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生殺予奪

小農房小農房，破舊木板拼湊而成的小農房裡，天曌淡定地坐在小小的圓桌邊上，小老頭恭敬地站在一旁，小小的圓桌上面擺放著一個打開的長方形木盒，木盒裡面靜靜放著一根紫色的狼牙棒。

天曌拿起了紫色狼牙棒，細細品鑒…「又粗又硬，尖刺多多，紫色品質，我喜歡…」天曌轉頭看向小老頭，說道：「老爺子，你的傳家寶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說吧，老爺子，你想要我幫你打倒的罪惡是什麼？不麻煩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料理掉。」

砰砰！雙膝跪地，小老頭一下跪到了地上，衝天曌跪下了，「大人容稟，這裡原是八國聯邦的領土，小老兒和我的老婆子隱居在這裡過著清閑自在的生活，但惡從天降，恐怖的死靈法師帶著死靈大軍來到了八國聯邦，八國軍隊節節敗退屢失國土，現在，八國政權已經名存實亡，恐怖的死靈法師成為了新的統治者，八國聯邦不再是八國聯邦，更名為死國…」

「死國？有點意思，那麼你和死國的統治者那個恐怖的死靈法師有什麼仇怨呢？我在這屋子裡並沒有見到你的老婆子，莫不是你和那個死靈法師有殺妻之仇？」天曌大膽猜測。

「唉……」小老頭深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無奈道：「並不是，我的老婆子…不，是那女人並沒有死。」

「哦？怎麼一回事？」天曌問道。

「唉……」小老頭又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小老兒好歹也當過冒險者，熱血存心中，心存正義，邪惡侵犯了我生存的國，小老兒舉起了武器反抗，小老兒的老婆子也跟著小老兒一起加入了反抗的陣營，然而……沒想到，我萬萬沒想到我的老婆子竟然會背叛了我，叛國投敵！」

「嚯？被逼迫了？還是被利誘了？」天曌猜測道。

「唉……」小老頭又又嘆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花板，小老頭無力地說道：「青春與美麗，對於我那老婆子實在是太多的誘惑，大到我那老婆子即使背叛我也要將其得到，我那老婆子背叛了我，投靠了那恐怖的死靈法師，重新獲得了青春與美麗，成為了那恐怖的死靈法師麾下的四天王之一。」

「嚯哦，你的意思是那個統治死國的死靈法師能讓別人重獲青春返老還童？」天曌轉身，看著小老頭，饒有興趣地問道。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的確是的，我親眼看著我那老婆子恢復了美麗的容顏和動人的嬌軀，老婆子不再是老婆子了，那女人重獲了青春，歸降了那恐怖的死靈法師，說來慚愧，要不是那女人為我求情，我已經被那恐怖的死靈法師殺掉了，但我與她也已經恩斷義絕了，若是我和她再相見的話，她絕不會再容情，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我，她就是那樣的女人，從不會因為自己的選擇後悔，作出了選擇后無論對錯都會貫徹到底的女人，唉……」小老頭又又又嘆氣了，無奈，惆悵，懷念。

「原來如此…」天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伸手拍了拍小老頭的肩膀，說道：「原來是奪妻之恨啊，難怪你願意獻上傳家寶，你想要我幫你雪恨啊。」

「恨不能食其骨髓！」小老頭一臉的猙獰，但隨即猙獰消散，取而代之是滿臉的頹喪，「唉，小老兒老了，若是巔峰時期，小老兒或許還有一二分可能打敗那恐怖的死靈法師，小老兒也不願假手於人，但是現在的小老兒已經不行了，在老婆子背叛我之後，在被那恐怖的死靈法師擊敗之後，小老兒心氣已喪，現在不過苟且偷生罷了，小老兒無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俠您的身上了。」

「哦？聽老爺子你那麼說，那位統治死國的死靈法師似乎很強的樣子啊，那老爺子你哪裡來的信心我能戰勝他呢？」天曌問道。

「大俠您能得到紫金狼牙棒的承認就是最好的證明！」小老頭堅定地說道。

「哦？怎麼個說法？」天曌舞了個棒花，紫金狼牙棒的尖刺在小老頭的頭上掃過，帶走了幾根髮絲。

小老頭面色不變，嚴肅地說道：「紫金狼牙棒是我家傳重寶，是有靈性的魔武，威能無可估量，只有強者才能夠得到紫金狼牙棒的承認，只有強者才能夠拿起紫金狼牙棒，否則觸之必遭反噬。」

「哦，這樣啊，那些遭到了反噬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啊？」天曌用紫金狼牙棒拍著自己的手掌心，發出叮噹作響的碰撞聲音，狼牙棒的尖刺與天曌手掌的皮膚碰撞摩擦出了火星。

小老頭咽了口唾沫，回答道：「死了，全都死了，無一例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天曌點了點頭，冰冷的眼神，「老爺子，必要事項不是應該提前說明的嗎？」

砰！小老頭以頭搶地，不該抬頭，「小…小老兒有罪，但…」

「但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吧？為了復仇你管不了別人的性命了是吧？回答我，不要說謊。」天曌目光冷冽，紫金狼牙棒搭在了小老頭的背上。

「是……是！」小老頭猛地抬起了頭來，竟是鼓起了勇氣與天曌對視，眼中竟然沒有畏懼的顏色。

「值得讚賞的勇氣，但這不是我寬恕你的原因…」天曌把紫金狼牙棒別在腰間，從背上取下雙刃斧，鋒銳的斧刃架到了小老頭的脖子上。

「哈…」小老頭笑了，非但沒有絲毫恐懼，反倒是笑了，小老頭對天曌一拱手，高聲道：「謝大俠！」

「我要殺你，你還謝我？因為太害怕燒壞腦子了嗎？」天曌握斧之手輕輕一顫，鋒銳的斧刃破開了皮膚，小老頭的脖頸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大俠既已收下了小老兒的傳家寶，自然是已經答應幫小老兒復仇了，小老兒雪恨之日不遠矣，小老兒又怎能不謝大俠？小老兒又怎能不高興？但還請大俠暫且容忍小老兒苟活，若是死在那可恨的死靈法師的前頭，小老兒實在死不瞑目！還請大俠體諒！」砰！小老頭再次以頭搶地五體投地。

「這個嘛……」天曌雙眼微眯，似在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