第四百八十二章:瑤池番外3
池安嶼今晚約了一個人,此時此刻那個人已經遲到了一個多小時,他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打算走人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人還沒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
女人的嬌笑聲有些嬌柔造作的意味,他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女人半個身子都掛在那個男人身上,面上還有些許嬌羞。
那女人是前些天還見過的項目負責人,囂張跋扈絲毫不把人放在眼裡,這會攀上了高枝看到了人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不打招呼不搭理,滿身心都在身邊的英俊男人身上。
池安嶼無所謂,畢竟他約的人是那個男人而不是這個沒眼力見的女人,只要她不說些什麼招惹到他他不會更一個不相干的人計較這些。
不過……
「你確定你要讓這個女人聽我們在談什麼嗎?」他冷聲反問他,語調平平淡淡。
對面的男人依舊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聞言聳了聳肩:「無所謂,我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落挑起身邊黏著他的女人的下巴,當著池安嶼的面親了那女人一口。
池安嶼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位置旁重新坐下,看著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膩膩歪歪地落座,只覺得內心有些許嘲諷。
「你之前不是非秦元瑤不可嗎,怎的現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這句話很是嘲諷,因為兩個當事人都無比清楚當初付誠說過的話。
付誠是那個當初說過非秦元瑤不娶,勢必要把秦元瑤追到手的男人,可現在卻和一個女子這般膩歪,還是在秦元瑤在他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的前提下。
他調查出來,這些年隱瞞了秦元瑤消息的人是付誠,而這麼些年他也一直把秦元瑤留在他身邊,在池安嶼看來,付誠現在和秦元瑤算是一對戀人。
那之前非秦元瑤不娶的人此刻讓一個女人靠在自己身上,還表現得那麼親昵,他心裡自然受不了,所以就開口嘲諷他。
付誠挑了挑眉,自然是知道他這話里嘲諷的意味,伸手搭上那女人的肩,模樣看起來有些散漫,「我尋思著你跟她也分手好些年了,你說這話就不怕我誤會你對她還有情意?」
「無所謂。」他本身就對秦元瑤還有感情,如果不是說她現在和付誠的關係有些不清楚他早就動手把人待會自己身邊了,哪還輪得到付誠這個弔兒郎當的?
而且,他們兩個也不算是分手,因為當初秦元瑤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分手,充其量也不過是雙方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聯繫了幾年。
不過,池安嶼這次來並不是糾結於他和秦元瑤有沒有分手這件事,更不想進行更深的討論,只想要把自己的問題問完就走人。
那女人的香水太嗆,眼前的畫面也實在是讓他受不了,也在為秦元瑤覺得不值。
離開了他之後找到的男人居然是這一副德行,本來以為他會對她很好的,看來也不過是自己的以為。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付誠的注意力,然後直接切入主題:「秦元瑤的消息你都瞞了那麼多年,怎麼這段時間忽然放蛛絲馬跡讓我調查出來了?」
付誠有了些興趣,可嘴角的笑容依舊漫不經心,說出口的話更是隨心:「覺得你能力不足就想著可憐你一下,而且我們最近在籌辦婚禮事宜,怎麼說都得讓你這個老同學知道消息,不然又得怪我不夠兄弟。」
他們三個人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在池安嶼和秦元瑤在一起之前他和付誠關係還是不錯的,但是因為一個秦元瑤兩個人關係極速下降,到達了現在這種見面不是諷刺就是滿不在乎的局面。
池安嶼聞言垂下眼皮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慷慨大方不介意?」
話落他直接起身幾步走到付誠面前揪住他的領子問他:「你跟我說你要跟她結婚,那你現在跟女人廝混又是怎麼一回事?」
付誠臉上掛著淡然的笑意,沒有絲毫被人揪住領子的狼狽慌張,此時此刻還能笑得出來。
「你還是跟之前一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信,連去她面前求證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他在這之前先去找的秦元瑤,或許他現在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秦元瑤會解釋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他嘛,他是最見不得這兩個人好過的,哪裡會說什麼實話。
池安嶼深吸了一口氣把他放下來,看著他有些得意的挑唇一笑,覺得約他出來說事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傻.逼。
他沒有再待下去的想法,拍了拍手轉身就走,付誠似乎是提醒,又像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
「小心一下你身邊的人,畢竟有些事還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
池安嶼沒表態,直接大步離開,但是心裡也自己的考量。
好像有些事真的不是付誠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比如說秦元瑤消息始終查不出來這件事,不管付誠有多大的能耐,也不可能這些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所以,他身邊可能有人在幫著付誠一起隱瞞著秦元瑤的消息,否則以他的能力調查出來也是遲早的事。
出了酒店,他收到秦元瑤發來的新做好的策劃案,他划拉了一下沒有看。
秦元瑤的能力他清楚,但凡跟工作扯邊的事都能完成的很出色,不管他再怎麼挑刺找什麼借口去找她,她也都能很完美的解決這一件事。
他突然間就很想去見她,一時半刻都等不了,只想著驅車快速趕到她住的地方好好地看她一眼。
這個想法很強烈,池安嶼不想剋制自己,拿著之前讓人調查出的住址就直接開車過去。
池安嶼去的地方是秦元瑤一年前秦父為表歉意給她送的一套房子,平時的時候也都會過來住,但有些時候為了方便她就直接回秦家,那裡離公司近一點。
但今晚秦元瑤因為阿季打的那一個岔子心情很是不爽,大晚上澡都不洗直接拎著自己的東西打了車過來這邊尋求個清靜,卻沒想到就在小區門口看到了那輛屬於池安嶼的大G。
秦元瑤腳步一頓,在決定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的時候,車裡的人已經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她的身影,然後直接推門下車幾步走到她面前。
十二月的天氣越發的寒冷,秦元瑤身上就穿了一套輕職場套裝加一條修身長外套,雖然襯出了她裊娜的身材,可也不禦寒。
起碼在池安嶼眼裡,這麼穿遲早會被凍感冒,於是他沒和她站在這裡說什麼,偏了偏頭對她說:「外面冷,上車說說話。」
秦元瑤跟在他身後上了車,車裡開著暖氣,比外面還要暖和好多,使得秦元瑤有些僵的手指慢慢地緩過勁來。
沒等池安嶼說些什麼,她就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他說:「這附近停車被抓到會罰款,開車進去地下停車場,到時候你再決定是上去談還是去我家談。」
池安嶼去了秦元瑤家,那是一個收拾得很乾凈整潔的兩室一廳的套房,裝修風格不是他想象中的甜美風,而是輕奢現代風,給人一種大氣不缺成熟的感覺。
秦元瑤彎身拿鞋的時候看到鞋櫃里那雙黑色的男士拖鞋時動作頓了頓,而後怕他誤會介意拿了一雙一次性拖鞋放在他面前。
「你自己坐一會,我去煮一下水,你要喝咖啡還是茶,茶的話要什麼?」
池安嶼定定地看著她沒回話,秦元瑤就那麼站在他面前仰頭和他對視,過了幾秒她低下頭說:「我還是去煮咖啡吧。」
雖然說晚上喝咖啡睡不著覺,但也許對於池安嶼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了,而且咖啡怎麼煮都不會踩他雷區,畢竟他對咖啡的追求並不是那麼的高。
話落池安嶼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客氣地對她說:「麻煩你了。」
秦元瑤直接扭頭就走,然後翻箱倒櫃找出自己前些時間買回來的咖啡豆,找出咖啡機。
池安嶼穿著拖鞋在房子里看了一圈之後乖巧坐在沙發上,聽著廚房裡面的動靜,恍惚間感覺兩個人好像回到了多年前沒分手的日子。
他也會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等著秦元瑤給自己煮好咖啡端過來,然後她會我在沙發上把有些冰涼的小手放進他在他的脖子那裡取暖。
更多時候是他給她按.摩,消除一天工作帶來的疲憊,而她懶卷得跟一隻貓一樣眯著眼睛。
他還現在回憶里,耳邊有一道格外清晰的玻璃摔碎的聲音,他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立刻從沙發上起身大步往廚房走。
秦元瑤那會有些愣神,倒咖啡的時候沒注意,一不小心溢了出來燙到自己的手,她火速收手卻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杯。
她一邊暗罵自己怎麼不注意一點,一邊又覺得自己太緊張毛躁,都快二十五的人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什麼事都能牽動情緒。
在她轉身要去拿東西清理一下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一個高達熟悉的身影,直奔過來牽著她的手格外緊張地問她:「怎麼了,有沒有傷到自己?」
那瞬間秦元瑤眼眶有些酸澀,可能是因為面前的的臉色實在是太過緊張,在看到她手上的燙傷之後那又心疼又恨鐵不成鋼表情實在是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