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許明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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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代表著乾淨純潔,但是在醫院的白色卻是代表著死亡。白色的乳膠漆的牆面,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單被褥,就連床的架子都是白色的。這個病房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就連床上躺著的人的臉色都是病態的白色。
唯一顯眼的顏色,就是在病床前的一個女孩,她身上就只是穿了一件天藍色的印花t恤,印花可以說是非常的簡單了,就只是一些英文字母,天藍色本身就顯得整個人都具有一種十分清新的感覺,這樣子穿在她的身上更是把她整個人的氣質顯露無遺。下半身穿了一條藍色的牛仔短褲,穿在女孩的身上彷彿又賦予了這一件普通褲子的別樣生命力,褲子卷邊的設計使得整個造型看上去不會太過於簡單,而且看上去更加的具有一種隨意的氣息,一點都不會覺得做作或者是刻意,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十分的愜意。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這樣子更是顯得整個人都非常的具有青春活力感,特別是這一雙灰色的襪子,雖然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裝扮,但是依舊給整套服裝增加了一絲很亮眼的色彩,使得整個人看上去都具有了一種復古的氣息,而且讓人看著就十分的漂亮大方,鞋子上一些紅色邊邊的設計更是與衣服遙相呼應。
女孩緊緊的握著病床上臉色發簧的男子,仔細的看著著這個女孩會發現她的眼睛很大,但是是卻不靈動。手緊緊握著病床上男子的手,但是目光去不在男子的臉上。眼睛獃獃的盯著她的前方,不過眼睛有一些紅腫,通過臉上兩道清楚的淚痕,可以看出她哭了很久。
突然她緊握著的手動了一下,女孩感應到了。直接開口說道:「長命哥哥,你醒了嗎?」
女孩的聲音很甜,像是百靈鳥一樣的好聽。就是在心情不好的人,聽見女孩的聲音,也會忘記一些不賣號的事情。只不過女孩的聲音里,有著一絲哭腔,讓人聽著十分的心疼。
「明慧,你怎麼哭了?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了嗎?女孩子只有笑起來的時候,才最美。」楊長命看著自己病床前的女孩開口說道。
這個女孩叫許明慧,就是和他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女孩,也是他活下去的另一個原因。他要守護這個女孩,就向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嘲笑自己的時候,只有她默默的在自己的身旁安慰自己,抱著自己,不讓別人欺負自己一樣。
聽見楊長命的話,女孩哭了,但是忍著哭聲說道:「長命哥哥,他們說你今晚要是醒不過來,就醒不過來了,我害怕。你要是不在了,我怎麼辦?不過看到你醒了,我不會哭,我不會讓你看到我哭的樣子。」
楊長命看著女孩的樣子,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不過好事柔聲的對著女孩說道:「明慧,你知道的,我每活一天都是一個奇迹。也許哪天我就不在了,不要這樣。不過你可以換一個方向想,我要是不在了,我的角膜就可以捐獻給你,這樣你就可以看看這個世界了。而且我已經攢夠了你換眼角膜的手術費了。只要我哪天不在了,你一定要帶著我的眼角膜活下去,這樣我一樣可以看見你能看見的世界,這樣對我也是一種欣慰。」
許明慧是一個先天眼角膜缺失的女孩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被她的父母丟棄在了孤兒院的門口。而她的父母在留下她的時候,有一塊古樸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許」字。而院長在知道她被遺棄的原因之後,就給她取名叫明慧。就是希望他有一天可以看見世界的景象,快樂的生活下去。
「我不要看見什麼世界的樣子,我只要長命哥哥,你好好的活著,你好好的陪著我就好。你要是哪天不在了,我一定不會直接一個獨活下去,我把你的積蓄都捐了之後我就去找你。」女孩的聲音停止了哭泣,反而換上了一個堅決的語氣說道。聽著態度決絕,而又讓人心疼,但是更多的還是令楊長命感動。
楊長命知道,自己的心臟手術可能需要花費很多,但是許明慧的手術只要幾萬塊就可以了。而且要是眼角膜不是醫院提供的話,價格還會更低。這些年楊長命和許明慧離開了孤兒院,雖然二人過得很辛苦。而且都是楊長命一個人現在工作,維持二人的生計。但是二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能好好的在一起相依為命,一起活著過好每一天,就是他們的全部,就是這樣簡單的生活就是他們的夢想。因為楊長命雖然有著更大的夢想,但是在錢和心源沒有解決之前,能好好的活下去,陪著許明慧一起看電視就是他的夢想。
對就是看電視,這是兩個人的唯一的娛樂方式。在不足四十平米,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一個出租屋。裡面一個楊長命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一個黑白電視機,就是兩個人的約了方式。
楊長命一直和許明慧說那個電視是一個彩色電視,只不過比較小。每一次兩個人一起相擁的看電視的時候,楊長命都會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給許明慧講電視里的情況,所有的色彩都是楊長命自己想像的。但是許明慧每次都會聽的很認真,很開心。
「明慧,不要這樣,要是我哪天不在了,你一定要換上我的眼角膜,好好的活下去,把我的那一份也活下去,你知道嗎?畢竟我的心臟你也知道,我是活不了多久的。我今天就感覺我的心臟變了,它從來沒有這樣過,即使我第一次感覺它這樣強健有力,但是我卻感覺這是迴光返照。記住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對於我來說也許死亡是一種解脫,畢竟我活的很累。」楊長命對著許明慧一臉正色的說道。
「長命哥哥,你說什麼呢?你這樣說我才想起來,你的心臟以後都不會那樣蒼老無力了,你之前的那個心臟已經徹底的休息了。而現在的心臟是一個新的心臟,一個跳水運動員的心臟。只要以後不出現排斥反應,你就會和正常人一樣。你以後都不會為你的心臟擔心了,你這次是因禍得福了。」許明慧聽到楊長命提到心臟,突然想了起來什麼,然後開心的對楊長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