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江堯穎渾身汗毛炸起,瞬間竄出好幾步遠,離開了原來坐下休息的地方,那柄短劍回到了對方主人的手裡,江堯穎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個男孩手裡的劍。
剛才他瞄準的如果是自己的腦袋的話……
江舟冷冷的看著江堯穎,手中的短劍寒光閃過。
江堯穎心驚膽戰的看著來人,覺得有點眼熟,但她現在根本就沒心思去想這個人到底是誰,以前到底在哪裡見過,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是誰?為什麼要攻擊我?」
江舟一言不發,手中的短劍再一次對著她擲出去,江堯穎瞳孔猛地一縮,腳步往後一退,堪堪避開對方的扎在地上的短劍。
一片白色的衣角被削下來,飄飄然的落在地上,而邊上就是剛才那柄短劍。
江舟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幾步,地上的短劍自然而然的就飛回到他手裡,「我是誰?你認不出來嗎?雖說好幾年沒見了,你現在也變得這麼美,但我還是一眼就把你認出來。」
江堯穎不斷的回憶以前的記憶,但是卻根本沒發現自己有得罪過眼前這個人,之前在嘯天秘境外面的時候他們也注意到了小靈宗付函長老身後的那個弟子。
她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跟小靈宗的人接觸過,又怎麼會……
「這位朋友是不是認錯人了?之前也一直都在小寒宗修鍊,這是第一次出遠門,而且我還是江家的人,跟小靈宗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江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首先是提到了小寒宗,之後又說自己是江家的人,分明就是再說要是殺了我的話你肯定會有大麻煩的。
但江舟哪裡還不知道這兩點了?反正就是要殺了她。
「沒認錯,你就是江堯穎,我找的就是你。」江舟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下江堯穎總算是收回了心裡那一點點的僥倖,看來這個人是真的來找自己,而且跟自己還是有著深仇大恨的,雖然她記不起來了,但以前確確實實是的罪過不少的人。
難道是為了別人出頭?這也不對啊,那些被自己整了的人現在還都在江家那邊苟延殘喘的,不可能會有人跟小靈宗的人搭上關係。
「你到底是誰?你想殺我難道連名字都不告訴我嗎?」
江舟,「在你死之前我會把名字告訴你的,現在你準備好了嗎?」
江堯穎幾乎就要直接啐他一臉,準備受死嗎?這怎麼可能會準備好?她還一點都不想死呢!而且自己現在雖然狼狽,但底牌還是有的。
「這位小哥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有信心為好,到時候陰溝裡翻船豈不是丟臉丟到家?其實我確實是記不得你了,要不你說說看我到底做了什麼,也許我們可以小事化了啊?」
就算是大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不管是什麼麻煩,只要付出足夠多的利益,她就不信不能過關,反正以前來找自己要說法的都是用一些東西就打發了。
這一次對她來說也沒什麼不能用東西來打發的。
江舟聽到她這樣說忽然露出一個笑容,「這樣啊……」
江堯穎一聽有希望,露出了笑容,現在她還沒有完全恢復,丹藥也沒吃,還是要拖延時間婉轉解決這件事比較好,多付出一點也沒問題,只要留著一條命萬事都有轉機。
「對啊,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也許我能給你呢?」
江舟也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你說的這話真的不怎麼聰明。」
江堯穎臉色微變,但還是保持著笑容,「怎麼?」
江舟,「你這麼說的話,難道你是告訴了我,你現在身上的好東西很多嗎?既然這樣的話我殺了你,不僅僅可以拿到你之前承諾的,就連你不拿出來的我都能得到。」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接受你的施捨?」
江堯穎臉色有些蒼白,「這位朋友,難道我們真的要你死我活嗎?別忘了我的身份,我是小寒宗的弟子,而且還是上等仙資,還是江家主支的人!」
「你要是殺了我的話,我死亡之前的畫面可是會被記錄下來的,到時候你肯定會被小寒宗跟江家所有的人都記在黑名單上。」
江舟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就在江堯穎以為江舟被她嚇住的時候才發現江舟對她還是那樣沒有溫度的笑容,「就算記錄下來,那麼……那個記錄的東西也要送的出去才行吧?」
江堯穎臉色越發蒼白,因為他說的確實是對的,只是……
「你以為這個東西是這麼簡單就能毀掉的嗎?我告訴你,只要小寒宗的人有一個活著出去了,所有弟子死去之前的畫面全都會被師尊他們知道。」
江舟了解了,原來是每一個小寒宗的弟子都有這樣的東西,而且一旦某個人死了畫面會自動共享到所有的人那邊儲存起來,這可真的是很方便,也不知道是誰研究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多謝你告訴我了。」江舟輕聲道謝。
江堯穎還以為他會有什麼辦法把這個東西毀掉,但是後來一想江舟還真的不可能把所有小寒宗的弟子全部殺掉,所以她應該還是安全的。
只是隨後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
江舟根本就不是傻子,「也就是說這東西只會記錄你們死亡之前的畫面,要是距離你們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該怎麼辦?」
江堯穎深吸一口氣,江舟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東西只會在她受到致命傷的時候才會開始記錄,而……只要自己根本沒有受到致命傷而是一點點的被折磨死。
到最後她快死的時候江舟又離開了的話,就算畫面被記錄下來都不可能暴露江舟的身份,既然這樣的話,她現在只能拼一拼了。
江堯穎手中出現一根鞭子,這是她在離開宗門之前師尊給她的,是她身上所有法器裡面最厲害的一種,上面還附著著雷屬性的能量,一旦被鞭子抽中,哪怕只是擦到一點都會被雷電擊中,之後就會在一定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防禦能力差的內臟還會受傷。
江舟冷笑一聲,「確實是非常好的法器,沒想到小寒宗真的這麼富有,就連你這樣的弟子都能拿到這麼好的法器,但是很可惜……」
江堯穎臉色極差,看著江舟的那雙眼睛里充滿不解很怨恨,反正不管怎麼樣,江堯穎唯獨最確定一點,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要殺了她,她現在必須要自救。
江舟手中慢慢的把玩著短劍,將周圍的仙靈之氣凝聚成兩根細絲綁在短劍的劍柄上,隨著他輕輕彈動手指,兩柄短劍便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呂青青覺得江舟有點奇怪,因為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雜耍人,不過她還是靜靜地看著,順便注意著另外一個江堯鳳逃走的方向,當然剛才肯定是過去在她身上留了一道自己的氣息,等會不管她能跑出多遠,都能追得上。
江舟手中的短劍跟江堯穎的雷鞭接觸后,江舟本人都會遭受到一定的麻痹感,但很可惜,那些雷電無法從仙靈之氣凝聚而成的繩子上傳遞過來更多。
江舟從來都沒有這麼輕鬆過,「沒想到你只是徒有其表。」
江堯穎咬牙切齒,要不是之前為了逃脫那兩隻蠍子的追擊,她現在體內仙靈之氣虧空,不然怎麼可能會被他給壓制!
這根鞭子還是因為它自帶雷電,使用起來不會太費仙靈之氣,去過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使用這個鞭子,威力肯定會增加好幾倍。
那樣的話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剛才因為太過緊張所以沒有發現,他的實力並沒有多強,而且境界只有人仙初階!雖說看上去應該是快要突破了,但就算是突破了又怎麼樣?剛剛突破到中階的實力難道還是她的對手了不成?
她一邊跟江舟互毆一拖延時間,一邊往剛才裝著丹藥的玉瓶掉落的方向挪過去,就在踏出最後一步的時候,腳剛剛放下江舟的其中一柄短劍就扎在她的腳背上,扎穿了一直扎進泥土裡,江堯穎最開始還愣了一下。
隨後才感覺到從腳上傳來的劇痛,「啊——!」
「你居然敢?!你居然敢!!我弄死你!!」
江舟收回自己的短劍,對她冷笑,「來吧……看看是你弄死我還是我弄死你。」
江堯穎瘋了以後手裡的鞭子揮舞起來更是雜亂無章,其實剛才的招式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就是看著花里胡哨的挺漂亮,但實戰完全不行。
江舟平時的對練對象都是小靈宗的太上長老,所以在對上江堯穎的時候,他剛開始還以為是江堯穎藏拙,但是試探了一會後才發現這個人是已經拿出了真是的實力。
現在他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手,雜亂無章的鞭子他隨意的挪動兩下腳步都能躲開,而江堯穎卻躲不開他飛過去的短劍,每次都會被短劍給划傷。
她拖著自己受傷的腳掌跟江舟硬抗,但是事實告訴她,她就是打不過這個才只有人仙初階的男人,停下胡亂揮舞的鞭子,江堯穎的仙靈之氣快要用完了。
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江舟,「你到底是誰?」
江舟搖搖頭,「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是據說人在死亡之前前塵往事會跟走馬燈似的……也許你能在回憶的時候想起來我是誰,到時候再去地獄懺悔。」
江堯穎剛想要再一次的用鞭子抽他,但卻看到了從腳底下冒出來的綠色的葉子。
恩?這是什麼?好像有點眼熟……
對了,之前他們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往他那邊衝過去,想要讓這個人拖一下後面追著他們的蠍子,但是這個人的腳底下冒出了一些葉子……
「是你的伴生靈植!你居然有伴生靈植!!你……」
呂青青將她整個人都裹住了拖到地底下大概百米深的地方鬆開了她,離開的時候順手把她身上的儲物袋給摘掉,並且還拿走了她手裡的鞭子。
再一次回到地面上,呂青青把從江堯穎身上搜到的所有東西放在地上,現在江堯穎身上除了一閃破破爛爛的衣衫就什麼都沒了,就連腦袋上的簪子都被她給擼下來。
「阿舟,真的就把她放在地底下就可以了嗎?讓她在下面自生自滅?」之前不是還說要親手殺了她?現在這樣真的沒問題?心裡那關能過嗎?
江舟沖她笑,「青青,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的心結其實很容易就能打開了,我只要他們死……親眼看著她們死就可以了,但是我也不會因為要解開心結就提前對上小寒宗這樣的龐然大物,我不會因小失大。」
「反正我確定他們就是死在我手上,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反正是我動的手就沒問題的,青青別擔心。」他現在最深的執念就是呂青青。
可以說只要呂青青一直陪在他身邊,他就會一直非常開心順暢的生活下去。
而現在其實這個願望早就實現了,呂青青跟自己簽訂的是共生伴生契約,跟自己同生共死,他心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所以現在也不執著於定要用手裡的劍親手殺死她們。
呂青青嘆了一口氣,「算了吧,你心裡有數就好,反正你還有猶豫的時間,江堯穎就算再怎麼渣滓,她是人仙中階境界是不可改變的就算被困在地底下出不來沒辦法呼吸沒辦法活動,但是她的身體素質,支撐一兩個時辰還是沒問題。」
江舟微微一笑,「那個江堯鳳往哪邊逃了青青你記住了嗎?」
呂青青點點頭,「我當然是記住了,還在她身上留了一抹氣息,你現在是要直接過去嗎?我可以帶你過去,一瞬間就能到了!」
江舟點點頭,「那就過去了,她們倆好歹是親姐妹,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比較好。」
呂青青點頭,「那就走吧,先把她也抓回來……等等……還是我去直接把她帶過來吧,這樣比較方便,反正在哪兒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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