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忍辱負重的葉金麗
葉金麗已經把自己脫個一絲不掛,閉著眼睛等待蹂躪,沒想到吳太沖卻起來了。她睜眼一看,只見吳太沖已經跳下床,在地上團團轉。她忙故作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吳太沖把屁股撅給葉金麗看,自己既不敢用手摸,更不敢穿褲子,只是一邊哀號一邊說:「媽的,快幫我看看,我屁股上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疼!」
葉金麗心中解恨,口中卻說:「哎呀,你可不要亂動,我來幫你。」她讓吳太沖趴在床上,將鋼針一根一根的全給拔了下來。她一邊拔一邊說:「肯定是剛才你要和我親熱的時候,有人在外面看到了,就用這個玩意來扎你呢!」
吳太沖拈過一根鋼針來看,不由得吃了一驚:「我的娘啊,誰這麼厲害,竟然用這玩意來射我。這一定是用**改裝的,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他作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又看卧室後面的窗戶,窗外有棵樹,他驚呼:「哎呀,這窗戶太大,外面一定有人看到我了。不會是有人雇傭了私家偵探來對付我的吧?媽的,我得快走,別讓什麼人抓住了我的把柄!」說著,他忍著疼,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
田丹在樓上看到吳太沖開著車走遠了,這才下樓,先出去把大門鎖上,然後回到客廳。葉金麗這時也穿好衣服,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抽泣。她看到田丹,更感覺顏面掃地。
田丹坐下,又端起剛才葉金麗給他開的那罐飲料,輕輕呷了一口,問道:「你跟吳太衝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金麗一副悔恨交加的樣子:「我們起初什麼關係也沒有,只是後來,他提我做婦女主任,我答應陪他睡!」
田丹哪裡肯信:「婦女主任有什麼好,值得讓你做出這種沒羞沒臊的事?」
葉金麗想了一會,緩緩說道:「我娘家不是你們無憂村的,而是北邊二十多裡外葉庄的。上高中的時候,我和一個年輕的老師談戀愛,但是,就在我懷孕三個月的時候,這個老師卻和他們校長的女兒結婚了。我雖然恨他,卻想留住孩子,不得已嫁給無憂村的胡小毛。」
「如果你的老公不是聖人,那就是個窩囊廢。」田丹嘆息,他似乎已經知道葉金麗要做婦女主任的意圖了。這年頭哪還有什麼聖人,胡小毛明顯是後者。在農村,一個男人太窩囊,會連帶全家都受氣的。葉金麗如果做了婦女主任,怎麼也算個村幹部,這樣就會少受點欺負。這也是她寧願被吳太沖「潛規則」,也要做婦女主任的原因。
葉金麗繼續說:「結婚五個多月後,就生了我的女兒雯雯。」
田丹問道:「就是剛才吳太沖說的,被吳剛糾纏的那一個嗎?」
葉金麗說:「我就那一個孩子。胡小毛想要我再生,我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罷!」連是否生孩子都作不了主,這是窩囊男人的必然結果。
「雯雯今年多大了?」田丹問道。
「她今年十七周歲了,馬上就要參加高考。可惜她的成績不太好,估計考不上大學。我已經想好了,就算是花錢買,也要給她上個大學。而且,我的錢已經準備好了。雯雯是我的心頭肉,我是不會再讓她象我當年一樣的。」看來,葉金麗是頗後悔當年的選擇。
「雯雯還是個孩子,而吳剛我看大概有二十三四了,更要命的是,這傢伙已經結婚了,他有什麼資格糾纏雯雯呀?」田丹抱不平。
「我跟吳太沖有這種關係已經很久了,那時候吳剛還是個小孩子。只是沒想到,他越長大越壞了,仗著有錢有勢,凈做些欺男霸女的事。」
「他一個村支書的兒子,能有多大的勢力?」田丹問。
「我們鎮的黨委書記朱勞宮有一個內侄女,長得很醜,沒人願意娶。吳太沖卻帶著兒子上門提親,逼著吳剛娶了這個丫頭。吳家有了朱勞宮做靠山,自然更加膽大妄為。而那個醜女因為長得不自信,就處處讓著吳剛,時間久了,吳剛也更過分了。」
「好象朱勞宮也神通廣大似的?」田丹感覺葉金麗知道得很多,就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那當然,吳太沖還是指靠著他呢。你知道我們龍城的『四大家族』嗎?」
田丹隱約聽人說過龍城有「四大家族」,他們既不是民國時期的「蔣宋孔陳」,也不是《紅樓夢》中的「賈王史薛」,只是本地的四個土著家族,一家姓查,一家姓朱,一家姓董,一家姓許,這四家在龍城官場上各成一派,都有呼風喚雨的能量,一般人是不敢與之抗衡的。「難道朱勞宮就屬於『四大家族』中朱家的?」
葉金麗點頭:「朱勞宮背後有他們的大家族撐腰,所以吳太沖拼著讓兒子噁心,也要跟他結親。他還想把我也讓給朱勞宮,幸好朱勞宮嫌我老。」
田丹也覺得噁心:「**,原來老吳是這種人!」
葉金麗說:「我當上婦女主任之後,就成了吳太沖的專寵,別的男人就不能當然也不敢再靠近我。村裡想打我主意的人太多了,有長得帥的,有家境富裕的,有好勇鬥狠的混混,但是他們都惹不起吳太沖。吳太沖甚至把我的丈夫胡小毛支使到他兒子的建築公司打工,長年不給他回家。」
田丹搖頭嘆氣:「原來無憂村只是極少數人『無憂』啊!」
「如果生活一直這樣下去,我也就閉著眼睛混了。可是,最近,吳剛竟然看上了我的女兒,這不等於用刀子割我的心頭肉嗎?我已經臉皮丟盡,絕不能再讓女兒走我的老路。」
「所以你就暗中給吳太沖拆台,在昨天的會議上偷偷地投了我一票。」田丹介面說道。
葉金麗臉色一紅:「我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你們兩方的人都知道了。
田丹替她擔心:「你確實低估了我們,所以,你今後要小心,說不定哪天吳太沖就會坑你一下。而且,象他們父子這種壞蛋,可能害你都不需要掩飾!」
葉金麗咬了咬牙:「他們來吧,我不怕。只要讓我女兒過了高考,不管她成績怎麼樣,我都會給她買個大學上。這幾年在村裡我也撈了些錢,學費、生活費我都給她準備齊了,我要讓她走走得遠遠的,將來不再回龍城!」
田丹笑道:「萬一她不想上大學怎麼辦?」
葉金麗想了想,也笑道:「那我就讓她馬上結婚。找一個有能力保護她的人,我覺得,嘻嘻,你就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