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寵妻昏君
他們的眼神一個個不善的瞪向桑小七,但因為在天帝面前,他們做得很隱晦。
隱晦也只是他們自以為,他們的眼神一一被炎天捕捉到,炎天都快要氣炸了。
他的小妻子居然被這幫蠢貨給威脅了,誰給他們的權利?
「說話。」看他們都沉默不言,想要矇混過去,炎天呼和一聲。
「天帝,戈薇不敬天後等同藐視天帝,其罪當誅;諸位也一樣。」風七故意惡劣的說狠話。
這些玩意兒敢欺負他們家的小七,就該好好來一場殺雞儆猴,省得再有不著四六的混賬找小七的不痛快。
戈薇服了丹藥,止了血,胳膊不那麼痛,這一回神就聽到小白臉要殺她,如何能忍。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天族的律法,你懂個屁,本公主只不過是在跟她據理力爭,是她先羞辱本公主在先,她不過母憑子貴成功上位的天後而已,有什麼資格說廢了本公主的身份。」戈薇跟風七對罵,說桑小七先羞辱她,完全忽略自己乾的好事。
戈薇罵得很大聲,同時證明她心底害怕得很。
她家這位六哥狠起來,可是個六親不認的,父帝的天帝之位,他想奪就奪,不帶商量的。
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也從來沒有過一絲溫情,戈薇怎麼敢奢望他會向著自己。
戈薇心底灌進了一大口的寒風,盼只盼桑清漪對炎天並沒有那麼重要。
然而事實註定她的願望落空。
炎天銳眸眯了眯,懶得再聽戈薇的詭辯,直接下令,霸氣護妻。「戈薇身為公主以下犯上,公然羞辱天後,有損天族皇家顏面,廢除其公主身份,方才發聲聯名抵制天後者,革除他及其家人一切職務,驅逐去神主島,永世不得進,再有異議者同罪論處。」
雖沒有風七那麼狠,但也足夠讓人生不如死,實則比風七更狠。
「天帝,你不能這樣。」方才發聲的眾人,洗洗刷刷的跪下一大片,求饒聲、抱怨聲。
「就是啊,我們只不過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就廢除我們,這對我們不公平,我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天帝,你不能僅僅因為一句話就抹殺我們的一切。」
「天帝,求求你,懲罰我,求不要禍及家人。」
「天帝,我不服。」
「天帝,你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嗎?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砰!
那個人急的剛罵了一句,迎面就遭了一道掌風,只見原先還罵得激動的人,瞬息灰飛煙滅,渣都不剩。
「嗯?還有想死的嗎?」
天帝露的這一手殘忍,任誰再也不敢出聲了。
畢竟離開神主島,他們還能在別的地方發展,死了,就真的一無所有。
炎天向桑小七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桑小七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小手放入他溫暖的掌心。
嗯,表現不錯,勉強原諒他曾做過的蠢事吧。
男的,霸氣側漏,英挺威武,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那一顰一笑間,宛如天邊浮現的炫彩彩虹,美麗多姿。
與那樣一個天神般的男人站在一起,美貌、氣勢上,她一點也不遜色。
陰晴圓缺,他們好像本就是天生一對。
「實在是不想承認,他們好配哦。」一個女子捧著自己的小心心,低聲喃喃。
「天帝身邊的女人,要是我就好了。」
「別做夢了,趕緊各回各家吧。」
走了幾步,忽地,炎天停下了腳步,緊跟在他們身後的隊伍也猛地急剎車。
不知為何男神一舉一動,就是有那麼強大的氣場。
這麼一停頓,所有人都跟著全神貫注,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成了出頭鳥,刀下魂。
只聽男人冷冽的聲音,警告所有人,「天後仁慈,不是你們欺負她的理由,再讓本帝聽到欺她辱她傷她者,株連九族。」
「天帝威武!」風七吹了口哨,非常狗腿的拍了一聲響亮的馬屁。
閻雲響黑線,暗罵馬屁精。
小子喂,風驊那麼一個高冷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弔兒郎當且易怒衝動的?
於是這屆草草結束的春華宴,爆出一條條震驚六族的消息,六族皆嘩然。
自那一天後,那個在大家眼裡的冷酷狂霸拽的戰神,本就不太好的形象又多了一條,寵妻昏君。
桑小七聽了外面的議論紛紛,卻對自家男人滿滿痴戀,平時極度抗拒的親熱,第一次那麼熱情的邀寵、回應,傾心以對。
炎天被這麼熱情的小妻子刺激得像只狂化的魔獣。
他的心狂跳。
他的血液沸騰。
原來小妻子喜歡他這樣的表達。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他決定以後要表現得再好點。
餵飽某隻『禽獣』,桑小七再次閉關修鍊,這一次大概因為身心都得到不一樣的滿足,只閉關了兩個月,桑小七提升了兩層。
……
因為有了突破,還在興奮中的桑小七不知道遠在魔王殿里,每天都掙扎在崩潰邊緣的帝獻,在和另一個強大的神魂大戰。
那個陰毒的神魂見帝獻始終不肯屈服,不由冷笑,「你最心愛的女人,一絲一毫都不喜歡你,就算你付出生命,付出神魂也不喜歡你,她只愛炎天,只為炎天生孩子,你這麼失敗,你說你還在這苦苦掙扎著,活得這麼窩囊,這麼痛苦,又是何必呢?」
帝獻俊臉冷冷,心口也呼呼的吹著冷風,這傢伙的話真的動搖了他的心。
有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的手會傷害到她,深深的罪惡感讓他如同跌落無底寒淵,又冷又絕望。
帝獻猛地打了個寒噤。
他只是想傷害她的人,不是他而已。
這個可惡的傢伙,為什麼執著想要奪舍他,還不就是為了更出人意料的傷害小七。
他不允許。
「這不是你奪本王神魂的理由。」
「我只是借用一下,你又不肯,沒辦法,我只好搶奪了。」
「本王絕不退讓。」
那個神魂思索了一下,他現在與帝獻一直僵持,對他的神魂也不好,最怕惹急了,帝獻自我厭棄到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他試圖妥協了一下,「那要不這樣,我答應你絕不傷害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