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我本戲子，無情勝有情（37）

遲暮調查到晉王對夢鸞有意，萬萬沒想到會在意到如此地步。

不僅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還肯為了她損兵折將，只為給她出口惡氣。

要不是真的發生，遲暮可能永遠想不到，一個女人，會讓一男子，做到這種程度。

這是他，一輩子無法理解的。

「晉王乃人中龍鳳，為何會對一個花魁情深似海？」

姬雪聞言面容一變，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緊握。

晉王似乎感覺到了她受傷的情緒，安撫性的隔著那薄薄的袖袍，握住了她的手。

轉而對遲暮的態度不友好起來，「莫非遲將軍不是一怒為紅顏？趙知縣跟將軍沒有交集，將軍一心想對付他，是為私心還是為紅顏，恐怕只有將軍心裡最清楚。」

「當然是為了私心。」遲暮回答得極快，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將軍不是非小鸞不娶？」晉王審視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要是讓他知道，遲暮這個人在利用小鸞，這次的合作，不要也罷。

甚至，遲暮這個人，也會划入他的黑名單。

遲暮神色一滯，他從晉王眼中看到了敵意和殺機。

這個合作夥伴他不想失去，連忙撇清了關係，「那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逢場作戲，本將軍與晉王妃，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不知為何，他硬著心說出這句話，會想到去宮中的那天，他們在馬車裡發生的事。

對於她刻意的勾引，他沒有拒絕，更生不出推開她的心思。

此刻莫名的，有點心虛，忍不住瞄了一眼她的神色。

她面色如常，一直給人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彷彿所有事在她面前，激不起一點波瀾。

只有晉王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顫了顫。

她的羽睫如蝴蝶撲哧著翅膀，顫抖得隨時會跌落下來。

堅強得惹人心憐。

「本王覺得……」

晉王打算放棄這個合作夥伴，姬雪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從他們在商談時就一聲不吭的她連忙出聲制止。

「晉王，遲將軍和你有著共同的敵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今天正好是個機會，想必你們合作，會很快達成目的。」

「小鸞你真是……」晉王說話從未有人敢打斷過，偏生她冒著他會動怒的危險，也要替這個遲暮說話。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大抵就是如此。

儘管他清楚了遲暮在她心裡的位置又能如何呢。

他想動這個人，她必定會攔著。

他的選擇除了順著她，還能怎麼做？

遲暮望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底湧出一抹苦澀。

現在他沒法懷疑她對他的心，但就如他之前所說，一切太遲了。

他們已走上了不歸路。

如果他有那份心，夢鸞這個人他是可以得到的，但在利益的權衡下，他又一次選擇了放棄她這個人。

「遲將軍，為了避嫌，希望你以後和本王的王妃保持好距離。」

「小鸞也是，別讓不相干的人，傷害到你。」

晉王對她的指責，亦是滿滿的關心。

他不在意他們的過往，但在意遲暮這個人會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