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琋昀這次倒是走對了方向,洛洛的帶路,給他們省時省力,三天後,他們終於達到了壹凌國邊界。「呲呲」無牙在琋昀懷裡叫嚷著,琋昀不解地看著它。
「餓了嗎?快到了,再等等」琋昀跟無牙解釋,其實無牙是想跟琋昀說,有不詳的物體在裡面,前去會送死。但是由於溝通不了,無牙只能白眼以對,洛洛聽懂了,但是它也沒辦法阻止,只能盡它可能帶路,往較為安全的地方通過。
邊界區域,貧窮而乾涸,人口稀少,到處都是頹敗的景象。這些都讓琋昀很是驚訝,衣不蔽體變成了常事,她走在這些人群中,顯得那麼鶴立雞群。突兀的感覺讓人們的目光都追隨著琋昀。
她走到哪裡,哪裡就有人圍著一小搓在那裡竊竊私語。她不理解,但是也沒空去理解,她趕時間,馬不停蹄地前往最富庶的區域。
終於,兩天後抵達。呈現在她面前的,真真與之前截然不同,連城門都高大威武。跨步走著,周遭的人衣衫富貴,路上各色小販,沿街叫賣聲此起彼伏,商鋪都是滿滿當當,絡繹不絕。
她納悶了,差距,真正的差距。更讓她納悶的是,師傅只說壹凌國見,可是怎麼見沒說,這讓她無奈中覺得憋屈,真的得來個心靈感應才能找到師傅吧。
她尋思著,四處觀望,她進城前就把洛洛收納進袋裡,跟無牙一起呆著,畢竟一人兩獸還是很引人注目的。她找了一家大型的客棧,金碧輝煌,她覺得他師傅喜歡住這種奢華的地方,希望師傅能夠找過來,畢竟她找人不如人找她。
她安心地坐在客房裡,打開窗戶,看著遠處人群嚷嚷的場面,不禁有些感嘆,來到這裡兩個多月,終於看到這般繁華的場景,再看看蔚藍的天,原先耷拉的心態瞬間好了起來。
她把兩小獸放了出來,讓他們自由活動一下,而她便躺在床上,漸漸有了睡意。朦朦朧朧間,她似乎又看到了小琋昀的從前。
月朗星稀,這樣的夜寧靜如水,蕭然無聊地坐在自家院子里,又在獨飲,偶然間腰間的玉佩有點紅光點點,「丫頭到了,真好!」,說完,起身飛去。
不一會,到了琋昀下榻的客棧,凌空站到床邊,窗戶沒關,無牙跟洛洛醒覺,發現有異常,不斷地叨擾著琋昀,可是或許幾天趕路,累壞了,沒有任何反應。
蕭然向他們做了一個「噓噓」的動作,可是無牙並不買賬,它想就憑他一個破人類,想命令它,沒門,於是向蕭然撲過去,蕭然一躍而進,眼神盯著無牙,無牙渾身覺得沒勁,昏倒了,洛洛看到這樣的情形,只能隱匿在一旁靜觀其變。
蕭然靜靜地坐到琋昀床邊,手輕輕地撫摸著琋昀的青絲,喃喃自語,「怎麼笨,怎麼當我徒弟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琋昀猛然睜開了眼,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臉龐,顧忌不得那麼多,順勢展開攻勢,一掌往蕭然臉上劈來,驚得蕭然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趴了。
「說,你是誰?」琋昀一手擒住蕭然的脖子,微涼的感覺讓琋昀有點愛不釋手,可是現在並不是分心的時刻,蕭然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這幅模樣,琋昀是從未見過的。
於是,蕭然輕咳一聲,「是我,師傅」琋昀聽著熟悉的聲音從一個陌生人的嘴裡吐出來,還是疑惑不已,便又問道,「有何證明?」蕭然慢悠悠吐出話來,「你左肩膀有個痣,你臨走時我給了你一塊墨玉」。
「哐啷」,琋昀放下了防備的姿勢,向後退了一步,踉蹌了一下,「師傅,你整容啦?」帶著無數的疑問,琋昀上下打量著蕭然,蕭然坦然接受她的審視。
「這本是我的模樣,之前都跟你說我年輕時候很俊俏的」蕭然清哼一聲,雙手附胸前,很得意地看著他的小徒弟,「可是,師傅你到底年紀大了,扮小夥子也是你的不是呀,趕緊變回來吧」琋昀左邊看看,右邊瞧瞧,順手還捏了一把臉蛋,「真的,手感不錯」琋昀自顧自說著。
走近了才發現,自己只到胸膛以下,約莫估計師傅有八尺,還真是堂堂八尺男兒,在月光下的蕭然,頎長的身影,一身青衫,隨意用翠玉打的髻,面龐談不上鬼斧神工般俊俏,卻是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疏離而淡然,眸子深邃迷離,好像他一看人就把人深深地吸引過去。
每次看著蕭然的時候,琋昀總能從裡面看到星光熠熠,琋昀搖搖頭,覺得可能自己多想了,當然,老頭的師傅變成了俊俏小哥會有些不適,但是琋昀對於蕭然的樣貌還是非常滿意的,似乎蕭然本就該如此,淡淡地,但是又暖暖的。
「你看夠了嗎?」蕭然打破沉靜,「行啦,我得記住,不然下次你又換一個模樣我又要打你了」琋昀解釋道,有些臉紅,但是又不能讓師傅發現,她又趕緊介紹了她的兩個小夥伴,可該死的找了半天,除了躺著的無牙,另一個也不知去哪裡玩耍了。
為了緩解緊張,她又不斷問蕭然一些可有可無的問題,比如,怎麼要來壹凌國,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又怎麼找到我的。一連串的問題讓蕭然有點頭疼,因為本以為這個丫頭與眾不同,不會刨根問底的。
誰知道這次就揪著不放,無奈之下,蕭然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床邊,示意琋昀也坐過來,很自然地看著她,慢慢且有條例地講述著發生的一切,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琋昀耳邊此起彼伏。
琋昀假裝認真聽著,但是心裡波濤洶湧,卻要裝的波瀾不驚,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接觸異性,他身上淡淡地玉蘭香味,若隱若離的,慢慢地琋昀放鬆了警惕,又迷糊過去了。
「哎,又睡著了。」蕭然把琋昀放好在床上,合上被子,移坐到桌邊,從空間戒中拿出筆跟紙,留了個紙條,又從窗口走了,臨走前布下一個小結界,望她有個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