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臨行有交代

第四章臨行有交代

「紅玉」看著沉思的馬馳，紅玉隱隱感覺此子不凡，雖說有些瘦小，衣著並不高貴，但是那黝黑有篤定的眼神，讓人難忘，此時在紅玉的耳邊響起老道的呼喚。

「老神仙！」而紅玉確認，老道正在一旁和姑娘嬉鬧。

「莫要驚慌」聲音雖是老道之音，但是卻透著威嚴不容侵犯。

「老神仙請吩咐」此時紅玉心中大亂，心符傳音！這是何等的修為能做到的？已然超出了紅玉的認知，而旁邊的馬馳此時被忽然一動不動的紅玉吸引，視線更被那起伏的胸膛佔據。

「老道時日無多，給姑娘們看病的小把戲，就留給我這孫子了，今天來呢，就是讓你以後照顧我這孫子一二」

「紅玉自當遵從」紅玉心道

「不用太拘謹，這些年，你殊為不易，你的一切老道都看在眼裡，如果不是為了考驗心性，你以為老道來留香樓還有何意義」此時紅玉餘光見，老道剛在慧玉的屁股上抓了一把，然後枯手在鼻子上猛嗅，慧玉嬌羞的捶打著老道。

「咳咳，這都是遊戲人間，也是給你這些小姐妹檢查身體嘛」老道也對自己的行為感到臉熱「紅玉，你自幼家破人亡，能憑藉家族秘術修鍊至二符境界，無論心性還是天賦都非同一般」

「老神仙謬讚··謬讚」紅玉更是局促難安，一眼望穿自己的實力，並對自己過往瞭若指掌，這是自己生性善良，一直善待老道，沒有絲毫的不敬，真不敢想想如果自己有一絲偏差，豈還有命活到今天。

「不用推辭，你有今天自然是你自己足夠努力，但是畢竟是自己修鍊，沒有師長在旁指導，雖然你走到了二符境界，但是無論如何努力三符都種符不成，我說的可對？」

「老神仙神機妙算」紅玉不僅心中想到，身子不由前傾，做恭敬狀，一直偷看的馬馳以為被發現，連忙扭過頭去，自己二世為人，倒也不是雛鳥，但是如紅玉般美麗曼妙真是少之又少。

「好在符修的種符可以逆轉，就看你敢下多大的決心了，好了那都是后話，這一道符篆我烙印在你的心神之中，你打坐冥想，便可以顯現，這道符篆和你契合，可以助你修成三符」老道聲音有些虛弱。

「紅玉，你且聽好，你需如此這般立下天道誓言，護我孫兒馬馳百年周全，如果他能踏上修士之路，你要一心輔導，切不可讓他誤入歧途，如果他一事無成，你要報他百年富貴，你能持得？」

「紅衣持得」不光是心中所想，紅玉附身伏在地上，口中說出的乃是自己的真名，望族梁氏之女，梁紅衣。

「好好，小丫頭們，起來吧，爺爺我時候到啦」老道此時前所未有的疲憊，從姑娘的圍繞中站了起來，扶起紅衣「紅衣也好，紅玉也罷，放過執念，亦是放過自己」

「丫頭們，以後胸疼還是屁股疼都由我這孫賊給各位姐姐瞧病啦」老道嬉笑著向外走去，六女還要留客，卻被起身的紅玉攔住。

「老神仙自有安排」紅玉再次向老道二人的背影做了個萬福，被老道拖著的馬馳不時回頭看看眾女，怎麼今天處處透著怪異？

「別瞎看了，日後有的是日子看，爺爺跟你說啊，那摸起來啊更是滑溜，好像你上次在荷清池釣上來的那黑泥鰍···這七女啊··各有特色··大女紅玉落落大方，實在是大家閨秀之范，二女如玉···」

這一路，老道走的比以往要快，嘴也跟火炮似得開始說起七女如何如何，馬馳開始還未細聽，後來竟聽入了神，只感到很快便回到了破廟，可以說這是新老時代的更替，馬馳繼承了糟老頭青樓常客的重任，也從老道那裡學了幾道不用靈力的祈福符文，用於醫治些婦科病症。

「弛兒！」回到破廟的老道，盤膝而坐，道袍長襟往膝蓋一搭，邋遢狀態一掃而凈，只是神情十分疲憊「七年前的今天，你和老道結緣，老道便當那日做你的生辰，今天恰是你生辰之日，老道領你也算逛了回窯子」說到這老道嘴角又掛起往日的壞笑。

「你這孩子，就是跟老道不親近，可惜老道我修行八百載啊！一腔熱血全灑你這獨苗身上，你可別拿老道的熱血當肥料啊」老道繼續發揮超強的語言天賦。

「好了，時候不多啦，老道曾經的身份說出來嚇死人，修行到頭來，也沒修明白，終究難逃一死，本想將我這一身衣缽傳授於你，但是誰叫你小子竟沒有符根，退而求其次，哪怕有氣海能夠匯聚靈氣，一樣可以走體修之路」

「未成想，你小子雖有機緣遇見老道，但是卻並沒有成為修士的因由」老道想到這裡，眼睛濕潤「符根萬中無一，氣海卻百中寸一」

「老道不管，你是老道的乖孫，哪怕逆天而行也要讓你成為修士，爺爺不圖你修為多高、不圖你揚名無盡海，爺爺希望你多些福氣，多些壽祿」老道語重心長。

「老道清家蕩產給你求來秘術，而今，你已經有了修鍊的資本，但是你未來能否成為修士，能修到何種程度，老道也不敢斷定，咳咳」老道咳嗽越發嚴重。

「你就不用拍了，也別打岔，安心聽著就是」老道打了下馬馳的手背，馬馳感到手背冰涼，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枯手，那雙枯手雖然粗糙，但是特別溫暖。

「老道如今身無長物，只有腦袋裡的符篆符術要傳承給你，秘術只是給了你成為體修的可能，就算你成為體修老道的這些符篆秘術你也用之不得，體修和符修終究是兩條道路，這些符篆符術就傳承下去吧，老道便用了些水磨功夫，藏於這葫蘆之內」

「啊？」馬馳開始以為老道又開始了日常吹牛，沒想到老道竟然越說越像真的，舉起腰中不起眼的葫蘆。

「咳咳，你啊！收起不信的眼神」老道咳嗽著扁扁嘴「這葫蘆要是流傳出去啊，無數人搶破腦袋，也要給你爺爺我磕上幾個響頭」

「這葫蘆乃是一件奇物，你爺爺的修為都不能完全煉化它，你只要記得此物堅固非凡，若是有致命危機，可以此物防身」

「咳咳，手拿來」老道胸膛起伏，聲音微弱，因為控制著咳嗽，臉色憋的暗紅。

「給」馬馳伸出左手「你這老頭，怎麼咬人呢？」只見老道一口咬在了馬馳的食指上

「知道你小子怕疼，爺爺替你開個小口，不然等著你自己放血，估計老道我涼了都等不到」老道繼續貶低馬馳。

「來吧，食指按在葫蘆上，腳踏七星···」片刻馬馳便用血聽從老道指揮，在葫蘆上畫了些奇怪的符篆，符篆堪堪覆蓋一半的便不能再多，接著寶光一閃，葫蘆上的符篆隱匿無蹤。

「這葫蘆堅不可摧，也難以煉化，又無儲物之處，實在是不知如何運用，好在老道我聰明絕頂，既然葫蘆難以損壞，就拿它做傳承之物，在葫蘆內下了些符術禁制，老道的符篆傳承便在其中，你的後裔血脈只要突破每一重修為，便能打開其中的一些禁制，得到老道的衣缽」

「當然如果你真的註定是凡俗之命，老道也安排妥當了，你盡可放心，咳咳，老道我就你這根獨苗，你可得多娶幾房嬌妻美妾，給咱馬家開枝散葉啊，想老道了就給老道墳頭倒點酒，要是有孝心呢，就尋些閨中女子的貼身之物···」老道開始寄託後世，只不過這些後世之物，馬馳並不打算對別人說起。

「好了，去煮粥，咳咳，老道餓了」囑託完畢，老道一手把玩被馬馳血煉的葫蘆，一手摸著肚子說道，馬馳點點頭去廚房熬粥。

從米缸中盛出一碗米，這一碗觸到了一個硬物，這其實是馬馳藏銀的罐子，知道老道大手大腳，馬馳對存銀就格外上心，淘米、煮粥一氣呵成，馬馳蹲在單耳鼎旁，準備點火，忽然聽到.

「咣當！」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又「咕嚕咕嚕」滾出好遠。

正所謂「臨行臨行，不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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