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路人甲遁
「鍊氣士修鍊，雖非一朝一夕之功，但重在資質！」
「姿勢……哦不，是資質！資質的高低決定一個人能夠通過修鍊到達的高度」
「就如這鍋，鍋有多大，便盛的下多少」
申公豹坐在鍋邊，一邊用竹筷夾著裡面煮著的鹿肉，一邊侃侃而談。
而岳賤則是一邊往鍋底添火，一邊點頭附和。
「所以說，你擔心的入門太晚，怕短時間學不會法門的問題是不存在的」申公豹說著又夾了一塊鹿肉，點指著岳賤道：「遠的不說，就說姜子牙那老匹夫，三十多歲入崑崙，上了山除了燒火砍柴就是挑水砍柴。一直呆到七十多歲，老不死的才學會一點微末道術。我老師看他實在是廢物，擺在眼前礙眼，就把他打發下山了」
「哎！兄弟你說……，哦不對，是徒弟……，徒弟你說，你怎麼也得比那老匹夫強吧！」
「呵呵，師父說笑了，我咋也比那老東西強百套」岳賤抬起頭嬉笑道，
「那就行了唄，你還擔心什麼」申公豹咽了一塊鹿肉，
「我主要就是怕我學不會嘛，畢竟我今天才開始學，您又非要我三天學成」
「怕什麼！三天就不短了！你看那個……那個十二金仙的弟子們，有哪個是學道十數年、數十年的，就連數年的都少有」
「我還記得一個叫哪吒的小子，一出生就厲害的緊，剝離了皮之後更是像渡了劫一樣！還有一個叫雷震子的，吃倆杏就完工了」
申公豹列舉例子寬慰岳賤。
「師父，您有沒有什麼法寶呀、仙果的？也成全成全徒弟我唄」岳賤諂笑道，
「師父我法寶倒是沒有，關鍵我也不煉寶啊，至於仙果，我連個洞府都沒有，上哪種去？咱也不能隨地便墾塊地就播種吧」申公豹端起鍋，呷了一口湯，說道。
「合著您就打算一毛不拔啊？哪有您這麼收徒弟的？滿天下打聽打聽，誰師父不給自己徒弟點好處！」岳賤抱怨道。
「呃……」申公豹撓了撓頭，賠笑道：「徒弟，你看師父我呢實在是有些窘迫，要不這樣吧，我把我看家本事傳給你怎麼樣？」
「什麼本事？」岳賤好奇道，
「五行真妙絕！」
「聽名字倒是吊炸天，師父，您能跟我說說這法術的厲害之處么？」
「你且聽我說來！
練就五行真妙絕，移山倒海更通玄！
降龍伏虎隨吾意，跨鶴乘鸞入九天。
紫氣飛升千萬丈，喜時火內種金蓮。
足踏霞光閑戲耍，逍遙也過幾千年。」
「哇塞！」岳賤瞠目感慨良久，然後低首問道：「師父，你剛才叨逼叨逼那些，是啥意思？」
「呃……」申公豹窒了一下，道：「就是我很厲害的意思！」
『可拉倒吧，整個封神演義裡面，你老申幾乎和黃龍真人一樣，屬於闡教之恥了，還來忽悠我，我才不上當呢；要論到你的本事，除了那句道友請留步，也就剩下保命的本事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保命的本事倒是一級棒』岳賤心中暗忖，嬉笑著道：「師父，我對這個真是沒什麼興趣，也怕學不會，您看看，有什麼保命的法術能教我么？」
「呃……」申公豹沉吟了一下，道：「保命本事倒是有，可是……」
「師父！別可是了，您就教教我吧」岳賤一把抱住申公豹大腿，嚎叫道。
『這小子倒不是一無是處，別的不說，嘴皮子倒是厲害的緊，留在我身邊興許有大用！也罷，就把那招教給他吧，反正也無甚大礙』申公豹轉著眼睛思索了一下，笑道：「徒弟，我這有一招遁術，是八景宮大老爺傳我的，你可願意學？」
『八景宮大老爺？那不是老子么？靠！闡教最狠的人啊！』岳賤心中一個激靈，立即跪地道：「師父！我願意學！」
「好！好！」申公豹笑著扶起岳賤，口中道：「所謂遁術，無外乎五行遁法，大抵都在金木水火土之中。而我這門遁術卻非是五行之遁！」
「那是什麼遁？尿遁？」岳賤問道，
「胡言亂語！我這門遁術叫路人甲遁！」
「路人甲遁？這個名字還真是不凡……」岳賤瞪大了眼睛，
「豈止不凡！用了這個遁術，這世間除了寥寥幾位聖人，再無其他人能發現！」申公豹自豪道，
「靠！那不是開了隱身了？」岳賤大聲道。
「然也！」
「師父，師父！這個好，這個好！您快教我」岳賤忙不迭道。
「這便教來，徒弟莫急！只是，學之前你須得立一個誓言」申公豹正色道，
「發誓？為什麼？」
「這門遁術除了八景宮大老爺，恐怕只得我會，如今傳與你，你須答應我萬萬不能將其中奧妙告訴他人！」
「師父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外傳！」
「立誓來」
「我岳賤發誓，若是將師父教我的本事外傳，必死於雷亟之下！」岳賤伸出手掌誓道，
「哎呀！徒弟言重了，只是這遁術不能傳人，其餘本事倒無需如此」
「這是為啥？」岳賤不解，
「因為這遁術是大老爺為了方便我完成任務才授予的」
「什麼任務啊？」
「這個嘛……，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申公豹放下筷子，一抹嘴角的肉汁，說道。
『切！還不是坑截教的勾當』岳賤翻了個白眼腹誹，
「徒弟，這還有些肉食，你且吃了，然後與為師學道！」說完，申公豹將筷子遞給了岳賤，
「謝師父」岳賤接過筷子，一臉嫌棄的看了看，然後捲起衣服蹭了又蹭，才將筷子伸進鍋中，
「師父，你吃的可是夠乾淨的啊」
岳賤一邊用筷子在鍋里翻騰，一邊抱怨。
「唔，為師最恨暴殄天物」申公豹抱著**漫畫書斜倚著樹，一邊剔著牙，一邊說道。
「你倒是不浪費了，我吃啥」
岳賤小聲嘟囔，卻剛好一筷子夾上一物！
「還好，還留了一塊」岳賤口中說著，夾起便放在口中大嚼，
此物一入口，便有一股腥味，岳賤皺了皺眉，連日飢餓也管不得許多，直接狼吞虎咽吃了下去，邊吃邊道：「這世界的鹿肉真不地道，怎麼有股子怪味兒！」
「唔？怪味兒？」申公豹抬眼掃了一眼，當看到岳賤此時正嚼著的東西，險些失笑，輕咳一聲，免去失態，沉聲道：「徒弟，味道如何啊？」
「不好吃」岳賤搖搖頭，
「噫！師父可是把這仙鹿身上的精華給你留下了！」
「什麼精華啊？就這鳥味道！」
「鹿鞭！」
「哈？」岳賤愣住，抬頭看著申公豹，確認道：「師父，這是什麼？」
「鹿鞭」申公豹嘴角抽動，似是在極力忍住笑意。
「鹿鞭！！」
岳賤驚叫一聲，啪嗒！口中叼著的半截直接掉在鍋里，濺起的飛汁直接灑在了岳賤大腿上！
「哎呀！」
燙的岳賤一下跳起，然後跑到一旁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