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

【一百一】

如果,真的需要凌向傾一個和安以墨打起來的理由,那就是安以墨是他的情敵。

他厭惡安以墨,自然,他找上門找他的麻煩,他當然不會讓他。

既然這樣,那只有打得更狠。

和凌向傾想得也的確是一樣的,凌向傾沒想到,安以墨對他動手的時候竟然這麼猛,猛到他動手打他到時候,劍都發顫了。

凌向傾冷著眸子,看著安以墨的眸子。

他有絲不解,這安以墨,怕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甚至,不給他活著的機會。

這某一刻,安以墨神色冷沉,不知何時,她突然道出一句冷然的話,「把蘇綿綿交出來!」

安以墨話一出的時候,凌向傾就愣了愣。

把蘇綿綿交出來?

如果他綁架了蘇綿綿,肯定會說不可能。

然而,蘇綿綿不是他綁架的,現在,安以墨竟然懷疑是他綁架了蘇綿綿。

甚至還想把他殺了,死在太過可笑了。

他猛的一揮,與安以墨拉出一大段的距離。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凌向傾冷冷的開口。

那一刻,安以墨簡直要彪了,當然,安以墨飈起來的時候不會讓自己失態。

他依舊會保持一種有氣質的樣子,不會讓人覺得很莽夫,這是安以墨的習慣。

就像他凌向傾也一樣,與別人打鬥,也不會讓自己顯得狼狽。

「別裝了,把蘇綿綿交出來,不然下午不會停手!」安以墨冷聲道。

他會和凌向傾打到死掉的那一刻,凌向傾都頓住了。

想不到安以墨這麼執著。

但事實上,凌向傾根本沒有綁架蘇綿綿,而對於安以墨來說,他知道凌向傾不會對蘇綿綿動手的,所以言語不算帶著殺意。

就像是提醒他。

蘇綿綿不是她的,她不愛他,就不要把蘇綿綿佔有。

蘇綿綿已經選擇了蘇綿綿,那麼,他就應該懂得放開蘇綿綿,讓他和蘇綿綿在一起。

然而,對於凌向傾來講,根本不可能,因為他不甘心,一直都是這樣的。

如果他甘心,就不會有突然的一次打算劫走蘇綿綿。

而這次,安以墨覺得,凌向傾因為傷好了,依舊沒打算放棄抓走蘇綿綿的意思。

他這麼認定是安以墨抓走蘇綿綿的。

「安以墨,你清醒點!」

凌向傾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不是他抓走蘇綿綿的,然而安以墨還來找他。

那,那真正抓走蘇綿綿的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想怎樣?

那一刻,凌向傾狐疑了。

而安以墨還不停手,「蘇綿綿在哪?」

凌向傾擰著眉頭,他冷聲道:「有時候覺得你有點聰明,可有時候,還是這麼無腦!」

聽罷,安以墨頓時踢了他一腳,被凌向傾踢回去了。

大概是因為凌向傾那句話,把安以墨給惹怒了,然而,他無所畏懼。

「我只要蘇綿綿,你為什麼不放手,還要老是插足我們之間的事情?」

凌向傾頓時冷笑起來,「插足?」

想來,追求一個人,他本就有權利的,什麼叫插足?

「別忘了,你們還沒成親!」

蘇綿綿沒和安以墨成親,那麼,她便不算是插足了他們之間。

那一刻,安以墨竟有些惱火。

然而,他突然冷靜下來了。

「怎麼,突然腦子靈活了?」凌向傾笑著看著他,竟有些諷刺。

安以墨頓了頓,他之所以突然停手,不僅僅是因為凌向傾的那句話,而且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如果是凌向傾抓走了蘇綿綿,他會不管蘇綿綿,把她隨便關在屋子裡在這散心么?

他應當知道,他會來找回蘇綿綿的。

可是,這舉動有些不同尋常,難道,抓走蘇綿綿的根本不是凌向傾?

但是,他不知道除了凌向傾,還有誰會抓走蘇綿綿了。

看著安以墨那神色,凌向傾無奈道:「想明白了?之前讓你住手,你不聽!」

「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蘇綿綿么?」

安以墨冷著眸子。

他聽后,無奈的笑了笑,關心蘇綿綿,這肯定的,可是,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是誰抓走了蘇綿綿。

所以擔心又有什麼用呢?

「我擔心自然有,如果你不找我麻煩,我還真不知道蘇綿綿被人劫走了!」凌向傾說道。

安以墨捏緊劍柄,正要離開。

「你知道抓走蘇綿綿的人是誰么?」凌向傾說道。

然而,安以墨根本沒應話,就這樣走開了。

看著安以墨這樣走開之後,凌向傾聳了聳肩,果然,安以墨一旦遇到蘇綿綿遇險的事情,就無法冷靜下來。

也許,他對蘇綿綿太過擔憂了。

事實上,這樣只會讓他想不到真正的答案,抓走蘇綿綿的人。

凌向傾回去后,自然是打算比他更早救回蘇綿綿,讓他知道,他實際不如他。

那麼,他也該知道,喜歡蘇綿綿的人,能追求蘇綿綿的人,不止是安以墨一個。

他一定會在蘇綿綿答應嫁給安以墨之前,讓蘇綿綿對他產生另一種感情。

這番想,似乎還挺好!

……

蘇綿綿清醒的時候,她看著屋頂,屋頂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了,布了許多的蜘蛛網。

灰塵也這樣隨意的在屋裡到處飛,只需輕輕呼吸一口,就能吸進很多嗆鼻的灰塵,她頓時難受得咳了起來。

撇過臉只看見自己被綁了起來,丟在地板上,這是一件荒廢了的屋子。

那門窗已經被風雨肆虐的已經破爛不堪,不成樣子,只見外頭的光照進這屋子裡頭。

蘇綿綿抿著嘴,不知道到底是誰綁架她的。

而這個屋裡,似乎有許多的蚊蟲,她似乎在昏迷的時候被蚊子咬了許多口,白皙的手上已經起了一個紅色的包。

當即蘇綿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看著外頭,不由得愣了愣。

意外的,外頭沒有人,之後就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長得高大,體格健碩,帶著一個麻布做的帽子,渾身透出一絲讓人無法逼近的氣勢。

他沒有穿鞋,只是身上隨意套著一件麻布衣,一看見他的外表,蘇綿綿就知道,他不是中原人。

當看到他手臂的傷之後,蘇綿綿就愣住了。

那傷……

不僅是手臂上有傷,就連他的腿部也有,蘇綿綿愣住了,她覺得,自己見過這個男人。

帶著這些疑惑,蘇綿綿沒有問出口,而那個男人卻看了蘇綿綿一眼,之後說道:「你就是嚴格用來威脅安以墨的人么?」

蘇綿綿頓了頓,沒有點頭。

但似乎,那個男人已經確定了。

在他凝視蘇綿綿的時候,她看出了那個男人的臉。

那男人分明就是大漠首領齊爾閔。

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蘇綿綿簡直不敢置信,為什麼他還活著。

如果蘇綿綿沒記錯的話,齊爾閔很早的時候就被嚴冶給殺了,雖然他殺掉齊爾閔的手段有些不同。

看著蘇綿綿那張驚愕的臉,齊爾閔面無表情,似乎早已預料,「當初,我就該把嚴冶殺了,可是……」

可是他沒有。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嚴冶居然和安以墨他們也有關係。

齊爾閔彷彿就像是蒙在鼓裡的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的確,他什麼都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嚴冶是中原人的緣故,他們都是中原人,也是在某一刻,齊爾閔突然認清了事實。

其實嚴冶和他們都是認識的,而那些人來漠地,找嚴冶,就是為了把他找回去。

但是,嚴冶已經失憶了。

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他們還是相認,齊爾閔特別後悔,他當初就不該把嚴冶帶回大漠領域,這樣,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也不會被嚴冶殺害,也不會沒了漠地。

此刻,齊爾閔的思緒異常複雜,他沒有理會蘇綿綿,同時,蘇綿綿也沒有問他什麼。

似乎那一刻,蘇綿綿知道了齊爾閔想做什麼,把她綁到這的目的。

大概,齊爾閔現在很恨嚴冶,想起當初齊爾閔怎麼樣對嚴冶好,現在,他已經是特別痛心的。

畢竟,他真心給錯了人。

事實也證明,嚴冶從一開始就很不喜歡他。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死吧!

齊爾閔走出了屋裡,把她關在了裡面,雖然,窗門都是破爛的,可是,她被綁著丟在地上,甚至還被一根另外的繩索捆著柱子,根本逃不了。

齊爾閔也相信她沒那個能力逃走。

畢竟她不是狡猾的嚴冶,也不是聰慧的安以墨。

她蘇綿綿,沒有武功,也沒有實力,更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索。

齊爾閔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要等待的人,似乎是嚴冶。

然而,齊爾閔不知道,嚴冶也許不會過來找她,過來的人,只會說安以墨。

安以墨思索了很久,他終究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綁了蘇綿綿。

如果想想,是嚴冶得罪的人,那麼,只有可能是齊爾閔,或者許苑。

但是,許苑並不在這。

若是他得罪的人,只有可能是凌向傾,但是,凌向傾已經排除了。

帶著疑惑,安以墨找到了許苑。

自從嚴冶帶著大漠的士兵搶佔了都城和過程,日子似乎變得逍遙了不少。

或者,嚴冶根本就沒想真的把都城和郭城佔了,他只是不想繼續待在漠地,偏偏齊爾閔又不願意離開漠地。

所以,他用了一種最為惡劣的辦法,這樣,也是最讓他覺得痛快的辦法,畢竟這麼做,那些人都會聽他的。

他會覺得心裡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滿足。

自那次之後,許苑也作為人質,卻被關在另一個地方。

之後,嚴冶就再也沒有理過許苑的事情,甚至也忘記了有一個叫哈里桑的人。

那時候,哈里桑和許苑待在一塊。

安以墨來到那個地方見到了許苑,同時,也見到了哈里桑。

兩個人完全沒有一絲迫切,甚至,在許苑的眸中,他沒有看出許苑哪裡想要逃走的心思。

他們一起喝酒,一塊聊天,一塊瀟洒安逸。

過得瀟洒而愉快。

簡直讓安以墨傻眼了。

他本以為許苑被哈里桑看著會過得很不好,然而,是安以墨想錯了。

畢竟他們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自然,就算是彼此身份矛盾的時候,也可以混得這麼好。

果然是多年好友。

安以墨不由得感慨,這會看著他們兩個人待在一塊,有些無話可說。

相反,安以墨沒有開口,許苑和哈里桑卻看到安以墨了。

他們在那喝酒吃著大魚大肉,好不自在。

許苑朝安以墨招了招手,「安以墨,快活來一塊快活!」

安以墨:「……」

他沉默了一會,來這不過是確認一下罷了,他還要找回蘇綿綿,至於他們兩個,他根本不想管。

也更不想和他們一塊喝酒甚至閑談。

然而,安以墨已經確認了,蘇綿綿被綁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在他要走的時候,卻被許苑和哈里桑叫住了。

他們異口同聲,「別走啊!」

安以墨頭也不回。

後頭兩個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願意待在一塊,如果他是被嚴冶抓到的人質,早就跑了,這樣還輕鬆自在點。

只是,安以墨沒有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情況,那就是看管許苑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哈里桑,哈里桑和許苑的關係足夠好,嚴冶居然不管。

任他們待在一塊,而他們也沒有絲毫要離開嚴冶的掌控。

那麼,這也只能說明是因為嚴冶對他們的待遇足夠好,在這被軟禁也特別自由,沒人管束了。

安以墨氣憤的走了。

哈里桑和許苑忽視了一眼,不明所以。

「安以墨這是怎麼了,有酒都不喝!」許苑說道。

話一出還伴隨著一點酒香。

聽后,哈里桑聳了聳肩,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是,哈里桑比許苑要細心許多,只需幾眼他就能看出來安以墨那時候到底怎麼了。

「他似乎有什麼只要的事情要辦,看著有點急!」哈里桑說完,許苑點了點頭。

「唉,他再怎麼急也和我們沒關係啊!我們繼續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理他做什麼!」

的確是這個道理,只是哈里桑看著桌上的酒水卻猶豫了,那會安以墨顯露的情緒,他似乎看懂了什麼。

「哈里桑,你發什麼呆呢?」

「沒,為什麼你現在不逃呢?」哈里桑突然問。

聞言,許苑似乎覺得也有點道理,必要嚴冶也不管他。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師父養徒成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師父養徒成妻
上一章下一章

【一百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