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章 口頭婚約
一大早,有人敲門,即使沒有動,幽暖煙也知道這擾人清夢的人是誰。
「幽幽,你不能見死不救。」門沒有上栓,那是幽幽的習慣,象徵性的敲了三下門,風冽火一般的衝進了屋子,看著床上閉眼睡下的人,快步的走了過去。
「幽幽,醒醒,我都要死了,你怎麼還能睡著這樣安穩?」抱怨的開口,風冽連被子抱起睡下的幽暖煙,絲毫不在乎這樣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他只要幽幽救她一命就行。
「風冽,你吃飽了撐了,要找女人去百花樓。」要裝睡已經不可能,幽暖煙睜開眼,沒好氣的睨著一臉哀求的風冽,俊美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瀟洒俊逸,而是多了兩個灰黑的眼圈,看的出,昨晚他絕對是失眠到天亮。
「幽幽,你不能見死不救。」風冽傾下身,鼻對鼻,眼對眼的盯著慵懶的幽暖煙,那睡眼惺忪的姿態,凌亂的髮絲散在臉頰畔,勾勒出平日沒有的嫵媚和嬌柔,心神一晃,風冽忽然鬆開手。
「天那,幽幽,我差一點親了你,原來你竟長的這麼艷麗嫵媚。」連連的拍著胸口,風冽一臉驚慌的直搖頭,他以前知道幽幽很漂亮,可少了女子的嬌柔嫵媚,畢竟是商場中的玉面狐。
她有著是算計,是精明,是處事不驚的鎮定自若,可今天他才發覺初醒的幽幽竟然那麼的美麗,似乎是一朵空谷的幽蘭,褪去了商人的面具后,竟然能魅惑他這個情場浪子的心神。
「風冽,我記得今天一早你要和奔雷去剿滅水賊吧,你待在我房裡做什麼?」對於風冽的自言自語,幽暖煙選擇了自動忽略,難得她回到幽幽小築,結果美好的清晨就被他給破壞了。
被一語點醒自己來此的意圖,風冽迅速的收斂了剛剛那一瞬間的心動,求乞的看向幽暖煙,「幽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能見死不救。」
「公子的話我沒法改變。」不用想昨夜知道是剿滅水賊的事情,幽暖煙撐起身子,幫不上忙的一聳肩膀,公子昨天將話已經說明白了,她也無能為力。
聽到幽暖煙的話,風冽忽然詭異一笑,一掃剛剛的神態,恢復了貫有的瀟洒,「幽幽,你是商人,我們做個交易可好?」
嗤笑一聲,幽暖煙終於明白風冽對船到恐懼到什麼地步了,「我似乎沒有什麼缺的吧?」這些年,衣食無憂,如果有缺的,只有那一項,可或許一生她都無法得到。
「幽幽,你不覺得你缺少個相公嗎?過了年,你已經十八了,多少女子現在都是孩子的娘了,委屈一點,我娶你好了。」一本正經的開口,普天之下,能婚約當生意談的,恐怕也只有風冽了。
「出去的時候請記得關門,不送,我繼續補眠。」撇撇嘴,幽暖煙徑自的縮回了被子。
「雪蟾蜍。」風冽忽然開口,神色悠閑的睨著臉色大變的幽暖煙,看來他玉樹臨風的姿態竟然比不上那隻丑不拉幾的癩蛤蟆,身為天下美男子的心態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你知道雪蟾蜍的下落。」幽暖煙嗓音里多了份認真,她瞞著公子尋找雪蟾蜍多年,可惜終究沒有下落。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這個消息有用,幽幽,你太奸詐了,你想辦法,我陪你去找雪蟾蜍。」賣著關子,風冽終於感覺到了一線希望,看來不用被奔雷拿去荼毒了。
「不準讓任何人知道雪蟾蜍的事情。」點了點頭,幽暖煙快速的開口,「到外面去,我要穿衣服了。」
「好,幽幽,你真不考慮嫁給我嗎?想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危機一解除,風冽又恢復了懶散的姿態。
「你再不出去,奔雷就要來抓人了。」看著自戀不已的風冽,幽暖煙無力的甩著頭,鬼府里個個都是絕色的美男子,天知道風冽的自戀是從哪裡培養出來的。
大廳里,看著緩緩而來的風冽,奔雷火大的吼了起來,「你小子跑哪裡去了,一大早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一個人出發。」
「大清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相對與奔雷的怒火沖沖,風冽因為有了靠山而顯得懶散不羈。
「你小子給我快一點,我的人都還碼頭等著。」一巴掌拍上風冽的肩膀,奔雷魁梧的身子隨後轉向了白燁,「公子,我們先走了。」
「奔雷,你這個隨時抓人肩膀的習慣真該改改,我也不是女人,不用你拎過來拎過去的。」屈指一動,風冽四兩撥千斤的推開奔雷的手,對上白燁平靜的眸光,懶散一笑,「老大,我恐怕不能和奔雷一起出發了。」
「理由呢?」白燁悠閑地開口,視線掃過風冽自信不已的面容。
理由?回過身,風冽向外看了去,幽幽穿個衣服怎麼這樣的慢?他哪裡知道幽幽用什麼理由讓他逃過一劫。
「風冽,你少在這裡蘑菇,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半天沒有聽到風冽放出個屁來,奔雷急躁的開口,再一次的要拎過風冽的身子。
「因為他要和我去采備婚嫁的東西。」一聲清朗的嗓音從外面響了起來,幽暖煙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衣裳,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剛剛的那一句話在大廳里炸成了什麼樣的效果。
「幽幽,你說什麼?」奔雷錯愕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向走過來的幽暖煙。
「風冽,你剛剛在我床上的時候說什麼了。」投個奔雷一個安心的眼神,告訴他他耳朵很好沒有出現幻聽。
「真要說?」被點到名,風冽回眸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白燁,那水波不變的面容依舊如同以往一般的平靜,甚至比以往還要平靜許多,可越是這樣,風冽越是感覺到了危機,他可是堂堂鬼府一流的殺手,他的敏銳感覺不會錯,老大似乎在壓抑著情緒,天哪,難道他要英年早逝。
「行,你也可以不說,正好和奔雷去碼頭。」丟給風冽一個隨便的眼神,幽暖煙輕笑的坐在了椅子上,雖然沒有轉身,可是她已經感覺到了公子那犀利而質問的眼神。
自作孽不可活,硬著頭皮,風冽忽然笑了起來,帥氣的彈了彈衣裳,走到了幽暖煙的身邊,親昵的坐好,視線轉向了白燁,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解釋。
「其實老大,幽幽也已經不小,俗話說的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話說了一半,警覺的瞄了一眼老大,風冽忽然發現白燁的身子綳的僵直,天哪,老大不會對幽幽有什麼吧?
剎那間,眼眸里滑過狡猾的詭異,風冽一掃剛剛的懼怕,忽然伸過手當著白燁的面攬住了幽暖煙的肩膀,閑散的笑了起來。
「老大,剛剛在床上,我忽然發現幽幽其實很嫵媚動人,既然沒有別的男人發現幽幽的美麗,我首當其衝的娶她了,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且幽幽也答應了,不是嗎》幽幽。」
他果真會耍寶,幽暖煙笑著點了點頭,「奔雷,這一次風冽不能和你一起去剿滅水賊了。」
「那當然了,做娘子的怎麼捨得相公出去受苦,自然是美人在抱來的舒適。」唯恐白燁的臉色不夠僵冷,風冽輕佻的挑起幽暖煙的下巴,丟給她一個曖昧的眼神。
「你們在鬧什麼?」話語依舊很平靜,可只有白燁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剋制住心頭波動的情緒。
公子果真是個無心的人,難怪當初能那麼狠心的一把火燒了丁香谷,燒毀了她所有甜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