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秋風蕭瑟
位於邊界處的地方有好有壞,好處是遠離人群中央,少有喧囂來擾,即使是見到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不想見的話關上門就是了。
而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隔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總有那麼一兩個落單走失的傢伙遊盪到周圍來,或是被巡防的人發現驅趕,或是悄然進村然後被格殺。
出手的要塞巡防也有,村裡精壯也有,總不至於讓其他老幼擔憂的。
嗯,這裡貼近雪山,裡面的人也如雪山人民一般,就是那種,老幼也能夠提刀上陣的意思,不拘於年紀身份,各個都有保衛家園的意識。
地處邊界的迪特村人數不多,只有二十七戶人家,各自抱團聚在一起,環狀相互倚靠。
作用很多,但是最大的一項還是抵禦入侵的多。
二十七戶人家都聚在一處,由一個十字將村落分隔開來,中間有一株不高的樹蔓延覆蓋,像極了斯科沃斯時候見到的那種樹,但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神奇,只有一種年老的樹木特有的匯聚能量的作用。
而這種作用經由要塞法師之手后,能夠將匯聚的能量擴散成一道保護屏障,而這棵沒有名字的樹就被村民們賦予了特別的意義。
在樹下,一塊大石板被堆在中間,周圍有一圈的石墩子圍在一起。其他三個方向也有不矮的石條一起,當做座椅之類的東西堆砌。
「當時啊,我就一個高跳,落下之後斧頭就把那個雪怪砍成了兩半,寒氣逸散出來啊,都要將我的斧頭凍裂了。」
「不過先祖的傳承真是厲害,那種把生鐵都能凍裂的寒冷竟然沒能對身體造成損傷,不知道先祖的榮光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啊...」
說話之間感嘆不已,讓周圍的人心生嚮往,目光落在中間講話的人時候,就變成了艷羨。
達拉瑪在感受到了眾人的羨慕之後腦袋愈發高昂,只覺得神清氣爽,戰鬥時候所受的傷似乎都不那麼疼了。
「但是達拉瑪哥哥,你怎麼不把獵物帶回來呢?」
一個高壯的孩子開口,非常健壯但似乎沒有出過村的模樣,十七八歲聖修亞瑞當中才只越過兒童的關隘。
「因為雪怪在死亡之後都會變成寒氣啊,只能有一顆珠子留下來,等下次游商來了我就可以換一把鋒利的不會被凍住的斧頭了。」
「哇~~~」
說話之間自腰間取出一個布袋子,像是錦囊一樣的裝扮,扒拉開了之後中間是一顆雪白的珠子,氤氳著寒氣。
那布袋子像是能夠把寒氣收束住一般,之前還不覺得,在打開了之後眾人就像是墜入了寒冰地獄了一般突然,抖了個激靈。
「哇~~太厲害了吧!」
只是看了一下就將袋子重新收束去,那寒冷瞬間消失不見蹤跡,讓眾人以為那只是個幻覺。但那寒意卻像還在眼前一樣,由不得眾人不相信,眼中羨慕更甚。
「那達拉瑪哥哥你的斧頭還在嗎?」
「是不是被凍壞掉了?」
「不能叫桑吉斯爺爺重新打造一幅嗎?」
圍著的孩子有五六個,在有人提醒了之後眾人紛紛醒悟過來,既然寒氣那麼厲害,那麼斧頭是不是壞掉了?
「噢,在這之前我也想的,但是桑吉斯爺爺做的斧頭只能夠砍柴,要是對付那些怪物的話還差了一點點的。」
「我知道,因為材料!克拉瑪哥哥說過的。」
其中一個圍著的人說道,讓還想解釋的達拉瑪鬆了口氣,點頭贊同。
「所以要等到要塞巡防軍來了或者商人來了才行,那些帶有魔法效果的武器才是對抗怪物的最好兵器。」
在簡單的解釋之後,眾人接受了自己家的柴刀只能砍柴不能對抗怪物這一設定。而點頭之際有個女孩像是想到了什麼,坐在石凳上面突然開口。
「我記得在那個新來的夏哥哥家門口看到過會發光的刀,那種是不是就是魔法武器呢?」
「是啊,聽說他就是因為對抗惡魔而失去行走能力的,一定會有武器的。」
「真可憐,只能一直坐著輪椅了。」
「對啊,不能爬樹的日子不知道怎麼才能過去。」
你一言我一語快要將那重要的事情蓋了過去,倒是達拉瑪聽清楚了,低下頭看向最先開口的女孩,重新提起來那個事情。
「會發光的武器?是不是這樣?」
從身後取出一把手斧出來,鋒利依舊,但是多了點點裂紋,不是正常的重擊開裂,而是如冷熱之後自內部裂開的模樣。
而手斧一到了手中之後,一股白色光芒就擴散了開來,本就鋒利的刀刃此時更是變得寒光熠熠,且帶著一股厚重感,讓周圍的人不自覺後仰了一下,待得反應過來又往裡縮了腦袋,都想湊近了看個仔細。
「是這樣,但是不是白光,是紅色的。」
咬著手指努力回想,而後肯定地開口回答,似讓自己信服一般重重點了個頭。
「哇~~這是為什麼呢?」
還想再追問,周圍的人卻已經圍了起來,反應過來的達拉瑪將斧頭收回了身後,將幾個腦袋壓回去解釋。
「因為附加的魔法不一樣吧,那麼大家還好奇我遇見了什麼嗎?」
「好奇!」
「想不想知道?」
「想!」
「我背酸了~~」
「我來!」
「我腳疼了。」
「我來!」
「我口渴...」
「我來倒!」
眾人阿臾之下,那有些過期的少年心情大樂,把話題接了過去。只是接過的同時也不忘了待會兒的事情,要去那新來的鄰居那裡去看看。
邊界地區,物資貧乏,戰鬥裝備更是稀缺的緊,尤其是這種人數並不多的村落更是艱難。
有勞力的少壯中年外出狩獵,半大小子就在家裡看守村子之類的,而達拉瑪不一樣,他的武器損壞了,新的還沒有做出來,所以不需要出門去。
而另一邊,靜心養傷培養表象的夏芝臣同志則是看著那遠遊一夜歸來的灰灰同志皺眉不已。
桌上墊了點乾草,三兩顆珠子放在上面沒有滾動,散發著點點寒氣。
最中間的一顆不是如其他一般,而是被一束毛髮穿起來了的一顆不規則的石頭。
正與周圍的表象做著回應,蠢蠢欲動。
「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