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皇后的宴會（2）

趙家的車隊準備妥當后，趙四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皇宮方向趕去。一路上無話，不多時趙家的隊伍來到皇宮的門前。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官宦的家眷，今日汴京城的大臣家眷凡是可以正統嫡系都聚集到了皇宮。宮前早有負責接待的宮女、太監迎了上來，太監接過趙家家丁手中的馬車韁繩，宮女們則在一旁迎接伺候。趙如月本想從馬車上跳下來，鈴鐺趕緊伸手「小姐，你是真的想要老夫人懲罰我啊。我來扶著您下車。」如月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就要一切按照聯繫過的禮節進行了。如月只好規規矩矩的扶在鈴鐺的手上，輕移蓮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雖然不感覺走的太慢一點都不爽利，如月還是很受規矩的來到杜氏夫人的車前等杜氏夫人下車。如月規規矩矩的跟在杜氏夫人的身後一旁趙月娥也跟在一側。有宮中女官迎上來核實了眾人身份，將丫鬟家丁等閑雜人等都留在了外面僅僅領著杜氏夫人、周月娥和如月走進宮門。鈴鐺、小翠都被攔在外面，趙四則在一旁將趙家的禮單交給宮中的太監總管，帶領家將把車上的禮品一件件搬運下來。趙月娥回頭看了一眼小翠，目光中有些焦急。小翠向她點了點頭，趙月娥才扭過頭緊趕幾步追上如月。

如月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建築，只見皇宮裡飛檐斗拱，金碧輝煌，樓亭林立，明通暗合十分的講究。如月曾經去過故宮，那個年代的故宮已經很是莊嚴肅穆了，現在這個汴京府的皇宮與北京的故宮相比也絲毫不曾遜色，甚至比故宮更多出了一分莊嚴。如月看著周邊一隊隊巡邏的精兵真的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因為是皇后召集各家內眷的聚會所以，如月等人都是從皇宮後面的門進入的皇宮。如月暗自可惜，沒有機會看看這個皇宮的整體面貌。要知道在未來汴京府的皇宮因為元人的損壞，還有黃河的不斷改道已經損壞的不見只有些許痕迹了。如月是唯一有幸見到這所皇宮的唯一的現代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宮女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對杜氏夫人說道：「夫人、小姐，這裡就是聚會的主殿。小婢只能帶到這裡了。後面有其他姐妹帶領。小婢這就告退了。」宮女行了個禮轉身向來時的路上走去。另一個宮女走了過來引領杜氏夫人、趙月娥和如月走進了這座宮殿。

如月跟著杜氏夫人一同隨宮女走進宮殿里，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如月見四周已經有一些女眷入座了。這些婦人一個個都穿著考究，舉止典雅。在宮女的帶領下，趙家人來到殿前。杜氏夫人帶著趙月娥和如月給坐在主位的皇後娘娘行禮參拜。坐在堂上的皇后聽到杜氏的聲音有些發愣，旁邊的宮女也不好提醒。杜氏夫人見上面的皇后沒有出聲，以為皇后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再次帶領趙月娥和如月行禮：「護聖軍統領趙氏弘殷妻杜氏攜次女月娥、長孫女如月拜見皇後娘娘。」

「你是？你是杜姐姐！」皇后再次聽到聲音站了起來，快步做了過來，一把扶起杜氏夫人「姐姐，你可想死小妹了。」

杜氏被攙扶起來，聞言仔細的想了想：「你？你是三娘？」

「是我啊。」原來杜氏和皇后本來是舊識。二人失散多年，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個場景見面。二人相視而笑，有太多的話都來不及說。

杜氏給皇后介紹了自己的女兒趙月娥和孫女如月，皇后十分的高興當即叫人給月娥和如月一人贈送了一副玉鐲。皇后安排宮女帶如月和趙月娥去席上落座，當然因為杜氏的關係她們的座位被安排到了前面。對於這樣的變化趙月娥心中十分的欣喜，看來老天都在幫助自己。

酒宴在一片祥和中展開了，皇後娘娘舉起酒杯勉勵了在場的女眷幾句，並交代大家相夫教子進守婦道之類的，大家可以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自由活動。而後，皇后拉著杜氏夫人就去敘話了。見到這樣的場景在場的各家主母都弄楞住了，紛紛打聽被皇后請進內房的人是誰家的夫人。表面上平靜的宴會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曾單純，新朝初建作為皇后的李氏就召集大臣的內眷來進行交流。本來就是為了拉攏人心。大臣們的家眷此行也是本著和皇后拉上關係的目的來的。現在一個不曾相識的夫人和皇后竟然是舊識，這樣可以曲線救國的機會大家自然不能錯過。有人眼尖看到如月和趙月娥是隨同那位夫人一起來的，想來她們的關係並不一般。但是各位夫人礙於自己的身份，沒辦法拉下臉直接過來詢問。其中幾位帶了女兒小輩的夫人趕忙把自己的女兒叫來吩咐她們和月娥、如月去搞好關係，最好弄清楚她們是什麼來歷。

本來沒有相識的趙月娥和如月孤零零的坐在桌前。如月在打量著四周，處處都感覺有些新奇，但是涉於理法又不能到處走動，只得自己偷偷的四處觀看。趙月娥本來已經盤算好了計劃，現在一陣突髮狀況，自己雖然很容易引起皇后的注意，但是現在坐到前排要做什麼小動作後面的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自己也很難作為，小翠不在，自己有沒有太好的辦法不由得心中焦急。她低著頭默默的在心裡算計著如何設計。

正當趙月娥暗自算計的時候，幾個官家小姐走了過來。「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姐姐，小妹尚書令小女秋凝有禮了。」打頭的一個穿著華貴，舉止典雅的小姐向趙月娥說道。

聽到對方講話，趙月娥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啊？」

見趙月娥沒有聽到自己說什麼，那位小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而後又笑著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趙月娥聽了，趕忙站了起來。雖然她很刁蠻但是也只是對不如她的人，面前的可是尚書大人的千金！趙月娥趕忙還禮「這位姐姐，小妹剛剛走神了請您原諒。家父是護聖軍統領。小妹叫趙月娥。您叫我月兒就好。」

見趙月娥向自己行禮的樣子，這位尚書千金那絲不快消散了「原來是將門之後，失敬失敬。不知趙家姐姐能否賞臉和小妹喝上幾杯。我們幾個姐妹都萬分的崇敬軍人，今日有幸遇到趙家姐姐。確是我們的幸運。」

「這個？」趙月娥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神遊的趙如月，心中暗自計較了一下笑著說道：「這是小妹的榮幸，家母不在，我正好和幾位姐姐多多親近親近。」

趙月娥說著起身和那幾位千金一同走向之前幾位千金圍坐的席前。幾個女子幾杯濁酒下肚已經從最開始的彼此試探到了互為「知己」的地步。

「剛剛那位夫人是姐姐的娘親？不知夫人和皇後娘娘是？」一個千金問道。

趙月娥認得這人是左侍郎的嫡女。見她問話，趙月娥眼珠一轉點頭說道：「是的，剛剛的正是家母。家母和皇後娘娘乃是閨中密友。娘娘也時常來我家和家母想會的。」

聽她這麼說，這幾位千金雖然開始還認為趙月娥父親的官位太低不值得結交。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這位深藏不漏的趙家小姐納為密友。「那麼，剛剛在姐姐身邊的那位姑娘是？」

「你是說東方如月嗎？」趙月娥下意識的問道。

「東方？」幾個小姐暗自思量朝堂上沒有姓東方的高官，漢朝範圍內也沒有見到姓東方的世家。開始還以為那個女孩也是趙家的人，現在想來有可能是錯了。「嗯，那位姑娘姓東方？不是姐姐家的？」

「哼！這個女人一直死皮賴臉的貼在我家裡。家母一直很煩她，這次來覲見皇後娘娘，她糾纏了數日，家母迫於無奈才帶她來見見世面。」趙月娥恨恨的說：「可笑她連宮中的禮節都不懂，全都是這幾天強行學習的。」

「這樣的人直接趕出去便是，何必遷就她？」一個千金說道。

「唉。誰讓她是家父這邊的窮親眷呢。家父可憐她才把她留在家裡。家母又仁慈才容忍她到現在。可是她卻得寸進尺，本來要過來的一個名額是我姐姐趙穎的卻被她強行搶走了。現在想來就都是氣啊。」趙月娥見幾人上鉤，心中開心但是臉上卻漏出了愁容「可惜我不當家，不然也能為母親大人分擔憂愁。」

「這樣的死皮賴臉的的窮親戚，要是在我家早就讓我亂棍趕出去了。姐姐你還是太仁慈了。」

「我還沒什麼，就是家母總被這個丫頭氣到，家母又太善良。唉。幾位姐姐可有辦法幫我收拾一下這個害人精？」

「這個，要是在我家還好說，可是在皇宮裡。。。」

「是啊。我們真的沒法。」

一個圓臉的千金小姐說道「我有個辦法，剛剛我隨宮女過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一所房子聽到裡面有犬吠。和宮女打聽說是陛下送給娘娘的一匹獵犬，體若公牛。不如我們把那個東什麼月的騙到那個房子里。讓那條獵犬收拾她。大家看如何？」

「妙計！」

「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