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殺人如麻宋祁淵
「蒹葭,你說咋們都守了好幾日了,那人怎麼還沒來?」無聊的都數開星星了,一顆,二顆,三顆……
「沒事,再等等就當數星星了。」夜蒹葭看著房六數星星,忍不住調侃道。
數著數著,房六突然瞧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鑽到了那宅子里。「蒹葭,那人進去了。」便拽了拽她的衣袖。「恩,我看見了,走,咋們去看看。」說著,便悄悄的靠近那宅子。
「代雲,你可怪我殺你全家,我猜,你定不怪我,我每日都來這兒陪你,就我們倆個,你開心嗎?」宋祁淵啊!宋祁淵,縱使你天賦異稟那又如何,代雲不愛你,她愛的始終不是你,宋祁淵在心裡自嘲道。從衣袖裡掏出那根代雲送自己的笛子吹了起來。
「房六,你說,我怎麼突然流了眼淚了,怎麼還止不住?」夜蒹葭說著,用袖子擦了擦,可還是不停流。
「蒹葭,我也是,自那人進去吹了笛子,我就特別想哭。」房六雖是淚流滿面,可心裡卻有些難過,一個大男人,流眼淚,像什麼話,可就是停不下。
宋祁淵吹著,吹著,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大聲呵斥道:「什麼人?」「糟了,被發現了,算了,黑燈瞎火的,看不清長相,倒不如湊進看看。」夜蒹葭瞄了瞄房六,二人運起輕功,眨眼間到了宋祁淵面前,雖說是被發現了,可該有的譜,還是要擺足了。
「你們到這兒做什麼?」先玩玩,等會再殺,反正不差這倆個。
夜蒹葭看著宋祁淵,這人面如死灰,可奈不住長的好看呀!一些碎發隨意舒展在額頭,眼睛像極了今晚的星星,脫口而出道:「星星,我們來這兒看星星。」
「星星?」宋祁淵抬頭望了望,的確,今晚的星星很多也很亮,可這套說辭明顯就是騙人的,大半夜的,跑到城外來看星星,要麼,就是這倆人腦子壞著。
「的確不錯。」宋祁淵看著眼前的女子,隨口胡說倒是不錯。
「我叫你星星,可好?」夜蒹葭往宋祁淵邊上湊了湊。「為什麼?」宋祁淵看著這女子自來熟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這女子,怎麼如此。
「因為你的眼睛像極了今晚的星星呀!」說完,便飛快的拉著房六運起輕功跑了。
「這女子,倒是有意思。」宋祁淵不解,為何這女子說完自己的眼睛像極了星星就跑了,本來是要殺了的。
「蒹葭,為何要跑?」房六不解,不是聊的很好嗎?「不跑,等著他殺了咋倆嗎?那人絕對在咋們倆之上,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廢話,你見過那個人身上有極重的鮮血氣味,肯定是殺了不少人。
房六剛準備問,就被夜蒹葭堵住了嘴,把自己想問的都回答了上來,無聊至極,抬頭數星星成了房六必做的事。
「易凜寒,你說,他們在外面怎麼樣了?」衛離若惆悵的看著易凜寒,只見那人正在寫字,唉!還是這樣,好徒兒,你怎麼還不回來,為師想你了。
「若男,準備筆墨紙硯,房六,畫張那人的畫。」夜蒹葭在外面換了一身男裝,回到學士府,立馬就讓人準備筆墨紙硯,讓房六畫了,明日一早教給皇上,自己就可以去看看海棠,翡翠了。自己畫技驚人,還是不要畫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每天都是這樣,一模一樣的話,拓跋達沒聽膩,自己都說膩了。
「平身。」
「啟稟皇上,城郊宅子的事,微臣和房大人已經查清楚了,殺那戶人家的是那家小姐的情郎,本想抓了那人,可那人武功極高,微臣和房大人手無縛雞之力,只畫了那人的畫像,請皇上過目。」夜蒹葭一臉赤誠的說道。
從皇上邊走來一個太監,從夜蒹葭手裡拿了畫,遞給皇上。拓跋達看了看,沒覺得什麼不同。「眾愛卿看看。」遞給了剛才遞來的小太監。太監又遞給了眾大臣,這才回到拓跋達跟前,安安靜靜的站了起來。
眾大臣看了以後,閉口不言。夜蒹葭看了看,眾大臣都低著頭,恨不得眼前有個洞鑽了進去才好。
好不容易下了朝,心裡似是想到了什麼。「走,去漫春樓。」那有說書的,打發時間。
「大家可知道宋祁淵,不曾吧!嘿嘿,今咋們就講講這宋祁淵,年方十八,卻有著一身的好本事,當然,但這好本事卻是用來殺人的江湖人稱「如麻」,這如麻是指他殺人如麻,專殺宗門弟子,外出歷練的各派弟子們,大多都被他殺了,想必,宗門肯定是知道了,結果,派人下來這麼一查,結果什麼?差不多都死了,即便有的回到宗門,卻都殘了,可就是這樣,宗門只知道有這麼個人,卻不知道長相。據說,這宋祁淵吹的一手好笛,那聲音,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莫不是你瞎說的吧!」一個看起來有些魯莽的人說到。
「怎麼會?」說書人嘿嘿一笑,「好了,今就到這兒了,下回見。」說著,就下了台走了。
夜蒹葭聽著,聽著,似是想到了什麼,昨晚那人莫不是宋祁淵,自己還叫他星星,自己還畫了他的畫像,自己還調戲他,要是哪天遇見了還不得殺了自己,不行,自己得躲躲,對,躲躲,過些日子,等他走了,自己就又可以出來快活來了。
房六看著夜蒹葭不對勁的樣子,「蒹葭,要不,我們去怡紅院,找海棠她們玩玩。」夜蒹葭聽了,反手就給了個核桃,「這大白天的,怡紅院沒開門。」
房六著額頭,心想,對呀!怡紅院白天不開門,晚上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