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個男人
第7章那個男人
「我的孩兒,你辛苦了!」
老翁看清楚那一根斷裂的玻璃后,心中只是一陣悸動,又一次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不過在閉眼的一瞬間,眼角卻留下了一滴濁淚。白髮人送黑髮人,就算是活了那麼久的他也不敢面對失去骨肉的痛苦。老人閉上雙眼的同時,走進來一個約莫30歲的大叔。
他臉上充滿了很焦慮,在玻璃引碎裂的同時,他就收到了信號。只不過不敢肯定真的出事了!踏進這一間看起來略顯破敗的祠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到了那一根斷裂的玻璃引。最不想見到的終於是來了!
老翁聽到大叔急切的腳步聲,也不睜眼,只是默默地回應了一句:「你去守護那一片血麥田吧!再有30年,就可以收割了!隨便帶回他!」。
老人不多說一句話,中年大叔欲言又止的臉上,只能苦悶的離開了祠堂。整個祠堂靈台上,擺滿了很多的三厘米長的玻璃柱,期間有一些碎裂的玻璃柱,老人並沒有打理,任由它們化成一截黑色的碳柱。
這裡的每一根玻璃柱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
同時,其中有一些玻璃柱竟然散發著一些詭異的光芒,時而變得幽暗,時而變得又很耀眼。
「一千年了!你們到底在哪?」
老翁又一次睜開眼,似乎伴隨著七凜那一根玻璃引的斷裂,已經不能安心入定了。
就在楊印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間,七凜手上的次元戒中閃出了一道微弱的黑芒,瞬間變成一道黑色的龍紋印記附在了他的左手手心。
只是他也沒有注意到這變化。就連圍觀的群眾也沒有發現這個躺著的老人戒指中一閃即逝的黑芒!
「帶他離開這裡!快!」
頓時間,楊印腦中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他頓時清醒了過來。精神迷離中打量了周圍的的人群,想要找到這個聲音的來源,可是並沒有任何人表現出關懷的樣子。都只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並沒有人上前幫助他這個孩童!就在他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帶著老人的身體離開這裡的時候。手掌心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抬起手掌看到掌心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上了老人咳出的黑色血液。可是,眼尖的一些人看到了那一個黑色的龍紋印記。
「他們是人魔!黑魔鬼的族群!」
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間,很多人一鬨而散,臉上露出了非常厭惡的表情,都很避諱的躲得遠遠地,似乎生怕沾染上什麼瘟疫一樣。
「快通知守衛!」
有人此時卻是用火熱的眼光看著楊印,因為整個越紋大陸明文規定,只要發現人魔的蹤跡,上報者賞原石萬顆!不上報有意隱藏者,誅九族!楊印一臉的疑惑,人魔?這是自己的身份么?呵呵,還真是天意弄人啊,這個世界的生物看來很排斥這個身份呢!
「唉!顧不上那麼多了!」
緊接著,七凜手上的次元戒指一陣白光閃過。赫然間出現了一艘微型的三角銀色飛船,艙門打開,兩個機器人漂浮而出,將七凜的身體迅速抬進了飛船。楊印愣神之際,還是沒有發現哪裡來的聲音。
同時,飛船上一道青色的光束照在了他的身上,頓時間,他看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粒子化,變成了無數的光流粒子向著飛船流去!
身體還未徹底的化作粒子消失,這一幕何其相似,楊印只能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化成流光,朝著飛船流去。周圍的人群,目光炙熱的看著突然間出現的飛船,先是一陣驚訝,然後更加貪婪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把眼前的東西搶走。可是他們最終也不敢上前,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平民。人群中夾著一些修者,他們的目光雖有火熱之意,卻是也不敢上前搶奪,因為他們知道人魔一族的威名可不是虛有其表的。
他們自身的實力或許比較於宇宙中的很多生物脆弱,可是他們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科技。宇宙中不乏科技星球,可是他們是最為突出的。
因為,那是黑魔鬼的族群!
黑魔鬼,擁有著非常發達的大腦,這個靠他建立的族群,具體來自於宇宙何處,目前尚未得知。暗中已經有生物在調查,妄圖在宇宙中尋到黑魔鬼的具體出生地。可是就算是強大的修者,妄想突破一些隨之而來的銀河生物大腦,也只能興嘆,他們的大腦擁有一層足以阻擋修者查探的神秘力量。就算是最後破開了這一層力量,也只是多殺了一個生物而已。
黑魔鬼,這是他的稱號。他叫楊坐!
越紋大陸,當初的他初到這裡時,率領著很多的銀河生物來到了宇宙的最繁華地帶。初到此地,銀河生物為事低調,可是還是招惹上了一些族群的肆意詆毀。最終那般,楊坐率領的銀河生物在越紋大路上掀起腥風血雨,短短的十年間,在越紋大陸上佔得一席之地。因為他的科技裝備,堪比強大的修者。短短的十年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大陸上,他創立了銀河生物,人類帝國!昭!也正是此時楊印所在的帝國。這裡是銀河生物的聚集地,也是昭帝國!十年的征戰殺伐,殺到無數強大的修者膽寒。在越紋大陸上被稱為至尊的修者不計其數,可是很多人不敢挑釁「黑魔鬼」的威嚴,因為他有一種神秘的科技,更像是一種強大的修鍊之法。憑藉這一種詭異莫測的科技物品,他站到了越紋大陸上最頂尖的至強者一列。無人敢觸犯其尊嚴。可是天意難測,經過了又一個十年的整治,他率領無數前來投誠的宇宙精英生物,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尋找至高文明,也是無數修者耳目相傳的創世文明!
其實,此時的宇宙中很多的大能者也擁有創立一個宇宙文明的手段。那麼相對於這個宇宙來說,這個大能者,就是創世者。可是,黑魔鬼斷言,宇宙中一定還擁有更高文明的存在,那就是創立整個宇宙生物的文明,他想要徹底的查探出根源宇宙。他想要尋找到宇宙的本來面目。找出那一個真正的創世文明!那一個創世者!
於是,他向全宇宙宣布,甄選宇宙精英至強者,一起踏上尋找創世文明的旅途。短時間內,很多仰慕的,宇宙至強者慕名而來,跟隨他一起踏上了征途。可是隨後的三年之中,這個聚集了宇宙無數至強者的隊伍消失在了宇宙所有生物的眼中。他們不見了,徹底的消失,整個宇宙查探不出關於他們的任何蹤跡。最終,不知道銀河生物那一個部門出了問題,傳出了一則消息。關於黑魔鬼率領的宇宙生物,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吞噬,沒有一個活口。
這一條勁爆的消息,似乎驗證了宇宙很多生物的猜想,頓時間,整個宇宙中排的上文明的生物族群徹底的沸騰了。有生物感嘆,這樣一個超新星竟然就這樣隕落了。
也有生物在一旁嘲笑,這就是槍打出頭鳥,宇宙何其之大,真以為沒有至強者能收拾這個不知道從宇宙那個角落冒出來的人么。很多的小道消息,越傳越變味。最後,本來就被宇宙生物稱為黑魔鬼的楊坐,更加坐實了這個稱號。他一次性葬送了宇宙無數的至強者,成為了萬物膽寒畏懼,卻又唾棄的代號。也正是因為這樣,宇宙中只要是有人提到人魔一族,就會想起黑魔鬼。所謂的人魔一族,正是當時跟隨楊坐而來的哪一些地球人!
伴隨著黑魔鬼身死的消息,於是,來自於地球的人類成了眾矢之的,宇宙生物得而誅之。因為黑魔鬼率領的隊伍中,來自於宇宙各地各族群。黑魔鬼將很多的族群頂樑柱葬送了性命,自然把矛頭指向了還在越紋大陸上生存的人類。當然,隨著歷史長河的流動,原本憎恨人類族群的生物,也漸漸地在抹平傷口。一直以來,在宇宙中流傳著這樣一個笑話,相信宇宙之上還有創世文明的生物都是傻子。
因為宇宙的面目,按照現在的文明,很多的至強者,都有一個說法。那就是,整個宇宙的形態,就是無數的至強者構建自己的宇宙時,共同集體的表現。因為每一個至強者都擁有創世的能力,不用大驚小怪的,還傻傻的去尋找什麼創世文明。他們尋找的創世文明其實就是建立一方宇宙的至強者。可是,就算是這些至強者說出了真理。但是,細想之下,還是有一些漏洞。那麼,這些至強者創立的宇宙,是在什麼樣的基礎上創立的!虛空?那麼虛空又是如何出現的?暗物質?那麼這些暗物質又是為什麼出現在宇宙?是宇宙的衍生物?還是其他什麼,沒有人給出足夠的解答。
楊印大腦好似昏迷了幾秒,他只感到身上一陣舒適的感覺傳來。赫然間,一個陌生的空間出現在眼前。這裡是飛船的內部?與其說這是七凜的飛船內部,還不如說這是一個大房子,裡面擺設著一些簡單的傢具。釉質的地面,像是瓷磚鋪設,大白牆,牆壁上掛著一張合照,看得出那是4個人。
然後就是一張實木餐桌,和四條椅子,一個大沙發!就沒有其他的裝飾了。看不出哪一點像飛船內部的樣子。印象中的飛船內部,不應該是機械儀器琳琅滿目么?這間屋子是幾個回事?他目光很快的注視到,其中一個房間打開了門,飄出來兩個機器人,正是之前那兩個搬運七凜身體的機器人。
「你好!」
其中一個機器人對著楊印打了一聲招呼,他還來不及回應,只看到這兩個機器人就這樣化作粒子消散於空氣中,好似並沒有出現過任何的痕迹。
詭異!
這是個楊印的第一感覺,這到底是認知中的科技,還是什麼修者的能力,又或者是什麼幻象。兩個機器人就這樣化作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竟然不留下一點痕迹。要不是其中一個機器人跟他問好,他只會以為這都是假的。
「飛船航行中,三分鐘后回到血麥田!」
屋子中突然傳來一個機械的系統聲音,嚇了他一跳,不過他還是佯裝鎮定的走到了那兩個機器人出來的房間。打開門的一瞬間,楊印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感嘆一口氣,癟了癟嘴。父母死了,這個活了兩千年的人也死了,此時楊印只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傳送自己過來的胖子,可是似乎也希望不大。過去了那麼久也不見他尋找自己。
「我該怎麼稱呼您?」
趴在床邊,凝視著睡得很安穩的老人,此時,他的身上不在邋遢,早已煥然一新。
「歡迎來到異世界!我是機智!」
作為一個41世紀的人類,楊印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並不覺得意外,此時也回想起來,之前那一個在耳邊的聲音不正是這一個聲音么。
它是這一艘飛船的系統智能。聞其聲,卻不見有什麼能引起注意的東西出現。難不成這個智能系統,是和這間屋子是一體的?
就在他疑惑的是時候,七凜的床邊突然間,無數的光粒子從空氣中凝結。色彩斑斕的粒子,好似無數微弱的螢火光芒,可是這些螢火般光芒,越來越多,多彩的顏色在虛空中緩慢的凝結著。楊印忍不住感嘆,這就是那個人發明的東西。粒子器!
傳說中,在31世紀,一些人擁有一種強大的戰衣,那一件戰衣的能力,就是可以將無數的粒子組建,形成人類需要的東西。什麼樣的東西都可以,只要是戰衣記憶庫中擁有的東西,那麼只要有足夠的粒子,那麼就可以無限制的生產出想要的東西。只可惜,楊印從來也沒有見到過所謂的戰衣,更不用提什麼粒子器了。可現在,七凜的房間中,突然間幻化出無數的光芒粒子,似乎正在組建著什麼。光芒流轉之間,多彩的粒子或多或少,多的好似一塊相對顏色的幕布,少的也像一根根綵線般在其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