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漩渦鎮

第5章 漩渦鎮

當太陽從地平面上升起,漩渦鎮也從陰黑一片轉為了生機勃勃的光明。這預示著一天已然展開。

感受到了陽光從窗戶外射入,趙羽緩慢睜開了兩眼。周圍是靜悄悄的,一陣陣細微的鳥鳴聲在耳邊伴隨著。他嘗試著放鬆了下,再而立起了上半身。

人在剛醒來時總有股無力的虛脫感,他打了口呵欠用手掰動起脖子來。良久,算是精神了不少。只不過,兩眼中的模糊淚水卻滲透了出來。無奈,他用手輕柔了下眼睛。

唉!這大早上就要起來,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趙羽懶洋洋地伸了記懶腰,又是一口呵欠憑空打出。

起床的那股子萎靡感久未散去,他垂著無力的雙肩,將兩腳踏到地面上。

怎麼那麼累啊!唉!真是的,要是人能永遠躺在床上睡覺,不用起來就好了。趙羽半張著嘴巴,對著天花板一陣凝望。

可想法歸想法,他終歸要接受事實。妄想了片刻后,他聳聳肩起身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剛步入客廳,媽媽孫燕禮也正從廚房內走出。她手中還端著盤麻子餅,看樣子早已恭候多時似的。

「哎呀,寶貝!你起來啦!」她將盤子放至桌面上,人也一同坐到椅子上,「快過來吃飯吧!」她對著趙羽招了招手。

趙羽扭動著身子,點下了頭。他自覺五官都好像未從睡夢中舒展過來,僵癱僵癱的。他趕快不斷做起撅嘴、強睜閉眼等面部動作。似乎這樣可以活下臉部血液循環,得以讓他稍微放鬆下。

「怎麼,昨晚沒睡好嗎?」孫燕禮關切地問了句。

趙羽搖了搖頭,揉著眼睛坐到了桌旁,「沒有啊!睡得還算不錯。」

他瞄了眼桌上的麻子餅,卻並沒有什麼胃口。一直以來,他並不喜歡吃這個,但家裡的條件不允許他挑食。所以,對於趙羽來講,有的吃就已經很不錯了。

趙羽的家是只有兩間屋子外加個客廳的簡陋瓦房,廚房說是廚房,其實也不過是個只有三平米的儲藏間,之後由他媽媽孫燕禮親手改造才成的。煤炭鍋爐等工具也被放置其內,平日里媽媽自然也就在其內烹飪佳肴。似乎除了面積小點,它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至於衛生間,他們母子倆都習慣在屋后的籬笆圈內解決,那裡被安放了木質馬桶以及廁紙等如廁工具。

趙羽家坐落於漩渦鎮西面的居民區內。曾有人打趣這裡就是個貧民窟,但趙羽總覺得,漩渦鎮整體不就是個更大的貧民鎮嗎?有什麼好嘲笑他所住的地方的。

遙想之餘,他抓起了個麻子餅就往嘴內送。目光正巧瞥到媽媽正在瞧著自己,他不自在地低頭啃起餅來。「幹嗎啊!媽媽。這樣看著我幹嗎?」

由於嘴內攪拌著麻子餅屑,導致他講話都有些含糊。

「哎呀!媽媽是在看你是不是有些累了。」孫燕禮說著就俯下身子,探頭不斷對趙羽張望起來。

見著有人像眼鏡蛇般地在面前晃來晃去,趙羽不耐煩地擺擺手:「沒有累嘛!只是剛剛睡醒有些迷糊而已。」

「是嗎?」孫燕禮鼓起了嘴巴,便停止了張望。

麻子餅吃得比想象中的要慢,因為它太堅硬難啃了。雖然他清楚媽媽已經儘力在烹調,比如加了許多鹽糖及香料,但麻子餅始終就是麻子餅,不可能變成什麼山珍海味的。

「怎麼了,有心事嗎?」媽媽突然開口問道。

咬下口麻子餅,趙羽恍惚地抽了下身體。「嗯?」他趕緊搖起了頭,「沒有啊!沒有,沒有。」

孫燕禮看著自己的兒子許久。之後,她依靠到了椅背上,「那你在想什麼呢?」

趙羽瞥了別處一眼:「也沒什麼,反正就是有關試煉的事情。」

「啊,你在想這個啊!」媽媽孫燕禮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來了勁般地前傾著身子,將兩手枕到了桌面上,「怎麼樣啊!最近試煉學習得怎麼樣了?」

趙羽盡量躲著母親的目光,他將頭轉向了別處:「還能怎麼樣啊!也就是那樣嘛!」

「你這個回答還真是籠統啊!」

「但就是這樣嘛!試煉學習能搞出什麼花頭。你自己也明白的咯。」

「媽媽是在問你學得怎麼樣,能不能通過?」

「能不能過我怎麼知道?這是要人家教練說的。」

「好,好,好。反正一問有關試煉能否通過的問題,你就會不斷地迴避。」孫燕禮泄氣般地垂下了雙肩。

「我哪有迴避啊!我不是都在回答你的話嘛!」趙羽吃下了最後一口麻子餅,「是你問得太多了。一直問,一直問。那張嘴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停過。」

「媽媽那是在關心你嘛!」孫燕禮摸了下趙羽的胳膊。

趙羽並不習慣他人的摸觸。他抽搐了下身體,將胳膊藏到身後。

「媽媽需要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以及試煉學習的情況,這是每個做母親都會有的心思。」

那也不需要這樣誇張啊!從早上起來至今就左問右問的。人剛睡醒本來就累,還要這麼應付你的問題啊?趙羽咀嚼掉最後一部分麻子餅,將之一通吞入肚內。沒有一點對食物的回味,他只慶幸著這麻子餅終於吃完了。

但是,正用著舌頭剔除牙齒中殘留的食碴時,餘光處突然感受到有物體接近。趙羽吃了一驚,轉頭才發現是母親的手正在朝自己的臉上伸來。

「哎呀,媽媽你幹嘛呀?」趙羽慌忙地後仰躲避起來。

「媽媽是看你嘴角邊有殘留的芝麻,幫你擦掉呀!」

「這個我自己會做,不需要你來。」趙羽趕忙自己用手背刮擦了下嘴巴,「我都二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幹嗎要這樣啊!」

孫燕禮算是收了手,但她還是露出了較為委屈的面容:「在母親眼裡,兒子永遠都是小孩子嘛!」

趙羽聽后歪了歪嘴不再啃聲。不管如何,他總算吃完了那個難吃的麻子餅,填飽肚子之餘他只想著今天該怎樣混掉。

「好了,既然你不愛聽媽媽的嘮叨,那來些閑話家常總可以吧!」

閑話家常?趙羽撅起了嘴。「閑話家常什麼啊?」

「比如……」孫燕禮抬頭眨了幾下眼睛,「比如你最近遇到什麼新奇事情了,可以和媽媽來講講啊!」

趙羽轉了轉眼珠,但撅嘴的動作並未放下。「也沒什麼新奇的事。一天一天就是這麼過來的。」

「那好吧!」孫燕禮帶著個嘆氣的音律,往後拖了下椅子。「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去試煉場吧!」

看著媽媽起身步入進了廚房,趙羽算是鬆了口氣。

「媽媽給你做了午餐,你帶過去吧!」等到孫燕禮出來,她手中已端著個木質飯盒。

不用說,估計又是饅頭之類的無味食物。趙羽只是木楞地點下了頭,便不再注意飯盒了。

孫燕禮將木質方盒放到檯子上,還從櫃內拿出塊藍布悉心包裹起來。

「來,拿去。」

趙羽用手觸了下已被包得嚴嚴實實的飯盒,說了句:「謝謝了。」

「對了,昨天下了場大雨吧!那雨勢可大了,我都怕它把我們家給淹了呢!」

被孫燕禮那麼一講,趙羽回憶起昨天確確實實下了場酣暢淋漓的大雨。記得他那時還在試煉場,因為雨天教練都放棄試煉了。為此他還和朋友樂了很久呢!

可惜的是,那大雨沒下多少時間,就完全天晴了。趙羽為此可是非常地不爽,因為教練又要他們出來繼續訓練了。

「恩,是下了場雨吧!不過很快就停了啊!」趙羽回憶著。

「應該說只下了半小時,然後就雨過天晴了。」孫燕禮放聲說著,「時間是在下午。當時媽媽還在籬笆欄內晒衣服,想不到到下午就突然下雨了。然後媽媽趕快衝過去把衣服收掉。結果卻很快又天晴了。唉!你說這鬼天氣。」

「媽媽,你昨天還晒衣服啊?」趙羽的眉頭在皺起,「昨天一天不都是陰天嗎?」

趙羽記得昨天從早上到下午,都是陰雨綿綿的天氣。他還祈禱著快點下大雨呢!結果這雨還真下出來了。

「媽媽就是愛晒衣服啊!衣服放在外面總比折在家裡容易干。況且也就下了半個小時的雨,然後天就無比晴朗了。媽媽還覺得自己賺了呢!」

是嗎?聽著媽媽的話,趙羽不禁聯想紛紛。這時,他忽得抬起頭來,才發覺媽媽的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那眉毛也都彎成了兩輪明月。

原來如此,趙羽總算是明白媽媽剛才為何要開『昨天下過雨』這個話題了。她不過是想和自己的兒子聊上個幾句而已。

趙羽抿了抿嘴唇,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他有種想向要上前道歉的衝動,因為他剛才對母親的呵護過於冷淡了。但這一想法只在腦中膨脹了番,便被個叫『面子』的東西壓了下去。

「好了,時間真得不早了。你快去試煉場吧!可不要遲到了喔!」孫燕禮向著大門那邊甩了甩手。

趙羽回了句『知道了』,便拿起了桌上的木質飯盒,起身踱著步朝大門口走去。母親孫燕禮就這麼一直站在原地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關愛。

趙羽走到了大門口,拉開了那扇已近非常陳舊的木門。外面的世界已經熱鬧非凡,許多居民都早起著各干各的事情了。

「媽媽。」

沒有第一時間的踏出門外,趙羽停下腳步轉過了身子。

「嗯?怎麼了?」孫燕禮顯然有些驚訝,她沖著自己的兒子瞪大了雙眼。

「那個……」趙羽垂下目光,直盯著地面。他其實並不清楚自己要說什麼,只是突然心血來潮地就像停下和母親說些什麼。可是,真要這麼做了,他又不知從哪裡講起,「就是那個……」

「怎麼了啊?有什麼事情嗎?」

感覺孫燕禮在湊近,趙羽知道不能再拖了。他又是舔嘴唇,又是狠抓頭的。「那個……媽媽啊!你自己也當心點身體啊!」

「啊?」孫燕禮的腳步停下了。她就站在距離兒子兩、三米遠的地方。

「不要總是關心我了,你自己也當心點身體。」趙羽盡量偏過頭,連餘光都不想與母親有什麼觸及,「做農活很累吧!自己當心點。一直操勞著給我做一日三餐,自己卻吃得很少,我會很過意不多去的。」

說了幾大通話,趙羽只覺得時間都靜止了。屋內的氣氛也一直在沉寂當中,母親並未有任何的回話。

到底什麼情況?趙羽忍不住偷偷瞄了母親一樣。發現母親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趙羽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他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幹嗎啊!我只是……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他裝出一副瞎望別處的樣子,「媽媽你確實太辛苦了。平時要忙生計不說,還要來管我的前途。真得太累了。所以我……我想要媽媽自己當心點身體,就是這樣。我要說得話說完了。」

剛吐露完這句,趙羽就瞬間轉過了身子。因為動作過於快捷,都形成了一小陣旋風。

「總之你在家注意休息,當心點就是了。」邊說著這一席話,趙羽猛得向屋外衝去。

義無反顧地衝上了大街,他不斷問著自己一個問題: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想說這些話的啊?

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狀況,只能任由向前衝刺著。

「喂!寶貝。」

可剛沒奔跑幾步,就聽到媽媽在身後的叫喊聲。其中那個綽號還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趙羽露出了個厭煩的神情,旋即停下腳步無力地垂下了雙肩。

慢悠悠的回過頭,他看見母親在大門口正在沖自己招手。

「幹嗎呀!」

趙羽不滿地皺起眉頭來。他還朝著身邊不時經過的路人投去尷尬的目光。不知道他們聽到媽媽在叫他『寶貝』了嗎?應該聽到了吧!趙羽的臉頰透出個灼熱的燒意。

「我只是隨便說些有感而發的話,沒有其他什麼意思。」他特地將臉朝向別側,始終不忘母親那裡一眼。

但誰曾想到,母親的一句話卻使得他渾然一抽。

「不是的。傻孩子,是你忘記東西了。」

「啊?」他大感意外地望向了母親孫燕禮。

孫燕禮的半張身子隨即嵌入了屋內。片刻后,她又從大門口現身。只見她一手提著把寶劍,另一手還拎著個帆布包。趙羽這才想起了媽媽叫住他的理由。

他顛了顛手中的飯盒,想著以往不都是放到帆布包里再走的嗎?

「哪有人去試煉連寶劍都不帶的啊?」孫燕禮興沖沖地小跑至趙羽面前。

趙羽將頭沉得低低的,還衝著母親伸出了兩手。在接過寶劍的剎那,他只覺得沉重無比。那個帆布包倒還好,裡面除了幾本與劍士相關的書籍外,就再無其他了。

趙羽把飯盒塞入了包內。這下,他如今的配備就是個准劍士標準了。他手上捏著的寶劍也在陽光照耀下異常耀眼。

孫燕禮直打量著趙羽,臉上不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早前她就喜歡兒子提寶劍的樣子,還特意會摻雜著笑意說個幾句:「哎呀呀!小羽拿著寶劍的樣子就是帥氣。媽媽看好你成為一名真正的劍士喔。」

如今這個期望也沒有絲毫減弱,孫燕禮見著兒子已帶好了該帶的東西,便習慣性地伸手將他的衣物弄弄整齊。

但趙羽卻非常抵觸這個動作。他直接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了母親的手。

孫燕禮見此也沒有辦法,只能吩咐著叫趙羽注意整潔。

趙羽點下了頭。但很快的,他便做了個快速有望周圍的動作。確認了下沒有人經過,他趕忙湊近了母親,並小聲地說道:「喂!媽媽。以後不要在外面叫我寶貝這個綽號,好嗎?這也太那個了。」

孫燕禮聽后像是恍然明白了什麼。「啊!也是,也是!那以後就叫你小羽吧!」說罷,她要伸手摸了下趙羽的頭。

「這個也不行。」趙羽趕緊猛甩了下頭,還用手在自己頭上拍了拍。「總之你在外面就叫我名字——趙羽。」

「好,好,好。我以後就叫你趙羽。」孫燕禮點點頭,又緊然招起了手,「趙羽。」

看著母親這樣子,趙羽直接轉過了頭:「好了,不講了。我真得要走了。」

「對,對,對。快走吧!快走,快走。」孫燕禮開始對趙羽做起驅趕似地反甩手動作。不過,這位母親臉上那股溫暖的笑容卻一直留存著。

整個轉過了身子,趙羽向遠處奔去。他知道母親一直在其身後向招著手。母親向來如此,以前她就有不等到趙羽徹底離開,以及一直干站在門口等趙羽回家的先例。

但趙羽卻不想再回頭,他一股腦地跑到了個拐彎處。彎進了另一條大路,他算是得以停下腳步喘了幾口氣。

他沒有再繼續跑下去,而是貼到了一側牆邊。稍稍對著剛才的大街探出了頭,他見到母親孫燕禮正慢慢走近屋內。

『媽媽』,趙羽的嘴唇微微一動,沖她投去了個關愛目光。

母親的背影似乎有些衰老,她作著個扶腰的動作顫顫走著。

她真得太累了,估計馬上就要投入到農活當中。趙羽只感覺心裡一陣發酸。目送著母親進入了家裡,他抿緊了嘴唇悻悻離去。

趙羽自小就對沒有父親這個概念,甚至連個模糊的輪廓都沒。聽他的母親講,自己父親在他快要出生時就死去了。至於父親是怎麼死的,每當趙輝去問,母親總說是做農活摔死的。

然後問完之後,母親都會偷偷哭泣。趙羽總覺得母親在隱瞞著什麼。但看著母親如此傷心,他便不想再提此事了。所以,在趙羽的人生中,他是從沒有得到過父親關愛的。

但是,在母愛方面,趙羽卻可以非常自豪地說一句:

「我是賽爾洛斯中最幸運的男孩,我有一個最偉大的母親。」

趙羽與母親在漩渦鎮相依為命著,自有記憶起,母親就給他了個堅強的形象。母親為了養家,做起了別人雙倍的農活。之所以要雙倍,因為這樣才可以養活趙羽和她自己。

母親每當干起活來比個成年的男性都要有效率。為此,鎮里還給她取了個外號,叫『拚命孫二娘』。母親就是這樣,做什麼都非常認真,也非常能成事。

不單種田耕作這樣的粗活,一些縫紉針線等細活,母親也是不再話下。就常有幾個鄰居拿衣物請求母親縫補的。母親總是會答應這等事,然後再收取下該有的報酬。

所以,自趙羽有記憶起。不是看到母親在勞累的耕田,就是在細細縫補衣物。

隨著漸漸長大懂事,趙羽還前去問母親。

「媽媽,怎麼你一直在做事啊!你不累嗎?」

母親有時常常會縫衣服到深夜,然後再在次日早起干農活。

「傻孩子,媽媽累什麼呢?媽媽就是個停下來就渾身不舒服的人啊!所以一直要幹活。」她總是那麼回答。

其實趙羽明白,母親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賺取更多的錢,以供養他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別人都有雙親,父親干累了了可以輪到母親干,甚至有些都有一長串的親戚。但趙羽家卻不行,因為裡面只有他與母親。

縱然母親自己常常勞累過度,但對於趙羽,她卻從不讓其干哪怕一點點的粗活。不要說什麼農活,就連家務都不讓他干。

其他家的孩子在十多歲后,都會幫家裡做點事情什麼的,但母親卻沒有讓趙羽做過這等事。有些鄰居似乎看不懂了,問為何趙羽已經長大了,不讓他做點事情分擔下自身勞苦呢?

母親帶給他人的答案是這樣的;

「我兒子絕對不是農民的命,他要成為個堂堂正正的劍士。只有成為劍士了,才能有出息。所以我不要讓他干任何分心的事情,他只要在二十歲時拿到劍士初級就可以了。」

所以,母親對趙羽的期望非常大,這點趙羽也是明白的。

只是……

他真得能拿到劍士初級資格嗎?

老實說,他並沒有這個信心。

眼看試煉考試是越來越近,趙羽是愈加的心急如焚起來。但心急管心急,他還是要到試煉場去報到的。於是,他開始踏往了前去試煉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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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霸賽爾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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