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絕奧古國運命脈 獨角獸血脈垂涎
清晨的陽光是美好的,帶來希望,溫暖,舒適。林鴻一夜沒睡,這一夜他想的太多,太多。歐陽婷也沒睡,想的可能比林鴻還多,陸星河睡夢中很沉重,林鴻的淚和故事勾起他對家的回憶。歐陽婷眼中略帶有血絲,沒說什麼,也沒有去看林鴻。對視中,尷尬皆以林鴻率先移開目光結束。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們所在的地方來了很多人,是緣分,還是巧合。許久時間不見外人,突然看見這麼多同族小興奮在所難免。
陸星河說:「終於看見活人了,不容易啊!」
除去面對林鴻,歐陽婷恢復了些往日的風采:「陸哥,你是時間長不見人,寂寞了吧!」
林鴻說:「是啊,他就是這麼個人,人多了閑鬧,人少了又閑太靜,難伺候的主!」
本以為話茬引起,兩人會說上幾句,可是一聽林鴻接自己的話,歐陽婷再次無言。
看著陣勢目測大概有二十多人,而且這些人相互認識,明顯是一個團隊。其中以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為首?此人身著華麗服侍,長相普通。
林鴻對陸星河道:「一個團隊居然這麼多人,看樣子那個年輕人的來頭不小,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團隊相助,我們不得不防。」
「是啊,要是和他們衝突起來,我們還真難全身而退,人太多了。」
「哼!要是老子的布拉奇在,還怕他們。」
「你總說布拉奇,他是誰啊?」
「神印守護者。」
「你有神印守護者?太牛了吧?」
誇讚后陸星河話鋒一轉開始潑涼水:「不過沒用,你現在又召喚不出來。」
「是啊,你去跟歐陽婷說說,讓她收斂些脾氣,也做好戰鬥準備,省的吃虧。」
「你自己怎麼不去?」
林鴻沒好氣的說:「讓你去你就去,別耽誤時間。」
眼前的客人實力普遍一般。但在這希望空間中也絕對算是一股強大的勢力,好虎還架不住群狼呢?何況是這麼大一群有頭腦的人。
領頭的年輕人,高高的鼻樑,一雙細眼,看上去不怎麼協調。白嫩,體型偏瘦,綜合評定,長相一般。然而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個人,卻散發出高人一等的氣勢。再加上二十餘名護衛,身份必將與眾不同。這群人同樣注意到林鴻等人。未交流倒也沒表達什麼惡意。
然而當那個帶頭的年輕人看見歐陽婷的容貌時情況發生變化,表露出萎縮,顯然色心驟起。
此人不緊不慢的來到歐陽婷面前,說話時一股書生氣:「好美麗的女子,很高興見到你,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此時的歐陽婷哪有閑心搭理陌生人,她的心都在林鴻身上!況且就算沒有合葉歡香那檔子事也不會搭理陌生男人的挑逗。她是什麼人,是骨子裡帶有兇狠一面的女人。歐陽婷連正眼都沒看對方直接回了句:「不能。」
年輕男人好像沒有料到歐陽婷會如此冷漠的回答,再道:「姑娘美麗動人,在下對你一見傾心,想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陸星河對林鴻小聲嘀咕:「這傢伙說話純屬放屁,想交朋友怎麼不和我打招呼啊,要不和你打招呼也行啊!明顯不懷好意,得罪歐陽妹妹,算他倒霉!繼續下去,必然衝突。」
「你說的對,他就是在放屁。」
對於這種厚顏無恥之徒,歐陽婷不是第一次接觸,不耐煩道:「你和我不是朋友。」
年輕男子再次被拒絕依然沒打算離開:「呵呵,認識一下不就是了嗎?」
歐陽婷怒意泛起:「我不認識你,走開。」
其實這也就是現在的她,換作以前,這句話絕對不會說這麼多字。她只會說一個字,滾,最多兩個字快滾。
「我說過,介紹一下不就認識了嗎?」話到後面眼神有冰冷之色且語氣帶有要挾之意。
歐陽婷用更為冰冷的眼神回應對方,陸星河急忙提醒:「老大,要出事,歐陽妹妹好像要怒。」
林鴻道:「是啊,想辦法阻止,咱們不是怕,是沒必要。」
年輕男子沒有理會歐陽婷不悅的眼神,自言自語的開始介紹自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慕容烈。是奧古帝國的皇位繼承者。怎麼樣,姑娘,這身份夠和你交朋友的了吧?」說完哈哈大笑,樣子甚是狂妄。
聽到此話,林鴻一臉壞笑:「嗨!世界怎麼這麼小,又遇見仇人了。」
陸星河問:「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他,但他父皇的師傅是我殺的,聽說也是他的師傅。」
「我靠,你怎麼這麼多仇人那!而且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林鴻微微一笑:「怎麼樣,刺激吧!」
「何止刺激,簡直刺激死我了。」
說完二人會心一笑。
慕容烈說出這段話很自然。身為奧古帝國皇位繼承人,女人他不在乎,只是玩具而已。經常用自己高貴的身份獲得女孩的青睞。普通人家的姑娘被皇子看中,大多感到榮幸,拒絕者少之又少。這一次算慕容烈倒霉,遇見的不再是以前主動投懷送抱的普通女子,而是歐陽婷。是一個頭一句還和你好好聊天,下一句敢於出手揍你的魔女。
林鴻一直沒有插嘴,他想看看這個和沈辰星一樣高傲且狂妄的人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陸星河不瞞,有意插言,林鴻示意不要動。
這次歐陽婷有了回應:「奧古皇位繼承人,很高貴嗎?我還是不想認識你,走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慕容烈小小的吃驚,作為情場高手,套路依舊:「哼哼,你不想認識我,可我想認識你。奉勸你一句,得罪我你受不起。」
歐陽婷終於怒了:「我再說一次,我不想認識你,滾。」
「哈哈,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我喜歡,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話說道到這份上了,林鴻從心裡嘲笑這位皇子,嘲笑他只會說兩句人話就原形畢露。向前一步擋在歐陽婷身前。
「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和我說吧,我是她哥哥。」
慕容烈眼神不屑:「呦!還出來個擋箭牌,我不想認識你,滾開,我只想認識這位美女。」
此時一名和慕容烈歲數差不多的男子用極為恭敬的言語勸阻:「殿下,出發之前,陛下曾千叮萬囑,告誡我們不要惹是生非,請殿下慎重。」
慕容烈表情不悅:「我沒忘父親的囑咐。」
「那就好,我們的目的是尋找能夠幫您獨步天下的神獸,犯不上與這幾位同道中人發生衝突。」
在二人對話的過程中,林鴻仔細觀察一番這由二十餘人組成的隊伍。這些人明顯受過專業的訓練,不僅站姿整齊,手中的武器都一樣,清一色的長劍。由此可以判定,他們不是散修,而是真正的軍人。
「鬼帆,你膽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竟然敢教我如何做事,是嗎?」
名喚鬼帆者單腿跪地惶恐不安:「臣不敢,臣只是遵從國主旨意而已。」
「我知道,不過事事要根據真實情況而定,就他們三個我還對付不了嗎?一會不需要你們動手,看本皇子如何以一敵三。」
鬼帆還要勸阻:「殿下三思啊,皇……」
慕容烈呵斥:「滾一邊去,你是在質疑我嗎?在這希望空間好不容易碰見一個這麼漂亮的美女,還不讓我享受一番嗎?這幾年都快把我憋瘋了,不許再勸我,違者軍閥處置。」
鬼帆不再勸說,諾諾退走!
歐陽婷怒氣未消,又被慕容烈輕蔑,以她的性格,不動手才是怪事!從林鴻身後躥出,烏靈劍直接朝對方刺去:「敗類,敢惹老娘,我殺了你。」
看到歐陽婷如此行事,林鴻第一感覺不是出手相助,而是感謝上蒼:原來上天還是關照我的,按照歐陽婷現在的魔女性情,我們之間發生那樣的事,即使當是因為中了合葉歡香毒的緣故不能自控,第二天也應該把我大卸八塊才對,我真是命大啊!但感嘆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歐陽婷的勇氣,完全不顧人家後邊多位虎狼的威脅。
慕容烈輕巧躲避,一擊落空。
「誒有!這小娘子的脾氣還挺大,我再勸你一句,還是從了我,不然你們幾個休想活著離開。」
林鴻小聲道:「陸兄,準備召喚獸王,到萬不得已之時,我們靠著丹尼斯的速度逃跑。」
「難道還怕他不成!」
「不是怕,是不想多事生非,畢竟眼前的不是異族,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大開殺戒不到萬不得已時不可做。」
「好吧!你說的對,那個什麼狗屁皇位繼承者該殺,他身後的人卻非死罪。」
林鴻上前拽著歐陽婷往後退,以免慕容烈反擊。歐陽婷奮力一甩掙脫,目光兇狠,對林鴻說:「我想殺人,你陪不陪我?」
自己的女人被調戲,火氣自然大。剛才強忍著克制,現在被將了一軍,再加上看到那種誓不罷休的眼神和要殺了這狗屁皇子的決心。林鴻怒了,怒火點燃。又是一拽把歐陽婷拽到身後,冰冷的目光盯著慕容烈。倘若此時陸星河和歐陽婷看到林鴻的眼神肯定會吃驚,因為這不像是他的神情,更像白狼王卡爾的凶光。
「看來不用逃了!」
陸星河心領神會,改變策略,手持追魂刀準備應戰。
林鴻狠狠的說:「慕容公子,欺負一個女孩算什麼本事,有種,本少爺陪你玩玩。」
慕容烈很不情願且很懶散的回答:「呵呵,就憑你,你配嗎?」
「呵呵,一會你就知道我配不配了。」
「哼,別說本皇子欺負你,十招之內我不能贏你,你們就可以走,如果你被我打傷或直接打死,那你的妹妹就歸我了。」
:殺,這個人必須殺,他不配活在世上。
這是林鴻被藐視后的心聲。
鬼帆再次勸阻:「皇子殿下,算了吧,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君皇的旨意您明白,難道真的打算抗旨嗎?」
慕容烈回頭怒視:「現在這裡我說了算,你打算回去告密嗎?」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退下」
可能在場之人誰都沒有想到,這會是慕容烈對屬下發布的最後一道命令,他的屬下也沒有機會回去告密,因為慕容烈死了,這些屬下也死了。原因是林鴻的血腥被激發。
「來吧,你叫什麼,我從來不殺無名之輩。」
「冷無情」
話畢,
林鴻突然感覺詫異: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傢伙沒有任何的舉動,怎麼感覺離自己越來越近。
陸星河提醒:「老大,他會移行幻影,小心。」
慕容烈根本沒給反應的機會一掌正中林鴻胸口。在沒有武皇盾的保護下,這一掌著實不輕,一聲悶哼林鴻倒地。幸運的是憑藉身體特殊沒受什麼大傷。另外這一掌慕容烈也沒使出全力。
「怎麼樣,滋味好受嗎?」
慕容烈微笑,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看到了得到歐陽婷的美妙場景。
林鴻咬著牙說:「我會還給你的。」
爬起,
一絲涌灌全身力,破殺血路待歸期!
祭出破劍殺。慕容烈擺出一套看似羞澀,嫵媚的招式,左手捏蘭花指輕輕的說了一聲:「破!」破劍殺的威力隨之被解除。
:什麼東西?
三人團同時打了個寒蟬,不是因為慕容烈能輕易抵消破劍殺的攻擊,而是因為一個看上去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居然做出這麼一套動作。他練的是什麼?他還是真正男人嗎?不會……
「嗖」
慕容烈轉眼間又到林鴻身前,揮出一擊重拳,這一次林鴻有了戒備,武皇盾護體,抓住機會神劍一掃,慕容烈的反應很快,快速往後拉開一定的距離。
「想不到,你的法寶還不少啊。一會全部歸我所有。」
慕容烈不再那麼的狂妄,開始重視對手。
「哼!白日做夢,你連我的防禦都攻不破,還想打敗我,你是糊塗了嗎?」
「呵看來我小瞧你了,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還真拿你沒辦法。」
一把權杖出現在慕容烈手中。權杖通體白色,頂部鑲嵌一顆紅色寶石,彷彿一隻獨眼在怒視敵人。
「這是什麼?」
慕容烈輕輕的撫摸著權杖:「這叫嗜魂法杖,其內擁有無盡的法力。我到想看看是你的法盾防禦強,還是我的法杖攻擊強。」
話畢,法杖被靈元催動,紅寶石處一道火光殺將而出。
武皇盾受到靈力加持,發揮最強防禦,嗜魂法杖的攻擊被阻隔。
「不自量力!」
慕容烈加大攻擊靈力。
武皇盾慢慢不穩,這是要被攻破的前兆。可能有人會問了,武皇盾不是防禦至寶嗎?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打破。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林鴻本身的能力不夠,無法發揮出武皇盾的真正實力。陸星河與歐陽婷有意幫忙,被林鴻制止。他很清楚,如果此時二人出手,慕容烈身後的那群惡狼也會出手,到時候情況會更加的被動。
「快不行了吧。哈哈哈哈。」
慕容烈又一次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開心的狂笑。
「還不知道咱倆誰不行呢!」
林鴻怒嚇,天眼開啟,七色神光射向權杖。慕容烈一時慌亂,急忙躲避,權杖的威力化解,林鴻眼疾手快收起武皇盾的發動人劍合一。
劍力入我體,我體穿劍過,彼此皆升華,合二勝唯一!
出擊速度因為與神劍靈魂合體的緣故比以前快了許多,威力更是提高不少。
雙掌打中慕容烈的胸前,將其震退。而後快速回撤,兌現了承諾,把這一掌還給了對方。
「我說了,會還給你的。」
慕容烈的身前出現一層保護屏障,道:「冷無情,你以為只有你有法寶護身,我沒有嗎?」
「剛才我兌現了諾言,現在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會殺了你。」
林鴻的眼神很冷,比歐陽婷還要冷。殺慕容烈,免除後患。
「殺了我嗎?你有那本事嗎?就憑你剛才射出的那道神光。我看好像不行。」
話說這慕容烈的腦子也真愚鈍,冷無情的名字曾經被奧古帝國幾年以前通緝過,當年在高隆城人人對這個名字恨之入骨,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然而此時卻沒有回想起來眼前人是誰?還有就是他的孤陋寡聞,天眼是什麼,就算沒見過,也應該有所耳聞。況且他的師傅陵南天正是死在搶奪天眼的路上。悲哀,實在是太悲哀,這麼一個人將來繼承皇位真不知道國家未來會是什麼景象。但話說回來,如果此時他能認出天眼,並且知道使用的人是殺害師傅的兇手,在接下來的對決中也不會被打的一無是處。儘管還是得和林鴻決一死戰,但一定不會藐視對手。因為令他崇拜的陵南天都能死在此人手裡,何況是自己。可惜他沒認出天眼,也沒想起冷無情這個名字,以至於被這等見識淺薄害了性命。
林鴻道:「讓你的腦袋搬家我一定會做到,而且不會太久。」
「你能攻破我的防護屏障嗎?」
「如果以前我還真沒辦法,不過現在你就沒那麼好運了。斬天術。」
林鴻高高躍起日月神劍舉過頭頂,運用斬天術第三式:金戈鐵馬空虛影,迂迴滅惡揚善存。
日月神劍閃耀璀璨光芒斬向近在咫尺的對手。
慕容烈加大防禦。斬天術落下,自信喪失,緊接著是無比的恐懼。
「咔,咔,咔。」
三聲清脆的聲音,保護屏障破碎,慕容烈趴窩在地,頭髮散落,渾身是傷,但還沒有死。
敗了,慕容烈敗了,敗的很狼狽,趴窩在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林鴻以免其屬下營救而功虧無愧,快速用日月神劍頂在慕容烈的脖頸處問:「你輸了嗎?」
慕容烈縱然憤怒卻也只能承認事實,眼前這個人只要輕輕一動自己將至於死地:「我輸了。」
主人受威脅,鬼帆厲聲警告:「冷無情,不得放肆,你若膽敢傷害皇子殿下,我們不會放過你。」
陸星河與歐陽婷向林鴻靠攏,紛紛手持武器準備應戰。林鴻的表情很冷淡:「我為什麼不能傷害他?」
鬼帆說:「因為他是奧古帝國的皇子。」
「呵呵,是嗎?」
林鴻嘴角微微笑了笑,日月神劍刺破慕容烈的皮肉。
鬼帆態度馬上轉變:「慢!冷無情,哦,不,冷英雄,剛才的事是我們皇子不對,請你高抬貴手。」
「你幹什麼,別求他?我堂堂皇子豈能求人,輸了我認。」
林鴻沒有在理會鬼帆,對慕容烈說:「有個叫陵南天的你認識嗎?」
「我當然認識,他是我父皇的老師,也是我的老師。」
「那就好」
「怎麼你和老師有交情?」
林鴻一笑:「呵呵!是戰友,不過交情談不上,只是在一起戰鬥過,是對手。」
慕容烈一臉黑線,不僅是他,鬼帆等人亦是如此,甚至陸星河與歐陽婷也有同感:什麼情況?頭一次聽說戰友的關係是這樣。
林鴻繼續說:「他是我殺的,既然如此,說明我已經和你們帝國結下了梁子,所以今天殺不殺你對我沒什麼大影響!你也不用和我擺什麼臭架子!」
鬼帆等人驚愕,陵南天是什麼人,再清楚不過,眼前這個人居然連陵南天都能殺,又何況自己這般的普通人!心裡紛紛埋怨慕容烈: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麼大的人物。慕容烈也傻了眼,腦海中一下子想起冷無情這個名字,這個人的名字曾經出現在帝國最重通緝令上出現過。再想想眉心處射出的神光,這不正是天眼嗎?他終於想起了一切,可惜已經晚了。
慕容烈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恐懼。陵南天在他心中是神一樣的人物,今天斬殺陵南天的人又用劍頂在自己的脖子上。怕,怎能不怕!既然怕,便不能強硬下去,開始說軟話:「冷無情,你別殺我,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林鴻看了看歐陽婷問:「殺不殺他你說了算。」
此時歐陽婷冷靜不少,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決定吧!」
林鴻義正言辭的對慕容烈說:「你求我,管我叫爺爺,我就不殺你,但我要你一樣東西。」
慕容烈再怎麼說也是皇子,怎麼能管別人叫爺爺?何況身邊還有這麼多下屬,這件事要是傳到奧古去,自己以後還能出門嗎。還有臉繼位嗎?日月神劍又往其脖頸處扎了半分。
「想讓我不殺你叫爺爺,以後你還有機會報仇。」
鬼帆不敢再恐嚇,只好勸慕容烈:「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屬下絕不會透露半分。」
這是個聰明人,慕容烈絕不能死在這,因為這不僅關乎到慕容烈一個人的生死,也關乎到這二十多人的性命。即使他們能為慕容烈報仇,回到奧古也難逃一死,家人更會因此遭難。和性命相比,忍氣吞聲算得了什麼呢?
前文說過,誰不怕死?連林鴻有時候還會苦苦哀求呢。何況是的慕容烈,自信心被攻破,那種剛強心裡已經失去,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爺爺。」
「好,乖孫子,爺爺再從你身上取一件東西就放了你。」
林鴻說完將劍一橫,刷的一下,把還在想到底要奪取自己什麼東西的慕容烈的腦袋砍了下來。可憐慕容烈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為什麼叫了爺爺還會死。
歐陽婷和陸星河也沒想到慕容烈受辱后還會死,更想不明白林鴻為什麼食言?在印象里,林鴻是英雄人物,今天這個英雄人物怎麼會出爾反爾呢?
事後陸星河問過原因,林鴻解釋:「歐陽婷跟我說要殺人,我答應了,羞辱他后不殺我也答應了。我也說過要砍掉他的腦袋,想要同時滿足這三件事情談何容易,所以想來想去我只好帶走他身上一樣東西才能做到。」
陸星河道:「我懂了,你選擇兌現歐陽妹妹的承諾。」
林鴻擺擺手:「你沒懂,我答應過的事從來不打折扣,我要三件都兌現,即使真的做不到,我最起碼也要做到兩件。」
「你選擇了哪兩件?」
「首先我選擇取走他身上的一樣東西,我選擇的是他的腦袋,如果他還能活,我就做到了放過他,如果他死了,我就做到了殺了他。」
聽完這番解釋,陸星河感覺思維混亂,甚至有些恐懼:這理由說的太牽強?什麼思維?取走腦袋誰能活?分明是找借口殺人,根本不是什麼兌現承諾。不僅是陸星河,當時在場的歐陽婷也著實被這種變態的思維和不安常理出牌的套路嚇了一跳,從那時起,兩人在心裡或多或少對林鴻產生些許的恐懼。
慕容烈腦袋落地,奧古勇士們震驚,皇子被殺,該怎麼辦?當然是報仇。其中一人大嚇道:「他殺了皇子,大膽,殺了他為皇子殿下報仇。」
慕容烈沒死之前他們不敢動手,因為怕慕容烈死。現在慕容烈已死,心裡沒了負擔,有人帶頭,所有人同時奔林鴻殺來。林鴻按照先例,攝取戰略品,嗜魂法杖收進夢幻空間。開始拼殺,歐陽婷在第一時間參與其中,陸星河架起空明神弓遠距離相助。
面對強硬的復仇者,林鴻不敢有絲毫怠慢,意念中只有殺光這些人才是解決戰鬥最好的辦法。人都有血性,尤其是男人。這一刻他的血性盡顯無疑。天眼開,七色神光閃耀,這些人如何抵擋,即被消滅。天眼攻擊遠處,日月神劍破近端,將對方的一個個斬殺。
歐陽婷被數人圍攻,在支撐不住的情況下取出紅羽扇,被擊中的士兵頓時身體千瘡百孔,紛紛倒下失去生機。殺人之快,殘忍之程度遠朝林鴻。陸星河也不含糊,幾乎箭箭要命,有敵人靠近則用追魂刀應對。
然而畢竟對方人數眾多,且又不是如狼族一般沒有頭腦。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曾經做過黃雀,不能被旁人當做螳螂,誰知道此時有沒有另一伙人埋伏,坐等漁翁得利呢?
復仇士兵不退,林鴻動用另一件法寶,師尊祖洪武用畢生心血煉製的乾坤鐲。將敵軍武器全部收走。沒有武器的士兵猶如沒有爪牙的猛獸,不僅戰鬥力下降,戰鬥意志也會隨之消失,紛紛敗逃。趁這個機會三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器開始第二輪屠殺。此時的三人組殺紅眼了,早已將生命價值拋到九霄雲外,沒有一點憐惜之意。其中屬歐陽婷最狠,每個被她殺死之人的腦袋都必須被砍掉,即使人家死了腦袋沒掉也不行,必須補刀砍下來。陸星河力大,追魂刀在其手裡發揮到極致。死在他手下的士兵都是脖頸處留下一道傷口或者胸前被捅個窟窿。相對來說林鴻殺人的方法比較雜,各種死法都有。掩殺一會,對方僅剩鬼帆一人,且已徹底失去戰意,快速逃竄。林鴻追趕,陸星河召喚出獸王一息之間攔住去路。鬼帆停止抵抗表示投降,以求生存下去的希望。
林鴻問:「你真的願意臣服我嗎?不會回到奧古再調兵來殺我們嗎?不會為了同伴還有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報仇嗎?」
鬼帆戰戰兢兢:「我們有眼無珠冒犯幾位大神,我保證不會說出半句關於今天的事情,也不再回奧古效命,請饒過我們吧。」
林鴻把陸星河與歐陽婷叫到身邊詢問意見,二人停止殺戮,衝動的魔鬼逐漸消退,理智恢復正常。歐陽婷說:「你決定吧,我的氣已經消了。」
陸星河道:「恩,你決定吧!」
「你真的會如說過的話去做嗎?」
事已至此,林鴻面無表情的又問了一句。
鬼帆回答:「我一定遵從您的安排,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今天既然已經殺了這麼多的人,罪孽肯定也不會輕,留下你終究是禍害,即使有罪也不差你們一個了。」
貪生怕死之輩活下去,回到奧古只要被逼問,必然說出今日之事。
鬼帆聽到回應知道今天肯定沒活路:這個冷無情根本是個殺人不見血的魔王。
冰雪之術將手無寸鐵的鬼帆冰封。日月神劍將其徹底斬殺,再沒有生的氣息。對於這等的屠殺,歐陽婷表情有些僵硬,質問道:「你為什麼非要殺了他?」
林鴻說:「今天不殺他將來肯定會有麻煩,如果是我們戰敗了,他們會放過我們嗎?同樣的道理,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句話沒有得到反駁,因為是實情,如果非要找出瑕疵,只能說過於殘忍。雖說在靈界大陸,仁慈會坑害自己,但屠殺已經毫無威脅之人還是過分的行為。其實林鴻真實的心理還有一種解釋沒有說:主動攻擊我,想殺我的人必須得死。因為不想使朋友有所誤解而沒有說破。
當鬼帆帶著不甘與仇恨的眼神緩緩倒下時,林鴻回以的眼神依然是那麼的冷酷。殺人的確不是第一次,但屠殺絕對是第一次,嗜血暴怒的林鴻真的很可怕。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林鴻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公子少爺一步步的走向冷血無情的殺人魔鬼。顯然冷無情這個名字更加適合現在的他,冷血而無情,其實他真的無情嗎?未必,他有情,他的情在日月城,在天行。他的情在父母,愛人,親人和朋友身上。
「陸兄,我們把這些人埋了吧!」
陸星河應允,長嘆一聲:「好,都是罪孽啊!」
「把他們都埋在一起吧!」
歐陽婷問:「慕容烈也埋在一起嗎?」
林鴻低聲回答:「對,他們既然已經死去,從此便沒有尊卑貴賤之分,讓他們共赴黃泉吧!」
陸星河道:「這些人中有該死在這的,也有不該死在這的,現在都死了。一切也應該結束了。」
林鴻說:「你說的對,這些人生前與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希望那些不該死在這的人下輩子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
希望空間的生活還在繼續,危險,驚悚依然伴隨著每一個有夢想的年輕人,每個人是否能夠幸運的完成這次旅途仍然是個未知數。
林鴻,陸星河,歐陽婷組成的三人團一戰殺死慕容烈以及數十名人族精英,可謂殘忍,又無可奈何,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
時光流逝,林鴻常常發獃。
一日,
陸星河問:「你最近怎麼了?為何沉默寡言?」
「你說呢?」
「不知道」
陸星河不開玩笑的時候很憨厚。
「我這不叫沉默寡言,叫惆悵!」
「惆悵?做何解釋?」
林鴻嘆息道:「咳!我們已經在希望空間生活兩年,很快就會結束這一生僅有的機會。可是並沒有達到預期,難道師傅當初欺騙了我?目前仍一無所獲。」
「通過毀滅之樹事件你不是修為提高了嗎!再者你手中的日月神劍得到了淬鍊,怎麼能說一無所獲呢?」
「我的仇人太強大,沒有得到能夠殺死他的能力,就不算有所成就。」
「願望非一日所成,穩住心境最重要。無論是曾經,現在,還是未來,心境不穩,大事難成。」
「話雖如此,可血海深仇誰人不想早日得報。還有一年,我看師傅的遺言難以實現,走出希望空間還是沒有能力報仇。」
陸星河道:「還記得那一日大戰慕容烈時,那個鬼帆說的話嗎?」
「什麼話?」
「坐騎,神獸坐騎。既然短時間內無法提高自身,還不如尋找外力,好像我的獸王一樣,有他在,我的戰鬥力至少增長一倍。」
「神獸坐騎?真的會有嗎?不會只是傳說吧!」
「慕容烈是奧古帝國皇位繼承人,他的消息應該沒錯。」
林鴻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心中有了目標。
「我看不會有錯。」
林鴻道:「可神獸去哪裡找尋?」
「這種事看得靠緣分。」
「哼,等於沒說!」
陸星河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我有件事問你,不過事先說好,必須實話實說,不許撒謊。」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咳…你和歐陽妹妹到底怎麼了?」
自從情花谷事後,歐陽婷對待生活的態度和情緒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從前雖說蠻橫了一點,卻經常笑容滿面。現在,再不見笑容,即使偶爾一笑也是冷笑或者是硬擠出的笑容。最重要的一點是和林鴻的溝通幾乎沒有。陸星河對此深感疑惑。
「呵呵」
林鴻先是一笑,而後說:「你猜猜!」
「嘿嘿…」
陸星河指著林鴻傻笑,不說明。
林鴻以同樣的表情回之。又突然表情嚴肅的說:「因為那天我不小心摸了她!」
你陸星河不是要問嗎,好,我告訴你!看你信不信!
「哦,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怎麼,不想了解了解具體過程啦?」
「呵呵,你就吹吧!」
人往往就是這樣,沒得到答案前,想得到,得到后又不信。
林鴻猜想歐陽婷在糾結,糾結自己的未來不知如何選擇。其實不然,歐陽婷自從知道林鴻的真實身份后始終刻意保持與林鴻間的距離不是因為不愛林鴻,而是想知道林鴻什麼時候與自己相認。她確實在糾結,糾結的是自己將來能否原諒林鴻的欺騙,從內心裡希望林鴻能夠給出一個充分的理由說服自己,得到原諒,從而釋放那顆糾結的心靈。
三人組繼續盲目遊走在這異域空間。
「這裡的氣息怎麼如此純凈?」開路的林鴻說。
陸星河道:「恩,不錯,從來沒有感受過,真舒心。」
不知不覺三人團來到了一處環境優美,空氣清新的空曠草原。越往深處走,純凈的氣息越濃厚。而被吸引而來的不僅是林鴻等三人,草原的核心地帶已經有好多挑戰者先一步抵達這裡。閑聊,觀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難道這裡有奇珍異寶?
林鴻發現不遠處有一位看似樸素略微有些眼熟的年輕人,正在注視自己。上前相問:「這位兄弟,你好,請問怎麼稱呼?」
年輕人道:「在下元朝,請問你可是冷無情冷大俠?」
聽到這個名字林鴻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自己還真認識。此人正是前文中提到過的南竺大將軍,和林鴻有過數面之緣且簡單交流過幾次的元朝。從前元朝一身戰甲,萬軍當中威風凜凜,器宇非凡。今日身著樸素,著實不敢想象其身份那般的貴重?
不怪林鴻一時不曾記起,誰能想到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會是掌控數十萬軍團的大將軍。身著尋常服飾的元朝十分年輕,甚至給人感覺還有一絲稚嫩。而且元朝既然能來到希望說明他的年齡絕不會超過三十歲,又是一個天才。
元朝身為南竺的大將軍,手握有千軍萬馬,此行十分的低調。其人能力毋庸置疑,進入希望空間兩年多的時間裡竟然和他人沒有過任何的摩擦,更沒有發生過一次衝突。至於元朝的目的,一不為寶物,二不為提高。目的很簡單,很單純,不想留下遺憾。用元朝自己的話說:百年開啟一次的希望空間,不來后一生,來則後悔三年。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接觸,當兩人第二次正式接觸的時候,情況和身份已經截然不同,當然這是后話。
林鴻說:「在下是冷無情,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元兄,敢問元兄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修鍊同道聚集於此啊,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嗎?」
元朝道:「冷大俠有所不知,這草原中心地帶有祥光,據說是神獸現身的先兆,諸位同道不肯離去,希望有機會能得到神獸的眷顧。」
:神獸的眷顧?前不久剛剛鎖定目標,今天便有了希望,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林鴻心裡有股莫名的興奮。神獸是什麼概念?能夠稱之為神,充分說明其高貴程度。並不是因為神獸一定比妖獸厲害,而是那種從血脈到身份都比妖獸高出不知道多少個等級的尊貴。而且神獸的前途與成長遠勝於妖獸,魔獸。
在如今的靈界,尚無有聽說誰能擁有神獸的輔佐,能夠得到神獸的眷顧那絕對是身份的象徵。對於這種無數人心中的願望即將有機會變為現實之事,林鴻能不心動嗎?至此,終於目標確定,以神獸為外力,增強自己。
林鴻再問:「不知是何神獸?」
元朝惋惜的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
林鴻又和元朝簡單的聊了幾句相謝離開。之後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陸星河與歐陽婷。陸星河還好,沒有表露出過度的興奮,畢竟他已經擁有了夢想中的獸王丹尼斯。而歐陽婷卻對神獸可能出現顯的格外上心,比林鴻還興奮,一時間居然擺脫了心裡的陰影,微笑著說要看看神獸是什麼模樣。
:難得。真難得啊!
林鴻之所以會把目標定格為神獸,其實不僅是興奮與夢想的原因,關於坐騎夥伴還有一條是他必須要考慮的,布拉奇的感受,如果是普通的妖獸,高傲的布拉奇肯定不會與之行成默契,同時也會笑話自己的無能。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午後而至。等待許久,一些人情緒浮現急躁。
「怎麼神獸還不出現?」
「是啊,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誰說不是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這樣煩躁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都不會在這裡等待太長的時間。希望空間通往靈界之門開啟的日子已經不遠,即使神獸再好也沒有人願意耽誤回歸的行程。
當夕陽的餘暉照耀在草原特有的山頂,人們的耐心忍受到一定極限,紛紛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將人們的注意力又召喚了回來。眾人紛紛看向山頂,只見剛才還一如平常的山頂此刻祥光普照,在光芒的照耀下,一看似像馬,背生雙翅,頭頂單角的神獸出現在山頂。
「是獨角獸!」
不知是何人第一個認出傳聞中的神獸,在場年輕佼佼者們才反應過來,紛紛說道:「對,是獨角獸,果然傳說中的神獸。」
歐陽婷的目光在獨角獸出現的一刻變得獃滯,喜愛之意無法掩蓋。林鴻同樣吃驚的看著山頂:「天那!還真有神獸啊!」
獨角獸是神獸的一種,在靈界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傳說:相傳獨角獸是祥和的代表。傳說在上古時代,大地乾旱,寸草不生,河床乾裂,百姓顆粒無收,絕望之時,一頭獨角獸從天而降,眾生下跪祈求生存的希望。願望成真,獨角獸消失第二日,天降甘霖,救活苦難中的人民。故而民間尊其為神獸。
神獸出現,年輕佼佼者們眾說紛紜,目的基本一致,對神獸眷顧垂涎若渴。僅有一人與他人觀點不同,對神獸出現沒怎麼在意,此人即是陸星河。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還不如我的獸王呢!有能耐再給老子弄出一頭來!」
也不知是嘲諷起到了作用,還是其它原因,總之這句玩笑話語還真就踩到了節點。山頂又是一道光芒出現,獨角獸身邊出現一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獨角獸,同樣身體雪白,頭頂單角,散發著祥和的光芒。
兩隻神獸同時出現是什麼概念,什麼景象?生活在當今靈界的人族何時見過這等場面?是何等壯觀!簡直聞所未聞。第二隻獨角獸的出現使一些原本失去信心,抱著觀望心裡的人又多了一份希望。畢竟得到神獸相助是多少修鍊之人夢寐以求的願望。想歸化獨角獸者開始蠢蠢欲動。
林鴻朝陸星河伸出大拇指:「你厲害,再說一次,再來一頭。」
陸星河道:「最好在場人人有份。」
「你說的是頭頂無角的那種吧?」
「什麼意思?」
「馬!」
「人類為什麼要打擾我們,來到我們的領地,難道你們不知道已經觸犯神獸嗎?」
最先出現獨角獸開口問道,言語不悅,目光有敵意。
神獸能言是先天本能,眾所周知。另一隻獨角獸道:「姐姐,希望空間百年開啟一次,貪婪的人族想征服我們,作戰鬥夥伴。」
很明顯,這是一對獨角獸姐妹。所以下文中我們暫時把先出現的獨角獸稱之為獨角獸姐姐,另一隻稱為獨角獸妹妹。
獨角獸姐姐高傲的說:「想要征服神獸,痴人說夢,人族有資格嗎?有高貴的血脈嗎?」
獨角獸姐姐說的不錯,這是個對於人族來說不爭的弊端,是事實。想要征服神獸,首先需要的不是能力如何,而是高貴的血脈,只有擁有高貴的血脈才有資格稱為神獸的主人。高貴的血脈和實力的雙重指標是必須的條件。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血脈的奠基,即使實力再強也無法得到眷顧。相傳在上古年間,那時所有的種族都生活在一片天空。神獸經常出現,唯有古神族才能征服,究其原因是古神族不但強大,而且擁有神獸認可的血脈。在神獸眼中,永遠瞧不起比自己血脈低等的其它種族,其中當然包括人族。
慾望,人人都有,但敢於實踐者不多。半響,一位年輕人踏步而出,走向獨角獸。此人有一定修為,在這個年齡段也算是佼佼者的存在。但即使如此,仍無法得不到眷顧。首先,沒有高貴的血脈,其次,能力雖在同等年齡段還可以,但對於神獸來說平常且一般。不出所料,還有沒走到目標位置就被獨角獸釋放的阻擋結界打退而回,狼狽的滾下山底。
有人挑釁,獨角獸姐姐態度不再友善,警告道:「人族,快些離開,不要自不量力,獨角獸族雖然代表祥和,但也不介意殺人。如有再犯者,絕不輕饒。記住,神獸不可侵犯。」
「咳……」
一聲嘆息入耳,林鴻沿著聲音看去,這聲嘆息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元朝。嘆息后元朝轉身走了。
林鴻追至:「元兄這是為何?」
元朝說:「冷大俠,我走了。」
「為何要走啊?難道你對神獸無動於衷嗎?」
「冷大俠,誰人不垂涎神獸眷顧,不過在下有自知之明,留下毫無意義,只是浪費時間,倒不如抓緊時間去其它地方探索,或是回大門開啟處,以免耽誤回現實世界的機會。」
「哦,那後會有期!」
「告辭」
看著元朝的背影林鴻感嘆:「不錯,人應該有自知之明啊!希望以後有機會再見!」
元朝有自知之明,識趣的離開了!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比比皆是。獨角獸姐姐警告后,依然有人躍躍欲試,並且付出行動,在慾望的驅使下向山頂走去,向神獸發起挑戰。結果比第一個年輕人還慘,不僅滾了下來,還受了重傷。
對於眼前的狀況,林鴻想起慕容烈:如果慕容烈在此,或許能夠抵抗的住獨角獸的攻擊,畢竟他的修為高深又有護體光盾,可惜他死早了,失去了與神獸共事的機會。看來一切皆是命數,無命則無緣!
接下來幾位挑戰者和之前二人一樣,無法靠近獨角獸,還好,獨角獸始終是祥和的代表,殺生之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做。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即使再不明智之人也能看懂目前的狀況,想要征服獨角獸難以登天。一部分人開始打退堂鼓,選擇離開。畢竟能夠活著離開才是最重要的,把命留在這,其它的都是空談。而另一部分沒有選擇離開的人們也不是為了征服獨角獸,而是在觀望,觀望是否有人能取得成功,征服神獸。
獨角獸姐姐再次發話:「可惡的人族,難道你們以為我沒有底線嗎?再敢挑戰者,必死。」
在場大部分人選擇沉默,再無勇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基本都相似,茫然,無助,可惜。
「我去」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距離林鴻只有一步之遙,歐陽婷,這句勇氣可嘉的挑戰之音正是出自歐陽婷之口。
「你去幹嘛?」
林鴻攔阻,歐陽婷前去挑戰獨角獸無異於送死。
「你擋我幹嘛?」
歐陽婷語氣雖然不怎麼好,卻是數日來與林鴻直接所說的第一句話,二人以這樣的方式打破了沉寂。
林鴻苦勸:「之前挑戰的人哪個不比你厲害,都被打的鼻青臉腫,你何必自討苦吃呢?」
歐陽婷惱火道:「無能的男人不敢,不代表我不敢。」
:啥?林鴻環顧四周,發現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自己和歐陽婷身上。歐陽婷這句「無能的男人」算是把在場之人得罪了,表情紛紛不好。
「呦!說的對,這幫臭男人就是不行。」
此時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聲音是那麼的異樣,叫人聽著很不舒服。眾人看去,紛紛後悔,不如不看,剛才的聲音哪裡來自女人,分明是一個身著女服,打扮女相的男人說的。無數個鄙夷的目光朝那個人看去。而此人卻不以為意,又說道:「好姐妹,你去吧!姐姐支持你!」
不僅男人們腦中一陣眩暈,連歐陽婷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誒呀!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鴻收回目光,不再去看,暗罵道:你怎麼不去?死人妖。
多年以後,當林鴻再次見到這個所謂的死人妖時,才明白今日此人為何沒有對獨角獸傾心的緣由。那時他們已是仇人,而且險些發生不可思議的關係。
歐陽婷也無法忍受這樣不男不女的打扮,對林鴻說:」你說我不行,那你行啊?有本事你去啊?」
林鴻一臉愕然,被女人叫板,還是喜歡的女人,火氣心生。自控力尚存,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結果還沒等話說完又被歐陽婷質問:「那你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去可以,你去。」
林鴻強壓怒火:「這是什麼理論?」
「不為什麼,怕的話你可以讓開。」
林鴻終於忍無可忍:「好,我去,如果我也不行,你別去行嗎?」
「這個你不用管,還有,我先去。」
林鴻無語,想再次阻攔,可一看歐陽婷對自己的態度,只好選擇求助,朝陸星河投遞哀求眼神!
「好妹妹,我支持你!」
不男不女的人高興的鼓起了掌。
「住嘴」
林鴻怒了,嚇了一聲。
「誒呦!小帥哥,脾氣怎麼這麼大啊,嚇著我了!」
林鴻真想給其一頓臭罵,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再理會。
那人走近,林鴻提高警惕,那人小聲道:「帥哥,告訴你,我叫陰彤,來自魔杖山,你不是我的對手,姐姐今日高興,暫時饒了你!呵呵……呵呵呵!。」
聽到此語,林鴻略有膽怯,魔杖山是靈界四大聖山之一,先不說聖山之主能力如何,門中無一弱者。回應道:「前輩,剛才是在下魯莽了!」
陰彤笑道:「呵呵,我又沒說要打你。像你這麼酷,又帶著玄鐵面具的男人我甚是喜歡。」
「這……」
林鴻汗顏。
「這裡人多,等走出這希望空間,我一定和你交個朋友!」
「這…晚輩謹記。」
「什麼晚輩前輩的,咱們年紀差不多。你叫什麼名字?」
「冷無情」
時間暫時推進幾年,希望空間之行結束后,陰彤不知出於某種原因還真尋找過林鴻,但因一無所獲而放棄。因為那個候時冷無情這個名字已不復存在。消失多年的林鴻重新回到人們視野。
林鴻和陰彤聊天。陸星河心領神會攔住衝動的歐陽婷。歐陽婷一看是陸星河,火氣小了許多,陸星河好說歹說才說服了這個小姑奶奶。不過歐陽婷沒打算放過林鴻,道:「剛才誰說去?去呀!」
:你個死丫頭,老子這麼喜歡你,幫著你,你現在這麼對我!不就是老子那天沒控制住嗎?至於嗎?再說了,那天是你主動勾搭老子的,怎麼像是我強迫你似的呢?
林鴻又在心裡罵街,如果此時他知道歐陽婷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會歉意,不會有一句怨言。罵歸罵,該去還得去,在自己女人面前怎麼能丟臉?多少次生死都經歷過,還能怕嗎?
神獸現世,先有喜愛之心,後有愛人激之,開啟武皇盾,踏步邁向山頂。
「人族,你真討厭,滾回去吧!否則你得死!」
林鴻走出的每一步氣力十足,武皇盾堅不可摧,防禦獨角獸阻擋之光的同時與其對壘。起初還有人議論紛紛,而後幸災樂禍的人開始改變思維,注目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面具男人。
獨角獸姐姐提高語調:「大膽,竟然能夠接住我的阻擋之光,以強硬面對我,那也不能來到我的身邊,因為你不配。」
獨角之光更加璀璨,局面僵持,獨角獸傷害不了林鴻,林鴻也無法繼續向前邁進。
「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
「不是我說了算,難道還能是你說了算嗎?弱小的人族。」
「滄浪」
日月神劍出鞘,斬天術第二式,西沉落日余陽戀,皓月升騰扭乾坤。
「恭喜你答對了,我說了算。」
面對神獸,發動攻擊,勇氣可佳,魄力十足,到目前為止,在場諸人誰能比擬?林鴻毫無顧慮,斬天術勢大力沉,將阻擋光芒擊破。獨角獸姐姐表情發生變化:「好厲害的劍,怎麼會這麼強?」轉瞬阻力消失,日月神劍回鞘,林鴻踏出步伐,與獨角獸姐妹面面而視。
未見聞傳說,遠觀輪廓現。
面面而貌清,神獸雄壯猙。
通體白如雪,雜絨無影蹤。
靈氣繞身旁,遠勝妖獸生。
「人族你沒有資格奴役神獸。」
獨角獸姐姐怒氣而生,獨角處再露璀璨光輝,極光現,對近在咫尺的林鴻發動攻擊。
你有獨角,我有天眼,七色神光幾乎同時閃耀,兩股光芒對攻,互不相讓,林鴻壓力非常,獨角獸輕鬆自如,二者間差距顯現,力量雖等,底蘊卻不同。
重壓之下,唯有破釜沉舟才可險中求勝,日月神劍再出鞘,立於身後,林鴻調用人劍合之力加持天眼,七色神光瞬間強大倍余,獨角獸眼神驚嘆,一時疏忽,被擊破,先敗下一陣。不是獨角獸實力不濟,而是大意致使結局的失敗。如果非要換一個詞語來表達,那便是輕敵。
:神奇,太神奇了!這個年輕認是誰?他怎麼會這麼強,不但打破了神獸的防禦,還在相互對攻中佔據上風。這是為什麼?
無數的問號在人們的腦海中閃過,唯有陸星河與歐陽婷沒感覺有什麼不妥,畢竟他們見證了林鴻不止一次的不同尋常。
「怎麼樣?我還弱小嗎?」
林鴻表情嚴肅的問。
「這……」
獨角獸姐姐語塞,獨角獸妹妹說:「姐姐,看來你得緣分到了。」態度很興奮,看得出,它的性格與姐姐不同。姐姐有神獸的威嚴,妹妹則不在乎這些虛名。
獨角獸姐姐顯然不願接受失敗,訓斥道:「別胡說,我還沒有敗。」
「姐姐不許賴皮,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祖訓了嗎?」
「我當然沒忘,剛才是大意所致。」
「敗了就是敗了,我們的祖先曾經說過,與征服我們之人交鋒,只要輸了即算是失敗,無論因果,這個人都有資成為我們的主人。」
姐姐好似被問無以應答:「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如果單憑實力對決。有幾個人能夠擊敗我們?所以祖先才定下的這條規矩,一來是給人族機會,二來是告誡不能大意,不然代價慘重。」
聽聞祖訓,獨角獸姐姐在無奈中承認了失敗的事實,但仍然不肯放下自尊:「你說的都對,但他有高貴的血脈嗎?怎麼現在就說是緣分呢?」
「那姐姐可以檢驗他嗎!」
林鴻聽的雲里霧裡,不太明白獨角獸姐妹的對話內容,不過大概知道自己應該是過了一關的考驗,暗自長舒了一口氣,慶幸獨角獸還有此等的規矩,不然結果未知。沒有布拉奇和蚩尤的相助自己很難有力量與神獸拼個你死我活?
獨角獸姐姐對林鴻說:「人族,為了祖訓我不再為難你,我承認失敗於你手,神獸種族說一不二。」
林鴻收回嚴肅:「多謝成全。」
「我沒有成全你,你打敗我不代表徵服,我需要驗證你的血脈是否高貴。」
「請便」
一道光芒次籠罩林鴻,獨角獸姐姐在光芒照耀在林鴻身上的一剎那表情發生變化,先是興奮,而後不知為何又十分低落,驗證隨之結束,整個過程僅僅幾個呼吸時間。
林鴻靜靜的等待著答案,獨角獸妹妹急切的問:「姐姐,怎麼樣,他是不是血脈很高貴,我沒有驗證已經察覺到了不同!」
姐姐搖搖頭,道:「不錯,他的血脈的確高貴,甚至比神族還要高貴,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血脈,我很喜歡,不過我還是不能與他一同離開。」
妹妹問:「為什麼?」
獨角獸姐姐解釋道:「首先這個人族的血脈過於高貴,我們即使仰望,也很難攀及,沒有資格與他結伴。其次他身上的毀滅氣息是我們獨角獸無法容忍的,我無法接受不這樣恐怖的氣息。當我檢驗血脈的時候與其觸碰我竟然被震懾的顫抖,這太恐怖了,所以很可惜!咳……!」
獨角獸所說的恐怖氣息並非源自林鴻本身,而是屬於神印處的布拉奇。林鴻沒有再繼續爭取,雖然獨角獸很符合自己的要求,但放棄布拉奇絕無可能。別說坐騎夥伴,就是與生命相比,也未嘗不可。至於血脈的高貴連獨角獸都無法相比,林鴻猜測應該和靈泉有關。失落般緩緩下山。
有道奇人自然會有與眾不同的經歷與機遇。林鴻當然是奇人,不然絕不會活到今日。不過這次驚奇光顧的不是林鴻,而是同伴歐陽婷。當所有人為林鴻惋惜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突然出現,一直沒和人族有過正面交流的獨角獸妹妹忽然揮舞著翅膀向山下飛去,方向不是背對著山頂的林鴻,而是在觀望的歐陽婷。
見林鴻失敗,歐陽婷有些後悔讓心愛的男人去冒險,究其原因是內心深處愛的形成,愛的牽挂,愛的濃厚,愛的至深。
由於身前有人,歐陽婷沒有發現獨角獸妹妹沖向自己,獨角獸妹妹速度驚人,連陸星河也沒有發現。迅速的來到歐陽婷身邊,沒等歐陽婷有所反應又以同樣的速度把她帶回了山頂。
「你……」
林鴻大怒:「你幹什麼,我沒有傷害你姐姐,放開她,否則我讓你死。」
獨角獸姐姐同樣用不懂的眼神看著妹妹。獨角獸妹妹沒有理會林鴻,直接把自己的神光照耀在歐陽婷身上,不一會,神光消失。獨角獸妹妹表情異常的興奮:「姐姐,這個人的血脈也很高貴,我想跟她走。」
原來獨角獸妹妹發現歐陽婷血脈的特殊才把她帶回山頂對其進行驗證,根本沒有傷害歐陽婷的意思。
林鴻恍然大悟:歐陽婷的血脈的確有得到獨角獸認可的理由,因為她的體內流淌著自己的血液,沒有屬於布拉奇的恐怖氣息,由於不是直接受靈泉的洗禮,沒有自己那般純凈,也就不會產生獨角獸姐姐所說的過於高貴一說。這樣以來,自然會招獨角獸喜歡。
獨角獸妹妹對歐陽婷的血脈垂涎,有意相隨。歐陽婷面有喜色,一人一獸彼此中意。
獨角獸姐姐言道:「不行,血脈雖符合要求,而沒能力通過考驗,又怎麼會有資格成為我們的主人?」
獨角獸妹妹執拗:「不!我們已經等待數百年,太久了,她的血脈符合,我不需要什麼考驗,不在乎那些,更不想繼續孤獨寂寞的存在,我想去靈界!」
獨角獸姐姐面露慢難色,妹妹是自己唯一的牽挂,也是唯一的夥伴。它何嘗不想離開這個寂寞的空間,何嘗不想去靈界。奈何多年來是以願為,無有人族能夠達到心中所願。林鴻的出現令它一時間彷彿看到了希望,可卻又是那樣的結局。對妹妹的未來有很大的顧慮。
「縱然我們不想碌碌無為,度過餘生,但她的實力一般,恐怕在以後的歲月中……」
妹妹說:「我說了我不在乎,也不懼怕,你不願意,我願意。」
單講這股倔強的勁,獨角獸妹妹和歐陽婷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而後不再理會姐姐,問向歐陽婷:「人族,你願意帶我走嗎?」
誰人不想得到神獸的眷顧,歐陽婷當然也想,但和大多數人一樣,也就是想想。現在,局勢突變,夢想即將變為現實。聽聞獨角獸間的對話,腦海中茫然。當真真切切得到獨角獸妹妹拋出的橄欖枝,高興的上前抱住獨角獸妹妹的脖子:「我願意,當然願意啦,你這麼可愛我好喜歡你。」
看到如此完美的結局,林鴻又開始憤青:真是啥人啥命,老子廢了半天勁,啥也沒得到,人家卻如此輕輕鬆鬆完成多少人的夢想!咳!這就是命啊!歐陽婷,你個小妮子,你應該抱抱我以表示感謝,沒有我,你算個屁呀!
獨角獸妹妹和歐陽婷的性格相像,天生開朗且又倔強。獨角獸妹妹高興的說:「你要答應我去靈界后帶我多走走多看看,能做的到嗎?」
「恩!我答應你,你載著我,我帶著路,咱們倆傲游整個靈界大陸。」
歐陽婷高興之餘回答的還挺押韻,大手一揮。比劃出遨遊出發前的興奮姿態。
「好」
獨角獸妹妹不再詢問姐姐的意見,直接和歐陽婷簽訂平等契約。想要阻止的獨角獸姐姐看到事情的結局已定,沒再過多責怪,契約已簽事實即定,無人可以更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