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仙俠道侶
「是個好青年,繼續保持。「看著林雲滿臉的真摯,閻羅王無奈。
隨後閻羅王,手中鐵筆一放,竟對著林雲,微微拱手,高深莫測道:「道友,日後有緣再見。「
林雲頓時面如土色,道:「閻道友,還是不要見的為好。」
愁眉苦臉,這是這輩子聽過最恐怖的話。
「閻道友,再見。」
隨後運轉無名,身影開始緩緩虛幻起來,剛虛了大半,頓時意識到什麼。
驚悚回頭對著閻羅王道:「道友,我的意思是,不再.......」
林雲消失,閻羅王微微摸了摸鬍鬚,顯然心情不錯......
瀚海島上一座精緻小木屋裡,一個面無人色耳垂肥大的少年躺在床上,衣服整潔,乾淨,顯然被人精心照顧過。
似是錯覺,少年臉上竟出現了絲絲人色,隨後瀚海島上空竟有隻碩大的鳳凰憑空而現。
清脆的鳴啼聲響徹雲霄,頓時驚動島上的生靈。
「夫君,這是?「
瀚海城最高處,一女子被一男抱在懷中,微微詫異道。
女子眉間稍顯憂鬱,似在為什麼事情煩心。
「霜兒,我們去看看。「
隨後二人消散。
碩大的鳳凰微微環繞小屋旋轉一周后,似是時機已到,從高空俯衝而下,將小屋撞的粉碎,隨後帶著熾熱的火焰沖入了少年的胸口。
少年懸浮於赤焰之中,眼睛睜開,有來自九天之上的火焰在燃燒,精光畢現。
隨後竟有梵音四起,佛光照耀於世,威嚴而宏大。
少年,體內所有破碎的骨頭經脈廢血被九天之火燃燒殆盡,伴隨劇烈的痛苦,似浴火重生,全身上下,骨骼,經脈,血液竟在烈焰中重塑重生。
所有骨骼,經脈,甚至血液在梵音之中,都帶著琉璃之色,帶著琉璃的空明純凈,不染一物,又無比堅韌,內外琉璃,似有菩提虛影現。
所有烈焰緩緩被少年收回,體內的生機勃發,較之剛才已有天壤之別,心有所感,修為已到結丹大圓滿,本可以繼續突破,但林雲還是克制住了。
回首四周,雖然屋頂破碎,但木屋裡的傢具完好,彷彿之前的火焰如同幻覺般,不存溫度。
「雲哥!」
小屋外,出去洗澡而歸的薇兒,發現家中異狀連忙向家裡跑來,隨後就見到了自己朝思夢想之人,湛藍色的目光彷彿能將大海容納。
「薇兒!」
林雲一把薇兒抱在懷中。
「傻薇兒,讓你久等了。」
林雲一手抱薇兒,一手在其臉上為其擦拭淚水。
「雲哥,我就知道你還活著,他們都說你死了.......」
薇兒把頭埋在林雲胸口,失聲哭泣。
用手在薇兒體內查探,修為已破結丹三階境界,萬物造化訣,第一層已經入門,原來如此。
「雲哥,我們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薇兒婆娑著,抬頭失聲。
「我們不分開。」
林雲感動,目光微濕,輕輕吻在薇兒的額頭,隨後擁抱靜立,似不願讓這短暫的時光消逝。
不遠處,有一對中年男女,面帶欣慰或感動。
少傾,二人分開,中年男女出現在二人面前。
「小友,恭喜重獲新生,在下江炎墨,這是我的道侶夢蘭霜。」
充滿陽剛的男子,微笑道。
一旁的女子微微點頭示意。
「江前輩,夢前輩,多謝這段時間對薇兒的照顧。「
林雲微微躬身。
「說來慚愧,我們都以為小友身亡,絕無生還的可能,都建議尹姑娘,早日讓你入土為安......」
說到這有些唏噓感嘆之意。
稍稍將手中薇兒的小手緊了緊,眼生中帶著歉意,似說這段時間苦了你了,薇兒只是微微搖頭。
「小友,不知日後還有什麼打算。」
「江前輩,實不相瞞,我還有個妹妹被隱仙宗綁走了,此次來瀚海城就是想打探下隱仙宗的消息。」
「隱仙宗?隱仙宗是七星大宗,其宗主已經半隻腳踏入合體期的門檻,其下長老有七,無一不是分神期.......」
江炎墨顯然明白林雲所言之意,稍顯擔憂之意道。
聞聲,林雲頓時面帶苦色,這一次被分神期老怪一掌的餘波轟死,已經清晰的意識到分神期強者的強大,這種境界的差距是法寶和功法難以彌補的。
自己以前稀里糊塗,不好好修鍊,這時才意識到,修仙界處處是兇險。
林雲抬頭,眼中帶著決心,似前路就算再坎坷,自己也會克服。
江炎墨看中少年眼中的神光,心底微微讚賞。
「小友,不如我們今日,就在這瀚海之景下,結拜為異性兄弟吧。「
「結拜?」林雲目光疑惑。
「這也算報答小友解決瀚海城迷霧之危的的恩情,這瀚海城從今以後就是小友的家,我夫妻二人也是小友堅實的後盾。」
江炎墨目光誠懇。
見狀,林雲心中豪氣一盪,道:「好!今日我們就在這瀚海的見證之下結為異性兄弟。」
「好!以後你我就是兄弟。」
「哈哈哈!」
以天,以瀚海為證之後。
「江大哥,我和薇兒,還要去天機閣搜集些信息。」
一旁,夢蘭霜和薇兒玩鬧在一起,已是關係極好。
「林弟,此去坎坷,大哥也不再做挽留了,但是要記住瀚海城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江炎墨鏗鏘有力,似就是與隱仙宗為敵也在所不惜。
心下感動,帶著薇兒拜別之後,向著瀚海城飛去。
陽光之下,有一對中年男女相擁,看著兩個相互扶持遠去的少年少女的背影。
「夫君,他們好像我們年輕時候的樣子。」夢蘭霜面帶追憶之色,微笑道。
「是啊,願他們陪伴一生,仙俠道侶。」
江炎墨似也在追憶,面色溫柔。
瀚海城內,林雲與薇兒並肩而行,林雲大方挽手,內心偷笑,薇兒羞怯。
仙緣樓半年來已經重建好,顯得更加大氣磅礴。
法寶店掌柜滿口金牙,貴氣逼人。
林雲和薇兒邁步而入。
「是你們?」
金牙掌柜,這半年來可算痛苦不已,每每想起失憶時做的傻事,就想給自己兩個大巴掌。
特別是那一天,兩萬上品靈石的大單,自己眼睛一閉一睜,就給說成了了一千八百靈石,人家多次回來想要補全,竟然讓自己給趕了出去,每每想起就有吐血三升的衝動。
「掌柜,我們來把虧欠的靈石補上。」薇兒微微一笑道。
林雲愁眉苦臉,隨手一揮地上就是兩萬上品靈石,宛如這靈石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般。
掌柜頓時感動,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麼再造父母,說什麼天降大儒,直接把林雲二人嚇跑。
「兩位貴客,下次一定要再光顧靈寶閣啊。」
金牙掌柜看著遠去的二人,滿口金牙在陽光下金光燦燦,惹得路邊小孩紛紛側目。
「娘,我也要滿口大金牙。」
「金什麼牙,那是滲人的東西,走回家,信不信娘抽你。」
「嗚嗚嗚,娘不愛我了。」
小孩啼哭,婦女立馬色變安慰。
金牙掌柜,聞聲則苦臉進店,繼續經營。
丹藥店,掌柜一見故人進來,本來臉色有點不對,但得知二人是來補錢的,頓時滿面春風轉滿面哀傷,一訴這幾個月來是如何被狗欺負的悲慘經歷,每日開門就是狗屎,生意都不做了,一天都用在清理狗屎上了。
那些吃了丹藥開了智的死狗,自己說什麼也要把他們一隻一隻找出來捏死。
林雲二人一旁尬笑,安慰面前這個乎悲乎樂的中年人。
拜別。
從符籙店門口路過,目不斜視。
再走不遠就是天機閣了。
入門。
手中拿出了第一次來天機閣拿到的木牌,上面寫著銅六。
天機閣一樓總坐著個老頭,在低頭寫著什麼。
意識到有客人上門,停筆,微微抬頭就想把每次都要說的台詞說一遍。
一瞟是兩個年輕男女手裡拿著銅六的木牌,頓時從座位上彈起。
拱手,道歉,上次二位貴客前來,招待不周,並說從那以後銅六的接待人,因為遺失了銅六木牌,至今就一直在家休息.......
老者示意稍待,馬上通知銅六前來。
「老馬,你終於召喚我了。」稍顯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一個中年人頭戴草帽身穿黑衣,皮膚比半年前有點黝黑。
「仙人他娘,你知道我等這個召喚等了多久嗎?」
中年人眼眶發紅,並說道自己半年前被勒令回家休業,先是回家偽造銅六木牌,說自己找到了,但每一張都被拍在自己臉上,回應是木牌不是那麼好偽造的。
無奈,只能每日蹲坐在天機閣不遠處的路口等待有緣人出現,沒想到自己只是微微閉目養了會兒神,就錯過了,看我這皮膚都被晒黑了。
林雲嘴角微扯看著面前滿面委屈的中年人,示意銅六木牌還給你,可否為我們解惑了。
一旁的被叫老馬的老人則說,道友此次所需要的信息免費,算是天機閣的誠意。
林雲含笑點頭,薇兒則在一旁掩嘴輕笑。
上了樓去,進入到銅六房間,沒想到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銅六每日都打掃的乾乾淨淨,中年人心中微微感動。
坐在自己坐了很長時間的椅子上,氣息一沉,專業性提升數個檔次,道:「為了痛改前非,此番歇業回家,每日睡前必做的功課就是抄寫隱仙宗的信息一遍。」頓時破功。
「所以,你們儘管問吧。」中年人脖子一伸,有點寒門學子苦學數十年,等著這最後關鍵一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