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紅衣帷帽
第一百八十七章
白展左手提著劍,耷拉著的劍劃過地面的沙土,揮劍而起,挑起的沙土被滄痕的殺氣浸染。陸康成迎劍而上,他的配劍圖麟包含剛勁的內力,紅色的劍身和黑色的劍氣碰撞在了一起,左手持劍的白展連退數步。他騰空而起,青筋暴露的左臂持著滄痕縱身劈下,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增加自己出劍的威力,此時的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只能憑藉自己身體產生的衝擊,抵擋住陸康成的這一劍。
圖麟劍只是輕輕一轉,橫向殺出,白展後退兩步。旁邊王勝英立刻就看到了白展此時的弱點,瞬步上前,緊跟上的是一拳,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集中自己的內力一拳直擊白展的右臂。就在剛剛,謝青靈用劍射穿了白展的右肩,這樣的一拳對於白展來說是致命的。
「啊、、、!」疼痛讓白展失聲,他本能的揮出一劍,王勝英略踏輕步,下腰躲過了那一劍。但是散落在自己眼前的髮髻震驚到了他,滄痕劍剛剛從他的頭髮掠過,削掉了他一邊的頭髮。
李宗岳看著兩人相繼出手,最後還是狠下心,提劍而上。柳綠路白的背景,前面卻印著的是青光劍影,飛沙走石之間白展已經無法招架。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一紅衣劍客帶著帷帽從遠處駕馬疾馳而來,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在靠近白展時灑下萬般鐵青色的梅花,三人瞬間被逼退。她將白展的右臂抓起,但是她聽到的是一聲痛苦的叫聲,雖然是一瞬間,但是在馬上的她還是聽的真切。就這樣白展被拽上的馬,接著馬輕舞面前疾馳而過,一個影子卻又從馬上跳了下來,紅衣伸手緊緊的拽住,留在自己手中的卻只是一塊衣布,她緊緊的攥著眉頭。她憤恨著,他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只是自己的一片春心白白被一江清水所負。
「你快走!」她自己在馬上聽到輕舞在下面喊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帶你走。」他將劍收回了自己的劍鞘之中,說著便要背起輕舞。在他扶起輕舞的時候已經沒有時間了,那三人反應過來便持劍沖了過來。
接著是馬嘶鳴的聲音,四匹褐色皮毛的壯馬裸露這一塊塊稜角分明的健碩肌肉朝著這裡奔來,齊頭並進,勢不可擋。四匹馬的後面又是一匹馬,馬上又是一位穿著紅衣,帶著帷帽的劍客。
果然這些馬受驚之後徑直朝著三人奔了過來,陸康成首當其衝,圖麟劍斬馬腿,接上一擊側身重拳,兩匹馬應聲倒下。王勝英也將沖向自己的那匹馬絆倒,那馬便重傷不起。另一邊剛來的紅衣劍客已在馬背上背了輕舞離去,馬蹄後面撅起的塵土讓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留下最後一匹!」陸康成立刻制止住準備出手的李宗岳。
「沒馬鞍怎麼騎?」
「總比沒有好!」李宗岳眼看著白展與其餘三人駕馬快速逃離,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個翻身便上了馬,一手狠狠的攥住馬鬃,雙腿緊緊的加緊寬闊的馬背,出掌正中那匹馬的屁股。
李宗岳的馬本就空騎前行,加上他對馬屁股的摧殘,很快便與白展拉近距離。
「噗嗤!」又是一掌,那匹棗紅馬便立刻奮蹄直追,就在前者與後者只有兩三步的距離之時,紅衣反手射出青色的梅花飛針。李宗岳立刻側身貼著馬身躲過數道飛針。繼而起身輕踏馬頭,只是三兩步便追了上來,接上去的是一擊重掌。
輕舞就在那紅衣的身前,紅衣見李宗岳飛身前來,立刻回身接住一掌,奈何哪一掌實在太強。頓時那紅衣便血漿翻湧上心頭,從口角流出一道血跡。僅僅是那紅衣輕哼一聲,李宗岳便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立刻抽身遠離前面的兩馬四人。
懊悔與自責同時出現在李宗岳的臉上,他立刻就給了自己一耳光,但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中全是剛剛那匹馬的馬鬃。
「聖予、、、莫怪爹爹!哎,老東西,你這又是何必呢!」李宗岳說著便皺著臉色又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前往永州城路上的農家小屋,夜】
現在已經是入夜,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里。葉子和花彷彿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象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猶如單薄的陽光次不破黎明之前的黑暗。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倒像是畫在了這個小院子內。院子里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你就是個混蛋!」一聲憤恨的聲音讓從朦朧小窗內透過的微弱火光連閃了幾下,接著便是一陣推搡的聲音,又是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你最好做出你的決定,我之所以沒有插手是因為我相信你。可是你呢?一個大活人交給你現在、、、現在、、、確實這個樣子。」說著楊千便緊緊的抓住輕舞冰涼的手心哭了起來。
「如果當初我能相信她,我、、、我只是覺得我能解決這些事情。」白展說著也留下了眼淚。
「你不能!我現在告訴你,你不能。包扣你那不切實際的夢,都不可能實現。從一開始琉璃織所做的事情都沒有任何意義,還有你神探的名頭,你覺得誰會在意?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又有誰會在意?」楊千立刻反駁白展,每一句話都觸及白展的心。
「你加入琉璃織緊緊是為了輕舞,、、、對嗎?」
「沒錯,面子算什麼,脾氣算什麼,都沒她重要!」楊千死死的盯住白展。
「你別說了,白展他也傷的很重。」徐娉婷在一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