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節 偷天換日(10)
澹臺麟三人本就是展板上的肉,瘟神的這頓揍是必然要挨的,只不過挨了這頓揍,便能保下沐凌天,只要保下了沐凌天,這場對局,三人就算大獲全勝。
太陽緩緩升起,澹臺麟三人也不在隱藏,最快速度駕車飛奔,當然無論三人跑得有多快,三人一舉一動也都在瘟神的掌控之中。
日出日落,澹臺麟三人又飛奔了一天,瘟神的人還是沒有任何阻攔。
面對依舊不出手的瘟神,澹臺麟三人心中也是無比的擔憂,可是唯一能做的只是亡命飛奔,見招拆招,三人都很清楚,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沒有阻攔,就代表著越危險。
瘟神對三人的玩弄,就是要讓三人的弦緊繃著,這便是瘟神的攻心之計。只不過澹臺麟與澹臺風鈴的功夫並不弱,要想在不傷害二人的情況下,驗證沐凌天的生死,或者刺殺沐凌天,並非一般人能做到,而沐凌天的生死事關重大,瘟神也不敢馬虎,以至於澹臺麟三人的亡命飛奔,註定了瘟神的長途奔襲,只不過速度上澹臺麟三人,又怎麼能比得過瘟神。
徐來鎮中,瘟神早已經跑到了澹臺麟三人的前方,在一個隱秘的行館之中,瘟神剛落腳片刻,十一個身著黑衣斗篷的人,急馬而至,黑夜的燈火映照之下,這十一人格外的顯眼,向著瘟神的住所行去。
這十一個人中,領頭的乃是瘟神手中的第一悍將,名號夜叉王,而另外十人則是瘟神手下與夜叉九鬼齊名的黃泉十魔。
夜叉王對瘟神極其忠心,而黃泉十魔的戰鬥力遠高於夜叉九鬼,並且可以單獨為戰,絕對算得上是瘟神手中的王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時圍殺沐凌天,瘟神只讓夜叉九鬼出戰,而讓夜叉王與黃泉十魔守著少林寺方向,一來防止沐凌天往少林寺逃竄,二來最大的保存自己的實力,不過瘟神最初以為夜叉九鬼能憑藉遠程的優勢與九幽勾魂陣,避免沐凌天的毒手,卻沒有想到的是,夜叉九鬼被沐凌天斬殺了七人,還有一人重傷,幾乎算是只剩下了一支獨苗,著實也算得上讓瘟神脫了一層皮。
只見黑夜中的人影,未聞聲響,夜叉王與黃泉十魔如黑夜中的幽靈,整齊的來到了瘟神的屋子外。
兩個妖艷的男子守在門口,見到夜叉王與黃泉十魔之後,二人微微行禮,隨後其中一人進了屋子,片刻之後出來對夜叉王恭敬的說道:「夜叉王、黃泉十魔主人有請。」
屋內乾淨而明亮,看上去只是如上等客棧一般,馮正著一身白色睡袍,瘦小的身子,在燈火的照應之下,看上去比較單薄,在一個妖艷男子的攙扶之下,馮正緩步移動,來到廳內。
夜叉王領著黃泉十魔進了屋子,彎腰行禮道:「見過主人。」
馮正在廳內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說道:「本以為你們還需兩三日,沒曾想來得這麼快,來了就好,起來吧。」
「主人有令,屬下片刻不敢耽擱!」夜叉王回應了一句,與黃泉十魔這才站直了身子,隨後夜叉王又詢問道:「我聽聞,劍魔已死?又被龍谷之人帶走了?主人可是要搶人?」
「還是你忠心!」馮正滿意的笑贊了一句,隨即對夜叉王說道:「這搶人嘛倒也不必,畢竟天神此時還不打算與龍谷成為死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有生死之仇,否則只怕龍谷不會善罷甘休,邪神的意思是只要確定劍魔已死,放他們離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夜叉王疑惑道:「李渡城中主人不是已經試探過了嗎?」
馮正微微嘆息道:「倒也的確試過了,不過劍魔之事,馬虎不得,倘若有什麼差池,天神怪罪下來,必然是滅頂之災,穩妥起見,還得在確認一番,即使是假的確認,也需要確認。」
夜叉王言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
馮正阻止道:「等等,此事輕不得重不得,叫你們來,一是為了方便行事,更加穩妥,二來也是防止落人口實。想來你們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先休息一晚,明日在說吧。」
夜叉王回應道:「是!屬下告退。」
馮正見夜叉王與黃泉十魔離開,微微輕嘆,站起身來,望著屋外,微微輕嘆道:「本想在多等兩日,真沒想到這三個小雜碎,跑得比兔子都快,既然他們來了,那早些了結也好。」
伺候馮正的妖艷男子,聞聽馮正的話,陰柔的笑道:「主人辛苦了,不過還是得恭賀主人,斬殺劍魔。」
「這功勞不划算呀!」馮正回頭看著妖艷男子,苦澀笑說了一句,隨即再次輕嘆,又言道:「罷了,明日也就可以回去復命了。」
皎潔的月光灑落大地,彷彿給大地籠上了一層寒霜,卻也照亮著回龍谷的路。
一輛馬車上,放著一個棺材,澹臺麟架著馬車,飛馳在大道之上,小心的提防著四周,明玉和澹臺風鈴坐在馬車內的一側。
明玉右手輕輕的放在棺材之上,失魂的目光,泛著些許淚光,似乎有所回憶。
澹臺風鈴雙臂交錯環於胸前,閉目休息,馬車碾過一塊石頭,抖動略微有些劇烈,澹臺風鈴警惕的睜開了眼睛,側頭看了一眼馬車外,確認沒有發生什麼,這才收起了目光之中的謹慎,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明玉,正巧與明玉看向車外的目光相對。
沐凌天在明玉心中很特別,那份情誼是在朋友之上的欣賞與喜歡,純粹而坦然,心中或有所動,卻又止於戀人之下。如此情誼,在他人看來,確實讓人遐想。而這兩日明玉雖說表現得很堅強,可是卻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情緒。
明玉雖然向澹臺風鈴解釋過,可是這兩日明玉的表現,要想澹臺風鈴不誤會,確實不太可能,所以在澹臺風鈴的心中,明玉只是不好意思承認,或者是自己不知而已,瞧見明玉極力的掩藏自己的情緒,不想戳破明玉的堅強,不由得心疼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