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消失不見
剛站定就見對方水刃而來,幾人縱身翻躲,馮益草橫劍削開,接著風懷瑾又看見子墨分花拂柳,雙手微扇,林中陡然簌簌落葉漫天,漸漸的竹葉越來越多,整個林中竟然都被飛葉所擋,猶如濃霧山秞,一片迷濛之感。
風懷瑾眼間子墨用葉子將他們圍在中間,心中思忖著,難道子墨既是水系也是木系?還未想明白之時,卻見子墨做了一個甩飛刀的姿勢。
風懷瑾當下會意,微微笑了,想著子墨果然聰明,用漫天竹葉將他們的視線擋住,就是讓自己射他們。
於是風懷瑾也不多話,甩手三把飛刀擲了過去,接著就聽見裡面驚呼之聲疊起。
「啊,是竹刀!」
「楊隊,你沒事吧?」
「趕快突圍出去,危險!」
風懷瑾頓了一下以後,又從地上撿了三把竹刀要擲出去,卻見漫天飛葉中,馮益草飛刀舞劍,將包圍劈開一道豁口,幾人奪路而逃,朝著林中而去。
風懷瑾見他們都逃走了,著才慢慢走了出來,來到子墨的面前,只見他們地上留下了兩具屍體。皆是穿透喉嚨,一招斃命。
風懷瑾看了看子墨,忽然悵惘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陡然升出一陣寒意。
她為什麼出刀的時候,都是一刀致命?
自己相救南宮嶠的時候,扔出三把飛刀,一把南玉堂擋開了,另外兩把穿過那二人咽喉一招斃命。但是風懷瑾並沒有多注意,但是眼前這二人也是相同的死法,風懷瑾心中知道,這就不是偶然了。自己出刀的時候,無意識的就對著對方咽喉而去,目的就在一招制敵,絕沒有反擊的機會。
想南宮嶠下手之時,心中還存著三分仁心,便是抓到對方,也想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自己卻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招,雖然風懷瑾很不想承認,但是卻也隱隱感覺出,自己似乎真的是一個殺手。
一個像煉風和子墨一樣,一出手便不會給對方生還的機會!想到這層,風懷瑾心中不禁迷茫,自己到底是大阪的九穹公主,還是幽冥宮的殺手?這二者身份真實同時存在一人身上嗎?
風懷瑾想不明白。
子墨見風懷瑾怔怔地凝望著自己的雙手,已然明白她在迷惑什麼,失憶的人總想找到關於以前的記憶,但是當這份記憶不是自己想要的時候,便會開始懷疑。
子墨沒有去所謂的開導風懷瑾,而是淡淡說道:「走吧!」
風懷瑾著才反應過來,看向子墨,問道:「你沒事吧?」
子墨回道:「我沒事!」
於是二人朝著竹屋而去,剛到門邊,就見到凌風倒在外面,竹屋的牆上破了一個大洞,地上繁雜的幾行腳印朝著竹林而去。
二人相顧駭然,趕忙走到凌風跟前,只見他倒在血泊中已經不省人事了。子墨面上驚駭,立馬沖向屋中,接著又沖了出來,神情慌張眼睛中透著擔憂和惶恐。
一向淡若秋水,靜如明月,何事都不起波瀾的子墨,此時卻目光恍然,身子微晃。那股霽月清風,朗月疏闊之感瞬間消失,只有緊張、惶恐、震驚、悸怖充滿全身。整個人慌亂的彷彿是丟失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無助而難過!
風懷瑾心知出事了,急忙問道:「子墨,俏風怎……」
還沒有等風懷瑾的話問完,子墨已經閃身沖了出去,朝著林中追去,那樣急迫惶恐的樣子,風懷瑾還是第一次見到。
眨眼間子墨就消失在林中無影無蹤了,風懷瑾這下不用問也知道俏風已經不在裡面了,心下凄然,想著他們療傷中間被打斷,連安然完好的凌風此時都受這麼嚴重的傷,更別說俏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看子墨那張皇失措的樣子,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風懷瑾不能將凌風丟在地上,想要扶起他卻也不容易,突然她想到了南宮嶠,自己去相助子墨的時候,是讓他先回來的。當下風懷瑾高聲喊道
「小嶠,小嶠,你在哪裡?」
整個竹屋沒有任何動靜,滴滴答答的雨水從竹瓦尖上滴落下來。砸在水坑中,發出細小的「咚」
風懷瑾心中隱隱感到不安,既希望他沒有回來,又懊悔自己不該讓他一個人回來。對方連凌風都不懼,南宮嶠又怎麼會是對手?此時沒有應答自己,難道已經遇到不測了?
想到這裡,風懷瑾猛然覺得胸口一疼,暗暗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南宮嶠,也沒有保護好俏風和凌風。凌風教自己的那一招都還沒使出來,就讓敵人鑽了空子,當真是愚蠢。
風懷瑾又連喊了幾聲,只是自己也知道若是南宮嶠在,早都已經應了。心中越來越涼,不再去喊,現在看來只有凌風醒來,他們才能知道來龍去脈了。
剛一回頭,發現子墨已經回來了,他默默走到凌風面前,將他一架,抱回了房間的床上,然後以掌擊背,為凌風推拿舒氣。
風懷瑾見子墨臉若寒霜,和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大相徑庭,便知道他也沒有追上,那麼自己再問其他的便沒有意義,只能去了廚房,煮了一些粥,然後送了進來。
風懷瑾進來的時候,凌風正好悠悠醒了,風懷瑾將粥遞了過去,讓他吃了一些,這才問道
「凌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凌風有些微惱,看了看他們二人,嘆了口氣,似乎也有些無奈一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地說了說。
原來凌風和俏風在房間中療傷,因為二人武功底子都好,所以竟然不用到明日就可以將所有天罡之氣和真氣歸於氣海,他們二人出去對敵的時候,凌風猜想到了對方來的人不會少,於是便想趕快收納歸息。
就在最緊要的時候,突然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子沖了進來,俏風一見,驚叫一聲,氣息便岔了,突然一口血噴出。
凌風說道這裡的時候,風懷瑾不驚大叫一聲,心中知道那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子,一個是司徒雲尚一個便是南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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