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繡花的如月姑娘
汴京城私下裡的爭鬥和如月沒有任何關係，除了上次莫名其妙的被捲入一場刺殺。如月的日子又回歸了平淡。這天賀氏夫人來找如月，如月正慵懶的躺在自己設計的躺椅上。見賀氏過來，如月趕忙起身行禮：「母親大人！您今日怎麼得閑來看如月？」
「看你這丫頭說的，就好像我平時不照看你似的。」賀氏笑著攙起如月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照看你的小妹，也確實對你有些疏忽。你可不要說娘親偏心啊。」
「最近我也好幾天沒有看小妹了。」如月吐了吐舌頭「也不知道小妹是否會生如月的氣呢。」
「你這丫頭，你妹妹那麼小怎麼懂得生氣。就會耍滑頭，反正我是很久沒見你了。我可是有點生氣呢。這不你不來看為娘的，為娘就來看你了。」賀氏伸手輕輕拍在如月的腦袋上。「為娘也知道，這一大家子的事情都讓你處理也是為難你了。只是你父親至今未回，也不知道在外面是否有什麼風險。老爺的軍務繁忙。家中實在是沒有成年男子可以主持事務了。」
如月看賀氏嘴上說著生氣，眼裡卻全是憐惜。任由賀氏打在自己的頭上，「母親大人，您也不必擔心。父親武藝高強而且和李伯伯在一起，他們兩個人都是江湖經驗豐富。應該不會有什麼風險。我已經拍了人去和父親聯繫了。估計過些時候就會有他們的消息。等來了消息我會最先和母親大人說的。家中的事情也有趙四哥和趙貴伯伯的幫襯也都不是很費心力。沒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月兒現今你雖然只是十來歲，但是作為女孩子也要學習些女紅之類的了。你看你趙瑩姑姑的女紅做的。你什麼時候也隨我學習一下吧。」賀氏安下心來就開始教導如月女孩子的功課了。
聽賀氏這樣一說，如月臉色一紅，雖然如月聰明過人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可惜對於刺繡女紅之類的如月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娘親，有趙瑩姐姐給我秀就好了。如月還是不要做這些了。上次弄這個如月的手上都是針眼，如月真的怕了它了。」
「休得胡說，那個女孩女紅還要別人做的？以後你要是嫁人這些都是必要的能力的。難道還要你趙瑩姑姑給你到夫家去秀？我看你啊就是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你要是把練武的一半心思放在這上面就什麼都學好了。」賀氏埋怨道「好了，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學的，咱們趙家怎麼也是個高門世家，你要是這些都不會，出去會被人笑話的。當初為娘也是不喜歡這些，但是作為女人啊，有的時候不喜歡的事情也是要做的。」
見賀氏面色堅決，如月只得妥協說道：「好吧，我儘力學習這些功課。」
「這樣才乖嘛，我的乖女兒。」賀氏臉上露出了笑容：「學不好沒關係，只要能夠學下來就好了。前幾天你不在家裡，宮裡有給送過來信息說是當今皇后再過半月就是她的生辰，她邀請汴京府官宦的家眷小姐都在本月的二十四號到皇宮赴宴。她要在宮裡舉辦一個家眷的宴會。到時候咱們都需要去參加。你要多多學習禮節，不要這麼活潑，莊重些，可別再宴席上掉了身份。」
「參加皇后的宴會？我可不可以不去？」如月想到這個年代的皇宮規矩森嚴，自己自由慣了，真的是不想去的，所以開口拒絕道「有您和奶奶、姑姑去就好了，我還是在家裡好好管理家裡的事情好了。」
「不行，當時你沒在家裡。你奶奶已經決定帶你一同前往了，咱們家參加的名單都報上去了。這件事已經沒有辦法更改了。」賀氏說道。「好多人都是打破腦袋想擠進去呢，就是你還打退堂鼓。我真想知道你這個聰明的小腦瓜裡面到底是想的什麼？」
如月見賀氏這樣說，自然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法改變，只能順其自然「好吧，那我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那天我就去便是了。到時候我就站在母親身後，想來也不需要什麼禮節吧。」
「你啊，哪裡來的的這麼懶惰的丫頭。宮廷禮節、女紅、女戒還有什麼這些我都要儘快教給你，不然以後掉的可不止是你的臉面連趙家的臉面都掉了呢。如月丫頭，你要知道你是趙家的嫡長女兒啊。」賀氏嘴上說著如月，卻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如月在這半個月內調教成一個大家閨秀，哪怕不成。。。不對一定不能不成。「好了最近這半個月家裡的事情你先交代給趙四他們處理，我想也不會有什麼難以處理的事情。若是緊急就讓他找老爺去好了。你的這些功課必須和我學好了。」
「娘親~」如月苦著臉說道「你這是要殺了月兒啊。別說半個個月就是半年月兒也學不會啊，要不如月就把禮節學學，進宮之後如月就把自己當做啞巴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樣就不會犯什麼錯您看如何？」
賀氏搖了搖頭「月兒，這些沒有討價還價的，沒得商量。你必須把這些都學好了。」
如月嘴巴撅了起來，但是被賀氏華麗麗的無視了。「鈴鐺丫頭，你去找趙四說最近半月讓他主持家中的大小事情，這件事是老夫人決定的。月兒最近這半月都要和我學習禮儀不准許任何人打擾，還有鈴鐺你最近和你家小姐在一起也散漫了許多。最近把禮節都給我學好了，不然你家小姐進宮就不帶你進去了。」
本來還在一旁看如月笑話的鈴鐺聽到這些，小腦袋也混亂了起來。「啊。啊。哦，好的，夫人我這就去和趙四哥交代這些事情。」鈴鐺撒開腳步慌亂的退了出去，去找趙四交代事情。
賀氏揪著如月回到自己的院落，這邊賀氏的貼身丫鬟早已經把女紅等物品準備停當了。賀氏坐到正中，如月坐在賀氏面前。賀氏說道「我們每日上午先學習女紅和女戒的東西，下午我再給你講解宮中的規矩。每天早晨我都會檢查你前日的功課。一會你趙瑩姑姑也過來教導你這些功課。」
不多時趙瑩也走進了房門，如月見趙瑩美麗的臉龐今天沒有以往的溫暖。趙瑩一臉嚴肅的走到如月的身邊說道「月兒最近這段時間我主要教導你女紅的知識。不許像之前那樣偷懶，老夫人和我下了死命令，你要是學不好，我也要受到責罰。所以對不起了。」
本來如月以為趙瑩姐姐過來可以容易一點，可惜趙瑩的一番話直接把如月的幻想給打破了。苦著臉的如月只得拿起面前的針線一針一線的按照趙瑩的指導刺繡起來。一旁的賀氏和趙瑩都瞪大眼睛看著如月。賀氏夫人的貼身丫鬟已經和奶媽去照顧襁褓中的小小姐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幾日過去了，趙府在趙四的主持下一切都比較平靜。這天如月正在賀氏夫人的院子里練習著宮中的禮節。一個腦袋從院落外探了進來，院子里的人全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如月的演練，看是否有理解的錯漏。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院外的人在偷偷窺伺。過了一段時間，這個偷窺的人躡手躡腳的從賀氏的院落外離開了。
「小姐，那個野丫頭在賀氏哪裡練習禮節呢。」偷窺的人正是趙月娥的貼身丫鬟小翠「小姐，您沒看見那個野丫頭有多麼的笨拙，動作就像木偶一樣，一板一眼的。什麼都做不好，我看賀氏的臉色都青了。嘻嘻」
一直在家裡閉門思過的趙月娥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麼乖張，不過聽到趙如月的消息趙家二小姐還是眉毛挑了又挑「那個野種，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好。那麼多人都寵著她。三哥也是，母親也是，連父親也都站在她的一邊。他們這些人都是瘋了嗎？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都把她當成寶了。這次皇後娘娘宴請各府的女眷，母親大人不知道腦袋裡到底想的什麼竟然把那個野種也報了上去。我都還是哀求很久母親才同意帶去的。」
「這種狐媚子，太會邀買人心了，小姐您別太在意。我剛剛去看了，那個野種現在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做不好，現在到二十四號也沒有幾天了，以她現在情況估計到那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麼長進。」小翠分析道「到那個時候，我們只要在皇宮裡給她找些事情做，讓她在皇後娘娘面前出醜。不用咱們做什麼，一旦她丟了臉面，老爺不會饒了她，沒有人會再袒護她了。到那個時候您正好收拾殘局，我們想怎麼揉捏她就怎麼揉捏她。小姐您說是不是？」
「哼。這樣有點便宜她，最好讓她能冒犯了皇後娘娘，這樣就誰也救不了她了。我們要好好商議商議定個辦法，即便不能殺了她，也讓她最少出個大丑。」趙月娥攥緊了拳頭說道。
翠兒點了點頭，主僕二人壓低了聲音，在一起商議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