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無從選擇
三日前，她還那麼無助彷徨，三日後，這一切卻被送到面前，唾手可得。
原來權勢與能力，在這個社會上真的不可或缺！
「姐，你怎麼了？」秦冉冉看她一直不說話，有些擔憂。
秦瑤瑤抬起雙眸，目光注意到在法院門口不遠處的那一輛正閃著燈的蘭博基尼。
她知道裡面的男人正看著自己。
簡單敷衍了一遍媒體，眾人散去后，秦瑤瑤看著秦冉冉：「冉冉，你先回賓館收拾東西，我們很快就要回家了。」
秦冉冉欣喜萬分：「恩，那我先回去收拾，姐，你要早點回來。」
秦冉冉打車回去。
秦瑤瑤朝著蘭博基尼冒雨小跑過去，很快上了副駕駛。
「謝謝。」
上車后，秦瑤瑤接過顧韶司遞來的紙巾，擦拭臉上的水漬。
顧韶司面容冷峻：「還有什麼要我做？」
公司已經奪回來，秦瑤瑤已經了了心事。
但這也意味著，他們的協議正式生效。
「我們的協議你已經達成，至於婚期……你決定吧。」秦瑤瑤欲下車，顧韶司把車門鎖上，邪魅的臉上揚著笑，「既然如此，那就先履行妻子的責任。」
薄唇湊近，冰涼的觸感貼在唇上。
秦瑤瑤怔。
身上一股電流涌動，秦瑤瑤抵觸地避開，卻被顧韶司強有力地扣住脖子，吻得更深入。
被禁錮在他懷抱與座椅之間，秦瑤瑤無以掙脫，秦瑤瑤慌亂不已。
「放開我。」
秦瑤瑤雙手推搡，卻由於位置問題，使不上半點力氣。
顧韶司炙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眼神邪肆：「我還沒嘗夠。」
他還想再吻，秦瑤瑤惱羞成怒，忽然張嘴咬住他的下唇，牙齒嗑出血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在唇齒間瀰漫。
顧韶司吃疼，猛地鬆開，殷紅的唇掛著血絲。
秦瑤瑤驚，瑟瑟看他。
他臉色陰鬱難看，拇指抹去唇上的血絲，陰沉道：「最好藏起你一身的刺，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得而復失。」
感受到威脅，秦瑤瑤愣，想到好不容易把失去的拿回來，弱弱地低下頭，「抱歉，只是我……我沒做好準備。」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必須清楚，你沒有時間來準備任何事！你，無從選擇！」顧韶司冷哼，隨即開了車門鎖。
秦瑤瑤一怔，無言以對。
他說的是事實，秦瑤瑤無從反駁。
……
雨夜無星。
零零散散的雨點灑落，掛在窗口的玻璃上，迷迷濛蒙。
還是這一所舊房子，可行李她們已經收拾好。
睡在旁邊的秦冉冉已經入眠，十分香甜。
秦瑤瑤忽然很羨顧她，起碼她能睡著。
而她呢？
為了秦家，她與顧韶司簽下協議，說好聽點是為了秦家付出，說難聽了就是賣身。
但如果能換來秦氏安穩，她並不介意自己要做什麼，只是……
未來的路，她太迷茫。
……
次日一早，姐妹兩搬回秦家。
計程車在秦家大門停下，姐妹兩看著眼前的大宅，心情各異。
「姐，我們真的回來了嗎？」秦冉冉小手握了握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尖銳的痛如此清晰，可她仍舊無法相信，本來失去的一切又回來了。
秦瑤瑤一隻手拉起秦冉冉的手，臉上掛著安慰的笑：「是啊，我們回來了。冉冉，以後再沒人能欺負我們。」
「恩。」
姐妹兩人進入別墅內，裡面的一切未曾改變。
叔伯一家正在大廳等待，形色各異。
尤其是伯娘，一雙眼睛充滿憤恨，彷彿隨時要撲上來將她們扒皮抽筋。秦冉冉打從心底里害怕，下意識地往秦瑤瑤的身邊靠。
秦瑤瑤察覺，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安撫：「別怕，姐姐在這。」
秦冉冉慌亂的神色才有了一絲安慰，輕輕點頭。
「秦瑤瑤，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顧韶司為你出面？哼，小小年紀居然不學好，我看你真是有你媽當年的風範，都是靠身體吃飯！」伯娘尖銳的聲音冷嘲熱諷。
「你說什麼！」秦冉冉怒。
她居然侮辱媽媽！
秦瑤瑤慢悠悠地走過去，眼神銳利冰冷，「你再說一次。」
「我這說的是事實。」
伯娘被這眼神嚇一跳，這丫頭的眼神可真嚇人，一夜之間居然變了性子。
「事實是你們一家恬不知恥想要佔奪我父親的財產。當年若不是我父親給你們一家在公司有一席之地，你們能有今天嗎？可你們倒好，不但沒有知恩圖報，反而要侵佔我父親的產業，不知羞恥！」秦瑤瑤擲地有聲，咬牙切齒。
秦振業蹙眉，卻穩坐沙發，雷打不動。
「臭丫頭你說什麼！」
秦友軒怒，衝上來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響亮，響徹在整個大廳。
秦瑤瑤的臉被打偏在一邊，五根手指印在白皙的臉上清晰可見。
「王八蛋，你幹嘛打我姐姐！我跟你拚命。」秦冉冉說著就朝秦友軒動手，可這巴掌還沒打過去，就被秦佑軒輕而易舉地鉗制雙手，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地。
秦冉冉吃疼，卻咬著唇不流淚，秦瑤瑤連忙上去扶起她，怒視秦佑軒：「虧我一直當你是我最親的哥哥，一直以來那麼尊重你，可你呢，你不但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你還……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有說過，我需要你這些感情嗎？」秦佑軒冷笑，神色充滿鄙夷。
那一刻，秦瑤瑤十分失望，可她卻一點也不惋惜。
「好，那就請你們立刻從我家滾出去。」秦瑤瑤指著大門。
本來她還想著，如果他們悔改道歉的話，還能讓他們繼續待在公司，如今看來，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了。
仁慈！
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些見風使舵，滿肚子壞水的親戚不要也罷！
「走什麼走，這也是我們家，憑什麼要我們走。」伯娘嚷嚷道。
秦瑤瑤怒，雙眼一片猩紅：「再不走的話，我立刻報警。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無情。」
秦佑軒很清楚如果警察來了，只會被控告不尊重法院的判決。權衡輕重，秦佑軒不得已開口。
「爸媽，我們走。」
他們離開后，秦冉冉讓傭人拿來冰袋，幫秦瑤瑤敷臉。
「姐，疼嗎？」
忍了那麼久，還是忍不住紅了眼圈。
她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