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反悔無效
韓思秋略微有些尷尬,今天輪到她給爸爸守夜,可偏偏突然來了大姨媽,趕緊交代看護,然後回家。
卻在樓下看見了任鴻宇的車,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給爸爸守夜嗎?
家裡傭人居然一個都不在,她內心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輕手輕腳地往樓上走。
然後站在那,聽到裡面傳出來讓她心痛的話。
「月薔老師,我真的沒有碰過她,她還是個處。」任鴻宇的聲音有些急切,就算沒有真槍實彈過,韓思秋也是看過小片的人,當然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月薔是她小媽的名字,在媽死了還不到一個月就出現在爸爸身邊的女人。
「真按照老師的要求在做嗎?那老師獎勵你!」段月薔說話的聲音很得意高亢,兩個人很投入,以至於韓思秋就站在門邊都沒有發覺。
如果說,任鴻宇哪一點最讓她動心,那一定是交往了兩年多,非常守規矩,從沒有動手動腳,只要是她喜歡吃的,無論多麼難找的小吃,他都能夠找出來,如此俘獲了她一個吃貨的心。
然而現在確是心碎的聲音,她的未婚夫跟小媽在一起,看起來很久很久了。她跟爸一起被人戴了綠帽子,不過韓先生是活該的,當初她就不喜歡段月薔,可惜他硬是在媽媽死後兩年將這個女人娶回家。
「當然,每封情書都是按照你寫的發出去的,等你掌韓氏我們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不好。我都等了七年,七年你都讓我看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都要瘋了!」任鴻宇那撒嬌的樣子,更是讓韓思秋大開眼界。
情書都是段月薔寫的,這一刻韓思秋怎麼想都噁心。
但是卻沒有揭穿這對狗男女,而是迅速地退出去,從那身段看,段月薔確實很妖嬈,凹凸有致,能夠讓一個小她七歲的男人痴迷了七年。
這真不是一般的本事,她此時不能去撕逼,爸爸中風癱瘓在醫院裡,現在公司的一切事宜全部都是段月薔在負責,如果鬧出去,只會讓爸爸病情加重,更奪不回公司。
他們父女兩個人就會人才兩空,這個不是她要的結果。
買了衣衫,日用品開了一個房間,韓思秋整夜沒睡,她從未管過公司的事情,現在二十二歲根本就沒有親手掙過一分錢,所以她怎麼去斗?一夜之後,她也不可能從一個商場白痴直接變成女強人。
她想到一個人,但是想到就發抖,電話還是打過去,那邊第一時間接通,五年如一日,「原地等著我!」
一句話就讓她所有的話語都憋回了肚子里,與惡魔交易,那麼就得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她一直都懂。
十分鐘,門鈴響,她剛打開門,就被人抱了滿懷,口腔里就充滿了他的味道,「小東西,你已經成年很久了,再有事求我,該知道怎麼做吧!」
韓思秋嚇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在洛冥昊很快就放開她。
「我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不知道怎麼的,韓思秋出口就是這樣的話,她的一切是生活似乎都是暴露在對方眼中。
洛冥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如果任鴻宇不是喜歡段月薔,他有資格在你身邊嗎?」
當著開花的小東西,怎麼能夠脫離掌控呢?
果然他什麼都知道,韓思秋控制好情緒,深呼吸一口氣,「我怎麼才能奪回公司,前提條件我爸不能死!」
現在就這麼一個親人,哪怕他錯的再多,這些年對她一如既往的好,除了段月薔這件事,哪件事都順著自己。
「跟了我,然後仗勢欺人!」洛冥昊把玩著她的頭髮,乖女孩沒有染髮,天然的順暢,摸著很舒服。
「我不做小三!」韓思秋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她一直都懷疑段月薔在媽媽生病期間就跟爸爸在一起,所以非常痛恨。
「想成為洛夫人,那就好好努力!我現在還沒老婆!」洛冥昊挑著眉,小丫頭長大了,哪裡都不錯。
韓思秋才不要成為他的老婆,跟這個變態在一起,她得早死多少年。
「我們擬定個合約,我跟你一年,你幫我奪回公司。如何?」韓思秋能夠想到的方式只有這個,洛冥昊五年前恨不得就將她拆了入腹。
現在那眼神都泛著綠光,更可怕。
「時間我來定,我說什麼時候結束就什麼時候,在這之前,我要驗貨!」洛冥昊直接上手,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堵掉所有的退步。
韓思秋一邊掙扎著,一邊喘著氣,「你別動,我那個來了!」
「我不介意浴血奮戰!」洛冥昊確定了褲子里確實有東西,這才鬆開口。
「流氓!洛冥昊,我反悔了,請走!」韓思秋顫抖著指著門,這男人每一次見面都是這個樣子。
「我一直都是流氓,你才知道!反悔無效,否則我讓那對男女大白於天下!」洛冥昊靠在床上,真是個不聽話的小丫頭,如果他真是流氓,五年的時間,她還能上學,還能談男朋友,還能是個處。
韓思秋縮坐在一角,她腦子壞了,怎麼就想起來跟這個男人做交易?
煙草味飄過來,她的嗓子干癢,就咳嗽起來,洛冥昊這才滅了雪茄。
或許是太累,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韓思秋最後是慢慢地睡著了,睡夢中也不是很安穩,抽泣著。
洛冥昊幫她蓋好被子,就去陽台打電話,讓小丫頭如此難過,任鴻宇當然要付出代價。
本來是養著一隻哈巴狗逗弄逗弄她開心,最後讓她明白,這風花雪月都是一場空,外面的男人都帶毒,自然就會到他的身邊,但是看見她真的傷心,心情卻很糟糕。
從晚上九點開始,他就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直到晚上十二點終於等到,他十分鐘趕到,那是因為他早就到了這個酒店。
韓思秋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了,趕緊洗漱要往醫院跑,卻發現房間多了一個人。
這個時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這手腳立刻就不知道怎麼收放,非常拘謹,「那個,洛少,我昨天大概是喝多了才會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