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開始
趙鈺承早就等著她了，「瑤兒快過來吃飯。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蓮子紅棗粥，快嘗嘗。」
鳳靖瑤在桌前坐下，掃了一眼飯菜，贊口道：「看起來還不錯，王爺有心了。」
趙鈺承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說：「叫夫君。」
鳳靖瑤轉頭：「王爺？」這樣叫真的好么？
趙鈺承抿起嘴角，看著她說：「不用覺得難為情，咱倆本來就已經是夫妻了。」他把粥往她跟前推了推，「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這粥是特意為你做的，補氣血。」最後一句話他貼近了她耳朵小聲的說，語氣曖昧，鳳靖瑤臊紅了臉。
「我喝，你別說話了。」鳳靖瑤心裡翻了個白眼，端起粥一碗全悶了。
啪！
將碗重重的放在桌上，她對趙鈺承說：「我吃飽了，王爺用完了餐，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和王爺相商。」說完便回房去了。
總感覺答應了趙鈺承，就像是羊進了狼窩一樣，鳳靖瑤抖了抖，拋開了腦子裡奇怪的想法。
沒過多久趙鈺承就過來了。
「夫人，找我什麼事？」趙鈺承撩撩衣擺，自然的在床邊坐下。
鳳靖瑤斜倚在榻上，手裡拿了本書隨意翻著。
「我想知道，這麼多年了，王爺是否有收集到關於鳳靖琳的一些負面證據。」鳳靖瑤問道。
「夫人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嗎？」趙鈺承笑道。「不過你可以猜一猜。」
鳳靖瑤沒多加思考，就肯定的說：「王爺手裡一定有證據。」
趙鈺承頗為驚訝：「夫人如何知道？」
鳳靖瑤勾了勾嘴角，篤定的說：「從你暗地裡刺殺我和我二哥時我就知道。」趙鈺承能打算對鳳靖軒下手，說明早就做好與鳳家相鬥的準備了，所以她敢篤定，鳳靖琳的某些信息，他一定也有。
既然被她看透了，趙鈺承也不再繞圈子。他俯身向前，「叫聲夫君，我就給你。」
「……」卑鄙。
最後迫於趙鈺承的厚臉皮，鳳靖瑤只能叫一聲：「夫君。」
趙鈺承頓時樂開了花，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條縫了。鳳靖瑤嘆口氣，真是敗給他了。
鳳靖琳入宮八年，最後能坐上皇后之位，手段極其豐富。要掌握她的證據，以趙鈺承的勢力，信手拈來。
「居然這麼多。」鳳靖瑤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得到她的讚揚，趙鈺承頗為得意。
「看來你之前是鐵定了心要搞死鳳家啊。」鳳靖瑤咂舌道。
趙鈺承慌亂了一瞬：「沒有，怎麼可能呢？」這件事恐怕是他在鳳靖瑤面前永遠的污點了。
「沒有？」鳳靖瑤冷笑了一下，也不打算仔細追究了，事實如此，多問無用。
趙鈺承默然了，任由鳳靖瑤翻著那些文書。
仔仔細細看完，鳳靖瑤的三觀被震了三震，「我只知宮裡嬪妃為了上位，什麼手段都有，竟沒想到居然如此慘無人道。」
趙鈺承看著她，又想起她溫柔的時候，「所以以前的你才會在宮裡生存不下來，你太單純了。」
「是嘛……」鳳靖瑤撇了撇嘴，這麼一相對比下，確實她以前太單純了。宮中爾虞我詐，她那時將全部身心都託付於趙鈺揚的身上，卻不知道他是否願意讓自己託付。她以為他讓自己做皇后是真的愛她。
用感情牽絆住一個人實在太過勉強，她本以為只要趙鈺揚心裡也只有她，那誰也插入不了他們其中。但是她忽視了還有別人主動出擊，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各方擊潰下，再用信任做籌碼，已經不可挽回了。
「這些文件就先放你那裡吧，隨你取用。」
鳳靖瑤說：「多謝王爺。」
「嗯？」
「……夫君。」鳳靖瑤轉過眼。這個詞語她得多適應適應。
過了幾日回了門，趙鈺承也歇足了日子開始上朝。
一天他帶著鳳靖瑤進了宮，新婚夫婦需要進宮面聖，將名字納入族譜。
按禮在祖祠前拜了，兩人被引到殿里喝茶，趙鈺承和趙鈺揚聊著最近的戰事，原是荷城那邊已經平靜下來了，沒有再騷擾邊關百姓。這一切都多虧了鳳將軍云云。
鳳靖瑤聽著頗感無趣，荷城的戰事都打了多少年了，始終都發動不起來，還不是有了二哥，他少年就駐守邊關，替他打仗，難道朝堂上再找不出一位驍勇善戰的武將了嗎？
鳳靖瑤有些懷疑，趙鈺揚是故意不讓二哥回來的。鳳府現在的處境其實很艱難，鳳靖琳為後，二哥又是大將軍，累累戰功，現在她又嫁給了唯一的王爺，在外人看來，鳳亭章雖然官職不大，但鳳家的兒女運氣都很好，自身也很努力。
除了權勢，鳳家的經濟還不錯。當年的白守業掌握了本國經濟命脈，如今沒有了白家，鳳家反而屈居之位。要說趙鈺揚心裡沒點其他想法，她可不信。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在身為白冰安的時候她就已經體驗過了。
難道如今，鳳家又要重蹈覆轍嗎？
鳳靖瑤搖搖頭，不。過了今天，應該就不會了。
二哥在邊關回不來，鳳亭章從未升過官職，這些都是趙鈺揚的手筆，他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鳳靖瑤想著想著打了個呵欠。
趙鈺承一直關注著她，見她眼神有些倦怠，便關切的問：「要是累了，我讓人服侍你去休息。」
鳳靖瑤打起精神，說：「不用，早上才睡醒沒多久，不能再睡了。」她不好意思的笑。
她有些窘迫的神情看得趙鈺承心裡一陣撓痒痒，好想摸摸她的頭。
趙鈺揚在說話時就一直關注著兩人，成親那天的一眼，讓他夜不能寐。晚上只要一閉上眼睛，全是那個側臉，然後他就想起了安兒，於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近日來，身體頗為疲憊。
今日早早召他們進宮，也只為再看那一眼，以聊解相思之苦。
這時鳳靖瑤說話了，見她不想休息，趙鈺揚便主動開口說：「弟妹要是不想休息，朕讓人陪你在皇宮裡走一走吧。」
趙鈺承挑了挑眉，沒說話，只是與鳳靖瑤交流了一個眼神。
「那弟妹謝過皇上。」鳳靖瑤行了個禮。由宮女陪著她四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