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有臉面么
一時間各個親族人等都行動了起來，也有個別幾個人猶豫不決，雖然有如此多利潤在眼前。但是還是他們還是覺得拿到手的才是安穩的。如月見他們這樣也不勉強。
傍晚如月叫趙貴清點一下手中的銀兩。一會兒趙貴兩眼閃光的說道：「小姐！您真是神了。咱們不但免除了大約半年左右的月例錢，現在還收了將近四萬兩銀子。現在咱們真的可以大展手腳了。」
雖然心中也是激動萬分，如月還是淡定的對趙貴說：「趙貴伯伯，這些錢財只是我們起步的資金，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您也不用太過在意了。除了囤錢這件事接著做以外，您拿出一萬兩來，挑選忠誠精明強幹的人到開封，洛陽附近買些田地，現在兵禍橫行，土地無法攜帶正式購入的好時節。再過一兩個月局勢穩定了就沒辦法了。所以這件事一定要抓緊。」
「小姐，您放心！我現在就辦。」趙貴恭敬的對趙如月深深的行了一禮，開始只是因為趙匡胤的關係照顧如月。現在趙貴是深深的被如月折服了。趙家有如此資質的家主怎能不興旺？等趙家發達了，自己的後代也能水漲船高！未來不可限量啊。
「趙貴伯伯，您還是要分出些錢財來，按月給那些沒有參股的族人發放銀兩。」如月想了一下說道。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還是需要預留一部分的。
正當如月說著，房門外傳來一陣打罵哭鬧的聲音。如月走出房門看見正式剛剛的那群親族。如月見來的那些嬸子姨娘，正驅趕著自家的男人。如月心中一沉，難道是這些婦人見家中錢財稀少，現在過來退款不成？如月思索一下走到前面：「各位長輩，大家是來做什麼的？白日里的錢財剛剛投入運作中去，最快也要幾日才能拿回。大家若是想退回錢款，可容如月幾日再歸還？」
「我說閨女兒，你說的哪裡話啊！嬸子哪裡是那種人？我家當家的回家和我說了。我只是想來問問能不能再參幾股？」一個按照輩分是如月嬸娘的婦人開口道。
「就是啊！我家那個死人竟然這麼不通人情！剛剛居然不參股份。我只是想問乖侄女兒我還可以買些股份么？四股五股？哪怕一股也行啊！」
「是啊，侄孫女。你是干大事的，我們不為了錢也要支持你啊，你看能不能再勻我家幾股？」
一群婦人把如月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著。家裡的男人們站在後面希冀的看著，幾個開始沒參股的臉上還有著一道道的血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白日里如月把股份散開出售，大家都怕有風險又禁不住誘惑，試著買了幾手。尤其是如月說可以用日後的月例來頂替，本想著沒有拿到手的錢就不是自己的，都是拿這些來投入也不心疼。手裡有些閑錢的也就投了。等回到各自家中和家中夫人一說這件事。家中的女人們立刻炸了鍋，有這麼賺錢的門路怎麼能不抓緊！尤其是趙家家大業大，哪怕那門路沒有賺錢，這白紙黑字主家也不會虧了自己的錢！這麼穩賺不賠的事，家中的憨貨竟然只投幾股？！真的是不可原諒！更有甚者那些沒有投股的，家裡夫人殺了男人的心都有了。女人們一合計只是拿出了四分之一給大家分，那麼主家應該還有她們的份額！如此賺錢的生意，哪怕有其他世家參與，主家也不會拿的少了的。這樣一想那些婦人便打起了如月的主意。便不約而同的來到如月的庭院。
如月臉色變了又變，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心情。「這？各位長輩，不是如月為難大家，只是這四分之一的股份都已經分完了。如月手中也沒辦法再給大家了。」
「好孩子，你想想辦法啊。嬸娘大老遠來的。」
「就是啊。」
「.......」夫人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如月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跺腳說道：「好吧，既然都是如月的長輩，如月就破例再給大家分發些。過些時候我去找那些世家求求情多個大家勻出些來。再給大家分發一部分，不過這些不是如月的股份，這價格不好說啊？」
「這？不是說好的五十兩。。。」
「哎！丫頭，我出六十一股。給我兩股。」
「對！對！我們出六十購買！」
「這？」如月略作遲疑「唉！好吧，就這樣吧。一會兒我去求情！」
一陣忙活，夫人們把私房錢都拿出來參股（反正家裡的吃穿用度都是主家統一發放的，留著也是留著，幹什麼不用？）如月累的腰酸腿疼。眾位婦人也是擠出了一身汗。完成了這些，大家各自散去，如月十分的高興，那些婦人也有八九分的開心。剩下的幾分都是對家中男人的怨恨，若非他們死心眼，何必要每股多拿十兩銀子！
等眾人走後，如月叫鈴鐺和趙貴幫忙把收的銀兩收攏起來。如月和趙貴幾人喝了些水，正要休息一會兒，外面又來人了。
這次來的是如月姑姑趙月娥的貼身侍女小翠。如月眾人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她來做什麼。只見小翠徑直走到如月面前「東方如月，我家小姐讓我來通知你，我們房裡這年的月例也按照股份參與，小姐說了我們這年理應有四百餘兩銀子。我們也不佔你便宜就算你十股好了。這是我家小姐寫的契約，你在這裡簽個字吧。」
「額。」眾人一聽都愣了！
鈴鐺反應快些，擋道小翠的面前：「我家小姐姓趙！老夫人到說了是嫡親孫女！你一個僕人怎能這樣對家中小姐講話！還有你當我們傻么？白天五十兩一股，現在都是六十兩一股了。你想四百兩就拿十股？告訴你四個字痴心妄想！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沒有！半股都沒有！」
小翠輕蔑的看了鈴鐺一眼：「哪裡來的野丫頭，你主子都沒發話。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上午的巴掌是輕了么？若是還想找打，我不介意再教訓教訓你！讓開！」
「你！」鈴鐺氣的漲紅了臉，瞪著兩隻眼睛死死的看著小翠。
「鈴兒！你先退下。」如月把鈴鐺拉到一旁，而後轉身對小翠說：「你家小姐就是這樣讓你來說話的嗎？」
小翠手裡拿著那份契約沒有說話。
如月接著說道：「在趙家就要有趙家的規矩！我現在是家裡的家主，你這樣直呼家主姓名，還有沒有規矩！按家裡的規矩丫鬟不敬家主該如何處理？嗯？」
「輕杖四十，重的可以直接殺了。」一旁的趙貴應聲道。
小翠拿契約的手垂了下來，現在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呆在那裡。
「呦！這是誰在替我這個主人教訓我的下人？」隨著一聲不陰不陽的語氣，趙月娥款款走了進來，「翠兒，你先退到一旁。」
「是！」小翠如釋重負，趕忙退到趙月娥身後。
趙月娥盯著如月，如月也看著趙月娥。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真是有家主的風度了呵！見到我這姑姑都不搭理了。」趙月娥輕輕的說。
「姑姑，這是哪裡的話來。只是如月這地方偏僻，姑姑是稀客。所以侄女一時驚喜過往，忘記給姑姑行禮。請姑姑多多恕罪！」如月行禮道。
「哦！這樣么？既然如此，我要是再揪住不放，也太不近人情了。」趙月娥笑了笑說道：「月兒，姑姑這裡也想參與你的計劃，這樣吧。我把我未來一年的月例都投給你。還有三哥的月例也和我算在一起吧！也不用給太多，就算二十股吧。」
看著趙月娥自顧自的說著，如月心裡好笑，就這樣趙月娥連趙匡義的月例也算到她自己頭上了，「姑姑，叔叔臨行前，已經將全年的月例支去做路費了。」
「這樣么？」趙月娥眉頭一皺「算了，那就把我的算上吧。給我按照十股算吧。」
如月沒有辦法，看著趙月娥實在是不想再做糾纏。如月笑著說：「好！姑姑，我這就給您把這個契約定了。」
趙月娥聽了，揮手叫小翠過來，把已經寫好的契約拿了過來，遞給如月。
如月接過契約，仔細的看了幾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便在上面把名字簽上。如月把契約雙手遞給趙月娥「姑姑您請收好。」
「哼，這樣算來三個月後，我就可以領一千兩銀子了吧！」見如月點頭。趙月娥仰著頭，小翠在後面跟著，主僕二人一前一後離開，驕傲的像孔雀一樣。
等趙月娥主僕離開，鈴鐺已經氣的漲紅了臉：「小姐！她們也太霸道了吧！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你怎麼能簽給她們。」
看著急得快要哭了的鈴鐺，如月苦笑道：「她怎麼也是我的姑姑，真的也沒有辦法撕破這層臉皮。僅僅幾個錢讓她好了。不然她在這裡若是撒潑。咱們大家誰的面子都不好過。好啦，玲兒不要太生氣了。看你氣的，我都沒那麼生氣的。」安慰好鈴鐺，如月有交代趙貴幾句，安排他下去進行運作。
再說趙月娥和小翠回到房間，小翠高興的說道：「小姐！你真行！我本來以為那個趙如月不會同意，沒想到您一出馬手到擒來！」
「哼！什麼趙如月，東方如月！她敢和我斗？我反手就能收拾她。」
「是，小翠說錯了。該打！」
「好啦，你是我的好姐妹，打你做什麼？不過她打底是要做什麼生意？利潤如此豐厚？小翠你給我盯著她們看看到底她們要幹什麼？」趙月娥想了一下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