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回 歸2
「你們也別這麼快就下定論。」歸未央搖了搖頭，說：「天賦，你們可能是沒有，但努力可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不要肯努力，沒什麼事不能完成的。」
「可是——」七嵐還想掙扎一下，聽歸未央這個口吻，看來是不會放過她們，這女紅恐怕是逃不過了……
「沒什麼可是的，我這的姑娘有不少剛開始也是常常扎到自己的手指頭，現在即便女紅不好，但也能夠綉點簡單的東西。」歸未央笑著說：「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有質的飛躍！」
「不——！」
七嵐和翕羽的慘叫聲突破天際，只是礙於人是慕清歡送來的，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為她們說話，這一天都在歸未央的壓迫下繡花。
雖然一開始兩人一直瘋狂扎到自己的手指，每根手指都纏了一圈紗布，但在這痛楚的教導下，兩人從一開始的心急變成了小心翼翼，扎手指的次數也減少了不少。
歸未央看著兩人終於肯靜下心來做女紅，默默點了點頭，隨之去教落三葉。
落三葉一開始就女紅的功底，繡的跟普通的綉娘差不多，大致上也能完成一幅像樣的綉品，只是花樣上面的技巧不多，不能活靈活現，大大扣了不少分數。
歸未央知道要是讓落三葉跟著七嵐和翕羽學習只會拉低進度，所以落三葉是被歸未央單獨教學，學的東西也跟其餘兩人不同。
雖然難度比兩人難多了，但落三葉還是跟兩人同一時間掌握了歸未央教導的東西。
而這麼一練習就過去了一個多月，而每天來醉香樓學習女紅也成了三人的習慣。
收到了檢驗，歸未央就沒有繼續讓三人練習女紅，反倒是讓她們開始練字。
這也是一開始慕清歡交代下來的，主要是女紅和抄書這兩樣不需要過多的功夫就可以完成，所以才挑了這兩樣，至於琴棋畫，只能等以後有空再說了。
「雖然不用在我面前練習女紅，但你們要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生疏，想要撿回來就難多了，所以即便開始練習書法，也別忘了兩天要綉一個綉品，這樣才不會忘記自己學過的東西！」歸未央在改變課程的第一天就這麼跟三人說明，隨後就開始考驗每個人的書法底子。
七嵐這個半文盲，其餘兩個人的字雖然還沒有大家風範，倒也寫得一手好簪花小楷。歸未央見此，就讓兩人回去醉安府，單單留下了七嵐。
「為什麼只留下我！」七嵐忿忿不平，之前學習女紅還有個翕羽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學習，這才顯得沒這麼孤獨。
但這一次練字，卻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你看看你們三人的剛剛抄好的字帖。」歸未央嘆氣，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七嵐居然連字都寫得不好，難怪慕清歡會特意交代她一定要教她們寫字！
歸未央雖然不清楚七嵐的過去，但也沒有想到七嵐的字居然是這麼丑。「你說不留下你，難道還有誰需要留下？」
看了其他兩人的書法，七嵐大概也知道為什麼只有自己被留下來了。
實在是因為字太丑了！
丑到自己都無法接受。
「唉……」看了看歸未央，看來她暫時還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歸未央沒打算繼續教她們其他東西，只有女紅和書法，單單是這兩樣就夠她每天練習很長時間了！
「來吧！」歸未央沒讓七嵐感嘆太久，拿出以前的字帖，就讓七嵐在上面臨摹，不寫完兩張不能回去。
練字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當落三葉和翕羽都開始做綉品和抄書補貼醉安府支出的時候，七嵐還要一邊往醉香樓跑，每天不但要練字，還要做綉品，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的。
不過在這個期間，也沒有多少個外來人，正好適合她們趕工綉品補貼醉安府的支出。
因為來醉香樓的次數多了，七嵐跟歸墟打照面的機會就更多了。起初七嵐每次跟歸墟打招呼，歸墟都會微笑著回應，有時候還會過問她學習到什麼地步，是不是還要繼續來。
結果就真的被歸墟這個烏鴉嘴說中了，即便是過去了一個多月，她的書法也沒有像女紅那樣進步快，而是原地踏步，根本看不出來好了多少。
這樣的好關係只是持續了一段時間，最近歸墟心事重重，好幾次七嵐跟他揮手都得不到回應，似乎壓根就沒有看到七嵐，更別說跟她打招呼了。
「歸墟最近是怎麼了？」七嵐一看到歸未央就開口問。
「嗯？」歸未央一臉茫然，反問七嵐：「怎麼突然這麼問？」
「最近好幾次跟他當面碰上，跟他打招呼好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地走開了，一個眼神也沒有施捨給我。」七嵐說出自己最近的待遇，問：「該不會是醉香樓也出現了赤字吧？」
「哪有這回事！」歸未央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說：「我們醉香樓白天的生意雖然不怎麼樣，晚上賓客可是絡繹不絕，哪裡可能會出現財政赤字，是你多心了。」
「若不是財政問題，那歸墟為什麼心事重重？」七嵐不解。
歸未央想了一下也沒有想通，最近醉香樓也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狀況，生意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應該只是你多心了吧？」歸未央想不通歸墟到底是怎麼了，只好安慰自己，「師父要是有事肯定會說出來，所以是你多心了。」
「真的只是我多心了嗎？」七嵐托著下巴，思考這件事是不是應該跟慕清歡他們提一句，要是關乎歸墟，他們也會上心一點吧？
「真的只是你多心了。」歸未央聳了聳肩，「你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
七嵐扯了扯嘴角，認命地拿起了毛筆，繼續她每天的練字大業。
好不容易才完成今天的練字任務，七嵐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醉安府。
這麼累的她還要給醉安府的人做晚飯，不然今天晚上的他們就只能餓肚子了！
自從慕清歡把人送到醉香樓之後，每天的午餐幾乎都是啃乾糧度過，只有早飯和晚飯才是吃新鮮的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