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節 憑什麼興師問罪?
謝震傑聽到夏鴻騰叫囂的聲音比自己還大,差點氣吐血,怒吼道:
「還要證據?我告訴你,何馨墨的畫就是證據!杏花墨法術傷害就是證據!你問問他們,誰不知道杏花墨法術就是青蓮院士給何姑娘防狼專用的?」
謝震傑冷笑著祭出靈龜,快速在何馨墨的貼子上找到那幅畫像,特意朝向夏老太君那邊道:「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小子,好好看看,免得人家說我謝震傑欺負人!」
夏鴻騰看完何馨墨的帖子,根本沒看到任何實質性的討伐話語,翻到最後,看到那篇優美的廣告文時,他直接笑了:
「哈哈哈,你們也太搞笑了吧?這也算證據?祖奶奶,借點錢給我買塊杏花墨玩玩,我找某人試試杏花墨的威力后,然後把成果也畫到龜鏡洛書讓大家欣賞欣賞!不知道某人會不會因此也要浸豬籠祭洛神呢?」
「呵呵,要得!乖孫,這是一百兩,不夠再找祖奶奶要!」夏老太君看到孫子幾句話就掌握了主動,馬上非常配合地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謝震傑一愣,這樣也行?
誰說這小子一向腦殘?
也太滑溜了吧!
「小子,你別轉換概念,你以為你是誰啊?跟何女神很熟嗎?能單獨讓她給你變豬頭玩?青蓮學院多少青年才俊她都不屑一顧,她會跟你這個凡夫俗子玩到一塊?哼!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速速從實招來!」
剛被帶偏的圍觀群眾又被謝震傑強拉回來,很多人小聲地表示謝震傑說得對,何馨墨眼光甚高,青蓮學院中的男生從沒被看在她眼裡,她會跟你這麼一個有名的腦殘者在河上畫豬頭玩?
而且杏花墨並不是剛出世,早在兩年前,就有倒霉色~狼被攻擊,是防狼界有名的利器,眼前這傢伙想洗白,想都不要想!
夏鴻騰看到大家不善的目光,並沒有膽怯,此事嚴格來說,還是說得清楚的,用拇指揪了一下鼻子后順勢雙手抱胸道:「此事也沒什麼不可說,當時我們在洛河上遇到一起,然後談談詩詞……」
「停!停!別瞎扯,就你還懂詩詞?詩字怎麼寫知道嗎?趕緊說正文!」
謝震傑這句話一說完,旁邊跟來的人都笑了,青蓮學院誰不知道這貨讀了三年還是個草包才被開除的?搞不好,此次事件就是這貨報復學院的過激手段也說不定……
被謝震傑強行打斷夏鴻騰也沒有在意,面對此人深深的惡意他不屑地瞟去一眼,隨後雙手繼續抱胸,換了一種語調慷慨陳詞道:
「那好,我們不談詩詞談常識,大家都知道何馨墨是二品巔峰的靈龜師,而本人的級別嘛……咳咳,不說你們也知道!那麼,故事來了,話說森林裡,有一隻老虎控告小白兔非禮,驢是證人,你們覺得豬法官會怎麼判嗎?」
「怎麼,想考我律令水平?我告訴你,只要人證物證都齊全的話,這個事件很好判!」
「你果然如豬一樣正直,豬也是這麼想的!」
「不對,借小白兔一顆豹子膽,它也不敢非禮老虎!」
「終於發現不對了?你比豬聰明!」
「等等,我怎麼感覺越聽哪裡越不對勁呢?」
被謝震傑這麼一嘀咕,旁邊圍觀群眾頓時有人笑噴出來,這個故事有創意,必須發到龜境洛書上讓人樂呵樂呵。
「不對勁就對了,你們覺得一隻小白兔會去猥褻一隻母老虎嗎?或者說,一隻小白兔能猥褻到一隻母老虎嗎?」
夏鴻騰嚴肅地接道,同時不忘用手隨意指向謝震傑旁邊的人道,「如果換作你,叫你去猥褻比你境界高兩品的師姐,你敢嗎?能得手嗎?……你,你,你,還有你,敢去做的請舉手!」
那些人本能地後退搖頭,靈龜師的兩品境界細分開可是六級,別說差兩品,就是差半級他們也不敢啊,搞不好人家一生氣,直接抹殺你哭都沒機會哭!
夏鴻騰對他們的表現相當滿意,繼續背手踱步道:「不知道還有一個小細節你們注意到沒有?這事是發生在河面上的,當時哥划的是小船。而靈龜師,誰都知道那是水中王者,敢問謝公子,如果換你猥褻何姑娘的話,你覺得在船艙里好,還是在龜背上好?」
謝震傑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這根本不是選擇題,除非兩人玩通~奸……不對,還有一個可能,他不加思索地道:「下藥……對,你一定對何女神下藥了!」
「不愧是前輩,一針見血!」面對這句驚為天人的話,夏鴻騰嚇了一跳,本能地面朝謝震傑恭敬地抱拳行了一個禮。
聽到『前輩』兩個字,許多跟來的人不由自主的強憋住笑意,謝震傑下藥玩過的女人有多少,別人不知道,他們很多人還真知道一點,當得前輩稱號!
謝震傑瞬間察覺到眾人眼光不對勁,頓時發現剛才說的有問題,馬上補充道:
「當時一定是你對何女神下藥,然後被何女神發現才打成豬頭。對,一定是這樣的!誰都知道如夢宮這次以荷為題煉如夢令,何女神一定在荷叢中找靈感,然後你小子提前潛伏,然後……」
說到這裡,謝震傑頓時止住了,他發現自己越說越漏洞百出不符邏輯,居然編不下去了。你妹的,自己這是被他帶腦殘了?
「小子,言歸正傳,別浪費時間了,趕快直接說出真相!」
「呵呵,你也發現剛才的推測都不成立了啊?」夏鴻騰詭異地笑了,自己在湖上腦抽的事,完全不能以常理論之,即使跟何馨墨本人當面對質,也未必能定下罪名,這幫人跟自己玩推敲,不把你們帶溝里才怪!
見到謝震傑面色越來越不善,夏鴻騰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其實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
『那就是』三個字拉得很長音,正當大家都等著聽他口中的真相時,卻聽得夏鴻騰忽然話音一轉道:「咦,謝公子,你不知道真相嗎?難道何女神沒親口向你哭述?這就奇了怪了,那你跑我家來興師問罪憑什麼?」
「噗!」
正等著聽真相的所有人直接聽噴了,好一個憑什麼?夏鴻騰說得也在理啊,從剛才謝震傑的話中不難聽出這傢伙的確不明真相,不明真相你憑什麼叫夏家人給交待啊?
謝震傑沒想到夏鴻騰這時還能出其不意地倒踢一腳,一句憑什麼差點讓他大勢已去。不過,這又如何?即使你再能折騰,我用謝家名望借勢壓人,你們夏家還不給我好好趴著?不由反撲道:「我……」
「我什麼我!」夏鴻騰乘勝追擊,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謝公子,你這個習慣可不好,往小的說,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往大了說,那是搬弄是非假傳聖旨……」
「那個,老三啊,別胡扯了,直接說真相,我們都等著呢!」關鍵時刻,二哥夏鴻立出聲打住了夏鴻騰的慷慨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