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禍從口出名償還 良師益友情義先
千秋殿,慕容氏皇宮,金碧輝煌,雄偉高聳!證明著奧古帝國的強大,霸氣,巍峨!坐落在靈界大陸北方,高隆城。
百官相繼退出大殿,僅留六人,皆是慕容家族成員。分別為奧古帝皇慕容千川,大元帥皇叔慕容滄海。以及四位帝國支柱,慕容長風,慕容蘭陵,慕容泉若,慕容連衣。均屬帝國軍事力量的核心人物。
奧古帝國重視皇族,軍團非慕容族人不得主掌,從王朝初建延續至今。慕容族人修為可戰,無論功勞大小,即可主領親軍。非皇族者,功勞天大,也只可為副將。為嚴重奴役制度。
這種制度對本家皇權有利,避免大權旁落。但對國家整體而言損失頗重,非慕容族人身份低微,限制了個人能力的發揮。即使是陵南天這樣居功志偉的人物也不行。當年慕容族人無有敢戰屍王者,君皇不得已才命陵南天為元帥,勝利歸來又因慕容氏祖訓而憤怒離去。歸根結底,慕容家族統治國家的方法用三個詞可以概括,暴力,打壓,奴役。
六人分別落座,一主五仆。
慕容千川不怒自威:「你們是宗族貴親,旁人面前不宜過問帝國軍事。現在非我宗族皆不在場,我想問問你們,當下軍力如何?可否為戰!」
大元帥慕容滄海說:「陛下請放心,我奧古帝國臣民彪悍,軍團戰無不勝,修為高深者不計其數。」
「好」
「有大元帥皇叔以及幾位宗族兄弟掌控,我很放心。多年來我專攻個人修為,對國家軍力少問不言。今日,我有任務給你們。各軍團從即日起,一年內必須滿編滿員,訓練不能有半點鬆懈,優秀者留,無能者,罷!。」
慕容蘭陵問:「皇兄,眼下無有戰爭,若強行滿編滿員,耗國力巨大。再者優劣分等,恐怕難以達到要求?」
慕容滄海道:「那有何難?其一:高隆城監牢中能者很多,君皇下令赦其罪過,可充入軍營。其二:我慕容族人家奴甚多,可用者不乏少數。化奴為士,完全可以壯大軍力。」
慕容連衣道:「讓犯罪者和奴隸入軍營?笑話,這麼做會損失多少族人的利益,你知道嗎?」
慕容滄海道:「我不管什麼人的利益,只關心陛下的旨意!」
「你…」
慕容連衣無言再對!
慕容千川語重心長的說:「你們不必爭執,皇叔之言有理!可以考慮。」
「陛下」
慕容連衣以及慕容泉若欲言又止。
一直沒發言的慕容長風問:「我靈界大陸已經和平千年,三大帝國互不侵犯。敢問君皇,難道會有大戰?」
慕容千川道:「問的好,告訴你們,少則一年,多則十年,必定會爆發戰爭,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抓住機遇,主動求變。」
「皇兄是說我們和天行會有大規模的戰爭?」
對於奧古來說,能發生大規模戰爭的國家只有天行,慕容泉若問。
慕容千川道:「天行葉心獨斷專橫,打壓林氏皇族,甚至有屠殺的跡象。不出十年必然自立。到那個時候,天行動亂,我慕容氏以替林氏皇族報仇雪恨為名出兵討伐,必然勝利。只要打下一座城,以此為跳板,日後可隨時窺視天行國土。為帝國消滅天行以及一統靈界打下基礎。到那時,你們會因為奴隸多而發愁!還會像今日這樣為了一絲利益而有分歧嗎?」
眾人驚嘆,紛紛佩服慕容千川的魄力,竟然敢於打破靈界千年和平,擾亂現有的平衡局面,遷一發而要動全身。這得需要多大的膽識和魄力。
慕容滄海等人各個心潮澎湃,幻想來日奴役天行百姓。將慕容氏推向靈界第一家族。
慕容千川囑咐:「此事不許外傳,我們以逸待勞。」
「遵旨!」
幾人各個面有喜色。
沉默片刻,慕容千川再道:「今天還有一事,我的老師陵南天出去三月有餘,至今未歸,你們誰知道是什麼原因?」
雖然不應允陵南天主管軍力,但從個人角度來講,在場眾人佩服陵南天的為人。
陵南天出去的事他們並不知曉。慕容千川有些失望。
「希望老師別出意外。」
「陛下放心,陵老師修為高,實戰經驗豐富,相信在靈界大陸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
慕容長風曾數次挑戰陵南天,每次均已失敗告終,在心底著實佩服陵南天。
「希望如此吧!」
慕容千川關心陵南天是真,對於天眼是否能夠帶回關切也是真。陵南天帶走國庫中幾乎過半靈金去換回天眼,如果順利,自己將成為靈界大陸數一數二的存在。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擁有絕對力量是夢寐以求的,很顯然,慕容千川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耗費全國之力。
數日後,噩耗傳回,跟隨陵南天一同去南竺的隨從歸來。見隨從表情不對,慕容千川預感有壞事發生,問:「怎麼就你一個人,老師呢?」
「陛下,陵老先生已經殉國了。」
隨從一邊回答一邊哭泣。
「什麼?為什麼?」
慕容千川十分激動後半句怒吼。
這位隨從跟隨陵南天起碼有小二十年的時間,陵南天平時對他不薄,所以他對於陵南天的死很是傷心。跪在階下哭泣著回答:「原本天眼唾手可得,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叫冷無情的年輕人硬是出了高出我們計劃的價格買走天眼。陵老先生無奈,為了陛下的宏圖霸業,於拍賣會結束後跟蹤冷無情,找準時機將天眼奪回。我修為不行先回客棧等待,然而直到第二天還不見老先生回來,我就去尋找結果找到的是…」
「找到是什麼,你快點說。」
慕容千川的聲音幾盡嘶啞。
「我找到的是老先生的屍體,全身筋骨盡斷,身上的靈金也不知所蹤。」
隨從哽咽著把話說完。陵南天的靈金當然是被林鴻拿走的,這些財富基本填補了他因為花銷所產生的缺口。
慕容千川揮揮手示意隨從退去,癱坐在皇椅上。陵南天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一輩子從未做沒過強取豪奪的事,這次是為了自己才魅著良心半路搶奪。可就這麼一次卻要了他的命,慕容千川懊悔不已,是自己間接的害死了老師。
「陛下,請節哀。」
今日正好慕容滄海伴於左右。
慕容千川眼中怒火非常:「傳令,全力尋找冷無情,找到立刻將擊殺,我要讓他五馬分屍,魂飛魄散。以祭奠老師的靈魂。」
慕容滄海退走,慕容千川一個人流下了傷心的眼淚,他是君皇,是國家的象徵,流淚實屬罕見,因為自己最敬重的老師死了。慕容千川和陵南天的感情很深。四十歲時拜在陵南天的門下,現如今已過四十載,數十年的師徒情誼深厚無比。
慕容千川自責:老師的死完全是因為自己的慾望所致,我是不是錯了!
當年慕容千川即位時身處最危險的境地,唯有陵南天擁護,常伴左右加以保護,才成就今日的君皇之位。可以說沒有陵南天就沒有今天的慕容千川。所以慕容千川對待任何人都很威嚴,唯獨陵南天除外,面對老師時永遠謙卑尊敬。
陵南天逝世的消息傳到奧古帝國,不僅慕容氏悲痛,全國乃至震驚,在高隆城有很多人受過陵南天的恩惠,其中的一些人甚至為陵南天披麻帶孝。此時除慕容千川之外皇族中還有一個人傷心欲絕,那便是帝國儲君慕容烈,陵南天也是他的老師。此人二十多歲,是陵南天的用心教導才脫穎而出成為儲君,君皇繼承者?現在陵南天走了,慕容烈感覺自己從此再無依靠。
陵南天的死令慕容千川傷心,但慕容千川還有更傷心的,五千萬靈金。這可是國家的命脈,損失令帝國最少需要三年時間才能復原。宏圖霸業不得不延後而行。慕容千川把下令追殺冷無情譽為國家最高政令,可見其重視的程度之高,仇恨之深。
林鴻對自己再次成為通緝犯的事情全然不知,戰敗陵南天後躲入荒郊野外一處石洞中恢復。與陵南天一戰受傷不輕,右側胸口被刺穿短時間內極難復原。恢復期間,雪女護衛林鴻,蚩尤沉睡,至少半載才可穩定魂體。布拉奇遭受心靈打擊無法彌補,只能靠自己去慢慢適應現在的世界。
戰後的日子林鴻一直思索一個問題:既然如此強橫的陵南天這麼不容易死,那為什麼自己的祖父和大伯會毫無徵兆身亡呢?這其中是否另有原因?祖父修為與陵南天相當,即使修鍊秘法也沒有理由突然暴斃,死的乾乾淨淨,連魂魄都無從找尋。更離奇的是祖父駕崩前三年,大伯林昊先也離開人世。林鴻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世人不了解的情況,決定有機會一定查出個所以然來。
為此長感嘆:假如祖父未死,還是天行君皇,數年來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動蕩。自己還是那個衣食無憂的少城主,林氏皇族也不會凋零。即使祖父不幸去世,大伯林昊先即位,同樣不會到今天的田地。
總之疑點很多,暫時還無法破解其中的原委。
雪女,林鴻,蚩尤或是靈元耗盡,或是身受重傷。重傷沈辰星,赤輝城不能再回。城主沈岳必然為兒子報仇。一轉眼,傷好之後林鴻發現自己已經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度過了半年的時光。
「姑姑,我已經復原,你現在如何?」
「我原本沒有受傷,只是靈元耗盡,早已恢復,因為等你,才沒回夢幻空間。」
雪女並非人族,身體非人族所能相比,恢復速度很快,見徒弟也已恢復,露出久違的微笑。
「呵呵,姑姑,你還真得回夢幻空間。」
「為什麼?」
「還記得我說過王玄仁兄弟搶奪的東西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我以為你胡說的呢?好徒弟,什麼禮物,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保證打動你的心!」
「笑話,人族的東西能打動我雪神的心?你沒有騙我吧!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沒有,保證合您的心意!」
林鴻和雪女進入夢幻空間,取出冰雪之心捧於手中。看到冰雪之心一刻,雪女表情大變,眼神中完整詮釋一個詞語的真諦~渴望。
看著雪女渴望甚至貪婪的樣子,林鴻明知故問:「姑姑,想要嗎?」
雪女冷酷模樣一掃而空,轉變為柔弱:「想,當然想,我的好徒弟,你從哪弄來的?沒想到天地間還有如此寶物。這是寒冰系修鍊者夢寐以求的至寶啊!」
林鴻漫不經心的回應:「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行,什麼都行,我先答應了。」
雪女回答相當痛快。
「真的嗎,不用問問什麼事?」
「什麼都行!」
雪女眼神一刻未離開過冰雪之心。
林鴻壞笑著說:「我以後不打算管你叫姑姑了行嗎?」
「行,什麼?那你打算怎麼稱呼我?」
「我打算管你叫妹妹,你管我叫哥哥,答應就給你。」
林鴻想逗逗雪女,如果雪女因為這句玩笑話而發怒,自己就馬上把冰雪之心奉上。
雪女略微停頓,而後答應的特痛快:「行,好哥哥,快給我吧!」
林鴻無語了,之前準備好的台詞一句也沒用上。本來還打算說「實在不行叫弟弟也行,我管你叫姐姐」等之類的話語。可現在根本不需要。林鴻有點後悔自己的要求太低,早知如此,不如讓雪女管自己大爺,也過一把長輩的癮。奈何為時以晚,雪女既然已經答應就要完成諾言,隨了人家的心愿。在雪女渴望的眼神中林鴻慢慢的將冰雪之心交到她的手裡:「好妹妹,哥哥特喜歡你。哈哈哈。」
雪女接下來的舉動使林鴻不僅無語,還很眩暈。接過冰雪之心后在林鴻的臉上獻上一吻:「謝謝哥哥。」
「你幹嘛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林鴻長這麼大除母親之外第一次被女人親,面色紅潤,有點不知所措。
「你別多想,我是被高興沖昏了頭腦?」雪女察覺出失態,詞用的很山寨,有道是被憤怒沖昏頭腦,她居然被高興沖昏頭腦,足可以證明她有多麼的文盲。
雪女繼續說:「冰雪之心與雪山冰晶相似,可以融合。對我幫助很大,親你一口算是感謝你,怎麼你還有別的想法嗎?
林鴻語塞,不經意間說了句大實話:「你是個一千歲的老妖,我才多大,未滿二十,第一次臉吻就這麼被你奪走了,還不讓我發發火嗎。」
「啥?臉吻?你敢說我歲數大還罵我是妖怪?」
林鴻意識到說錯了話,為免遭報復馬上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看在冰雪之心的面子上,這次放過你。再敢……」
「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老妖婆,大不了被你凌辱一番,還能如何?
林鴻心裡暗罵,自從上次在大雪山被雪女恐嚇,無形中對雪女產生極強的陰影,從心底害怕這個千年雪妖。
雪女道:「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幫我護法,如果遇到危險進來幫我。」
「在這?」
「當然,這裡百里空蕩,無人打擾,正好適合修鍊。我在夢幻空間融合冰雪之心,你在外面護法。記住關鍵時刻進來幫我。」
林鴻問:「如果我也解決不了該怎麼辦。不會像上次天劫那麼危險吧?」
雪女說:「不會,我沒你那麼衰,萬一無法承受,可以叫布拉奇幫我。」
雪女的話觸碰到林鴻內心的傷疤:老子什麼時候衰過,不就是碰到幾個高手嗎!真不害臊,還讓布拉奇幫你。哪有那麼容易?老子求他都費盡還能幫你?此刻,布拉奇一句話傳來直接讓林鴻淚奔:「需要的時候我自會相助。」
「好你個布拉奇,我求你的時候你借口可多了,還恐嚇我!雪女與你非親非故你卻答應的如此痛快!到底我重要還是她重要,你說!」
布拉奇是什麼人!是毀滅之神。回懟道:「這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總之雪女要是出事,別說我揍你。」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願意幫她?」
「還記得大雪山嗎?你不是讓我保護她嗎?她的美麗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滋味,後來我知道了,那種滋味叫做情!」
「什麼?你居然懂情,我再告訴你一個理論,不要自作多情!」
「不,雪女同樣對我有情,她曾誇我是她夢中的情郎!」
「你們居然背著我這般有情有愛!還把我放在眼裡了嗎?」
林鴻更加淚奔,雪女居然用美人計擺平了布拉奇!這都什麼啊?真是萬萬沒想到!
對於兩人的愛意其實也難怪林鴻不理解,這樣的奇葩組合屬實出乎意料:一個當初的毀滅之神居然因為一個千年雪妖懂得了情?我林鴻是媒婆嗎?相識的慕雲東和林靈心有愛可以理解,畢竟一個血氣方剛,一個正當妙齡。而自己的神印守護者和自己的另類師傅扯到一起著實不好理解。可悲的是自己依然單身一人,雖說定了親卻和沒有基本一樣。林鴻不知道究竟應該是哭還是笑?
雪女回到夢幻空間吞下冰雪之心。閉目養神與外界失去聯繫。林鴻履行護法職則。半個時辰后察覺到空間內的變化而進入幫助。變化源自雪女本身,臉色越發慘白,周圍氣溫驟然下降,開始結冰。林鴻試探性呼喚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好像外界的一切和雪女沒有關係。兩個時辰后夢幻空間基本變成冰窖。雪女不怕冷,林鴻催動靈元提高體溫抵禦酷寒。
雪女的頭頂湧出一股股寒氣,自身如冰雕一般坐立不動。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及過,夢幻空間的冰雪慢慢融化,雪女開口:「冷無情快點阻止冰雪的融化。」聲音焦急。
林鴻調用日月神劍的力量催動冰雪之術給空間降溫,通過一個月的觀察,漸漸明白些其中的奧妙。雪女是冰雪之身,其心亦由冰雪行成,此刻冰雪之心正與冰心相互融合。兩股寒氣同性相斥,適得其反,奇迹般因冷而升溫。任憑下去雪女和冰雪之心將同時消融。林鴻費勁靈元保持空間內擁有足夠的冷氣。
時間又過一月,雪女的融合到了最關鍵時期,猛然起身揮手,連林鴻在內所有事物皆被冰封。
林鴻全力護住心脈,保命護身。
雪女釋放猛烈且瘋狂的攻擊,萬幸夢幻空間是上古產物,而且被神賦予了力量,堅不可摧。這種狀態整整持續三日。一刻不曾停止,一次比一次猛烈。由於之前已被冰封,林鴻縱使身在當場,也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雪女的釋放是在向體外排除與之相抵觸的反嗤,以免走火入魔。當攻擊開始減弱,整個融合過程也進入到了尾聲。
雪女解除冰封,夢幻空間恢複本來面目。氣場比融合冰雪之心前強了很多。成功得到萬年寒冰的力量。
林鴻道:「恭喜姑姑,再升境界,雪神之威重現輝煌。」
雪女道:「我現在距離半神僅一步之遙,還不能稱之為神。與那日的陵南天不相上下。」
「真的嗎?這太神奇了!我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修為?」
林鴻驚訝,也很嫉妒,還很高興。心想:以後看誰還敢欺負我。有雪女的相助,老子現在就回日月城,宰了葉心和章世明。不過這種想法也就是意淫一下,與事實完全不符。因為林鴻清楚自己本身的實力還差太遠,尚無法做到力挽狂瀾的境界,雪女,布拉奇和蚩尤再強也屬於外力,萬一出現什麼差頭,自己還是捉襟見肘。
雪妖一族碩果僅存的雪女吸取極寒之力,假以時日可能會重現雪神夫婦的輝煌。
現實世界,高興之餘林鴻考慮是不是應該讓雪女重新對自己表示感謝,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萬一雪女以身相許怎麼辦?自己豈不是惹禍上身!
對於恩情,雪女第一時間給出回應,不是感謝,而是一頓毒打。雪女抬手一掌毫無徵兆把林鴻打倒,再用冰雪術固定,再不能動。
林鴻發矇:這是怎麼的了?我沒說什麼啊?質問道:「你幹什麼?憑什麼打我!神經還是吃錯藥了,還是修為暴漲澎湃了?」
雪女低下身子不言語,「乓,乓,乓」幾下打在林鴻後腦,打的林鴻直發懵:「我閉關之前你說什麼了?」
林鴻都快被氣死了,哪裡還知道雪女指的是什麼。
「乓,乓」。又是兩下。
「快說」
「我,我沒說什麼啊!」
「乓,乓,乓」
再來三下,雪女再問:「好好想想,當時我高興,沒時間搭理你。」
林鴻明白了,這是因為自己讓她叫哥哥惹的禍,心理這個悔恨,自己沒事逗她幹嘛!這不是禍從口出嗎?因為這張嘴都被女人打幾次了?以後千萬不能這麼幹了,不然說不定會惹來多麼強的報復。
心裡明白,嘴上可不能說:「我真不知道。」
「乓,乓」
又兩下,林鴻差點沒暈過去!雪女挑明:「當時你讓我管你叫什麼,還有你管我叫什麼?」
「哦,我當然管你叫姑姑了,這還能有變嗎?」
本以為如此回答雪女會就此罷手,可迎接林鴻的又是兩下拍中後腦。
「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打?再打幾次我會被你打傻的!」
雪女說:「你回答的不完整,你只回答說管我叫什麼!卻沒說我管你叫什麼。」
「哥…哥」
「鞥!」
「不,不,不…」
雪女說:「我是你師傅,你說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你個老妖靈,不愧活了千年,居然想利用這次機會坐實你我的師徒關係!怎麼辦?怎麼辦?看樣子不承認還得挨打!
「說」
雪女抬手做勢再打!
「徒弟,徒弟。」
林鴻沒辦法,誰叫自己惹禍呢!服了,徹底服了!恨自己這張臭嘴!該…真該!
雪女繼續問:「我那天親了你,你還感覺委屈嗎?」
「不委屈,不委屈,姑姑身為長輩親一下很正常。」
林鴻潛意識裡承認自己栽在雪女手裡的事實,回答的很痛快。還有不痛快的,從今往後再也無法偷偷辱罵雪女。原因是自身出了叛徒,布拉奇。布拉奇隨時能聽懂自己的心聲,為了討雪女的歡心肯定會出賣自己,然後換來的一定又是一頓毒打。
雪女起身一揮手,冰鎖解封:「好徒弟,姑姑剛剛突破,修為有所增強尚不穩定,需要閉關四到五年才能穩固,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姑姑,穩定修為要那麼長時間嗎?沒聽說過!你誆我呢吧!」
「你以為我和您們人族一樣嗎?有天生的修鍊基石,少說四年,多說五年,你在外面別死了,省的我出不來。」
「姑姑放心,我一定等到姑姑出來,到時候好好伺候您!」
「算你有良心,我閉關了。」
雪女進入夢幻空間。現在基本把夢幻空間當作自己的家,無需要徵求林鴻的意見,出入自由!當然,林鴻也沒有膽子去制約。空間內,雪女用傳聲法告訴的布拉奇:「替我照顧好我徒弟,有什麼閃失,我為你事問。」
布拉奇做出回應:「遵命!美麗的雪女。」
林鴻的心很痛,很疼:完了,這又出來個廢物。偉大的毀滅之神怎麼在女人面前也會如此的窩囊!難道愛情的力量就那麼大嗎?誒!還有一個大單身呢!逗逗他吧!
林鴻把還在養傷的蚩尤召喚出來,說:「蚩尤,布拉奇找到雪女為伴,多幸福!我們都是兄弟,要不哪天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吧,我看上次的鬼王秋水挺好,你意下如何?」
蚩尤回答的很簡單,就一個字:」滾」。之後再無聲音回到鬼印處繼續沉睡。
再次孤身一人,心情難免低落,本來以為雪女的進階會幫助自己儘快報仇雪恨,沒想到根本指望不上,至於四五年後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誰又能說准呢?自己是否還能活著都是未知數。算了,還是聽師傅的,去希望空間闖一闖吧!
「哎!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一聲嘆息,林鴻離開居住大半年的山洞,踏上新的征程。其實他很幸運,在這大半年時間裡,奧古帝國和赤輝城相繼派出殺手在尋找他,因為沒有下落和種種原因才暫時作罷。
林鴻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無意間拿出莫磊送給自己的會員印件:「這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出!」打算丟棄一旁,猛然看見印件背面好像有文字。
「南水城主與沈岳不和,可逃往那裡安身。」
「這…莫磊啊!莫磊!還算是個好人!好,就去南水城。」
兩天後抵達南水城,在一家酒館暫住下來。外面風吹日晒幾個月偶爾住在房間里感覺特別舒服,布下結界后美美的睡去了過去。這一覺睡的很沉,也很香。
睡夢中,林鴻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見師傅,父親,母親,祖傲童還有歐陽婷。自己依偎在父母身旁,聆聽教導,跟隨師傅修鍊功法,時而受到誇獎,時而受到責罰。師姐與自己相伴,相互會心對視,談笑風生。與歐陽婷吵吵鬧鬧,羞辱對方,以全勝而告終。還夢到慕雲東和林靈心成婚,在婚禮上自己當證婚人為新人證婚。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幸福的笑容。每個人都有夢,這就是林鴻潛意識中最美的夢。他最真實的夢想並不是報仇雪恨,殺盡仇人。而是能夠平平淡淡的活著,開開心心與親人朋友相處每一天,每一分時光。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當從美夢中醒來,有些傷感:「咳,只是個夢,是真的該有多好啊!」再次閉上雙眼,想再感受一下幸福的時光。可惜再也無法入睡,因為內心告訴他在未來還會有很多的挑戰,想要得到夢中的一切必須戰勝所有的困難。
既然暫時不知道要去哪,索性先住在南水城。時間一晃就是兩個月,期間完成武皇盾的融合。武器的融合需要過程,越高級的武器越需要尊貴的血液與神識認可。從此以後自己便是武皇盾的主人,主僕關係形成。
林鴻感受道:「我猜想,你認我為主是因為靈泉之力潛在我的身體中,使我的血脈高貴!還有森雅融合后的神識。這這些東西都屬於我,暫時又和我沒有太大關係。究竟為什麼?來!我們驗證一下!」嘗試召喚,武皇盾只需要一個意念立馬顯現。林鴻笑了,很有成就感。自此以後又多了一件護身利器。武皇盾強過格擋殺不止一倍。日月神劍,武皇盾,鬼神蚩尤,還有不能以等級計算的毀滅神龍布拉奇,林鴻相信自己的輝煌早晚會來。
布拉奇講述了關於天眼的故事:天眼是天地蒼穹初期產物,傳聞未來可改變蒼穹規則!擁有未知的力量!攻擊力超強的同時又能判斷真假。天眼之能,大可掌控蒼穹,小則護身禦敵。
林鴻問:「那要怎麼才能融合?你讓我奪來,應該知曉吧?」
布拉奇道:「當然,我可以將天眼強行打入你的額頭!」
「什麼時候?」
「現在」
不等林鴻回應,布拉奇化作人身,以單掌之力將天眼打入林鴻額頭。
頓時林鴻眉心處多了一道金紅色印記,隨後消失。
「怎麼消失不見了?」
布拉奇道:「運用之時自然會顯現,難道你想成三隻眼嗎?」
林鴻來到鏡子前細細觀察發現果然從外表上看沒有任何痕迹,卻能感覺到天眼的存在。
「這樣就算開啟嗎?我怎麼感覺無法控制?」
布拉奇道:「哪有那麼容易,開啟天眼有一必要條件,我們還不具備,無極之淚。」
布拉奇說的林鴻一句也聽不懂:「什麼無極之淚,要到哪裡去找?」
「所謂無極之淚是當年龍祖和許許多多神靈流落在人間的眼淚凝結而成。這滴眼淚經過數萬年從天入地,再從地升天的洗禮,最後留下的精華才能堪稱無極,所以叫無極之淚。至於無極之淚去哪裡去尋找?我不知道,我的年代太久遠了。那時什麼龍祖神魔皆屬螻蟻!又何談無極!」
「這可如何是好!沒有無極之淚,便無法開啟天眼。那要天眼還有何用。」林鴻懊惱,白白浪費許多靈金以及險些因為天眼喪命。
布拉奇道:「我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你可以問問蚩尤,他死的晚,應該知曉一二。」
:切,死的晚,你可真會說話!林鴻召喚蚩尤:「你可知無極之淚?」
蚩尤一語道破天機:「傳聞瓊海海溝數萬前曾出現無極之淚。至於真假以及現在仍否存在卻不清楚。」
林鴻很高興,不但因為看到天眼開啟的希望,還因為身邊這兩位大能不僅是兄弟夥伴,還是良師益友。
「我們去瓊海。」
這是目前又一目標,開天眼。瓊海距離南水城最少兩千里路途。單憑腳力需曠日持久。林鴻沒辦法厚著臉皮商量布拉奇駝乘自己一次。結果得到的答覆和預想相同。布拉奇果斷拒絕。
林鴻指責道:「布拉奇,我身為主人天天背著你,讓你背我一次都不行,是何天理?若不是因為太遠,你以為老子會求你嘛!」
布拉奇道:「小傢伙敢和我自稱老子,勇氣可加啊!信不信我定住你,讓你在陽底下曬一個月。」
若是以往,林鴻會害怕,不過現在已今非昔比,手中握有底牌,雪女。道:「你忘記答應姑姑的誓言了嗎?」
「我只答應她保護你,沒答應當你的坐騎。」
「好,我這就進夢幻空間喚醒姑姑,讓她來評理。」
「上來吧!」
布拉奇欣然同意。看來再牛再硬的人也做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總有一個人能夠將其制服。布拉奇連寰宇掌控者的話都不會聽,唯獨對雪女唯命是從。
毀滅神龍飛行速度很快,一日千里。第一次將布拉奇當坐騎用,林鴻有點小開心,臉上洋溢著微笑,心裡琢磨:老子要是能天天把布拉奇當坐騎就好嘍!
兩天時間,抵達瓊海。從小到大第一次看見大海,一望無邊,林鴻難免激動:「啊!大海啊!我來了,你的寬闊深深的感染著我的胸懷……」
「停,老子不願聽廢話!」
布拉奇呵斥,林鴻得感慨不得不停止!
靈界分四海一陸!一陸又分陰陽兩間。四海包繞大陸,分別為瓊海,雲海,隱海,惡海。由金,白,火,青四龍掌管。四海以瓊海最廣,金龍為尊,地位等同人族君皇。
海邊,
蚩尤道:「主公,切勿小心,龍族雖然數量有限,但個體強橫,龍王更是靈界霸主,我們想取回無極之淚,盡量避免與他接觸。免得入海容易,出海難。」
林鴻道:「自古龍族神秘,龍王更是少見,是否真的存在如今的人很難確定。」
蚩尤道:「話雖如此,不管龍王是否在瓊海,我們仍要小心。深海有數不清的妖獸,是異族禁地!」
林鴻道:「我知道,但想要開天眼,沒有無極之淚不行,找到無極之淚又只能冒險,別無選擇。」
布拉奇道:「幾條小泥鰍而已,不必在乎。」
入海離開陸地,林鴻有著旁人不能相比的優勢,呼吸自如。以夢幻空間氧氣作為支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蚩尤回歸鬼印,布拉奇載著林鴻向瓊海深處飛行。
一日而過,
又是千里,平淡隨著妖氣逼近出現危機。前方海面浮現十幾道身影。遙望好似魚類妖獸,手持妖叉攔截去路。
「布拉奇,你先回神印處休息!」
「幾個小妖獸而已,擔心什麼?」
林鴻道:「我不是擔心這些攔路者,而是擔心你的氣場太強,招惹出更大的麻煩。」
布拉奇道:「那有什麼?攔我者死。」
「聽話,算我求你了!」
林鴻好說歹說才勸阻布拉奇的狂妄。靠著微弱的飛翔之術浮在水面上行走。與十幾頭妖獸對面而立面,距離不超四五丈。
首領模樣的妖獸威脅道:「人族竟敢善闖瓊海深處,想要捕魚回海邊去。這裡是我們的世界,不得踏入半步,否則格殺勿論。」
林鴻以禮相待:「這位首領,我來瓊海沒有惡意,只是想尋找無極之淚,無有意冒犯諸位。」
「什麼?尋找無極之淚。那是我們瓊海的鎮海之寶,這樣我更不能讓你過去了。」妖獸首領的回答很強應。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無極之淚真的在瓊海。林鴻取劍:「不讓我過去,那我只好得罪了。」
一絲涌灌全身力,破殺血路待歸期!
日月神劍出擊,以破劍殺刺向首領。妖獸首領利用妖叉抵擋躲過一劫。其餘妖獸圍攻殺來!林鴻高高躍起,祭出乾坤鐲。轉眼之間,所有妖叉全部被乾坤鐲套走,失去武器好比失去利爪。日月神劍再次殺向妖獸首領,扎穿手臂。首領慘叫,林鴻增加靈元之力,日月神劍刺穿手臂后又洞穿了它的身體。只此一招將其擊殺。首領被殺,其餘驚恐,紛紛逃離。片刻后,逃離的無影無蹤。林鴻追趕,本想全部絞殺,最後善念佔據心靈,任憑妖獸逃脫。
事後,蚩尤顯現,道:「你應該全部擊殺,我提醒過你如此仁慈會坑害自己,為何忘記。不僅殺其身,還要滅其魂,萬一這些被殺的妖獸之魂有一頭死後開起靈智,逃回龍宮,驚動龍王或者是其它海族大能,必然帶來更大麻煩。到那個時候再想取回無極之淚會很難。」
林鴻道:「這個我知道,只是不想多造殺戮。」
蚩尤問:「萬一驚動這裡的大神,你有戰勝龍族的信心嗎?」
「沒有!我有的只是慾望,戰勝敵人,報仇雪恨的慾望,沒有無極之淚,不能開啟天眼,我的慾望無法實現。」
言罷縱身一躍,進入瓊海,向深海處而行。一路景象壯觀,成群魚兒有序遊走,還有一般的大型妖獸,這些異類皆無意阻攔,視林鴻為無物。
關於龍王有個傳說,在靈界人盡皆知。傳說中:很久以前天下間沒有人見過龍族,對龍的印象只是傳聞。經歷一次事件之後,人們才得以知道龍真的存在,而且十分強大。
話說有一天,海邊村落,一戶人家門口出現一位髒兮兮,衣服破爛不堪的討飯人,這個人走過許多人家門口不曾停留,直到來至村角一戶家門時才停下步伐,沖著坐在院內正在修補衣物的姑娘哀求:「美麗的姑娘,我好餓,給我點吃的可以嗎?」
姑娘見其人穿著破爛,餓的有氣無力,心生憐憫,把家裡剩下的兩碗飯端出相贈。討飯者很快吃完,又望著姑娘哀求:「恩人,行行好,再給我點吃的吧?」
善良的姑娘又以餅供其食用。哪知道討飯者吃完仍然不走。姑娘見他面有難色,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兒?還沒吃飽嗎?我再給你做點吧!」
討飯者忙說:「不,恩人,我吃飽了,謝謝你。」
姑娘奇怪的看著討飯者:「那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討飯者道:「我這有件衣服,破了個洞,您能幫我修補修補嗎?」
姑娘接過破舊的衣服:「好吧!我正好在做針線,不費事的,幫幫你吧!」
縫合過程中,姑娘見衣服上有四個線頭礙眼,用手沒能拽下。只好以牙咬斷,碎線沒等吐出,便順著喉嚨進入腹中。這個小細節姑娘並未在意,繼續縫合直到將漏洞修補完畢。討飯者拿回衣服千恩萬謝后離去。
幾個月後怪事發生,姑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她懷孕了。姑娘怎麼也想不出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從未與任何男人好過。尚未成家的女人懷孕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村落。周圍鄰居紛紛指指點點,言語侮辱。連姑娘的父親也感覺丟人經常辱罵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兒,最後把她趕出家門。無助的姑娘只能來到村子里一處廢棄房屋獨自一個人生活。母親心疼女兒,經常趁父親不在給她送飯。不然這可憐的姑娘別說生下腹中胎兒,連自己都會餓死。
又過幾個月,孩子降生,是四條小蛇。鄰里們說這是不詳的徵兆,勸她扔掉以免災禍。但善良的姑娘認為小蛇即是自己所生,便是自己的孩子。左藏右躲餵養保護以免被人殺害。
時間飛快,小蛇長大,模樣巨變,頭生雙角,嘴長鬍須,身上鱗甲閃閃發亮。可騰雲駕霧,呼風喚雨,成為四條大龍。事後人們都說那討飯者是龍祖大神,在人間選擇心地善良的姑娘作為龍母。繁衍光大龍族,當然這只是傳說,無從績考,一直流傳至今。
四條巨龍,老大掌管瓊海,金龍族長。老二掌雲海,白龍族長。老三掌隱海,火龍族長。老四掌惡海,青龍族長。
如今的金,白,火,青四龍早已不是當年龍祖大神留下的子嗣。不過即使如此,近些年人族還是流傳著龍王即使是妖族帝王斯潘都要避讓三分的傳聞。
瓊海深不見底,林鴻向更深處遊走,許久不曾受到威脅,不知方向是否正確,也不知前方為何處海疆。
迷茫之際來到一處深海峽谷,於谷中穿行,正當思考如何找尋瓊海海溝時,察覺到水流異常涌動,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自己。
「壞了,不會是龍吧!」
第一次身處海中,難免緊張,片刻,眼前出現一大龐然大物攔住去路。
「天那!還真是龍!」
第一眼望去怪物體型與龍相似,林鴻心潮澎湃,即害怕又興奮。害怕龍的實力,興奮親眼見到真龍。
:不對,這不是龍!
觀察后發現端倪,此妖獸並非真龍,只是和龍體型相似的妖獸而已。不同點一:妖獸頭上雙角是牛角。而傳聞中龍類似於鹿的角,布拉奇便是如此,可以判定。不同點二:身上的鱗片,龍鱗及其規整靚麗,且十分耀眼,眼前怪物身體無有鱗片。不同點三:這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龍有四肢,此物沒有,前行完全是靠身體擺動來完成。
妖獸體型巨大,起碼有十幾丈。林鴻在腦中快速搜索這是什麼怪物,很快有了答案,這是一條海蛇,超級大海蛇。
:我靠!難道是變異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怎麼會這麼大!害的老子虛驚一場。
大海蛇靜靜看著林鴻,林鴻也緊緊盯著它,大海蛇不會人言,靈志未開。突然,也不知道林鴻哪裡觸怒它。張開血盆大口打算吞噬眼前人族。林鴻躲避,日月神劍出鞘,刺中大海蛇身體,大海蛇扭動身體,將林鴻彈開,憤怒發出異樣的吼聲。
「怪物,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人劍合一,
劍力入我體,我體穿劍過,彼此皆升華,合二勝唯一!
擊中大海蛇頸部,大海蛇吃痛,大叫幾聲眼神更加兇惡。林鴻揮舞神劍連番出擊,大海蛇不停地嚎叫,撕咬。躲避間隙林鴻抓準時機局面一時佔優,但也無法撼動大海蛇根本。勇斗海蛇整整持續一個時辰,林鴻邊逃邊殺,疲勞隨著時間增加而嚴重。反觀大海蛇幾乎沒受任何影響,依然追擊不舍。
林鴻失足險些跌倒,大海蛇突然改變攻擊方法。大口一張,噴出一道極光。
:這怪物怎麼還會法術攻擊?
林鴻召武皇盾護住身體,做出反擊:「冰雪之術,凍!」
大海蛇被囚困。林鴻再攻,奈何大海蛇的身體強壯,仍然無用,不能刺殺。大海蛇奮力扭動,幾個呼吸破解囚困,恢復自由。危急時刻林鴻想起了一句老話:打蛇打七寸。祭出乾坤,套中大海蛇七寸處,大海蛇又一次被禁錮不能再動。
「看老子滅了你。」
破劍殺,趁著大海蛇嚎叫洞穿它的上顎,大海蛇掙扎片刻悄然死去,沉入海底。
林鴻劃破大海蛇的身體,取走內丹:「記得上古秘法中有一頁記載,海蛇化妖內丹有神奇功效。老子差點沒被你個畜牲吞了,拿走你的內丹作為補償也不為過。將來讓林靈心多給我煉製點靈丹。免得每次戰鬥受傷都恢復的這麼慢。」
能把奪取之事說的如此漂亮的確非一般人能比,這就是林鴻,有時很英雄,有時還很齷蹉!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況是一波已平,休息一會後還沒等繼續前行,又一隻怪物靠近。是大海蛇的嚎叫將它引到此處。如果說大海蛇事件是有驚無險,那麼接下來的事情簡直是死裡逃生。
:這次難道真的是龍?不,這怪物仍然不是真龍!只是龍的一種,或者說只是名字中帶龍而已,螭龍,傳說中的海獸。屬於龍族中低微的存在。
林鴻雖然從小不愛好修鍊,卻對靈界的各種奇聞異獸有著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帶有漫畫的書籍更為喜歡,喜歡這些怪物另類的模樣。羨慕這些怪物與生俱來的力量,更愛研究這些怪物的各種傳說。
關於螭龍,他曾在一本書中讀過關於這個物種的介紹。螭龍不屬於神獸種類,也不屬於上古物種。屬於龍的一種,屬次龍族。螭龍是海獸,也是水精,終年生活水中,不能飛翔,不懼烈火。頭頂無角,感知能力強,有四肢。有鱗片,無光澤,呈黑灰之色。頭無須,尾無鰭。
眼前這條螭龍足有幾十丈大小,儼然是一頭青年時期的螭龍。林鴻在其面前如同螞蟻一般渺小。判定螭龍,林鴻憤慨:真是作孽,幾百上千年都沒有出現的妖獸甚至人族都不知道的妖獸我能經常碰見,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上次是雪妖,這次是螭龍,不知道下次是什麼?蒼天那!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開大了。
螭龍靈智已開,碩大的身軀遊動而來,質問道:「人族為何來瓊海。」
林鴻可不想招惹這頭大怪物,雙手抱拳,恭敬道:「螭龍前輩,我來尋找無極之淚還望前輩相助。」
「無極之淚是瓊海之寶,回去吧,我不會成全你。」
林鴻不語,心中糾結如何過得螭龍阻礙。
螭龍繼續說:「不要猶豫了,快走吧!不然就走不了了。」語氣參雜威脅。
林鴻心生計策,出其不意將乾坤鐲祭出,爭取複製擊殺海蛇方法滅了螭龍。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以及招來更大的麻煩。
預想雖好,效果卻不佳,海蛇豈能與螭龍相同並論。怒吼聲中,乾坤鐲被震退而回。
:遭了,我怎麼這麼幼稚!
螭龍憤怒,一爪將林鴻扇飛。幸好有武皇盾護體,才免遭大難。
冰雪之術,人劍合一同時調用,林鴻拼了。螭龍將冰雪之術吞入口中。林鴻及時收功快速躲避。螭龍的強悍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千萬不能被反擊,否則自己承受不住。縱身一躍跳到螭龍頭頂,調用靈元,雙手握劍,刺向螭龍天靈蓋處。然而這次的想法再犯錯誤,神劍像是扎在石頭上一樣火光四起,沒有穿透皮肉分毫。
螭龍一翻身成功擺脫危險,林鴻落地,大罵:「什麼破龍,連個龍角都不長,害的老子連個抓把都沒有,差點沒把老子摔死。」
「人族你觸怒了偉大的龍族,今天你必須得死!」
「呸!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鬼印閃動微光,蚩尤持斧現身。相比與布拉奇,選擇蚩尤更為穩妥,畢竟蚩尤氣勢不至於招惹麻煩。
蚩尤語氣傲慢:「一條小泥鰍而已,也敢阻擋我主人,看老子一斧劈死你。」
蚩尤的一聲主人令林鴻特別自豪。蚩尤態度轉變的原因有二:首先林鴻數次死裡逃生,修為與日俱增,讓他看到了這個人的潛力與希望。讓蚩尤相信將來的某一個時刻,林鴻很有可能會成為超級強者,自己也會隨之從回巔峰。其二,情感所致,當初大戰鬼王之時的那句「要死也是老子先死」的言語真正的觸碰到這個古魔內心的情感。
螭龍利爪抓住魔斧,怒吼震動海洋。蚩尤放棄魔斧跳到螭龍頭上。對戰中蚩尤躲避通常是敵傷一千自損八百。今日選擇躲避,屬實出乎意料。
站在螭龍背上,蚩尤大喊:「主公,把日月神劍給我。」
林鴻沒猶豫,將神劍丟給蚩尤。
蚩尤對準螭龍的頭部刺紮下,神劍在蚩尤手中比在林鴻手中明顯強大許多。直接刺破龍皮,扎穿龍骨!
螭龍慘叫,海中上下游竄,失去理智。蚩尤瘋狂喊道:「小泥鰍,老子活著的時候拿你們這幫臭龍當坐騎,今天你敢惹我,看老子活劈了你。」言罷緊握劍柄徑直往後拉扯。螭龍背部頓時形成一道長長的血口。
林鴻驚嘆:蚩尤瘋了嗎,竟然要活劈了螭龍!這太瘋狂了,想法也太大膽。
螭龍不停地吼叫,上下翻騰遊動。突然調轉方向,目標正是吃驚中的林鴻。林鴻沒能及時做出反應,被螭龍一口給吞進去,在被拖進龍口的瞬間大聲求救:「蚩尤救我。」之後沒了聲音。
羊入虎口,逍遙少爺命在旦夕。林鴻被螭龍體內黏糊糊的東西包裹,限制自由,無法自救,周圍全是尖銳之物。罵道:「你個臭泥鰍,難道是屬蜈蚣的嗎?怎麼身體里長著這麼多像鐮刀一樣的爪子啊!」靠著武皇盾的特殊能力,暫時免遭這些銳物所傷。
手腳不能動,招式和法術無法運用,日月神劍又不在身邊,縱使有通天之能,又有何用?沒有神劍相助林鴻只是個普通人族戰士。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蚩尤能把這條螭龍豁開,將自己救出。
時間流逝,過了很久象徵著勝利的曙光仍然沒有到來。林鴻決定自救,試著召喚布拉奇,卻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悔恨:早知如此不如提前召喚布拉奇,在死亡面前,謹慎算得了什麼!不行,我要自救,決不能栽在這條畜生手裡。
苦思自救之法,回憶起上古秘法中的招式。一篇一篇的從腦中閃過,在一頁記載中,曙光似乎出現,元神出竅。可元神出竅極具風險,修為不到半神者使用元神出竅很難回體,不能回等於死亡,成為孤魂野鬼。
:現在的狀況和死亡有什麼兩樣,賭一把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回不來就回不來又能怎樣?眼下只好冒死一試。
有的時候,破釜沉舟是逼出來的,因為不賭命不行!不賭是死,賭還有一線生機。林鴻按照秘法催動靈元。當所有的咒語吟唱完畢,身體與靈魂慢慢分開,元神成功出竅。站在本體身旁心裡五味雜陳:元神出竅成功,不知道一會能不能回去,再為人身。能將繼續征戰天下,不能則遊盪在天地間沒有立足之地。
林鴻魂體張開雙臂大聲呼喚:「日月神劍,聽我召喚,歸來。」
蚩尤此時仍在破壞螭龍的身體。受力量制約,無法完成活劈螭龍的壯舉。但並未沒有放棄,因為他的主人正被螭龍困在體內尚未救出。雖然有主人被滅自身也將從此消亡的原因,但蚩尤想的更多的是那份責任。這便是上古大神與人族的區別,在那個最初時代種族之間信任無比重要,誠信永遠都比現在所謂的面子更被看重。
蚩尤繼續強行劈開螭龍身體,完全不顧劇烈晃動以及聲聲怒吼,突然,日月神劍不受控制,強行脫手,沿著被劃開的傷口鑽入螭龍體內。手裡沒有日月神劍,蚩尤再無依仗,被甩落至遠處。螭龍緩緩的游向蚩尤!
日月神劍重回手中,林鴻快速的向螭龍身體中心出奔走,一主一仆心有靈犀,已經猜到外面局面。很快一刻跳動的巨大心臟呈現面前。林鴻道:「螭龍,今天就讓你看看在你們龍族眼中弱小的人族是怎麼消滅你。」
由於不是本體,又不是鬼神或者歷鬼,力量受到極大的限制,只能憑藉日月神劍本身的力量發起攻擊。和對戰布拉奇時雷同,需要的是穿透力。將人劍合一發揮到極致,玉石俱焚,朝螭龍心臟猛攻,以日月神劍的鋒利給螭龍致命一擊。結果又是一次出乎意料,螭龍不僅身體強悍,連心臟也是無比的堅硬。神劍無法擊破!
來到蚩尤面前得螭龍突然嚎叫,於海中翻騰。一擊雖未成功,但不管任何生物當心臟受到直接攻擊都做不到不予理會的境界,哪怕是輕輕的觸碰也足以使其疼痛難忍。螭龍因而放棄蚩尤,聲聲怒吼回蕩深海。
:怎麼辦?沒有擊殺成功,我的魂體無法長時間存在,時間一到,便會失去理智,成為真正的鬼魂,那麼自己的性命真的會翻在這裡。
「既然怎麼都是死,那我就瘋狂一把,死之前讓螭龍陪葬。」
林鴻把心一橫,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燃燒魂體,用蚩尤曾經用過的方法,此法能瞬間使自己擁有一定的力量。
「去死吧!」
將燃燒魂體得到的力量與日月神劍之力融合,林鴻雙手持劍。一絲涌灌全身力,破殺血路待歸期,殺奔螭龍心臟。螭龍的心雖堅,林鴻的意志更堅,更有魄力。
「噗哧」
林鴻出現在嗤龍的心臟之後,日月神劍沾滿鮮血。螭龍的心臟猛烈的跳動幾下后再沒力氣,身體也與心臟一樣在怒吼聲中倒落海中,死了。
螭龍的死亡解除了對本體的囚困。林鴻尚有一絲之力,帶著本體和日月神劍衝出,來到蚩尤的身旁。直至聲音消失,自己仍沒有受到傷害。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剛剛來到自己身邊的林鴻,且是魂體狀態的林鴻,對於魂體蚩尤再了解不過,一眼看出林鴻燃燒魂體的事實。
「主人,你瘋啦,居然元神出竅,你有那個資格嗎?而且還燃燒魂體,這等於自殺你知道嗎?」
蚩尤的聲音幾近嘶啞,特別的焦急。
燃燒魂體時林鴻已經猜到可能會出現的結局,對於復活只存在僥倖心理。林鴻把手搭在蚩尤的肩膀上:「蚩尤,你不會怪我吧!我要死了,按照規則,你也會因此消亡。」
「呵呵,死,我怕嗎?既然當初選擇跟隨你,就想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
「多謝理解。」
「你完全可以不這麼做的。」
「不這麼做,剛才你會死,我說過,我不會讓自己的兄弟死,除非我先死。」
原本以為蚩尤會感動,結果卻適得其反,蚩尤很憤怒,非常的憤怒:「兄弟?我知道你有責任感,但我終究是你的鬼印,是你的奴僕。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你這麼做完全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嗎?傻子。」
「呵呵」
林鴻笑了一下,笑的很傻:「我才不傻呢!誰和誰之間都是平等的,好了,不要說這些了,已然無用。我知道我在魂體燃燒的情況下很難回到本體,等一下解除你和布拉奇的契約。至於森雅我無能為力。以後我也是魂體,僥倖的話成為厲鬼會有自己的意識。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助,怎麼樣?能不能繼續罩著我啊?」
蚩尤表情十分不協調,若不是魂體,已熱淚盈眶。他是上古魔族,兵主戰神,在曾經那個只有強弱之分的年代,上有仰視的神,下有藐視的弱者,沒有的是相互之間的情感。後來他損落成為鬼神,在那個只有他與布拉奇,森雅的世界里孤獨渡過萬年,更加無法體會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今日林鴻一番真心話使他這個高傲且冷酷的古魔激發了內心的那份從來沒有體會的真情。
蚩尤起身單膝跪地,單手捂胸:「主人,蚩尤不會讓您死,我將再次燃燒我的魂體來滋補你助您回歸本體。」言罷沒等林鴻有任何反應,開始燃燒魂體,實現諾言。用自己的生命救主人。
「你給我住手」
危機關頭,布拉奇出現阻止了蚩尤自殺式的瘋狂舉動。
蚩尤道:「主人,為什麼召喚布拉奇阻止我?」
林鴻吃驚:「我…我沒有,布拉奇,你怎麼會在我沒有召喚下現身?難道你可以打破神印守護者規則的限制?」
神印之術書籍中明確記載被征服的鬼奴以及神印守護者只有被主人召喚才能現身,主人不召喚永遠沉睡。儘管之前布拉奇能夠自主的聆聽自己的心聲,但自主現身還是第一次。
布拉奇鎮壓蚩尤。怒嚇:「你們兩個蠢貨,難道把本神忘了嗎?尤其是你,為什麼不召喚我出來,早把我召喚出來還能發生這麼多事嗎?不自量力,蚩尤還要自殺,愚蠢至極。」
對於布拉奇的辱罵,林鴻一改往常的畢恭畢敬,道:「布拉奇,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嗎?只要我解除和你們的契約,你就可以失去限制,做回毀滅之神,一切事物的毀滅者,難道不對嗎?」
在自己快要滅亡的時候林鴻說出了心聲,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沒有真正恐懼過誰,如果非要選擇一人,那便是布拉奇。對父親和師傅的恐懼是因為敬重和人之常理,對雪女不算是恐懼,只是單一的怕。但對於布拉奇沒有絲毫外在原因,只有恐懼。心裡始終有一個概念:當布拉奇再次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時,會將自己奴役,重現毀滅本性。布拉奇不可能永遠隨自己驅使。和蚩尤不同,蚩尤即使恢復曾經實力,世間強者以命相拼仍可以做到與之對抗。退一萬步說,就算沒人能夠阻止,憑藉主僕契約,自己也可制約。但布拉奇恢復實力,世間強者在其眼前皆數螻蟻,無人可與爭鋒。
至於主僕契約,林鴻沒有太大把握,巔峰時期的布拉奇是萬物生靈的惡夢,還能被契約制衡嗎?這個因素很不確定。即使上次在鬼王事件中說過相信布拉奇,也只是減少自己恐懼的心理而不是消除。
布拉奇仰天長笑,癲狂至極:「混賬!我是毀滅之神,是一切事物的毀滅者。你說的話真是喪盡天良,難道我跟隨你這麼長時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林鴻道:「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敢信任,你太強大了!你的確救過我多次,我也謝謝你,難道你不想自由嗎?」
布拉奇說:「你以為我救你是為了自保嗎?你難道真的以為你滅亡我會跟著毀滅嗎?告訴你,寰宇蒼穹沒有任何人,任何規則可以消滅我!」
林鴻沒說話,布拉奇繼續說:「我曾經是那麼的偉大,天下生靈無不懼怕於我,可那又怎麼樣?我最後還是被困在靈泉之內,直到你成為靈泉之主,我的自由才算歸來,就算我再次毀滅天地又能怎麼樣?寰宇掌控者再次出現我還是失敗者,我跟著你是想助你的提高突破自我!以另一種身份成名在這天地間。」
林鴻想插話被布拉奇壓制,無法出聲。
「蚩尤能幫你,我不能嗎?我不能成為你信任的人嗎?告訴你,我幫你的決心不比蚩尤差,你們兩個大蠢貨,都什麼時候還在這靠什麼真情表露自己內心是多麼的偉大。蚩尤我問你,即使你燃燒魂體就能保證小子魂體合一嗎?說話。」
蚩尤壓力減輕不少:「我……我不知道,但起碼不會後悔,不會丟掉自己的尊嚴。」
「放屁,什麼叫尊嚴,什麼叫後悔,我告訴你,你不能,就算你沒有受傷也不能保證。你死了還會知道什麼?活著的人拿你當神明供奉有用嗎?我告訴你們,死亡后什麼都不是,活著的人再供奉你,你能活過來嗎?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布拉奇越說表情越憤怒:「當徹底滅亡后,你將在什麼都沒有的空間飄蕩直到永遠。我曾去過那個空間,在那裡修成毀滅之力,找回屬於我的東西。我知道那個空間的可怕,即使是我,都恐懼那裡的孤獨與寂寞。那裡什麼都沒有,連其他滅亡的靈魂都沒有,那種孤單的感覺你懂嗎?幾十萬年前連聖人都不相信的事情我做到了。我從那個空間逃離出來,來到這個世界,完成初成時的諾言。那個空間和最初世界平行,只是一篇虛無。這就是滅亡之後的結局,懂了嗎?」
林鴻和蚩尤很迷茫布拉奇所說的話,從未聽說過灰飛煙滅后的情景,不僅是他們,恐怕世間任何生靈都不曾了解。即使現在布拉奇解除限制,一主一仆也不會說什麼,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心裡有著共同概念:原來滅亡之後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而是要去接受永遠的痛苦,怨不得鬼魂本能的想投胎重新做人,原來是深埋在心中的恐懼所致。這也就說明有些人不怕死,但當死際來臨之時卻都不願意死的原因。並不是他怕,而是源自未知的恐懼。
布拉奇沒有理會林鴻和蚩尤的驚愕,繼續訓斥:「從今以後你們不許拿消亡不當回事,活著最重要。尤其是你,蚩尤,小傢伙還能投胎,你呢?你還有機會嗎?林鴻,我布拉奇是偉大的毀滅者,我曾經說毀滅誰就會毀滅誰,但只要我說不毀滅誰,他連一根頭髮都不會少。希望今天的事情過後你不要再懷疑我,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我不介意真的滅掉你或者控制你,因為對於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主人我沒什麼情分可講。」
這是布拉奇第一次稱呼林鴻的名字,而且稱呼的是本名。
林鴻深陷自責,不太穩定的魂體顫抖:是啊,這麼長時間我自私不信任曾經認可的人,為什麼不能把布拉奇和蚩尤一樣看待呢!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是的渾人,像我這樣沒有資格當人家的主人。
其實對於蚩尤能夠做到信任,原因當中最主要的是信心,而這種信心對待布拉奇則蕩然無存。今日被布拉奇罵醒,林鴻語氣低落:「你走吧!你們都走吧!我解除和你們的契約,我不配當你們的主人。」
「放屁,老子剛才沒說清楚嗎?記住,我們要一起成就輝煌。」
「我能做到嗎?」
「做不到我會毀滅你,大不了和你一同再去那個世界。」
布拉奇再次定住林鴻和蚩尤,幻化人形將手放在林鴻額頭,林鴻的魂體開始穩定,后又引領林鴻的靈魂來到本體旁,一道灰色氣息將魂體與肉身融合。林鴻的意識慢慢統一。林鴻醒了,成功復活,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布拉奇又走到蚩尤身邊,用同樣的辦法,蚩尤也恢復了狀態。
林鴻十分感動,是布拉奇又一次給予了自己生命。暗暗發誓:不管以前布拉奇做過什麼,他是誰,都與我無關。從今天開始,他是我最信任的夥伴,兄弟。我不僅要償還這份情份,還要與自己的兄弟共存亡。
連續救人,布拉奇消耗很大,幾近虛脫,林鴻問:「布拉奇你怎麼會這麼虛弱?」
布拉奇道:「小子,還不是你釀的苦果,救你看似簡單,實則困難。必須通過瞬間強大的靈元力量催動才能完成。我的實力被壓制,做到這一點必須傾其所有。還有強行突破規則現身也是原因之一。」
林鴻不免自責,暗罵自己愚昧。默默的掉下眼淚,是啊!今年他才十九歲!別人十九歲時還是孩子,他卻經歷常人無法忍受的苦楚,與家人分離,過著心驚膽戰仇恨充斥的生活。流下眼淚也是情理之中。
「布拉奇你為什麼這麼傻呢?我這麼不信任你,你還對我這麼好。」
布拉奇先是大罵:「別在老子面前哭,本神瞧不起哭泣的男人了。」然後又微笑著說道:「因為我也想讓你對待蚩尤一樣對待我,從你上會不顧性命救蚩尤我就知道我沒跟錯人。」
林鴻從哭泣中尋找到了快樂,也笑了。
「布拉奇,從現在開始我絕對的信任你,你和蚩尤一樣,不光是我的僕從,還是我林鴻永遠的兄弟,如違此話,天理不容。」
「不,本神可不想成為你的兄弟,我說過,你還不配!」
布拉奇又笑了,笑的很燦爛。這或許是他這位毀滅之神無數歲月以來第一次開心的笑:「你要真的想對老子好,別的都不重要,在雪女面前多說好話比什麼都強!」
而後將大笑聲又提高一個層次,響徹深海。能讓布拉奇這麼笑的人估計這世界上的確有,且只有林鴻。
開心之際,蚩尤走過來說了句:「主人,上回你說要給我找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三人又一次大笑不止,同時也拉進他們之間的關係,從此他們是兄弟,是朋友,是一起挑戰跳下的進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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