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的答案
所有人的付出,說白了,幾乎都是付之東流了。
剛剛聽到她說對自己有些心動,他很開心,覺得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但是她又說自己懶,懶得去愛,東方宇開始不理解,後來他懂了,她不是對感情無所覺,而是心裡終究無法相信愛情,沒有安全感,甚至她說,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愛上自己,東方宇的心如同墜入千年寒冰中。
不過夏玥琸的話對他不是沒有觸動的,東方宇認真思考起來,如果夏玥琸真的一生都無法愛上自己,那麼自己真的會沒有埋怨嗎?
可真的讓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自從一點點了解夏玥琸后,這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無法再走進他的心裡了。
從前他還會對某個女子多看上兩眼,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他的眼裡,看任何一個女子都如同在看同一張臉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夏玥琸的毒,這一生他得不到夏玥琸,也不會再看其他女子一眼。
想到這東方宇鄭重道:「丫頭,我願意等,哪怕終其一生你都不會愛上我,我也願意等,我提前預定你的生生世世,總有一世你會愛上我,這就是我的答案。
無論你相不相信,我能做到,佛說,人都有輪迴,我相信真的有輪迴,所以試著接納我,試著回應我,好嗎?」
夏玥琸沒想到東方宇會如此執著,自己的話並不中聽,她都做了面對最壞結果的打算了,可東方宇卻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她是感動的,面對這樣一個情深不悔的男人,夏玥琸覺得自己真的很自私。
不知道何時,夏玥琸已經淚流滿面,她其實不是一個喜歡落淚的人,她的眼淚早在前世就已經流盡了,愛著那些她認為值得付出的人,最終得不到回應,真的好累,好辛苦。
如今又遇到一個和自己一樣執迷不悟的人,夏玥琸覺得此刻自己心疼到無法呼吸,不知道東方宇遇到自己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丫頭,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東方宇很是忐忑,他今晚的心一直都懸著,他覺得他活了二十二年,只有今晚,自己的心像是在翻山越嶺,前方總有未知的事物在一次次刺激著它,真實無法形容那樣的感受。
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也不知道夏玥琸是為何哭泣,下意識他用他的唇,一點點吻干夏玥琸的淚。
只不過,夏玥琸的淚水卻越哭越多,總也止不住。
夏玥琸來到異世,雖然家人的愛讓她化成灰燼的心再次復燃了,但是她總是感覺自己的心似乎缺了一角,總也無法癒合。
今晚她懂了,是東方宇讓她懂得,她缺少的那一角是濃烈如火的愛情。
她一直都嚮往的愛與被愛,她一直都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女人,前世家人的背叛,沒有打擊到她,反而是丈夫的離去給了她致命一擊,使她對愛情,對人生,對人性產生了質疑。
她一直都告訴自己,她新生了,她不在乎那些失去的,可心底深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她是渴望的,渴望自己曾經的付出被認可,被回應。
東方宇無怨無悔的深情將曾經的傷疤撕開了,讓她重新認識到了自己的自以為是。
東方宇不知道夏玥琸所想,見無法止住夏玥琸的淚,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吻上了夏玥琸的唇,不想夏玥琸這次不同上次那樣,熱情地回應著他的吻。
第一個吻給東方宇的感覺是,夏玥琸的吻也是如同她的人,淡淡的,而這個吻,有什麼東西改變了,這個吻,夏玥琸是跌落人間的煙火女人,是真實的,火熱的。
東方宇能感覺到,夏玥琸的心境有了變化,似乎自己有一些打動了丫頭吧!
終於一個吻結束,夏玥琸眼角雖然還掛著淚珠,但是已經不再流淚了。
夏玥琸還能如何,放棄嗎?不可能了,走到這一步,沒有回頭的必要了,只有跟著自己的心走了,既然情動了,哪怕再次受傷,也認了。
夏玥琸用她那烏溜溜的大眼看著東方宇,輕啟朱唇:「好,我相信你,也試著去接受你,希望有一天我會愛上你!」
說完,夏玥琸從空間里移出那塊盤龍佩,遞給東方宇。
東方宇沒有多想,以為夏玥琸是貼身放著的,或者說是欣喜地忘記了這茬,伸手接過盤龍佩,又吻上夏玥琸的唇。
從這個滿天星斗的夜開始,夏玥琸才真正得到了重生。
帶著記憶重生,未必都是好事,不然就不會有忘川水這一說了。
沒有誰願意背著過去活著,重生意味著一個新的生命,新的人生,新的開始,只有拋開過往,才是新的生命。
東方宇知道盤龍佩意味著什麼,此刻他的心總算落下一部分了,他等這一天很久了,總算沒有白等,他知道這不是結局,而是開始。
從此刻開始,他要更加努力才是,要完完全全地得到夏玥琸的心,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很遠。
不過最難的一關他已經走過去了,餘下的路雖然艱辛,但總好過,不知道自己所走的路會不會到達終點,要好得多,不是嗎?
他此時很想有人分享他的喜悅,一項高冷的東方宇也有孩子氣的一面,於是輕聲細語地跟夏玥琸說了來時路上遇到的一些事,絮絮叨叨地說著。
夏玥琸開始的時候還認真聽著,後來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東方宇見夏玥琸許久不回應自己,低頭一看,丫頭不知在何時已經睡著了。
可他真的不想放開丫頭,又怕自己動作大了,丫頭就會被吵醒,可夜涼如水,又擔心夏玥琸受涼,得了風寒,反正就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最後想了一個笨辦法,掌握好內力,抬起右手輕輕將窗戶合上,夏玥琸的頭是診在他的左胳膊上的。
隨後,又試著用內力將床榻上的被子吸了過來,輕輕蓋在夏玥琸的身上,而他自己就那麼坐著,保持著剛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