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辯機小和尚
貞觀八年,夏,五月,辛未朔,日有食之。
「乖徒兒,這是……辯機?辯機!」道岳老和尚將滿頭是血的辨機背到了廟裡……
王邵捂著腦袋醒來,自己不是看世界盃喝高了被送進醫院了嗎?這邊不像是醫院啊!王邵直起身子,才發現自己變矮了,小胳膊小腿的,莫非哥返老還童了?
不對,王邵皺了皺眉頭,摸了摸頭上包著跟印渡阿三似的繃帶帽子,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自己好像有個當和尚的師傅,昨天自己是在跟基友們喝酒還是在打水來著?怎麼突然想起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正在王邵一臉懵逼的時候,一個老和尚帶著一個白鬍子老頭過來了,兩人見王邵醒了便向他微微笑了笑,隨後老和尚將那白鬍子老頭領進了門,指著王邵向那白鬍子老頭笑道:「孫神醫真乃神醫也,你瞧我這徒兒只躺了一夜便轉醒了。」
孫老頭兒捋了捋鬍子笑道:「呵呵,皮外傷自然好治,只因貴徒兒傷在頭部老朽也不能完全篤定痊癒,還得再觀察觀察幾日。」
「徒兒,徒兒,還不快謝過孫神醫活命之恩!」老和尚輕輕推了王邵幾下,王邵這才反應過來,手指著自己道:「啊,老和尚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嘿,你這孩子,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老和尚一瞪眼,顯然很是生氣,自顧自的念起佛經來。
王邵又是一愣,怎麼了這是,老子還沒死呢就給本少我念經呢,於是沒好氣的嘲老和尚道:「您別念了嘿,再念幾百遍我也沒錢救濟你,都丟世界盃去了,這屆可坑死我了。」
「阿彌陀佛……」老和尚聽完王邵的話的卻停下了嘴,望著白鬍子老頭求助道:「孫神醫,你看這是……」
孫神醫也皺了皺眉頭,手心一晃多出許多銀針,王邵嚇了一跳,大喊道:「老頭兒,你拿針做什麼?」
孫神醫像哄小孩般和顏悅色道:「小和尚別怕,讓老朽紮上一紮就會好的。」
「扎扎你妹啊,我好的很……哎喲!」王邵捂著手臂大叫道。
「哎呀,小和尚別亂動嘛,你一動老朽就扎錯地方了。」
「還來,我跟你們說,我可是在大學里得過散打冠軍的,別逼我出手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怕,到時候你們兩個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不負責啊,我那是正當防衛,聽見沒有!」王邵縮在床角一臉的驚恐手舞足蹈,心道:「這兩老王八莫非是販賣人口的,三寸長的銀針往腦門紮下去,老子哪兒還有命在。」
「唉,阿彌陀佛,造孽啊造孽,孫神醫,你看著辦吧,老衲回禪房了。」老和尚看了王邵一眼嘆了口氣,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
「方丈好走,貴徒兒的病就交給老朽了!」白鬍子老頭露著下崗的門牙對著王邵笑道:「小兄弟,一點都不痛的。」
王邵見一番恐嚇后收效甚微主動求饒道:「四多破……這位大爺,我喊你爺爺了,不,您就是我親爺爺啊,我是您失散多年的孫啊!您就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要供養老下有小三個嗷嗷待哺的娃,您怎麼下的了手吶……」這番話深情並茂,看老爺子提著針遲疑著,王邵就大呼僥倖,果然本少具有奧斯卡男影帝的潛力啊,看見沒,忽悠的那老頭一愣一愣的。
這老頭兒一看就是被本少爺的表演給感動了,你看,都感動的笑了!
「嘿嘿嘿,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可惜啊,老朽無有孫兒,孫女倒是有一個。」笑著就將王邵按在床頭,提手就是一針,王邵慘叫一聲昏了過去。不要誤會,那不是扎的,完全是他自己給自己嚇昏過去的。
再次醒來的王邵發現頭上的阿三帽沒了,看天色應該是從早睡到了傍晚,王邵站了起來渾身摸了個遍大舒一口氣道:「好像沒缺胳膊少腿嘛。」
也是,自己老男人一個拐去當要飯的人家還嫌大呢,莫非自己這是被綁到山溝溝里進行非法傳銷活動了?貌似很有這種可能性。
「徒兒!」
正擺著名偵探柯南姿勢的王邵聽到這聲呼喊一個激靈,趕緊跳下床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木魚躲在門邊準備了起來。
「徒兒!」喊聲越來越近,王邵心中計算著時間將那木魚高高的舉了起來。
「吱呀」門被快速的推開了。
「嘭」「哎喲!」「咕咚!」
「徒兒,你這是怎麼了?」老和尚看著一臉痛哭流涕一手捂頭一手捂鼻的王邵關心道。
「嗚嗚嗚……真沒事,讓我再哭一會兒。」王邵心中發誓絕對不會把剛才開黑不成反**的真相說出來,這事說出來實在是將臉丟大發了。
老和尚搖搖頭,撿起散落在一旁的木魚道:「看來孫神醫沒騙我,你小子這病時好時壞,一切得看天意了,怎麼突然想起要誦經了,對了,為師上次教你的阿羅漢法習得如何了?」
緩了一緩,王邵站了起來,一臉懵逼的看著老和尚半晌,心中猜測道:「看樣子不是什麼傳銷組織,完全是邪教呀,這要是加入進去非給警察叔叔拎進局子里不可。」但眼前的危機又不得不去解,看這位老和尚中毒頗深的樣子,王邵眼珠子一轉,他不是老和尚嘛,咱就當會兒小和尚,等找到機會下山舉報去,非得讓他賠個百八十萬的精神損失費不可,對了,還有那個討厭的白鬍子庸醫。
「阿米托福,善哉善哉!」
「非也非也,是阿彌陀佛!」
「沒毛病啊,阿米托福!」王邵學著老和尚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回禮道。
「有病,是阿彌陀佛!」老和尚眉毛都豎起來了,還別說叫他換身道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白眉道人了。
「行行行,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知道了。」王邵敷衍道。
「昨日為師就不該叫你下山取水,日食之時你也不會失足跌落,致使頭部重創,如今連佛號都喚不出來了,哎……為師罪孽深重吶。」說著說著這老和尚竟然又走了。
王邵看著老和尚唉聲嘆氣的背影抓了抓腦袋,完全摸不著頭腦啊。
咦,我那頭烏黑靚麗炫酷吊炸天的頭髮呢?頭髮哪去了!王邵急匆匆的跑到床邊的臉盆一照,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凄慘道:「一休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