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見十姑娘

第九章初見十姑娘

且說二樓雅間，天字七號間，馬馳二人落座，有小二送上酒水瓜果，二人看著木台上不斷有姑娘在台上表演，或跳或唱或搔首弄姿，燕瘦環肥各不相同。

「馳公子莫怪，今天賓客良多，實在招待不周」不一會，一陣香風傳來，紅玉身著一襲紅衣飄然而來，身後跟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羞羞答答的不肯抬頭，看身段也就十一二歲。

「紅玉姐姐儘管招待貴客，我兄弟二人來看個熱鬧，長長見識，不敢給紅玉姐姐添亂」馬馳起身迎接，紅玉最有大家之范，和她相處如沐春風，不亞於公孫王侯的貴女。

「馳公子可別見怪，紅玉做的就是這皮肉買賣，自然要為這一樓姐妹負責，您二位原諒則個」紅玉笑道，拉出了身後的小姑娘「這是我的一個小妹妹，名叫翠兒」

「翠兒見過二位公子」翠兒做了一個萬福。

「馳公子，慧玉那丫頭亂寫請柬，已經被我禁足了，這位妹妹乃是最近新來樓內，奴家看她與二位年齡相近，定可相處融洽，也算童年玩伴」紅玉自然沒有讓人給馬馳投懷送抱的想法，馬馳在外人眼中才七歲，紅玉此番邀馬馳前來，是希望馬馳早日從老道仙去中走出來，藉助品玉大會沖淡愁思，老道留給她的符篆，對她修為提升大有益處，只是礙於她之前的胡亂修鍊，這第三符目前仍不能修鍊，需做一番準備。

而照顧馬馳，紅玉很是上心，思前想後，認為一個七歲孩童需要的還是玩伴。畢竟馬馳也算衣食無憂，為他尋一良伴，做紅顏知己也好，長大后娶為良妻也好都是一樁美事。

「翠兒姑娘不必如此拘束」馬馳見翠兒依舊低頭不語道，紅玉將翠兒帶到這裡，就去其他雅間招呼，畢竟紅玉一人就撐起半座留香樓。雖然紅玉乃是清倌人，但是更多的賓客只為見上紅玉一面，就願一擲千金。

「奧，遵命」翠兒點點頭，聲音悅耳猶如翠鳥歌唱，看來這翠兒定是花名，抓住了一個人的特徵，讓人容易記住，翠兒緩緩抬起頭。

「呃···竟有些熟悉的樣子」只見翠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著馬馳二人，黝黑的頭髮並不長，梳著兩條小辮兒，嘴角輕輕咬著仍然十分戒備，皮膚很白，但是因為有些瘦弱並不顯得十分光滑，一雙耳朵露在發外，小巧玲瓏，眼神中有些不安，但見馬馳二人都是孩童，抗拒少了許多。

翠兒的容貌讓馬馳思緒萬千，竟和他兒時的鄰居妹妹有幾分相似，二人也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馬馳還記得那個愛吃棒棒糖的小姑娘，後來她家搬走了，便音訊全無，想到這裡馬馳不禁感慨，自己二世為人，早就事事皆非。

「翠兒，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告訴我你有趣的事好么」馬馳說道。

「好啊，公子請講」翠兒本也是良善人家之女，因家庭變故，父母雙亡，流落到賣身乞食，被紅玉發現買走，留香樓名為青樓，名聲自然不好，但是紅玉乃是二符符修，自然不以皮肉生意為重，一樓二樓用於欣賞歌舞，同時也可飲酒宴會，三四樓則是眠花宿柳之地，畢竟也有女子以此為生，五六七樓則是住些紅玉這些年收養的孤兒。

五樓以上這些姑娘，紅玉花大價錢請來歌舞詩畫大家對其進行教習，讓這些女子有一技之長，這些女子日常也會有陪酒招待賓客、參與後生詩會的活計，但是這些都是正常的宴會聚會，既讓姑娘們賺足銀兩，又有結識青年俊傑的機會。

而且，這些姑娘來去自由，只要覓得良人配，便可出樓，紅玉不僅不不會阻攔，還會安排梅姨備上足足的嫁妝，翠兒剛來沒多久，還沒有學習各種技藝，每日生活和姐姐們嬉鬧，竟比以前父母都在時生活更好，這讓翠兒欣喜又震驚。

今日紅玉說帶她來見貴客，以為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但沒成想是兩位少年，警惕心逐步放下，聽著馬馳的故事入神，不時發問。

「那猴妖真厲害，竟是石頭所化···」翠兒顯然崇拜那個大鬧天宮的妖猴。

「嗯，補天的五彩石，總是有些特別」馬馳答道。

「馳哥，你說石頭化妖咋能變成猴子呢？不應該是石頭妖么」這是牛二胖的不解。

「呃，想必當年有猴子在石頭上撒尿吧··」馬馳隨意編排個緣由，真相如何，自然在吳老前輩腹中。

「馳哥兒說笑了」翠兒捂著嘴發出咯咯的笑聲，如同翠鳥歌唱，婉轉悅耳。

「相處很融洽啊」此時紅玉招待一圈，回到了這天字七號。

「紅玉姐姐」翠兒見紅玉進來，害怕剛才自己的笑聲被紅玉聽道，剛才實在好笑，笑的有些放肆了，又有些嬌羞，剛和男人見面，就笑得這麼放肆這不成了浪蹄子了？這是三樓的姐姐曾經灌輸的理念。

「翠兒不要拘束，馳公子便如同我的弟弟，你們安心玩耍」紅玉一眼看出了翠兒的心思「馳公子，品玉的妹妹都表演完了，現在要選出三甲了」紅玉說道。

「哦？這三甲如何評選？」馬馳說道。

「根據姑娘們剛才的表演，一樓的每桌和二樓的每間都可以選擇三甲，最終票數最多者勝」紅玉解釋道，七樓有十間閨房，住著十位姑娘，每當有姑娘出閣，留香樓就要辦品玉大會，選出姑娘的抬進七樓，也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大會。

「如此···」馬馳思索了一下「不如這樣···」馬馳給出一個主意。

「嗯？可取可取，馳公子果然高人一等，如此有趣有可以輕易賺取銀子，就這麼定」紅玉聞言欣喜，馬馳之法既新穎有能帶來不菲的銀兩收入。

「紅玉姐姐既然說我如同你親弟，莫不要再稱呼公子啦」馬馳道

「好，既然如此，我紅玉便得了弟弟，我就叫你馳哥兒如何」紅玉欣喜又帶有哭腔，自己雖然有照顧馬馳的誓言，但是那只是受老道之恩，今天馬馳超出年齡的主意，又為自己著想，讓紅玉如何不欣喜？如今和馬馳姐弟相稱，也讓失去親人多年的紅玉倍感激動，淚水瑩潤眼眶。

「姐姐不必傷心，弟弟承蒙姐姐照顧，日後有難便是我姐弟二人之難，日後如是飛黃騰達更是我姐弟二人之福」馬馳也不是輕易說出姐弟這個念頭，紅玉經營留香樓他是知道的，以一女子之力庇護如此多的姑娘，實屬難得，再加上老道選紅玉照顧自己，自己便更是信任紅玉，自老道身死，馬馳打開心結，他便願意與這世界更多人去交往，去融入這個世界。

「好弟弟，好弟弟」紅玉握住馬馳的手，聲音哽咽「姐姐一時失態，你們仨且在雅間呆著，姐姐去安排弟弟的新法子」紅玉越想越激動，當年家族變故，幼弟便死於她的懷中。

「好的姐姐，弟弟拭目以待」馬馳抿著嘴笑道，因為有了姐弟之名，剛才雙手接觸，沖淡了許多不該有的心思，不過有如此美麗大方的姐姐，也是一樁美事。

正所謂「相逢相遇不相處，幾許情深無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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