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襄王無心
凌風大喊冤枉:「我是真不知道,我若要知道他已經做了叛徒,不用你們說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啊。
想我堂堂七尺男兒,可殺不可辱,寧做亡國奴,也不做叛國賊。俏風妹子今日不小心被我們所傷,雖然我沒有出手,但是也沒有相援救,其罪同罰。
俏風妹子也別生氣,先養傷要緊,我今日所說日後若有半句不實,不用俏風妹子找我,我自己便提著腦袋來見!」
俏風被氣的小臉漲紅,卻被他那一句給逗笑了,罵道:「你都沒腦袋了還怎麼提著來見?」
凌風嘿嘿一笑,伸出右手將自己的頭髮提起,脖子一縮一伸,晃頭晃腦地走著說道:「就這樣提著腦袋來見!」
這一下就連南宮嶠和風懷瑾也被逗笑了。
凌風獻殷勤般走過去要抱俏風,還說:俏風妹子療傷期間,有任何差遣,小的無所不從!」
俏風卻腰身一扭,抗拒道:「誰要你抱!」
風懷瑾偷偷一笑,喊道:「子墨,快將俏風抱到屋中!」
子墨點了點頭,也不多話,彎腰抱起了俏風,這一次俏風紅著一張臉沒有反抗。
凌風卻臉一耷拉,像是很受傷似得咕噥道:「俏風妹子,我懷裡也很舒服的!」
俏風的頭往子墨的懷裡鑽了鑽,只當不聞。
隨後風懷瑾跟著過去,進了房間幫助俏風拔刀止血。三個男子不方便進來,便都在外面候著。
此時俏風坐在床上,上身衣服褪下,露出雪白的脊背,風懷瑾讓她忍著點,然後快速將刀拔了出來,血濺了風懷瑾一身,因為扎的太深,俏風疼的差點沒暈過去,風懷瑾為了轉移俏風的注意力,於是突然問道
「俏風,你是不是喜歡子墨?」
俏風身體一抖,不知道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風懷瑾的這句話太突兀!
風懷瑾乘著她思索的時候,瞬間將另外一隻乾淨利落地拔了出來。疼的俏風驚呼一聲,身體軟軟倒在風懷瑾身上。風懷瑾將她扶起,然後慢慢敷藥。
俏風因為身體虛弱,對於風懷瑾的問題並沒有立馬回答,過了良久風懷瑾都沒有聽到俏風的回答,只當是她不想回答。
但卻突然聽到俏風認真回道:「我不喜歡子墨!」
風懷瑾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什麼?」
俏風回道:「你問我是不是喜歡子墨,我的回答是不喜歡,我和子墨在這裡,不過是因為幽冥宮解散,我們自小都是孤兒,無處可去,見他在這裡定下我便也就在這裡住下,其實我並不喜歡子墨!」
風懷瑾心下一凜,想著自己竟然猜錯了,摘草藥時聽子墨說俏風不喜歡他時,還以為他是木魚,不知道女生口是心非。但現在聽到俏風如此認真地回答自己,說不喜歡子墨。這才相信原來不是子墨木魚,是俏風真的不喜歡子墨。
如此一想,風懷瑾忽然有些後悔,暗怪自己也真是魯莽,平時也沒見他們有什麼親密的舉動,自己和子墨在一起時,俏風也沒吃醋,若是喜歡怎麼會不在乎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生親近呢?
這樣一思忖,頓時覺得自己的話倒是有些讓人誤會了,立馬解釋道
「對不起,是我自己要問的,你別誤會,不是子墨拜託我問的!」
俏風微微一笑:「沒關係,肯定是你以為我喜歡他,所以想幫我捅破這層窗戶紙,問子墨他知不知道,他肯定回答說,我說了不喜歡他,但你以為我是口是心非,所以又來問我!」
風懷瑾震驚地看著俏風,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在自己身體中放了蠱蟲,偷聽自己說話了,就差沒驚呼道「你怎麼知道?」
但是仍舊強自忍住了,說道:「是我多心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地,難免的。這裡對我而言,只是心的一個歸屬地罷了,你看我三天兩頭就要出去,我可耐不住這裡的寂寞,他砍個竹子我都能急的跳腳,哪裡能和他在這裡山長水長的待?」
風懷瑾聽此,莞爾一笑,想想也是,俏風每隔幾日就要出去溜達幾天才回來,想來便是覺得這裡太過無聊,常言道落葉歸根,他們都是沒有根的人,只能找個地方紮根。
當下風懷瑾也不在這上面多糾結,將俏風的葯抹了以後,為她穿好衣服,然後將子墨給喊了進來。
子墨替俏風把了把脈,眉頭卻蹙了起來。而風懷瑾只見俏風一張臉上泛著赤紅,摸著手卻是冰涼。急忙問道
「子墨,俏風怎麼了?」
子墨沒有回答風懷瑾的問題,卻將目光望向了俏風。俏風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冷風襲擊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風聲,因為不知道來的是什麼,只當近身作戰不是拳就是腳,於是就聚了真氣相抗,誰知竟然是飛刀,這才導致真氣走岔,傷了心脈。」
原來高手過招,內力最是重要,若是尋常拳腳,渾身運力相抗,便不會有事。但若對方強自己太多,或者出了超出自己能力的外泄真氣,不能將對方擊倒時,真氣就會反噬自身。
本來以俏風的能力,自然是可以見到對手再作對策,但一來當時她正專心研究菜譜,沒有反應過來,身體自然是本能作出運氣相抗的反應。
二來她當時也擔心南宮嶠受傷,倉猝急救,氣息急了。於是被冷風飛刀打中后,氣息虛浮,罡氣太盛,被反噬自身,以致現在外被飛刀所傷,內被罡氣所損。但是外傷好愈,內傷卻非要依靠外力進行援助,幫助其歸收亂岔的罡氣,納回氣海。
只是這樣頗費時間和精力,中間若有差池,兩股真氣在一人身體中運轉周天時被打擾,更將是兇險萬分,所以向來療傷修鍊,必須有人在旁回護,或尋找無人之地。
風懷瑾一聽還沒有明白過來,倒是凌風首先沉不住氣急急問道:「俏風妹子,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俏風道:「一時半會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現在有些罡氣亂流,一陣熱一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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