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弟,你聽我解釋!

第7章 師弟,你聽我解釋!

「師兄如此認真對待這一次的宗門大比,想必也是為了那四門之戰的名額吧。」左榮面色凝重地問道。他人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站在原地,都給了司朔無窮的壓力。

「荒,你倒是說句話,幫個忙啊!」司朔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著荒,在這個場合,就不要像那些鐵公雞般的老財主似的,守著自己那點兒靈力不放了。不過司朔表面上,仍在儘力維持著風輕雲淡的模樣。

「大家都一樣,不是么?」

越是這樣,就越能讓他人捉摸不透。左榮不是白淺淺那樣的傻白甜,實力也和她不可同日而語。這樣的說話方式,反而會讓他生出疑惑,可以給自己爭取拖延的時間。

「不借。」荒給出的回答簡單明了,「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師傅設下的靈力封印,攀山境就可突破,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清楚么?」他的話中,有股淡淡的嘲諷。

外邊的七長老,眼睛死死的盯著掌門靈氣所化成的屏幕上。在他的臉上,有擔憂的神色,但更多的是一股熱切和期待!

「小七,你不擔心么?」四長老是個裸露著上半身的光頭肌肉男,長相和左榮有些相似,同樣的冷峻和崢嶸,但是嗓音卻敦厚而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小榮他可不像淺淺那丫頭,雖然不擅長攻擊法術,但並不等於不會。小朔他現在沒有靈氣,能依靠的只有那略微比凡人強上一些的肉體,還無法觸發防禦裝置。萬一比試時打出真火來,恐怕……」四長老對此表達了深深的擔憂,彷彿司朔才是他的親傳弟子一般。

「呵呵。」聽到他的話,七長老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模樣,「四師兄,你不會真的以為小朔那孩子,只有登樓境的實力吧。」七長老性格很是直爽,打開天窗說出亮話。

「你的意思是?」

「四師兄,我且問你,左武那小子,也真的只有登樓十一境的實力么?我在司朔那小子身上設下的靈氣封印,只有登樓十二境巔峰的樣子,只要丹田中所能調動的靈氣高於這個閾值,就可以衝破這道封印,還會反哺用來衝破封印時所浪費的靈力。」

四長老長吁一口氣,「嚯,是我著相了。」他嚴肅的表情上顯露些許調皮,「小七,憑咱倆的關係,你就告訴我,司朔他究竟到了什麼境界唄!」

七長老臉上露出幾分尷尬,「這個嘛……呵呵。」

「啥?」四長老倒吸一口涼氣,「你也不知道?」

「這有啥,」七長老故作老成的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如果他沒點兒特殊的地方,你以為當時我為什麼強行要將他收入我門下?」

「不過說起來,還記得以前的時候,師傅也沒法探知掌門師兄的真實境界呢!」四長老回憶道,「唉,恐怕左榮這孩子……」

「左武現在也只有攀山第一重的實力,萬一在第三輪碰上了司朔,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

擂台上,司朔的身體里依舊一點兒靈力都沒有。

他和荒彷彿陷入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爭論之中,誰都說服不了誰。司朔尷尬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他和左榮對峙的時間未免有些太久了,恐怕他就算是再有耐心,在這無盡的等待下,也會選擇主動先攻試探。

左榮確實有些不耐煩,但是因為對面站著的是那個神秘的司朔師兄,他強行按捺住性子,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司朔摸項鏈的這個細節,自然也被他看在眼裡。

他不是瞎子,在注意到項鏈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它的身份。

「司師兄,你第一輪遇到的是淺淺師妹?」

「為何五長老賜予她的項鏈,現在會在你脖子上?」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質問三連,讓司朔啞口無言。

白淺淺出落的如同沾水芙蓉,清新而動人,算得上是雲天宗內的一朵花,再加上她為人樂觀,待人隨和又調皮活潑的性格,明裡暗裡對她有著愛慕之情的師兄弟絕對不少。恐怕這左榮師弟,就是她的小迷弟之一!

左師弟而左師弟,你這樣也太明顯了吧!明明平時整個人像個悶葫蘆似的,一提到淺淺師妹就像是變了個人,司朔在心底默默吐槽道。

這種感覺,像極了青春。司朔突然想到他還在讀書時,班上那些平時話不多,老實巴交的同學們,一旦聽到關於他們女神的消息,臉色就漲的通紅的模樣。

「司朔師兄,你,回答不出來嗎?」

完了完了,司朔暗道不妙,這種一根筋的蠻牛發起火來,他可招惹不起!

「千塵化刃!」

左榮悶聲怒吼,地上的灰塵漂浮起來,化作一柄又一柄的飛劍,向司朔疾射而來!

「哪有一上來就開大招的!」司朔見勢不妙,在擂台上狼狽的竄逃,像只被追著打的野狗,躲避著漫天的飛刃。

他對宗門內親傳弟子的招式也算了解一些,千塵化刃是他所知道的,左氏三兄弟能用出最強的招式,雖說這一招在三人合擊下方能發揮最大威力,但是對於司朔現在的狀態,即使是被削弱過的,但萬一要是挨上一下……

多放一勺鹽的鹹魚和多放十勺鹽的鹹魚,又有什麼區別呢?

「左師弟,你這是要同門相殘啊!」司朔躲避飛刃的樣子滑稽地像只猴子,在不算太大的擂台中上竄下跳,妄圖引起掌門的注意,從而終止這場單方面挨打的比試。但可惜在七長老的教唆之下,掌門早就把心思放在其他的對戰上面。

煙塵當中,司朔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雖然樣子很狼狽,但所幸沒有被這一招擊中要害,僅僅只有胳膊上有幾道擦傷。

「司朔師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使用千塵飛刃,對左榮同樣是一種極大的消耗,他手裡握著一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品秩不低的靈石,一邊不緊不慢的恢復著靈力,一邊問道。

這一招千塵飛刃,雖然靈力消耗很高,但只要能及時補充,短時間內的多次釋放,不成問題。

他剛剛確實有些憤怒的過頭,但是清醒下來,司朔的表現實在讓他覺得奇怪。

「你為何不用靈力?是在瞧不起我嗎?」左榮的靈力已經恢復了一小半,那塊靈石上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不是我不用,而是我用不出啊!」雖然司朔很想這麼解釋,但是想到自己剛剛那副裝模作樣的神情,這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都怪那老傢伙!」司朔又在心裡將現在同樣一臉疑惑的七長老狠狠的吐槽了一番。剛剛劇烈消耗的氣力,也在白淺淺事前給自己施加的增益法術下慢慢的恢復著。

如果沒有外物的干擾之下,在白淺淺的增益法術失去效力之前,比試難以分出結果。但如果直接一搏,突進到左榮的身邊,單靠肉體的力量和技巧,像個凡間武者那樣將他打敗呢?

看著左榮胳膊上高高隆起,像鐵塔般的肌肉,這個念頭立馬被司朔給打消——他現在這個小身板,想和以防禦見長的左榮拼力氣,豈不是肉包子打狗?

「司師兄,注意了!」左榮小師弟還是顧念著同門情誼,在出招之前,還會提醒自己。不過在他身邊,已經開始不斷的凝聚著土黃色的飛刃,下一次的進攻,要來了!

「沒辦法,唉,真的沒辦法。」司朔無奈的搖搖頭,站了起來,面容冷峻。

「師兄,你這是要認真起來的嗎?」法術已經快要成型的左榮,看見司朔這幅模樣,同樣開始興奮起來。

那個號稱全雲天宗最懶但天賦又最好的司朔師兄,終於要拿出他的全部實力了嗎?

「師兄,接招吧!」一股狂熱的戰意不斷地從他身上湧現,正應了那句話——每一個坦克,都有一顆輸出的心。

司朔冷著眸子,就這麼看著他的法術成型,然後向自己疾馳而來,但他的身子卻絲毫未動。

「小子,要的就是這樣的氣質,拿出你全部的實力,給我狠狠的抽左榮那小子的臉!」七長老看到這幅畫面,不禁興奮的揮舞起拳頭來,全然沒看見一邊滿臉黑線的四長老。如果不是周圍師兄弟的視線都被他那句話吸引到這邊,而自己又不一定打得過這個同樣天資優異的小師弟,他現在就要狠狠的抽小七的臉!

「司師兄,還不抵抗嗎?」看著仍舊沒有反應的司朔,左榮的眼神更加熱切,「這就是司朔師兄的真實實力嗎?」

「司朔,你到底想幹嘛!」荒在司朔的識海里咆哮,「快躲開啊小子!被這一下打中,你會沒命的!」

這時的司朔,身體里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靈力,就像個嚇傻了從而呆在原地的普通人一樣,眼神迷離。

「命?」司朔在心裡冷笑,「當你們蠻橫奪走我第一世的時候,又問過我惜命與否?」

荒感覺到一陣頭大。司朔的穿越,確實是他們幾個的鍋。司朔因為他們的一次「任性」,無緣無故地被弄到了這兒,在地球那邊的親人,朋友,事業,家庭全部煙消雲散。對於司朔這個宿主來說,的確不太公平。但是自打荒的意識在他體內覺醒后,這件事從來未被他主動提起過,以至於荒都以為他不在意呢。

「你到底怎麼了?」荒搞不明白司朔究竟是在抽什麼風,在節骨眼上提這個話題。「不對,你也在害怕!」兩人算是一體共生,即使不清楚司朔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但是他本能的生理反應,他還是能感知一二的。

司朔的雙腿再發抖!

「好小子,你居然在套路我!」荒發出咆哮,但是為時已晚。第二丹田像是蓄滿水的堤壩中破了一個口子,海量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從中漫出,甚至不需要司朔自己的操控,就自行結出一道強大的防禦陣法,將到來的飛刃悉數擋下!

「鬼谷噬靈陣?這…這怎麼可能?」煙塵之中,左榮依舊能看見司朔泛著烏光的軀體,那些強行用靈氣凝聚塵土而化成的飛刃,撞在他的軀體上,就像是泥牛入海,再次化作漫天飛灰,消失的無聲無息。

不光如此,自己的身體也像是遭到了反噬一般,丹田像是被強行撕開,靈氣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出,凝聚到司朔的皮膚表面,然後融入他的身體之中!

左榮無力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現在的他,連動一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化成光雨,慢慢變的透明——他丹田中的靈氣在這反噬之下,已經枯竭,從而自動激活了護身符的防禦裝置。

司朔從煙塵中走出,樣子仍舊淡然而平靜。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即將消失的左榮面前,對著他揮了揮手。

「左師弟,承讓了。」

……

「小七!」四長老已經顧不得顏面,拎起七長老的衣襟,宛如潑皮無賴。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說道,「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司朔那小子會鬼谷噬靈陣?」

「這嘛……」七長老尷尬的笑了笑,「這這這……大概是他無師自通吧,我可沒有教過他這一招。」

鬼谷噬靈陣,是四長老年輕時獨創的一門特殊的法術,攀山境以上的修士才可使用,對靈力和天賦的要求極高。雖然這是一門偏防禦型的法術,但是特殊就特殊在,如果對戰雙方境界差別不大,用出這一式,不光可以吸收對手的攻擊,還可以吞噬部分施法者的靈力!當雙方境界差距很大的時候,就會出現像左榮那樣的情況,靈力被強行奪取,從而形成靈力枯竭的狀態。。

「自學?你騙鬼呢!」四長老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這番胡謅。七長老臉上帶著訕訕的笑,「四師兄,我可是劍修,劍修!用劍biubiubiu的,多爽快,哪裡會教他這蠢的要死的防禦法術!」

這一番沒經過腦子的胡話,恰恰讓四長老想起他最不願回憶起的青蔥歲月。在突破到脫胎境之前,他的戰鬥力一直趨近於零,每每和師兄弟一同外出執行任務,看見師兄弟們飛天遁地,取敵首級於千里之外的畫面,而自己只能老老實實站直挨打的時候,都欲哭無淚。

「可惡,不要瞧不起修鍊防禦法術的修士啊!」四長老身體里開始凝聚一股極其恐怖的靈力,以至於在他附近,靈力一度出於真空!

廣場中的異變格外矚目,不少弟子已經將目光投向了此地。

「誒誒誒,你們看你們看,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幾位長老好像爭吵起來了?」

「我去,好炫酷!」

雲天宗弟子吃瓜的技術可是專業的。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作為七名授業長老里唯二是女性的五長老再次出現,伴隨著一道刺耳的抱怨聲。她的威望在幾位長老中還是很足的。一觸即發的靈力流,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小五,你聽聽小七他說的話有多過分!」像四長老這樣的肌肉硬漢,居然在五長老面前露出一副嬌滴滴的小女兒姿態,這可讓姍姍趕來的五長老不由感到一陣惡寒——她在安頓好白淺淺之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因為她同樣關注著司朔的表現。

「四師兄,你先冷靜一下。」五長老先安撫了一下快要哭出來的四長老,隨後又說道,「你要知道,咱們自創的那些功法,都扔在藏經閣的最高層了,而司朔作為親傳弟子,是有資格上去翻閱的。」

「據我所知,這小子,經常在藏經閣一待就待好幾天,所以他是有機會接觸這門鬼谷噬靈陣的。憑藉這小子的天賦,又未必學不會。你可還記得,小七還在攀山境的時候,就學會了暗月流光殺——那套遠眺境才可研習的霸道劍法。」

聽到五長老的話,七長老不好意思的摸著頭嘿嘿一笑,「還是五師姐了解我,天資這麼高的師傅,有這樣的弟子不是很正常嘛是不是?不過司朔那小子好的不學,盡學些沒用的……」

眼看著四長老又將進入暴走狀態,七長老自覺地閉上嘴。

「那小子,真的如此恐怖的么?」四長老默默的想著,腳下生蓮,向著已經傳送出來的左榮飛去。

司朔沒想到,自己為了偷懶摸魚而整天躲在藏經閣里睡大覺的行為,居然成為解釋這件事的絕佳借口。感受著自己的五感再次模糊,而腦子裡還充斥著荒的大吼大叫。

「唉,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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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摸魚開始的修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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