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魔術與科學並沒有什麼不同

「啊！！！疼疼疼疼疼！」凌風慘叫著，張牙舞爪的在車廂里掙扎。

玉藻前的手上閃爍著充盈著生命氣息的綠芒，放在正趴在車廂地上光著上身的凌風身上。在凌風的背上有一桿青色的大槍壓著凌風，防止他在那裡亂動影響治療。

「傷勢怎麼樣了？」布倫希爾德雙手抱懷，看著玉藻前說道。

「全身肌肉受損，部分肌肉斷裂。同時牽連到的還有身體各處的經絡。」玉藻前那平靜的聲音里滿是怨念，聽得凌風陣陣心寒。「真是的，相比較之下直接投影英靈寶具所造成的傷勢還是最輕微的一種。我現在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master身體里的氣非常凌亂，在肢體里到處亂竄。要是不調理好master體內亂竄的氣，就算是表面上治好了，身體也廢了。」

「哈哈，我這不是好奇想試一下嗎？你看人家archer投影個寶具不就很輕鬆的嗎？隨隨便便就能夠複製出來一打……」凌風尷尬的撓了撓臉，眼神飄忽。緊接著他面色一緊，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肌肉被人強行拉在了一起，然後像麻花一樣捲起來一般的疼痛。

「所以你就逞強的自己複製寶具？然後還拿來用了一下？」玉藻前聽到后眉毛豎了起來，手上的綠光光芒大放。凌風的慘叫級別頓時有上了一層，「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自己還沒有系統的學習完魔術呢，就算擁有了那個白痴曾經的魔術迴路你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開了三條魔術迴路的笨蛋，你就先學會逞強嗎？！自不量力也要有個限度啊！」

「我也不想啊……」凌風的聲音微微顫抖，雙目充血，這實在是太疼了。斷斷續續的說道。「那麼近……我要是有所留手，我不死也是重傷……你說我該咋辦？」

「這隻能說你經歷的戰鬥還是太少了，凌風。」布倫希爾德插嘴道。「我們英靈的實力是伴隨著御主的力量而提升的。就您現在的實力而言，我們的力量不比皮埃爾他們相差多少。但為什麼我們面對他們的時候會呈現出來一種接近碾壓的姿態。主要原因就是戰鬥意識。」

「戰鬥……意識？」儘管被玉藻前的治療弄得欲生欲死，凌風還是下意識的問道。

「是的，戰鬥意識。」布倫希爾德點了點頭道。「無論是我還是玉藻前，在長久的生命里不斷的經歷了各種各樣的戰鬥。對於戰鬥，都形成了一種接近本能的直覺。這種直覺很重要，但卻並不能像你修鍊一樣可以輕鬆獲得。這隻能是你不斷的在戰鬥中，在失敗中去總結，去改正。最終，形成的一種本能。」

「這樣就需要長年累月的總結戰鬥，我現在才僅僅只是一個剛剛接觸魔術不到三個月的新人。這對我而言是不是要求有些高了……噫！！！！」凌風攤了攤手，下意思就提出了婉拒的意思。身為宅男，他可不想天天打架，自己可是一名和平主義者。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就變了——玉藻前下手治療變得重了，剛才還能夠很快適應的痛感再一次被加強。

「所以你就更需要努力地總結研究你之前的戰鬥細節問題。」布倫希爾德在半空中畫了一個盧恩符文，之前凌風和皮埃爾戰鬥的影像就如同水墨畫一般出現在了半空中。

「你之前的戰鬥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遊走階段，這一塊倒是可圈可點。你現在的戰鬥方式主要是近戰，近戰戰士面對遠攻型的人有著距離上的劣勢和移動速度和靈敏上的優勢。這一階段你選擇的是避戰遊走，相對情況下可以說是正確的決定。」布倫希爾德指著畫面上的凌風，緩緩說道。「第二階段是突刺，你想要以你的速度突入到皮埃爾的身邊，但是你卻低估了你對於你的對手的反應能力以及個人能力。」

「這怎麼說？」凌風繼續齜牙咧嘴。

「你看他發出那令你不得不投影的寶具的那一幕。」布倫希爾德將畫面調整到皮埃爾正打算髮出那一擊致勝的魔法瞬間，指著那把槍緩緩說道：「雖說我對於這個世界並不算十分了解，但是我從他的這個能力上稍加推斷也基本上明白了這大概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一種將自己所需的技能提前準備好，通過刻印，複寫等方式加持在某種可以使魔力貫通的物品上，從而實現瞬發的效果。雖然不太清楚這種東西的具體原理，但是只要了解以及明白了魔術的基本法則就能夠明白這種東西的本身的效果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了……」

「那個……這是魔法不是魔術……」

「基本都一個樣，只要是用魔力來驅動的術式，都離不開這些基本原則。」布倫希爾德聳了聳肩。「魔術的施展需要承載體，貫通魔術本身所需的魔力，以及魔術構建所需的術式結構。雖然展現的方式不同，但是魔法的生成也需要類似的動力來進行構成。就像你做高等數學題一樣，你需要了解你這道題問的是什麼，要想解開它需要什麼樣的公式，運算規則是什麼，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魔術也跟這個是一樣的。」

「我說……你把魔術跟科學聯繫在一起進行比喻……真的合適嗎？」凌風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是在無法將神秘學里的魔術魔法跟現代科學聯繫在一起。原本高大上的魔法魔術竟然在布倫希爾德口中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東西……這會令他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這只是視角不同而已。」布倫希爾德道。「在科學家的眼裡，魔術確實是一種非科學的存在，同時也是一種幻想中的東西。是不合邏輯以及沒有理性的東西，與他們所掌握的科學完全沒有可比性。但是在魔術師的眼中，魔術就是一種科學。與現代的科學體系一樣，都是被人們用於解讀世界真理的存在。你現在一直沒能真真正正的理解魔術就是因為在你的腦海意識里，還建立著兩者是完全對立的存在。」

「……」凌風默默地捂著自己的臉，同時從自己的手鐲里取出來一根棍子塞到了自己的嘴裡，一言不發。一方面是因為疼的，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現在是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布倫希爾德那張彷彿在說這兩者的區別並不大啊的臉……

因為他記得在型月的設定里魔術師都很討厭機械。而那個遠坂凜就不知道拆毀過多少電視機了……而且時鐘塔里從上到下除了電燈，座機之外就沒有幾個多餘的電氣化設備。整個生活就彷彿是在幾百年前中世紀那時候一樣，生活原始而又單調。絲毫沒有現代文明的感覺……而且他們還都好像以這種生活習以為常。

老實講凌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現在有一個比上訴更加古老的英靈告訴他魔術實際上與科學並沒有什麼不同的時候，他只感覺自己的三觀有點在崩毀……

誰他喵能夠給他用科學放一下魔術來讓他見識見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