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摩西之杖
紅衣小鬼降?一聽到的確是這個名字,雷震雲的心中立刻冒出一陣涼氣,他還記得在野人山叢林里見過的那種恐怖呢,聽說降頭術里最為陰狠恐怖的就是這種小鬼降,但到底恐怖在哪裡了他也不清楚,蠱術,道術,降術,他基本上都算見識過了,說實在的,騙術居多,只是南洋降術里的那個飛頭術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罷了。
如果是關於這方面的,到是可以去請教一下阿沾,她的蠱術算得上是高深莫測了,有她在的話,就算對方的什麼紅衣白衣的小鬼真鬧起妖蛾子來,估計阿沾也能對付,
考森憂心忡忡的又喝了兩口粥,突然抬頭道:「還是……還是把那玩意從我家拿走吧,給你們送到這裡來行嗎?」
吳上校吃驚的抬頭道:「不行,這裡是中國大使館,不能收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考森無奈的嘆著氣低下頭,又喝了一口粥道:「我先走了。」
考森離開之後,雷震雲皺眉道:「我們幫他一把也沒什麼吧?那個東西好歹也能當成一件工藝品嘛。」
吳上校笑道:「你覺得挺虧欠這位生物老師?那你就自己去幫他,不要把大使館簽扯進來,大使館代表的是中國的形像,不能和這個鬼那個妖的沾邊,還有,你現在也算是個外交人員了,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注意,不要因為你影響了中國在國際上的形像。」
雷震雲無言點頭,人家教訓得對,在這個位置,說錯話做錯事丟人的可不是自己,真出了那種後果,自殺都沒用。
吃過早飯後不久,吳上校就出去了,說是要去看看重傷的大使和另一個傷員,然後還要去參加個什麼會,雷震雲也有點閑不住了,但吳上校卻不准他外出,這大白天的再來個到使館辦事的人,總得有人接待呀。
直到現在,雷震雲才知道外面那個機關槍老爺子是何許人也,原來這老爺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是個團長,但因為下令開槍殺俘而被送上了軍事法庭判了10多年。
出來之後老爺子什麼都沒了,但他在一戰時對中國派駐過去的勞工很是照顧,所以中國大使館就聘了這位脾氣火爆的老爺子過來看守大門,說是看大門,其實那薪水比吳上校都多,給他開這麼高的工資可不光是報答這老頭過去照顧中國人的恩情,這位老爺子的脾氣全國皆知,有他在這裡看門,就算是有什麼高官顯貴過來,在這門口也是老老實實的。
維羅妮卡精心打扮過後也走了,看得雷震雲心頭一陣一陣的反酸,這個敗家娘們兒,打扮得這麼漂亮幹什麼去了?
問了也是白問,就在他百無聊賴的等在大使館時,沒想到考森卻一臉麻木的回來了,來到雷震雲面前,順手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到雷震雲腳邊。
雷震雲一看,他扔過來的竟然是一個只比巴掌大不多的小孩乾屍,身上套著一件大紅的兜肚,腳下穿著一雙腥紅色的布鞋,但腦袋卻被踩碎了,雷震雲看過後噁心的道:「不是不讓你拿來嘛。」
考森看了他一眼,目然坐到一張椅子上道:「那個……那個挖洞的人找的不是這個什麼小鬼降,是……是一支枴杖,是……是……是摩西的杖?」
雷震雲疑惑的道:「什麼摩西的杖?」
考森道:「也是我在舊物市場買的,買回來也沒當回事,就給放到那個地下室里了,昨晚我在警局時,那些挖洞的人又來了,把我的東西翻得一團糟之後只拿了這個杖走,後來我報案,來的不但有警察,還有一個大英博物館的人,和我說……說我那條才是摩西分開紅海時的真杖,大英博物館里那條是假的。」
雷震雲又是疑惑的道:「摩西……是誰?一根棒子有這麼重要?」
考森蹦起來激動的大叫道:「摩西,那是摩西,是分開紅海的摩西,你……你讀過聖經沒有啊?摩西就是用這根杖分開紅海,救出他的同胞的。」
雷震雲知道聖經對於西方人的重要性,所以他沒有出言嘲諷考森,而是問他道:「那個……他們拿走的杖就算是一件超級值錢的古董了唄?」
考森抹了一把臉道:「我但願只是這樣,但那個專家說,他們偷這件東西的目地恐怕不止於此,俱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考森的話音未落,大使館的門外卻進來兩個瘦高的軍官,雷震雲一看這兩個人就笑了,來的都是熟人嘛,他倆就是英國情報部門來問他蠱蟲情況的那兩個軍官。
兩個軍官看了一眼考森道:「考森先生,您都說完了嗎?」
考森點了點頭,向他倆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剩下的就由你們告訴他吧。」說罷拿起地上的紅衣小人就要走。
一個軍官道:「不,您不用離開,跟著聽一聽也好,必竟那件東西從前一直在您手裡。」
考森疑惑的看了看他們,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另一個軍官遲疑了一下后對雷震雲道:「雷少校,我知道我說這些有點犯傻,可是上面卻一定讓我來問您,以您對希姆萊的了解,他會利用這條摩西之杖……嗯……分開大海嗎?」
雷震雲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分開大海?你們神經錯亂了嘛?
看到雷震雲瞪著自己兩個人,那個軍官又咽了口唾沫道:「希姆萊搞出的事都……都匪夷所思,但他有許多在我們看來就是神經病發做的舉措卻都收到了奇效,而且從長遠來看,對我們的危脅都非常大,所以上面才讓我們來問問你的。」
雷震雲想了想道:「我和希姆萊到是有一些接觸,這個人的腦子和別人不一樣,思考的方式也怪異的很,但我覺得用不著特別防備他什麼,這個人不是個軍人,更像一個神棍,您相信用一根棒子會分開大海嗎?」
那個軍官道:「在特定的氣候條件下,紅海或是任何水面都是可以分開的,這種氣候現像叫風降,但卻可遇而不可求,也根本無法預測,但引氣風降這種現像的契機卻一直都沒有被發現過,您知道蝴蝶效應吧?我們,要排除的就是這支摩西之杖會不會帶來類似的問題。」
雷震雲不解的道:「帶來了又能怎麼樣啊?」
另一個軍官道:「帶來了,那德國軍隊就從英吉利海峽的海底走過來了呀,我們的陸軍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雷震雲瞪著眼睛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個你們也信?那個軍官道:「這個問題太嚴重,就算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們也不敢有絲毫放鬆,英國現在只有20幾個師的陸軍,還有好多都不在英國本土,沒有英吉利海峽的保護,我們的軍隊是不可能打得過德國人的。」
考森不解的道:「我一直都想知道呢,為什麼我們的陸軍打不過德國陸軍?是人少嗎?我們英國的人口,可以支撐住100個師的兵力吧?」
那個軍官無奈的道:「沒辦法,這就不是多招兵的事,因為我們打仗是國家讓我們打仗,德國人打仗是他們天生就愛打仗。」
考森無奈的一攤手道:「我的稅都白交了。」
雷震雲道:「咱們還是先談談那根摩西之杖的事吧,你們是怎麼懷疑上是德國人偷了這個東西的?有這方面的情報?」
一個軍官道:「是的,我們收到了這方面的消息,說這次行動是希姆萊主導的,就是想得到這根摩西之杖,好找到辦法起動一場風降的氣像,讓德國部隊能從分開的海底到達英國本土。」
雷震雲點了點頭,他是真相信希姆萊那個腦脈不通的雞販子能幹出這樣的事來,所以他皺眉道:「既然知道了消息,那就把杖搶回來呀,要不就毀了,不管什麼風降雨降,毀了這根杖就應該沒問題了吧?」
兩個軍官對視了一眼道:「其實……我們英國也想知道這一個辦法好不好使,所以就覺得應該讓希姆萊作一下測試,然後再把杖搶回來。」
雷震雲哼了一聲道:「說吧,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一個軍官道:「我們想讓您跟著我們的一個小隊去歐洲大陸一趟,在適時的時候把這根杖再弄回來。」
雷震雲道:「這個……我現在正在等貴國首相大人的命令,他讓我和貴國的一個什麼叫哥特曼的特種部隊去參加一項任務,也沒有辦法和你們去啊。」
那個軍官道:「這個沒問題,您在這裡參加的也是哥曼德的任務,我們向首相府上報一下,他們會妥善安排的。」
雷震雲點頭道:「好啊,既然是這樣,那我聽你們的安排。」
兩個軍官走了之後,考森坐在椅子上看著雷震雲道:「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騙子你,滿嘴的毒蠱毒蟲,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他們……為什麼非讓你去不可呀?」
雷震雲苦笑道:「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又便宜又好使喚吧?」
考森癱坐在椅子上靠了一會,忽然坐起來道:「你……如果把摩西之杖奪回來了,那就別給我送回來了,讓政府給我一隻假的做個紀念就行,我可禁不住這個折騰了。」說罷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出走。
雷震雲道:「你問問阿沾,你手裡這個小孩乾屍到底是怎麼回事。」
考森搖了搖頭道:「我還是把他葬了吧,這麼點的孩子,還是別讓他再在別人手裡轉來轉去了。」
雷震雲道:「也好,入土為安吧。」
下午時分,雷震雲把這個情況報告給了剛剛回來的吳上校,必竟自己是中國軍人,不把這件事彙報上去不好,吳上校聽完笑道:「你不用事事都向我彙報的,現在中英聯盟嘛,再說了,你還當著人家的少校呢,該怎麼干就怎麼干,自己多加小心。」
兩邊都是這個態度,那自己也就只剩下拚命幹了呀。
通過與那兩個軍官的談話,雷震雲感覺英國的情報部門好像早就知道德國人的偷杖計劃了,只不是在裝做不知道的樣子,就盼著對方把杖帶出英國去呢,不過這些英國人也怪,這麼不著邊際的事情他們也信,希姆萊的腦子有病,難道你們的腦子也有病?
為這種事就派人去拚命,究竟犯不犯得上啊?估計英國人現在也是被逼得草木皆兵了。
本來他還以為要明天呢,哪知道只是當天剛剛一擦黑,他就被兩個人用一輛車帶到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天太黑他也沒看清左右,等被領進一間屋中之後,他才發現這裡已經有四個人正坐在裡面,但雷震雲看過這四個人後卻在心中湧出一絲疑問,因為這四個人全都不像是軍人。
多年的接觸,他早就對軍人和非軍人有了一種特殊的敏感,不光是抓鬼子間諜抓的,還有氣質上的一種共鳴,軍人有軍人特殊的模樣,無論是站是坐,但這四個人……卻沒有這種軍人氣質,但要說都是普通老百姓也不像,因為他們雖然都穿得西裝筆挺,但眼神中卻全帶著一股痞氣。
四個人看到雷震雲進屋,臉上全都沒有任何錶情的又開始各自低下頭,擺弄著手裡的刀槍,雷震雲也沒理他們,徑直坐到桌旁的一張椅子上,但轉眼之間,有一個人就被他腰間掛著的那把旗隊短刀給吸引了,這個人湊到雷震雲的身邊轉了一圈,突然悄無聲息的抓住了雷震雲腰間的短刀。
這個人的手極快,雷震雲發覺時他已經將刀抽出,雷震雲猛然從椅子上蹦起,但他卻不是去奪刀,而是一巴掌扇到那人的臉上。
這人全神貫注的準備防著雷震雲奪刀呢,卻沒料到臉上會挨這麼一下,啪的一聲脆響之後,他仰天轉了一圈跌倒時,雷震雲也順手一把將短刀搶了回來。
奪刀在手,雷震雲正準備要應付其餘三個人的攻擊時,卻發現剩下的三個人只是冷漠的一笑,就又低頭各自干起自己的事來,雷震雲看了看他們,又看了一眼那個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回身仍坐到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