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聽蕭然分析了一堆之後,琋昀有點愕然了,趕緊緊忙地說,「師傅,紫爵草!」
「好啦,知道啦。放心,你能趕上的,還是先把基礎武藝打紮實,那些原力都是縹緲無力!」蕭然說的很輕鬆,但是落到琋昀的耳朵里就變換成了,你沒有原力,好好進行武藝培養也是可造之材。
嗚呼哀哉,別人一躍一百里,她只能身輕如燕,按照自己既定步伐來飄逸,起碼在距離上就有很多差距,所以她渴望原力的蘇醒,她至少能夠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出發。
她並沒有想自己天賦異稟,但是至少在努力地途中她從沒有放棄,所以希望老天爺也網開一面,能夠圓了她這個小小的夢想,她只要跟別人一樣。
她的小心思蕭然當然不能夠明白,他覺得作為他的徒弟,武力一級棒,其實也是一個領域的佼佼者,誠然最後琋昀無法修鍊原力,也並不會影響她是他徒弟這個身份,放在大世界中,可是極其稀罕的。
收好琋昀給的紫爵草,趕緊躲進房間開始閉關,同時也吩咐好他們,沒有特別事情不能騷擾,閉關前,他又加強了碧雲居的防護設施,以防分身無暇。
只見天空一道驚雷打下,九道閃電啟發,烏雲滾滾地朝碧雲居方向移動,「嘩—」幾聲下來,格外令人心驚。
琋昀猛然坐起身,朝蕭然的房間望過去,顯然,雷都集中在那裡,一刻鐘后,就散了。
蕭然坦然地打開房門,深呼吸下,手中的丹藥在他掌中盤旋,葯香濃郁,琋昀知道成了。
趕緊匆忙跑過去,「師傅,師傅,好了嗎?」看著小丫頭焦急的眼神,蕭然刷刷一下,把丹藥直接放入琋昀口中,便在耳旁吩咐道,趕緊聚氣凝神,洗伐精髓。
入口即化的丹藥,有股熱騰騰的氣流在體內亂竄,呼吸開始有點不平穩,丹田裡面從空蕩蕩到飽和,然後又空蕩蕩,身體各個經脈都在不停地起伏,琋昀的額頭已經大汗淋漓,琋昀忍住體內的一切衝突變化,盤坐調息,任各種衝擊都無法撼動。蕭然在旁邊守護著,看著琋昀在疼痛中徘徊,有點不忍心,但是他知道只有這樣,他的徒弟才能真正打開一個新的世界,新的局面。
蕭然踏出房門,輕輕掩上,便吩咐下人這兩天不得打擾,遠離這個寢室。啟雲他們先是很詫異,但是卻沒有過問原因,依舊在其他屋裡打掃幹活。
又是一輪新月掛在夜空,歷經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師傅—」琋昀弱弱地叫了一聲。
「嗖—」蕭然趕緊扶助快要倒下的琋昀,環抱她讓她靠著自己,「還好嗎?」蕭然試探地說,琋昀微微一笑,「死不了,脫了一層皮!」琋昀打趣道,看著自己黏糊糊的一身,衣服臭噠噠的,鼻息卻充滿了師傅身上若有若無的白蘭香,「師傅,我成了!」琋昀起身說道。
「恩。」蕭然欣然地點點頭,朝門口喊道,「給姑娘準備沐浴—」
門外的啟星聽到后,立刻行動。「師傅,瞧我這一身黏糊糊的,把你衣服都弄髒了,要不也去換洗下吧」琋昀有些不好意思,「等你先洗,丫頭不臭!」蕭然特別認真地強調著,搞得琋昀更加不好意思,有些臉紅,幸好屋內燈光昏暗,看不明顯,琋昀的耳朵發燙了,頭更低垂了。
「怎麼啦?耷拉著。」說著手就捂到琋昀前額,透過冰涼的手傳來的溫度,琋昀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嬌羞說,「有點疲憊,沒事。」趕緊把腦袋離開師傅的手,生怕師傅看出個所以然來。顯然,蕭然並沒有那麼細心發現她的端倪,只是以為洗髓後會有些發熱不適。
一刻鐘后,啟星跟啟雲在門外候著,「姑娘,方便進來么?」啟星問道。
「進來—」聽到琋昀的回復,倆丫鬟推開了門,進來準備給她沐浴。
「你好好洗洗,放鬆一下」揉揉琋昀的碎發后,踏了出門。
煙霧繚繞的屋內,琋昀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倆丫鬟的服侍,難怪古人那麼喜歡丫鬟,原來這麼舒服,哎,糖衣炮彈快把她的奴性給勾畫出來了。
「姑娘,瞧你就兩天功夫,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啟星驚喜地發現。
「是呀,看姑娘的皮膚越發細膩,真真的冰肌玉骨了。」啟雲在旁補充說道。
「就你倆小丫鬟嘴巴甜!」被打趣了的琋昀怪不好意思的,雖然她知道真的有些大不同了,卻無法跟她們言明,因為師傅還是想讓她低調行事。她只好說吃了一種潤膚的葯,讓自己開始有了變化,畢竟丫鬟們也沒有真正見過洗髓后的真人到底怎樣,所以還是可以矇混過關。
兩刻鐘后,琋昀像朵出水芙蓉一般,奪目而光彩,穿著寬鬆的睡袍,也掩飾不了逐漸的風華絕代,風姿妖嬈。
倆丫鬟退下后,琋昀聽到隱隱約約的琴音,尋聲而來,師傅竟在小亭中撫琴,琴音清澈,遼遠,卻有有些思慮,不知此時的師傅心情是怎樣一個複雜呢?
寬大的白衫,一根細細的腰帶系著,飄逸的長發隨風吹著,頗有魏晉南北朝雅士的隨性雅緻。柔柔的月光下,輕輕地在低吟,俊俏的面龐顯得更加高貴而疏離,澄清的眼睛遠遠地望著,像是俯視眾生的神坻一般,硬生生地讓她有些心疼。想來師傅年紀也不太大,但是心裡有太多的事情。
「師傅,你真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皆精呀」琋昀大大地給蕭然一個笑臉,打散這些比較低迷的音律。
「過來—」蕭然向琋昀招了招手,並示意她坐到琴邊上。
「恩。」琋昀溫順地坐過去。
一陣風起,兩個人的頭髮因風起舞而相互纏繞,肩挨著肩比鄰而坐,撲面而來的都是白蘭花香,蕭然繼續撥動琴弦,若有若無的輕微碰撞,讓琋昀有些手足無措,「該死!」琋昀低聲嘟嚷。
「心靜,神領,調息,平緩」蕭然輕輕地低聲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