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濃烈仇恨
「我。。。!」
王西河聞聽往後退了幾步,臉色悲戚,緩緩退到了三米開外,「啟稟幫主,東京那邊剛剛傳回消息,說。。。說趙總護法他。。。他。。。?」
「什麼,總護法?」趙寶玉聞聽一愣之後大喜,「王堂主,你是說你們已經和東京取得了聯繫?聯繫上了總護法?」
「是的幫主,但是總護法他。。。?」
「總護法他到底怎麼啦?他。。。他近來可好?」眼見王西河吞吞吐吐,說話欲言又止的,趙寶玉粗眉一擰,忍不住有些怒了,「王堂主,這裡沒有外人,有話直說,但說無妨,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王西河聞聽胸脯一挺,但腦袋卻垂得更低了,臉上也明顯散發著一種莫名悲痛。「幫主,據東京那邊傳來的消息,說。。。說趙。。。趙總護法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二弟死啦?」
趙寶玉聞聽大驚失色,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姓王的,你敢詛咒我二弟,你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
「嗚嗚嗚,屬下不敢,據日本那邊傳回的消息,其實。。。其實趙總護法去年就已經死了!」
「胡說八道!」
「放屁!」趙寶玉聞聽大怒,手一掃一甩,手中捲軸脫手飛出,嗖的一聲徑直飛到了仇五的腳底下。
「放屁,我弟弟身在東京,身旁有八大金剛護衛,而且又是我東北幫東京分舵舵主,怎麼可能會突然死亡,簡直胡說八道!」
「幫主,我。。。!」眼見趙寶玉雷霆大怒,王西河看了看仇五,臉上淚痕斑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是。。。?」
聞聽趙寶山突然身亡,仇五也是有些傻眼,此時眼見東西飛到自己面前,想了想,他彎下腰,伸手撿起了掉落面前的捲軸。
這是一個捲軸。
打開捲軸,一幅十分陌生的人物畫像霍然躍入他的眼帘。
「王堂主,這人是誰?為什麼不是總護法的畫像?」他手持捲軸,疑惑地看向王西河。
「稟副幫主,據東京逃回來的兄弟說,趙總護法就是被這個人給殺死的!」
「你是說。。。這個人殺了趙總護法?」仇五聞聽一怔,扭頭忍不住多看了畫像幾眼,「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叫韓磊!」說到這裡,王西河抹了一把眼淚,扭頭看著趙寶玉,欲言又止。
「韓磊。。。?」草草收起捲軸,仇五明顯多了個心眼。「那。。。從東京逃回來的那位兄弟現在何處?」
王西河聞聽趕緊道:「就在外面候著!」
「快,讓他進來!」
見趙寶玉始終鐵青著臉舉目仰望,眼神空洞,仇五揮了揮手,讓人把人叫了進來。
「小的阿德,參見幫主!」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手裡提著一個方形木盒,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
「阿德?你就是趙總護法的貼身保鏢。。。阿德?」仇五走到對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顯然認出了對方。
「是的仇副幫主,小的正是阿德!」說著,那個叫阿德的年輕人忽然噗通一聲跪下了,眼淚縱橫,嚎啕大哭。
這個叫阿德的人,正是當年在東京板橋三軒茶屋,被我用茶碗爆頭、然後又被按在茶几上狂虐的那個張狂的年輕人。
「幫主,我沒有保護好總護法,還請幫主責罰,嗚嗚嗚。。。!」阿德一邊哭泣,一邊偷偷用眼瞄著趙寶玉,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窩囊廢!」仇五皺了皺眉頭,鐵青著臉道:「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說!」
「是是是!」阿德點點頭,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將當天發生的一幕哭哭啼啼地敘述了一遍。
「幫主,這就是總護法的頭顱!」阿德雙手舉起那個木盒,高高舉過了頭頂。
「什麼,你把總護法的頭顱帶回來啦?」仇五聞聽一愣,上前一步,伸手接過木盒,然後眉頭一皺,伸手打開了盒蓋。
噗!
盒蓋打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這。。。真是總護法的頭顱?」
仇五屏住呼吸,強忍住胸腔內翻江倒海,盯著木盒內早已經腐爛變形的頭顱看了幾秒鐘后,然後雙手舉著木盒,一步一步走到了趙寶玉的面前。「幫主。。。!」
「這。。。真是我那可憐弟弟的頭顱。。。?」
趙寶玉伸手接過木盒,盯著盒內斷頭愣愣地看了半天,忽然一聲嘆息,兩行濁淚滾滾而下。
「幫主,您看。。。?」見趙寶玉手持木盒悲痛不已,仇五和王西河相視一眼,然後揮手讓阿德出去了。
「這麼說,我那可憐的弟弟真的已經死啦!」久久之後,趙寶玉再次一聲嘆息,然後將木盒交還仇五,伸手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濁淚。
「是的幫主,還請幫主節哀!」
王西河止住哽咽,悲憤地點了點頭,「如今的東京分舵已經全部落入了韓磊的手中!」
「韓磊。。。?」
當仇五再次聽到韓磊這兩個字時,還是忍不住愣了那麼幾秒鐘,「王堂主,你說的這個韓磊。。。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韓磊,來歷不明,身份隱秘,據阿德說,現在東京,不光咱們東北幫已經落入了他的魔掌,就是閩南幫和安徽幫也沒能倖免,可以說,整個唐人街甚至是東京所有灰暗地盤都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
「嘶。。。!」仇五聞聽大吃一驚,「如此說來。。。這個韓磊很不簡單啊!」
「是的,非常不簡單!」
王西河點點頭,明顯有些無奈和不甘,「這個韓磊一統唐人街后,頤指氣使,不可一世,據說現在又和日本東京本地幫會打得火熱,勢力如日中天、無人可擋啊!」
「如此一來,那趙總護法的仇。。。?」說到這裡,仇五扭頭看著趙寶玉,口氣微微有些複雜。
「哼!」
久久不語的趙寶玉聽到這裡,終於爆出了一聲怒哼。「王堂主,我不管他韓磊是什麼人,也不管他為什麼要殺害我的弟弟,既然他敢和我東北幫作對,那就是我趙某人的敵人,是我們東北幫的生死仇敵!我東北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敢招惹老子,老子就趕去東京親手剁了他!」
仇五聞聽立即附和道:「是是是,幫主說的是,趙總護法離奇被害,死得冤枉,如果我們東北幫不能查明真相,為總護法報仇雪恨,那我們這些東北弟子顏面又該往哪裡擱?」
「哼!王八蛋,敢殺我弟弟,不把你挫骨揚灰,我趙某人誓不為人!」
趙寶玉鐵青著臉,右拳用力砸在了扶手上,「王堂主,儘快給我查清他的真實身份,老子一定要親手宰了他,為我二弟報仇。」
「是,幫主,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儘快查明他的身份來歷,為總護法報仇雪恨。」
說到這裡,王西河想了想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前遞到了趙寶玉的手中。「幫主,這個人。。。據說就是當天和韓磊在一起的那個人!」
「哦,你是說這就是他的同夥?也是殺害二弟的兇手?」趙寶玉顫抖著展開紙張,白紙之上,用毛筆粗略地勾勒出了一幅畫像。
畫像雖粗陋,但眉宇之間,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年輕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年輕人。
「這個人好像姓趙,叫什麼名字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據阿德講,當日的韓磊似乎十分懼怕這個人,據他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韓磊的幕後大哥!」
「哦,這麼說來,他才是真正的兇手,那。。。那你可知道這個人現在在哪?」趙寶玉放下手中畫像,雙眸如劍般直盯著王西河,仿若一頭食人野獸。
「這個嘛。。。!」
王西河聞聽扭頭看了眼仇五,猶豫著道:「這個人。。。。有人說,前天晚上幼崽失竊中,有人發現了他的身影,但是不知道。。。?」
「什麼,你是說前天晚上幼崽失竊一案就是他乾的?」仇五聞聽眉頭一聳,臉色難看至極。
幼崽的事可是他主導的,如今任務失敗,他可正愁著找不到正主兒呢!
「這。。。?」
王西河聞聽怔了怔,再次道:「這只是猜測,況且那天晚上天太黑,事發倉促,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也沒人真正看清劫匪身影。」
「哼,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是個關鍵人物,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只要找到他,一切疑問都會迎刃而解!」
趙寶玉聞聽沉默,片刻之後,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仇五的想法。
「幫主,事不宜遲,不如讓我帶上人馬迅速搜遍全城,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混蛋給揪出來。」
正說著,忽聽門外嘈雜,仇五率先扭頭一看,就見一人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
「大膽,來者何人?」
來人如風,身形略顯飄忽,一路如入無人之境。
「稟報。。。幫主,這個人不聽阻攔,非要強闖總堂!」來人身後,幾個總堂護衛追的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仇五見狀站起來怒喝道:「混賬東西,連個人都攔不住,要你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