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公司草建（2）

看著這些一心求生的商人，如月笑了。現在這些商人都是怕了，自己的第一步也已經完成了，如今還需要再震懾一下他們，確立自己的威望。「我看了一下，咱們這裡聚集了咱們武寧府商業的各個頭面人物啊。有本府最大的米商張富，闞氏。布商李萬財，高氏。。。。」如月一一點名的叫著這些商人的名字而後隨意的加了幾個不相干的姓氏，開始大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聽到自己的時候，商賈們的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馬商，馬緇行么。。。」如月看了眼劉贇沒有說是什麼。

雖然如月沒有多說什麼，可是下面的商人們都已經感覺自己已經赤條條的袒露在這個將軍的面前。每個人掩藏的秘密都不知道是如何泄露出來的。這些人里還是張富坦然些，自己雖然和吳越的闞氏合作但也只是涉及一些糧食的採購事項。雖然闞氏有偷買軍糧的行為，但是和自己卻沒有多大關係。自己只是這個少將軍既然知道自己的合作對象，那麼自己一直隱秘的船隊是不是也已經被他掌握了？李萬財除了和南平的高氏有來往生意來往外，還經常販賣些情報給南平的高氏集團。聽了如月的話，李萬財感覺如墜冰窟。其他人更是心驚膽戰，下面的商賈一個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和別國勢力交易勾結的嫌疑。

站在一邊的馬緇行見如月看來一眼劉贇，心中才稍許安定。如月轉頭看著馬緇行，微微笑著動了動嘴。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馬緇行的腦袋裡就好像響起了一個炸雷一樣。本來站直的雙腿不由得打起顫來。

如月看著下面的這些戰戰兢兢的商人，心中暗笑幸虧自己之前找老道帶著那些培訓的少年。而這些商人好不好的被當做假定目標給練了練手，沒想到挖了這些資料現在就派上了用場。「大家不必想太多，我只是隨便說說。不會深究什麼。」如月說道「之前的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想深究什麼。現在我有一個生意需要大家的配合，想加入的我歡迎。不想加入的，我不強求，只要把我的損失補償即可。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加入！我們加入！」各個商賈連是什麼生意都沒有問就全都喊著要加入進來。現在什麼都不重要，只有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不加入的話，雖然如月嘴上說的好聽，只需賠償損失。可是要一百萬兩銀子，這不是訛人了完全是要命啊。不賠？直接斬首示眾。所以不加入只有死路一條。尤其是現在每個人的小秘密都被對方抓在手裡。即使過了現在這一關，後面如月怎麼揉捏他們都是輕而易舉的。

「這麼痛快！呵呵，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當你們全體同意加入了。」如月說著，叫人拿來筆墨刷刷點點寫下一份協議。「幾位過來簽個字吧。」

商人們圍攏了過來，看著如月寫的協議。眾人都愣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已經做好了被對方狠狠宰割的準備了。可是看到如月的協議上這些條款和利益分成竟然還是比較公平合理的，沒有任何宰割眾人的意思。作為米商的張富首先反應過來，拿起筆來簽上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商人仔細的看了幾遍協議，也跟著張富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拿到簽滿名字的協議，如月笑著說「好了，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想大家都有很多疑惑，大家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和我說吧。」

張富見其他人有些遲疑，便率先開口道「少爺，我剛剛看來咱們的章程，裡面的利潤分成我懂，可是這裡面的一些名詞我卻不了解，什麼叫集團、經理又是什麼。。。」其他的商賈也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如月。

「額。」如月有些尷尬，剛剛一時高興忘記了，現在的環境，把後世的一些公司的結構理念都寫到了協議里。沒辦法，如月只得一一對應現在的稱謂把這些名詞做了解釋。眾人才算明白了協議的內容。如月又給大家講解了具體需要做什麼生意。當眾人聽說是做鹽鐵生意，出乎如月意料的是大家都十分的興奮。如月本來想的是鹽鐵生意在各國都是明令禁止的，想來這些商人也都是貪生怕死之徒，碰到這種冒死的生意，怎麼也會抵觸一二。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大家都十分的欣喜。

馬商馬緇行提問道「少。。。額，經理您說我們的生意包含食鹽和鐵器？」

「嗯，對。雖然這些生意風險很大，但是利潤卻極其的豐潤。」如月解釋道「當前大家的生意都有和周邊國家的聯繫。正好藉助之前的商路，把咱們的鹽鐵帶過去。利用好大家的關係不愁這些東西賣不出去。」

「經理，我們也知道這鹽鐵是暴利生意，大家其實早就想干這個了。可惜沒有貨源，而且鹽鐵一直把持在各國的官府手裡。各國的現有的鹽礦、鐵礦都被重兵把守，我們根本就沒法開採。而且我們即使弄了些鹽和鐵，但是這這質量上也比官面上面賣的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即便有人和我們買了些也不會有多少啊。」一個瘦高的商人說道。此人在洛陽一帶有些關節，一臉愁容的看著如月。

其他的商人也紛紛附和「對啊，我們確實沒有合適的採鹽地點，難道要動兵攻打？把鹽礦鐵礦奪下來？」

「就是啊，這些地方都是各國的財政命脈。要攻打這些地方和直接攻佔一個國家都沒有多少區別了。」

「嗯嗯，說的有道理啊。經理，我們都喜歡暴利的商品，但是沒有貨源，這可完全沒有辦法啊。」

「對啊，經理，您說咱們是不是另外選幾個商品進行販賣？」

如月笑著擺了擺手「眾位，請大家稍安勿躁。我現在要帶大家看些東西，一會兒大家就明白了。」

「劉伯伯，請你也隨小侄一起過去看看我們一起去看看咱們的貨物。您意下如何？」如月接著對劉贇說道。

劉贇一聽也有了興緻，微笑著問如月「老夫坐著也是閑著正好和你們一同過去看看。不過賢侄啊，你要帶我們看些什麼東西啊？能否提前透露一二？」

「伯父，一會兒，您就知道了。」如月笑著說。

劉贇見如月賣關子，一遍不再強求「好好好，我就拭目以待啦。」

眾人隨著如月走出了營帳。有兵丁把如月和劉贇等人的馬匹牽了過來。由於官府規定商人不準騎馬，幾個商賈都沒有馬匹，但他們不行太慢，劉贇不得已只得讓兵丁弄了輛驢車。幾個或高或矮、胖瘦不一的商賈擠到驢車上。邋遢道人已經來到如月的身邊。

「準備好了嗎？」如月問道。

「一切齊備，只等你們過去了。」

「好。」

眾人隨著老道，一路無話。大家來到一所庭院門前，進入庭院映入眾人眼帘的是一座巨型的陶木相間的設備。大家都看傻了眼，這件設備有三米多高，上面是橫七豎八的各種陶制的管子。彼此溝通相連。下面是一些罈罈罐罐的東西都被這些管子連接在一起，像個巨型的怪物靜靜的伏在地上。在這個儀器的左邊是幾口大鍋，幾個家丁正在往鍋邊運送柴薪。

「賢侄啊，你給我們看的這個是個什麼法寶？看的我一頭霧水啊。」劉贇看了又看，沒有看出所以然來，轉身對如月問道。

「伯父，你這句話說對了，這個確實是個法寶。等下我給您看看他的神奇之處。來人把東西抬過來。」如月笑著說

「是！」

不一會兒幾個家將每人提著兩個水桶走了過來。一個家將從馬緇行的身旁經過，馬緇行見到桶裡面是水，伸手點了一點放在嘴裡嘗了一下「這是？經理，這是海水？」

「沒錯，這個是我叫人專程去海邊打來的海水。」如月看了馬緇行一眼，「馬掌柜眼力不錯！」

「海水？」

「經理，您是想將這些海水煮沸，煮海製鹽？拿這個作為我們的食鹽貨源？」有個商人問道。

「不錯，你想的沒有錯。我確實是這個意思。」如月回答他。

「經理，這個方法估計不行啊。小人也曾經煮海製鹽，可得到的是又澀又苦的晶粉。是完全沒法食用的東西啊。」

「李兄，你也這樣做過？」

「是啊，你們都這樣干過？」

「對啊，咱們這裡離海如此的進，想那食鹽又是那麼重要。我當然也想利用下這些資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唄。可惜沒有成功啊」

聽著這些商人的話語，雖然如月已經給他打過包票，劉贇的心裡還是不斷地嘀咕，這個能行嗎？還是又是一次失敗的教訓？這麼多人都不成功，雖說這趙月說有秘法可以製成，但是沒有見過，能不能起作用還不一定啊。畢竟這趙月家住開封，見沒見過海，還是兩說呢。想到這些劉贇不住的看著如月。

如月看到劉贇的神色變化，知道他心裡有很多疑問。如月沒有對劉贇說什麼，只是叫家丁點火，開始煮鹽。等水燒乾后，如月叫人將剩餘的鹽花鏟下，放置到旁邊的設備上，用清水把食鹽衝下去。再將下面的一個罈子取下，放到另一個鍋里蒸煮。過了半晌，如月使人將剩餘鍋中的鹽鏟了出來，經過一番研打之後，裝到碗里。

如月拿著那碗食鹽來到眾人面前。劉贇率先走過來，只見碗里是白花花的食鹽，極其純凈，比自己家中最好的官鹽都要雪白。劉贇不禁伸手沾了一些放在嘴裡「好！」

其他的商人也走過來沾了些嘗嘗。「好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