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魔瞳之威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醫院內,臉腫如豬頭的孫啟對著護士咆哮。
驚慌失措的小護士不敢逗留,惶恐不安的捂嘴小跑出去。
孫啟才不會在乎小護士是否委屈,憤怒的他將小護士趕出去后仍不解氣,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個杯子砸狠到地上。
「張狂,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面目猙獰的孫啟咬牙切齒。
罵完人,砸完杯子,孫啟的怒火稍減幾分,轉動著腦筋想辦法如何對付那癟三,哪知又聽背後響起腳步聲。
沒多想的孫啟以為剛被罵走的小護士又回來,當下頭也不回的大聲咆:「我說過,滾。」
孫啟怒咆過後,腳步聲停止,對此,孫啟並沒在意。
「孫副總,看樣子你是心情不好。」病房內,一道聲音響起,不屬於小護士,也不屬於孫啟。
聞言的孫啟渾身一顫,瞪大著眼睛的他猛地一回頭,卻見張狂站在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孫啟怎麼都沒想到張狂會出現在這,儘管他恨不得活撕了張狂,可如今張狂出現,不知為何,孫啟咆哮不起來,尤其張狂臉上那淡淡的笑容,更是讓孫啟莫名的恐懼,不寒而慄。
「你……你怎麼來了?」
緊張的孫啟自己都沒發現,說話時喉嚨直打結。
孫啟現在這模樣讓張狂忍俊不禁,整張臉都是腫的,特別是嘴巴部位,活脫脫一張豬嘴。
「我來看看你,痛嗎?」張狂繞過病床走到孫啟面前,微微俯視的打量著孫啟的臉。
見張狂走來,孫啟內心的恐懼之意更濃,他罵自己沒骨氣,縱使不斷安慰自己不用怕,卻仍然控制不住,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想幹什麼?張狂,我警告訴你別亂來。」孫啟將身體往後退一些,小心警惕的瞪著張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誰也不敢保證張狂會不會再次出手。
張狂保持著微俯的姿勢,笑道:「別緊張,我又沒暴力傾向。」
聽到這話,孫啟忽然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張狂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孫啟就恨不得自己將內褲穿在外面,化作超人將這小癟三挫骨揚灰。
沒暴力傾向?若沒暴力傾向,他的傷是誰打的?
當然,縱使孫啟滿腹不滿,這會也不敢表露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可不想再被打一次。
「好好休養,很快就沒事的。」張狂伸手拍拍孫啟肩膀。
孫啟猜不透張狂的來意,不敢隨便接話。
「那什麼,孫副總,你的傷勢也關心完了,接下來咱們談點正事,如何?」張狂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孫啟面前:「這事上,咱們都有不對,你不該拿錢來侮辱我。」
孫啟依舊沉默。
「把你們從宋家拿到的通通吐出來。」張狂說明來意。
孫啟愕然,不可思議的他忘了恐懼,問道:「你為宋家出頭?」
搖搖頭的張狂否認,說道:「我為自己出頭。」
聽得疑惑的孫啟心想,兩者之間有區別嗎?
「你們要怎樣打死打活,我管不著,可不管怎樣,這次的事是因為我而起,所以,我必須站出來。」
「張狂,你以為你是誰?只是個癟三,有什麼資格管?」孫啟被氣樂,早就憋著滿肚子怨怒的他終於忍不住。
張狂笑眯眯道:「是什麼都無所謂,你只需記住一點,我打人很痛的。」
孫啟:「……」
愕然過後,孫啟冷笑:「這就是你的辦法?」
「願意吐出來嗎?」張狂問。
孫啟沒回答,伸手朝床頭上那個白色呼叫按鈕按去。
進了孫家口袋的東西,絕不可能再吐出來,任何人都不想。
張狂忽然發現,自己剛才苦口婆心,軟聲細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想到此,他也懶得再勸,狗永遠都改不了吃屎,到嘴的肉,孫家又怎會願意放棄?
孫啟進去宋氏集團,不就是想吞併宋氏嗎?
「看著我。」張狂忽然猛地一聲暴喝,將坐在病床上的孫啟嚇一大跳,下意識的看向張狂。
下一瞬間,孫啟再度震驚,只因他發現張狂雙眼不知何時變成紅色,看上去很詭異。
「你……」
四目相對,孫啟再也無法移開眼睛,震驚的他還沒弄清楚張狂雙眼為何會變成血紅,就感覺腦子一片渾沌,緊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
意識到不對勁時,孫啟開始掙扎,想要擺脫這狀況,但這過程並沒維持多久,只有那麼短短的幾秒鐘,他便徹底失去掙扎。
「看來還是弱了點。」張狂長呼口氣,臉色蒼白,渾身都被汗水打濕,短短几秒鐘時間,對張狂來說卻如同經歷了幾個世紀。
此時孫啟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認真看,就會發現他此時又跟平時不太一樣。
剛才那情況,倘若孫啟再掙扎多幾秒鐘,張狂極有可能會被反噬。
看來老頭說得不錯,不到迫不得已,不得輕易使用帝王瞳。
抹了把汗后,渾身顫抖著的張狂扶著床邊讓自己坐到椅子上,幾乎脫虛的他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如經過生死大劫。
張狂剛坐下,外門進來一個小護士,正是剛才被孫啟罵走的那位,小姑娘此時眼睛仍紅紅的,想必剛才哭過。
「你是誰?」進來的小護士打訝異的打量著張狂。
「他朋友。」眼晴恢復正常的張狂有意扯開話題:「姑娘,我朋友他沒什麼事吧?」
「我要出院。」孫啟忽然看向那小護士,此舉將對方嚇一跳。
說完的孫啟也不管小護士是何反應,直接將手臂上的針頭一拔,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待小護士反應過來時,孫啟卻已是不見蹤影。
慌亂中的小護士百忙之中看了張狂一眼,隨後便急急忙忙去尋找孫啟。
張狂咧嘴微微笑,那笑容有種說不出的邪惡。
稍作休息后,張狂離開了醫院,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各色各樣行色匆匆的人群,他想了很多。
來到這城市幾天,仍感覺不習慣,張狂曾經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否屬於這裡,屬於大都市。
相比之下,還是山裡舒服,至少,那不會讓他有孤獨感,儘管在大山裡只有他跟老頭為伴。
走著走著,張狂來到一個十字路口,茫然的他不知該去往何處,調查仇家,卻不知從何下手。
「爸媽,你們能給我指條路嗎?我該怎麼辦?」抬頭看著灰朦朦天空的張狂喃喃自語。
「吱……」
話音剛落,一輛白色跑車急剎的停在旁邊,受到驚嚇的張狂扭頭望去,正好看到宋怡冰那張俏麗傾城的臉。
看到她,張狂一怔,她的出現,莫非就是爸媽的指路?
「上車。」車上,宋怡冰開口,冷若冰山。
張狂想了想,並不矯情,拉開副駕車門鑽進去:「請我吃飯。」
宋怡冰愕然,對張狂的直接很不適應。
系好安全帶后,張狂扭頭看見宋怡冰那詫異的眼光時,這貨頭一甩,嘴角上揚,露出壞壞的笑容:「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
宋怡冰聽得直翻白眼,當下也不再接話,直接啟動跑車在附近一個餐廳停下。
進去餐廳后,張狂也不客氣,一口氣點了好幾個菜,完全沒有紳士風度。
「你就不問問我喜不喜歡吃?」宋怡冰有種被冷落的感覺,這滋味讓她不習慣,眼前這男人,嚴格意義上說,還算是她宋怡冰的未婚夫。
張狂抬頭瞟向宋怡冰:「有這必要嗎?反正我也不打算娶你。」
宋怡冰差點沒被嗆得背過氣去,向來性格高冷的她也不知怎回事,自從遇見這傢伙后,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多。
「我不好?」
「好,很好,問題是我沒興趣。」張狂回答。
宋怡冰看不透眼前這傢伙,表面上看,弔兒郎當,讓人討厭,但那郎當的外表下,似乎又有著另外神秘的一面。
「我媽的話,你不用在意。」
張狂聞言咧嘴一笑:「你認為我會在意?出來混,臉皮不厚可不行。」
宋怡冰聽得直翻白眼,瞧著張狂那樣,她就莫名來氣:「既然如此,明天開始上班。」
「呃……這麼急?一天都捨不得我?」張狂愕然。
「你欠我的。」宋怡冰說道。
靠!
又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