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冰凍日月孤城 御南龍州易主
前文咱們說過,安南王錢繼康和靖南王共同起兵討伐葉心,兵犯冰水關。整整攻打了一日一夜,居然連冰水關的邊都沒摸著,更別說破城。出現這種局面,究其有兩個原因,首先冰水關易守難攻,更兼數十里寒江。這樣的防禦攻打極為不易。然而更重要的是冰水關守將毒龍的才能,面對幾十萬聯軍,毫無懼色,憑藉冷靜的頭腦和過人的膽識充分的利用己方的優勢,使聯軍氣勢不斷受挫。攻城一天,壞消息傳來,傲天城援軍趕到。
錢繼康大怒:「為什麼援軍會如此之快,為什麼?」
鍾泰舜道:「錢王兄,我看咱們是中了葉心的陰謀了。」
「此話何意?」
「葉心援軍我們等了一個月都沒來,昨日我們剛剛開始攻城他們就來了。如果我沒猜錯,葉心早就為我們準備好了。只要我們一動,他就會來。」
「什麼?他膽子不小啊?倘若我們瞬間打破冰水關怎麼辦?」
鍾泰舜說:「這就是葉心,膽識的確過人。」
錢繼康一聲長嘆:「唉!真是天不助我啊。」
「我們應該慶幸,假如破了冰水關,恐怕會全軍覆沒。」
「為什麼?」
「等我們踏入了傲天城的地界,一定會遭受到圍堵。最好的結果就是由攻轉守,依託冰水關關防禦。」
「傲天城元氣大傷,他們有這個實力嗎?」
「是啊!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現在看來,我們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吧!」
「具報,前來支援的二十萬大軍個個精神威武,絕對是戰鬥力超強的軍團。」
鍾泰舜是個聰明人,分析的一點沒錯,葉心的確為他們下了套。冰水關守住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守不住,就來個瓮中捉鱉,將聯軍騙進自己的地界,四方大軍圍堵,徹底解除憂患。不過這裡還有一個問題,傲天城精銳軍團不多,戰鬥力不能與往日相比。所以才命魯智統領僅剩的二十萬精銳前來支援毒龍。達到第一種效果最好,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樣就可以保存自己僅剩的實力。
二王商議后,為保存實力,見大勢已去,下令收兵回國,起義也因此宣告失敗。
通過這次州王王叛亂,葉心對整個國家的控制失去了信心,對各地的州王更是失去了耐心。更是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對各地州王的膽識可能發生了誤判。曾今他以為鍾泰舜和錢繼康即使表面上不遵從,也不會主動招惹自己,可現在事情發展的方向超出預料。雖說此次兵變沒有引起太大的禍亂,造成致命的威脅,但負面影響卻著實不小。倘若各地州王城主紛紛效仿,自己這個君皇之位恐怕難以坐的安穩。為了避免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也為了自己的控制權葉心決定效仿奧古,改變國家制度。將其餘六州的軍團全部調入傲天城,各州僅留一萬守軍護衛州王的統治。
命令一下,人人自危,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州王都十分後悔自己將兒子送入帝都,以至於現在任憑擺布。各路州王的心理葉心早已猜到,為了能使他們尊令,同時派出六員大將各領五萬軍團前往六州發布聖旨,以鐵血手段達到目的。
面對著聖旨和傲天城軍團,各路州王對於調兵之事雖不情願,也無有應對之策,不尊聖旨必然引起刀兵之禍,生靈塗炭將在所難免,且自己的兒子肯定會因此沒命。其實葉心這一次也是賭,賭各路州王不敢,結果他賭贏了,各路州王為求安穩無奈的接受了聖旨。既然強大的州王都已經接旨了,其所屬的城主也只能跟著接旨,如果說州王在還有一戰實力的情況下選擇屈服,那城主只能無條件的遵從,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每個城主可以留下五百兵將負責城內的正常運作。兩個月後一百三四十萬軍團集中在傲天城,加上最近幾年恢復所得的一百多萬,葉心掌控的軍團達到了驚人近三百萬。不過由於自身的傷勢和修為都沒有恢復到正常狀態,而且新的軍士尚需鍛煉,暫時還沒有起兵討伐各路反臣的計劃。直到章世明報告御南龍州的情況,才決議調兵出征,原因是日月城和其他地方的情況有所不同。這裡的頭領是林氏皇族,隨時有可能打著光復的旗號昭告天下反叛自己,而且一定會有這一天。這樣的定時炸彈任何人都有所忌憚。
魯智和蕭天,帶領二十萬軍團出征,目標日月城。
魯智問:「陛下,我究竟該怎麼去打。」
葉心說:「這個不用將軍操心,你們二人到達御南后,一切聽從章世明的決定,他對那裡很熟悉。以免犯錯。」
「遵命」
葉心又說:「總之,你們二人的二十萬軍團全力支援章世明,助他滅掉林昊晨和幾股反叛的勢力。奪回御南的控制權。」
有二十萬大軍的支援,章世明無論從內心還是實力上都有了膨脹的理由,決定立即出兵。
本人高坐主位,魯智和簫天分別落座。
章世明道:「兩位將軍到來,本王心裡實在高興,有了二位相助,剿滅日月城指日可待。」
「大王放心,我二人必將血洗日月城,為大王報仇,為杜天德將軍報仇。」
簫天是葉心手下的一員悍將,原本為陸風虎的副將,這回被突然提拔為將軍。從心理十分感激葉心的恩情,他與杜天德有過命的交情,此次出征主動請纓,誓要為杜天德報仇雪恨。
章世明高興萬分,自信滿滿:「有二位將軍相助,本王自然相信能夠大獲全勝,好!三日之後起兵二十五萬直導日月城。」
魯智若有所思:「日月城不可小視,尤其是那個叫林鴻的,大王上次吃虧依在下看絕不偶然。我們應該先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再出兵為妙。」
章世明面色不悅,他是個自負且狂妄的人,被魯智提起自己戰敗的事情,自然不高興:「魯將軍多慮了,上次本王兵敗是因為中了羋天耀的詭計,再加上準備不足的原因,至於杜天德將軍也純粹是個意外,罪在洛炎。這回我們有二十五萬軍,憑日月城區區的二三萬人怎能抵擋,至於你所說的林鴻,不過小兒而已,他哪是你們二位的對手啊?不必多慮。」
魯智又說:「還是先了解一下為好。」
簫天素來與魯智不合,趁機挖苦:「魯將軍是不是因為上次隨陛下出徵兵敗,膽子小了。」
魯智大怒:「我膽小?我怎麼膽小了?對戰必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簫天滿不在乎:「有什麼不知道的,他們的三萬軍還不夠我軍塞牙縫的呢?將軍要是真怕,可不必出戰,憑我的十萬大軍一樣能踏平日月城。」
這樣激人的話把魯智氣的差點沒動手,他也是個大將軍,有血性的人。罵道:「放屁,我什麼時候說不打了,你敢打,我就不敢嗎?再跟我廢話,我就將你和日月城一起滅了。」
簫天也怒了:「你敢。」
眼看兩位將軍馬上要大大出手,章世明趕忙打圓場:「二位都是陛下的心腹,不要因為一兩句話語壞了大事,好了,都別說了,三日後準時出兵。」
章世明畢竟是州王又是葉心的親信,魯智沒在說什麼轉身走了。簫天也冷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大帳。
按照計劃,章世明要先平日月城再洗密夜之敗,最後烏雲城不戰而勝。三城一歸,御南其他城主則會主動投誠。這個計劃看似完美,也的確不錯,然而卻再一次忽略了對手,因為他的第一步就碰到了初出茅廬的林鴻和深有謀略的羋天耀。
敵軍來犯,遲來半年之久,還是來了。林昊晨,林鴻,羋天耀,陸星河,慕雲東,祖傲童,趙天霸,羅衡。這七人是日月城內暫時最有戰鬥力的存在。
林昊晨問:「章王二十五萬軍抵日月城,更兼而且魯智和簫天為將,如何抵擋請諸位商討。」
自從接回歐陽婷,林鴻就在商議成婚的事情,敵軍的突然來犯自然打亂了計劃。無計可施,他從來沒指揮過軍團作戰。論單一的戰鬥力來講,不懼怕任何對手,憑藉自身和布拉奇的能力對付魯智和蕭天綽綽有餘。甚至對付幾千軍團勉強都還可以,但對付二十五萬累死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別說林鴻,就算葉心也做不到。
林鴻不懂的如何指揮大軍作戰,陸星河與慕雲東自然也不懂,祖傲童更不懂。林昊晨只好將期盼的目光落在羋天耀身上。的確,如果羋天耀也無計可施,那可能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羋天耀道說:「眼下反攻對手不切實際,唯有防禦可取,倘若能夠抵擋七日,敵軍氣勢必然衰落,我們或許還有獲勝的希望。」
林昊晨畢竟做了多年的城主,略通兵法:「是啊!看樣子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趙天霸問:「可否派人通知密夜與烏雲,請他們幫助我們共同退敵。」
此議一出,眾人都表示此法可行,唯有羋天耀表示不妥:「我軍守城七日希望尚在,如果現在調動二城軍團前來,萬一章世明改道去襲二城,那就遭了。到時候不但我們不保,二城也將會淪陷,再無獲勝之可能。」
羅衡南問:「章世明一向剛愎自用,他會那麼做嗎?」
羋天耀道:「他自然不會,奈何魯智和蕭天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尤其是魯智,深通兵法,上次惠州之戰,葉心若接納他的意見,可能戰敗的會是奧古,而不是傲天城。」
林昊晨道:「的確如此,魯智擔任大將軍多年,與我也一同輔佐過先主,我們不得不防!」
羋天耀再道:「我們不但不調用二城軍團,還應該通知南城主和歐陽城主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避免章世明調虎離山。七日後如敵軍不退,再來與我匯軍合共同擊敵,是為上策。」
林昊晨道:「好,從現在起,日月城從我到百姓皆歸羋將軍調用。」
羋天耀連忙拒絕:「主公不可如此,即使主公自己不指揮作戰,少公子已經回歸而且能力出眾,末將實在擔不起重擔!」
林鴻將兵符雙手奉上:「天耀兄,您對家父有救命之恩,又是大將之才。我雖說修為有些優勢,但對統帥千軍萬馬遠不你,林鴻願意聽從調遣。」
羋天耀看到林鴻如此真誠,很是感動,緩緩的接過兵符:「多謝城主,少城主之恩,末將就算戰死沙場也心甘情願。」
對於這樣的忠勇將才來說,他不需要高官,更不需要厚祿,所需要的是信任,所最為看重的也是信任。今天林氏父子給予了如此的信任,羋天耀怎能不對林氏感恩戴德。千里馬常有,而伯不常有。此刻林昊晨就好比伯樂,羋天耀就是那匹千里馬。當千里馬遇到伯樂,即可光耀天下。
羋天耀正在布置如何禦敵,林鴻的夢幻空間中有異動,沉睡多年的雪女蘇醒過來。雪女出現,眾人皆一臉驚愕。他們驚愕的不僅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位滿頭白髮但又很年輕的美麗女子,更加驚愕的是整座大殿被寒冷之氣所席捲。
「姑姑,你能不能收斂一下自己的氣息,一會我們就快被凍死啦。」
「呦,幾年不見,修為長進了不少啊,翅膀也硬了,敢和我這個態度,是不是找打了。」
林鴻趕緊求饒:「姑姑別打。」
雪女伸到一半的手收了回去:「好吧!看在你幫我收復小水龍的份上饒你一回,再這麼和我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五年的時光過去,雪女的脾氣還是那麼霸道,說完隨手一揮,大殿上的寒氣頃刻間蕩然無存。
「多謝姑姑,我這不是正鬧心如何退敵呢嗎?剛才語氣重了,請姑姑見諒。」
林鴻趕緊把話拉回來,他可不敢得罪雪女,得罪之後別說容易被凍死,就連布拉奇都得揍他,綜合考慮,得不償失。
雪女言:「我都知道了,不就是幾十萬人族嗎?我幫你不就沒事了嗎!」
「姑姑,別開玩笑,那可是幾十萬人族軍團,不是幾十個!」
「我把方圓十里凍成冰雪世界夠用嗎?」
「真的假的?」
林鴻一臉質疑?
「我騙過你嗎?怎麼樣徒弟,用師傅幫忙嗎?」
雪女這些話還真沒吹噓,她的確有這個能力,讓她去打,她可能連林鴻都不如,更沒有布拉奇的能力。但要說凍,那她可就天下無敵了。幾年以來修為的穩固,就算沒有大雪山之力,把日月城凍成冰雕也絕不再話下。普通的士兵如何能經受住突如其來的寒冷,不被凍死也會失去戰鬥力。可以說雪女的回歸救了日月城,也救了林鴻。
羋天耀行禮而後問:「敢問師長果真能做到冰凍日月城?」
雪女不悅:「你是誰?我和我徒弟說話,你插什麼嘴。」
羋天耀語塞,不知如何是好。林昊晨趕緊打圓場:「這位是羋將軍,是這次退敵的總指揮,高人不必生氣。」
雪女又看了看林昊晨:「那你又是誰?」語氣明顯比剛才還不好,滿眼蔑視。
林鴻腦中一片眩暈,差點沒被氣死,暗罵道:你這是什麼脾氣啊?咋這麼混呢。真是非人類的表現。的確,人家雪女不是人類,而是雪妖。
「我的好姑姑,你怎麼還這個脾氣呀!這位是我父親,也是這日月城的城主,那位是我們的大將軍,你能不能客氣些?」
「呵呵」
雪女遲疑片刻笑了:「不好意思,乖徒弟,我哪知道是你父親,你也不介紹介紹。」
林鴻很不高興,可又得罪不起,氣哄哄的問:「這回知道了吧?」
雪女沒理會林鴻轉身對林昊晨說道:「不好意思,哥哥,哈哈哈哈。」
林鴻被這句哥哥徹底雷倒了,再次暗罵:「你個妖婆!怎麼才發現你這麼的不要臉,都上千歲了,還管我父親叫哥哥,臭不要臉的。」
雪女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瞪著大眼質問:「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我是你師傅,和你父親平輩,管他叫哥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這兩句話真把林鴻問住了:雪女說的沒有什麼錯。自己確實跟人家學過冰雪之術,理應是自己的長輩,自然和父親平輩。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對:你雪女就算稱呼我父親也不必這麼肉麻嘛吧?要從布拉奇那論,你還得管我叫主人呢。
雪女的提議解決了當下的燃眉之急。有了這麼強勁之人的幫助,破敵就有了希望,林鴻笑嘻嘻的問:「對,對,你說的都對。不過剛才羋將軍所問的也是我想問的,不知姑姑是否能真的…?」
「廢話,本姑娘什麼時候撒過謊。」
這次不僅林鴻被雷到,在場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顯然都被雷到了。姑娘的稱呼是對未出嫁女孩統稱謂,這些女孩在沒出嫁之前都可以稱之為姑娘。雪女雖說也沒出嫁,但年齡上與姑娘實在相差太過遙遠,顯然稱呼自己為姑娘有些不合適,很不合適。
林鴻擔心雪女看到大家表情的不自然而發怒趕忙叉開話題:「那就多謝師傅相助,請師傅在我需要之時務必出手。」
雪女鄙視的看著林鴻:「頭一次管我叫師傅吧!看你那樣,過後怎麼謝我啊?」
林鴻壞笑的回答:「嘿嘿,退敵後,我給布拉奇一天假好好陪陪你行不?」
「欠揍!好吧,看在我徒弟不能被欺負的原則上有什麼需要召喚我就行,我現在要回夢幻空間繼續收復小水龍。」
「恭送師傅。」
林昊晨和眾人也都行禮:「恭送大神。」
雪女大笑:「哈哈,不用這麼客氣,隨便點,哥哥再見,那位大將軍帥哥,剛才不好意思啊,再見,你很帥。」
林鴻一臉冷汗:什麼情況?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羋天耀,難道你個老東西移情別戀了,這可不行,讓布拉奇知道,羋天耀就廢了。
在雪女消失後來到了羋天耀身邊小聲提醒:「天耀兄請自重,我這個姑姑是個大色魔,你可別中了她的圈套,到時候兄弟可保不了你。」
羋天耀顯然沒林鴻那麼多齷齪的心理:「我知道,我會離她遠遠的,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從小就怕冷。」
「這只是其一,還有更恐怖的呢!」
「什麼?」
「先不告訴你,怕嚇著你。」
羋天耀的好奇心挺強:「倒底是什麼啊?」
「他有老公,而且很慎人的。」
「哦,蕩婦。」
林鴻趕忙制止:「別,別說,容易被她老公聽到,還是想想怎麼退敵吧。」
羋天耀不似林鴻般齷齪,沒繼續糾纏關於雪女話題。
「無情兄,有你師傅幫助,退敵我已有良策。」
這個計策是在得到雪女準確答覆又向林鴻百般確定后才決定執行的。羋天耀的計劃是吩咐城內所有的軍民百姓做好預寒的準備,將過冬的棉衣取出,隨時待命,他要來一場冰凍日月城的戰役。
第一條命令:派陸星河領兩千軍團在離日月城十里迎敵,只可敗不許勝,目的是迷惑敵軍,分散敵軍的注意力,不讓敵軍發現埋伏。降低對方的戒心,全部引到日月城下。
第二條命令:當敵軍全部匯聚日月城下時,羋天耀自己和慕雲東先後出城與敵軍戰鬥,兩人也只能敗,不能勝,目的是進一步麻痹敵人。
第三條命令:由林昊晨出面表示容準備一夜便出城請降。且態度要顯得十分的恐懼。目的是為冰凍日月城爭取時間。
林鴻建議夜間出城斬殺敵軍,因為夜間蚩尤也能出戰,可大大提高戰鬥力。與羋天耀的想法不謀而合。
第四條命令:趁夜凍城后突襲敵軍大營。
第五條命令:歐陽婷和祖傲童在敵軍沒有到達日月城之前各領五千軍團帶好棉衣,伏在敵軍進軍路線兩側,讓過敵軍,於深夜阻擊受不了酷寒逃跑者,徹底將其擊敗。
歐陽婷來到日月城后,主動和祖傲童成為好朋友,倆人以前見過,當時關係還挺好,更有共同尋找林鴻的約定。只不過後來因陰差陽錯沒有再見面而已,很快就熟悉了,成為了好姐妹。歐陽婷知道祖傲童對林鴻的情感,雖然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被別人分享,卻不反感祖傲童,反而還很喜歡傲童,以姐姐相稱。其實在歐陽婷心裡在又一次見到祖傲童后突然產生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果非要有一個人分享自己愛人的話,她希望這個人是祖傲童。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不知道。或許是從心裡喜歡這個與自己一樣美麗女人的緣故。
祖傲童看到歐陽婷如此,之前的尷尬也一掃而空,對歐陽婷真心的相待。她不嫉妒歐陽婷能夠得到自己喜歡之人的愛,只是羨慕。就這樣兩個都在心裡喜歡對方的人並沒有因為同時深愛一個男人的緣故而有所隔膜,成為了好朋友,但聊天隻字不提林鴻。
戰鬥的計劃已定,敵軍於次日中午即可抵達。漸漸夕陽來臨,又慢慢的遠去,黑夜像往常一樣按時降臨。此時此刻在日月城的城門樓上靜靜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從下午一直坐到夜晚。期間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沒有起身,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看向遠方。此人便是林鴻。
今日羋天耀的將令中並沒有他任何任務。事後羋天耀給出解釋:意思是林鴻是日月城最強的存在,也是最核心的存在,如果一同出城佯裝戰敗,勢必會減少我軍銳氣。況且敵軍兩員戰將在決戰時還需有人應對,所以開始之初不必出戰。要出現在最關鍵時刻,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林鴻坐在城門上眺望遠方,他有心事,面對著明天的決戰,並沒有多少把握,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大規模戰鬥的經歷。這是自己第一次參加戰役,以前的只能稱為戰鬥,單打獨鬥和兩軍對戰根本就是兩碼事,截然不同。
「師弟,在想明天的戰鬥嗎?」
祖傲童看見林孤獨的身影鴻走過來詢問。
林鴻回頭微笑:「是啊,師姐,你怎麼不去休息,明天還有場惡戰呢。」
看著祖傲童漂亮的臉龐林鴻感覺格外的溫馨,同時也十分的內疚。
「你跟歐陽婷什麼時候成婚啊?」
自從確定失去林鴻,祖傲童曾經自獨自去父親的墳前哭過。她沒有親人,除了祖洪武的墓碑前根本沒有地方訴說自己心裡的苦。
「計劃有變,暫時沒時間去考慮,能不能保住日月城現在還很難說!師姐你也不小了,應該找一個人照顧你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想說的是不要因為我耽誤你一生的幸福。」
祖傲童沉默許久:「我知道自己的路該如何選擇,師弟,師姐說過希望你永遠幸福,明天就要戰鬥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這次祖傲童沒有眼淚,說完就走了。
又一次望著師姐的背影,林鴻心裡還是那麼的不是滋味,他多麼希望師姐能開開心心快樂的度過今後的生活。幾年以後祖傲童還是沒有嫁人,她在等,放不下心中的愛!她和她的父親一樣是林鴻靈界虧欠的人,一個是恩情,一個是愛情。幾十年之後……
林鴻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哨兵報告,傲天城軍離日月城還有五十里。陸星河,祖傲童,歐陽婷各自率兵出城,按照計劃行事。出城前林鴻把混血劍送給陸星河,並囑咐他敗要敗的逼真,不能讓敵人有所懷疑。
「放心吧,我贏不敢保證,輸肯定沒問題。」
陸星河騎乘戰馬出城。並沒有召喚獸王,這樣能夠麻痹敵軍。使其對自己的實力判斷失誤。
「靠,什麼歪理!」
祖傲童和歐陽婷各領五千軍團繞道出城,埋伏到敵軍的進軍之路兩側,隱蔽起來。陸星河引領兩千老弱殘兵在日月城外十里處阻攔。陣型不齊,馬步兵陣腳雜亂。章世明看到日月城用此等兵馬為先鋒阻擋開懷大笑:「林昊晨用這般軍團為攔截先鋒好比犬擋虎路,哪位將軍願意斬殺賊將?」
「州王,末將願將此人頭顱獻州王。」
蕭天手持火雲槍,能釋放萬度火焰,胯下噴火獸,乃是火精獸族。其人勇猛無比,曾經大戰六名高手都未傷其半分。
簫天騎乘噴火獸來到兩軍陣前,怒斥道:「賊將報上名來,本將從不殺無名之人。」
「我是日月城主座下破賊先鋒,陸星河,你又是誰?」
「哼,我是天行帝國虎威將軍蕭天,你不是我的對手,滾回去告訴林昊晨馬上開城投降,以免死無全屍。」
「放屁,叛國之賊,大言不慚。」
蕭天大笑:「哈哈哈,看你們日月城的兵,這都是些什麼人,一幫羔羊,還敢與我的天軍斗,真是不自量力。」
陸星河佯裝暴怒,手提混血劍殺奔而出。蕭天手中火雲槍散發紅光,盪開混血劍,胯下噴火獸口噴烈火,陸星河不敢接快速躲避。蕭天力大,把火雲槍往旁側一立,一掌打出,陸星河出掌相抗,兩掌相碰,蕭天的掌中帶有火焰,陸星河被巨熱擊傷,敗退一陣。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今日你必死。」
蕭天一個回合佔優,再次出擊。陸星河取出空明神,只用七分力,以免對手懷疑,自己敗的才真切。果不其然,蕭天把火雲槍向前一指,空明神箭被化解,破而後擊,陸星河見勢佯裝膽怯,躲避后朝殘陣兵團下達撤退的命令。
章世明命令追擊,魯智急忙勸阻,擔心有詐,被章世明回絕,日月城就算有詐又能怎麼樣,區區幾萬軍團而已,不足為慮。魯智只好一同追殺。
陸星河一行逃到日月城下,羋天耀和慕雲東東早已做好接應準備,一路追擊的敵軍由於大意並沒有發現埋伏在道路兩側的伏軍。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圈套。
羋天耀和慕雲東分別與蕭天對戰,慕雲東只交戰三個回合便敗下陣來,他的驅魔棍雖然對付鬼怪有著先天的優勢,但對人卻如同平常,只是一件兵器而已。再者他的實力也遠不如蕭天,坐騎不過是匹普通的戰馬,與噴火獸相比更是落於下風。所以慕雲東的敗雖是之前的預謀,但也的確是實力不濟所致。
羋天耀接替慕雲東戰蕭天:「大膽蕭天,可認識我嗎?」
蕭天怒意更盛:「怎麼不認得,背主求榮之人,三叛之賊。」
「找死。」
羋天耀催動白麋鹿持雙劍殺出。
蕭天勇往直前,火雲槍運用的酣暢淋漓。二人大戰十餘回合。羋天耀連戰連退,逃回城內。
三戰全勝,士氣大振,章世明狂妄的笑聲彷彿情景重現,二十五萬軍團兵臨城下,日月城突然白旗升起打亂了即將發生的大戰秩序。舉旗者是日月城主林昊晨:「章王,我是林昊晨,我們自知不敵,只要你能保證全城百姓的性命,我願意開城投降。」
「慢」
章世明揮手,進攻停止,面露笑意,對兩邊魯智和蕭天說:「人言林氏氣概如何如何,今日一見,才知皆吹捧而已。」
魯智道:「大王,依在下看來,為避免有詐,應拒絕日月城的請降,直接攻城,半日之內必能破城,斬殺林氏父子。」
「將軍多慮啦,林昊晨自知不敵,投降乃是明智之舉!我看可以接受,若要強攻必然有所死傷。我們接下來還有密夜和烏雲要戰,日月城投降,會對其他兩城的心理上產生影響。此次平叛的整個戰局將為我意願,何樂而不為呢!」
天幸主帥是章世明,而非魯智。
林昊晨大喊:「若章王同意,保證在下和全城軍民的性命,在下願意為州王馬首是瞻。」
章世明對魯智說:「怎麼樣?這回沒問題了吧,他怕死。」
魯智無奈道:「州王啊,林昊晨即使怕死,也不會投降的,他明知自己是陛下與大王必殺之人,怎麼會甘願等死呢?這肯定有陰謀。」
「將軍此言差矣,我當然知道他有這等想法,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林昊晨是個憐惜百姓的人,他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百姓死,所以才肯出降。」
魯智道:「到現在為止,日月城根本就沒損失什麼,這麼快投降肯定有詐,況且林鴻還沒有出現,實在可疑呀?還請大王三思?」
一切早已在計劃之中,林鴻從父親身後走出:「章王,我是林鴻,只要你肯放過百姓,我自會帶著父親遠走他鄉,不再與您與陛下為敵。不知州王意下如何。」
「呵呵,你就是林鴻,好,年輕有為,但你自認為你和你的父親能跑的了嗎?」
「那是我的事,不勞章王牽挂,今日我父子願意獻城,以保百姓安康,倘若州王應允入城后不塗炭生靈,我等明日便走。」
魯智道:「大王,這肯定是陰謀,我們還是立刻攻城吧!」
可惜章世明依舊固執:「不然,我軍氣勢如虹,日月城已然膽寒,其言可信。再說就算他有陰謀又能怎樣,明早再攻也不遲。」
說完一揮手示意魯智不必多言。
魯智憤憤不平退下,眼神望著日月城異常的兇狠。蕭天走過來說道:「魯將軍,沒事,大不了明早在殺進城去,何必急於一時呢!」
魯智怒氣未消,對章世明他可以忍,對蕭天可不能容忍:「住嘴,你懂什麼,我預感肯定會出事,一幫無知之輩,哼!」
見日月城投降,章世明應允:「好,本王答應你,只要開城投降,保證一個不殺。」
「多謝大王成全,今天已晚,容臣略作準備,明日一早即開城出降。」
「大王,不行啊?如果今晚城內把防禦措施建好,明日再攻城就難啦。」
走出數步,聽聞林鴻言語,魯智回身再次勸誡。
「無妨,就算日月城是鐵打的也擋不住我的進攻。還不如等待一晚,讓將士們也好好修整一下。看明天林昊晨如何行動。傳令全軍原地修整,隨時待命。」
章世明第三次否決了魯智的建議。
魯智回帳,心裡始終隱隱不安,下令自己的部將,今夜一定要嚴防,以免被敵人偷襲。隨時觀察日月城的一舉一動。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城內準備妥當,軍民們拿出備好的過冬之物。林鴻叫出雪女:「請姑姑助我破敵。」
雪女反問:「你真打算這麼做,那可是幾十萬條性命。」
「我也無可奈何,不殺他們,城內的百姓都得死。」
雪女又問:「同是芸芸眾生,你真下的去手?」
林鴻道:「對,我決定了,請姑姑幫忙,放心,一切的罪孽都由我一人承擔。」
雪女眼神憂鬱:「好吧,為了你,咳……。」
雪女口中念念有詞,身處日月城頂做法,一股冰雪之力直衝雲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氣溫逐漸下降,一絲涼意襲來。此時已是深夜,本來晴朗的夜空變得異常昏暗。溫度快速下降,緊緊一刻鐘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寒意。又過了一刻鐘,天空開始飄落雪花,氣溫已經降到了冬季時分。
城內的人早有準備,自然不怕這突如其來的寒冷。城外軍團的士兵們卻無法忍受。此時正是盛夏,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季節。這些兵將穿著的是單衣單甲。見到天氣異常,士兵們感覺很詫異,見如此天象,紛紛開始議論究竟為何。章世明下令所有人不得胡言,妄自揣博天意。天氣越來越冷,慢慢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大地被積雪覆蓋。而後大雪紛飛,氣溫在不到一個時辰里下降到零下二十幾度。這些身穿單衣單甲的士兵哪能經得住這等酷寒,而且氣溫還在下降。
當氣溫達到零下四十度的時候,已經有好多兵將凍死在了冰天雪地里。沒死的也不能動,基本都是全身發青,顫抖的萎縮成一團,等待著死亡。
魯智跑到大帳建議馬上撤軍,章世明看到如此狀況只好勉強的接受:「魯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大王,我看是日月城搞的鬼,咱們快撤吧,不然恐全軍覆沒啊。」
「混蛋,居然用邪術來對付我,我饒不了你們。」
但罵歸罵,該撤還得撤。此刻章世明不再自負,為了繼續活著終於聽從了魯智的建議,下令快速撤軍。
可是他的敗局已定,看到敵軍有撤退的跡象,羋天耀馬上命令日月城將士出城殺敵,林鴻得令召喚出星芒從城上直接飛下,釋放布拉奇和蚩尤,以全部的力量應對。親自擔任先鋒,與將士們一起殺向大營。
正在撤退的士兵被衝殺的亂了陣腳,手腳凍得僵硬,哪裡還能還手。章世明組織反擊,蕭天和魯智沒有被天氣影響太多,不過也不那麼的輕鬆,因為他們面對的是林鴻。
伏虎先拔其牙!
林鴻殺到簫天面前,日月神劍指著簫天大嚇:「大膽蕭天,你往哪跑,林鴻前來戰你。」
蕭天冷笑:「哼,卑鄙小人,不講信義。」
「虧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將軍,難道不懂得兵不厭詐嗎?」
「那又怎麼樣,你能殺我嗎?」
林鴻咬牙切齒:「必須殺了你。」
蕭天輕蔑道:「想打敗我你做不到,魯將軍,讓咱們一起把這個日月城的少城主斬殺吧!」
蕭天說話的這頓功夫魯智來到了身邊。兩人雖不和,面對敵人時還是選擇了共同進退。
林鴻調用神獸之力,斬天術第四式直取二人。面對兩個久經沙場且修為深厚的老將,冒險得不償失。第一招即是殺招,爭取速戰速決。
巨山壓頂蹦汝前,一分二者今生完!
本來還挺自信的蕭天目睹斬天術之威馬慎重起來,奮力抵擋,將火雲槍舉過頭頂,發出火紅色的烈焰。再看魯智,自知不能敵的情況下做出正確判斷,以躲避應對。
一蕭天和噴火獸倒地,沒有了聲息,簫天的身體被劈成了半,噴火獸也再無法釋放出火焰,好像一盞熄滅的燈一樣靜靜地躺在地上。這招斬天術在融合了神獸力量后能達到比自身強勁雙倍的威力,試問蕭天怎麼能夠抵擋。
魯智提前躲避受到輕微波及,嘴角絲絲滲血。簫天的死多半因為自大。和他兄弟杜天德一樣死於狂妄,自不量力。林鴻很對的起他們,用同一種方法將二人殺死。
「想不到你這麼強,我不是你的對手,來吧!」
魯智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準備決戰。
「魯將軍,我知道你是忠義之士,也是將帥之才,更是國家的棟樑。如果你肯投降於我,我們一起光復林氏,你看如何?」
通過父親的介紹林鴻對魯智印象不錯,假如魯智能明珠暗投,對他來說就又得了一員有勇有謀的大將,對復國百利而無一害。
「我魯智覺不會做降臣。」
「哼!不做降臣,那你背叛林氏又怎麼講?」
魯智道:「你說的沒錯,我魯智的確沒出手拯救林氏,我已經做錯一次,決不能有第二次,林鴻是你個人才,我縱使不能戰勝你,也不會當俘虜,來吧!」
林鴻不再勸說,持日月神劍,破劍殺。
魯智手中金鐧迸發出靈元力將日月神劍盪開。林鴻轉身又是一劍,魯智以護臂金環抵擋,花紋豹襲擊林鴻,被邁星芒結界阻隔,震退。
魯智將手中的金鐧拋出,光芒四溢殺奔林鴻。林鴻眼疾手快巧妙避開,半空中的金鐧改變方向追擊殺來,運動軌跡和陸星河的追魂刀頗為相似,天眼開,連續兩道七色神光打退金鐧。
戰鬥到此,林鴻慶幸自己的選擇,快速將簫天擺平,星芒再次釋放保護結界,魯智無法攻破,回退幾步,二人拉開一段距離。
星芒提醒:「小子,快點融合我的力量,憑你自己打敗這老小子很難!」
林鴻道:「不用,我要打服他,我要讓他為我所用。你專心的把花紋豹給老子看住,別殺它,否則魯智會恨我。」
天眼再開,魯智將金鐧一橫,轟隆一聲,擋住七色神光,連連後退,雙臂以及體內皆被巨大的衝擊力所傷,依靠著金鐧支撐站在原地。
「魯將軍,感覺如何,想活命就投降。」
「哼,痴人說夢!」
魯智步履蹣跚地向前移動。林鴻不敢小瞧,再用斬天術,不過此招控制力度極好,魯智絕不會被劈死,目的是讓其喪失戰鬥力。但事以願為,當斬天術劈出的一霎那,魯智居然快速的動了起來,瞬息間就來到林鴻面前,林鴻暗叫不好馬上開啟武皇盾,金鐧實實在在砸在其上。萬幸林鴻反應快,僅僅被震退了幾步,魯智沒有追擊,已現虛脫,還沒有倒下。
「得回老子剛才注意力集中,不然就翻在這了,這個魯智還真不簡單。魯將軍,你已經沒有退路,我是天行正統的皇族,你助我不會被天下人說成叛徒,希望你考慮考慮。」
魯智道:「我這一輩子唯一做錯的事就是投奔了葉心,但我不後悔,因為他救了我的母親,我知道你是正統皇族,但我卻不能再次為林氏效力,你很厲害,也很有頭腦,我希望你能成功,光復天行,今日能死在林氏手裡我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魯智眼神中體現一股釋然與解脫。
「那你的母親現在在傲天城嗎?」
「不在了,她已經不在了,我就要去找她了。」
林鴻之所以會問這麼一句,是因為如果魯智回答是,那麼自己不會殺了他,但會廢了她的修為,讓他在晚年能夠盡孝道。可魯智的回答不是這樣,也就不會那麼去做,因為如此是在侮辱對方。
「魯將軍,我的確不想殺你,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
「你既然不忍心殺我,那就只好我自己解決了。」
林鴻沒再勸說,魯智說的正是自己的意思,這才是對將才最好的人生結局。
「啊」
一聲悲鳴,魯智緩緩倒下,用那把征戰無數的金鐧擊中自己頭顱,結束了生命。
兩員大將連續被殺,章世明軍失去反敗為勝的機會,戰鬥僅僅進行半個時辰而結束,章王軍團全線潰敗。蚩尤和布拉奇幾乎是幾百個軍士一起掩殺。無論從身體還是氣勢上人族軍團都沒有辦法抵抗,二十五萬大軍頃刻間被消滅。逃離的部分也被祖傲童和歐陽婷阻截住一一斬殺。計劃已然成功,雪女撤去冰雪世界。
看著屍橫遍野的城外,林鴻心思繁重,命令道:「一息尚存者留他們一條性命!願意投降者,即可成為我軍的一員,不願意者也不要為難,給些糧食讓他們返回家園吧!」
這場仗打的很完美,日月城三萬軍團只損失寥寥數百,而章世明軍團幾乎全軍覆沒,其中凍死大半,剩下兩三萬奄奄一息者表示投降。章世明在亂戰之中一樣沒有逃脫,被空明神箭射穿心臟,死在了亂軍之中,死的普普通通,平常無奇。
日月城歡天喜地般慶祝這場前所未有的勝利。此戰過後黃龍城軍團不足五萬,群龍無首,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林鴻問羋天耀:「我們是不是錯了,二十幾萬人就這麼被我們殺了。」
羋天耀道:「少城主不愧是林家的後人,有慈悲心腸,戰爭就是這樣,他們不死,我們死。」
林鴻嘆了口氣:「是啊,想活就必須將敵人殺死,萬古之理!沒人可以改變」
魯智死後他的坐騎花紋豹選擇引爆身體。林鴻由衷的感慨魯智死的可惜,連坐騎都能如此,主人志氣可想而知。下令厚葬魯智及戰死的敵軍士兵,他們也是人,也是父母所生,戰亂並不是他們的選擇,死後也應埋在黃土之下。
趙天霸問:「章世明的屍體怎麼辦?」
「一起埋了吧,他都死了,一切的恩怨也就結束了。」
「埋在一起還是單獨下葬?」
林鴻說:「這些人都是因為他而死,他雖然生前為王,死後不過也只是一樣沒有靈魂的軀體,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就讓他和這些將士一起長眠在一起吧!但願來世不要重蹈覆轍。」
日月城北五十里,立萬人墳墓二十座,以安亡魂!
日月城以三萬微弱之兵擊敗擁兵二十五萬的虎狼之師,在靈界大陸來說是史無前例的壯舉。總結這場大勝,最大的功臣非雪女莫屬。沒有她的冰雪之術,任憑林鴻如何英勇,羋天耀如何智謀,也難以獲此大勝。
事後雪女悶悶不樂,林問其緣由。
「我雖為妖,從未沒有傷害過一人性命,今日數十萬人卻因我而喪生,哎!」
惆悵,雪女很惆悵。
林鴻勸解:「姑姑心地善良,今日之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剛剛我也和姑姑一樣有過如此感想,但羋天耀告訴我戰場就是這樣,請姑姑不必自責。」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我這樣屠殺生靈,必定會招來上天的懲罰。」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有我,一切的命令都是我下的,我才是決策者,如果上天要懲罰,也是懲罰我。」
雪女轉過頭去,望著天空:「傻小子,你是人,我是妖,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說了,一切由我來承擔,上天賦予了我這樣悲慘的命運,我還能怕它再來的猛烈點嗎?」
「我不是要你承擔責任,我的命是你救的,為你付出又算的了什麼呢?我只是心裡難受。」
「姑姑,我們共同經歷過生死,我們是親人,以後不要這麼說了,好嗎?」
雪女笑了笑:「行了,去和他們慶祝吧,我也要回夢幻空間了。」
提起夢幻空間,林鴻突然有個疑問:「姑姑,那條水龍究竟為何物,你為什麼要留下它?」
雪女回答:「它和我一樣,屬於冰系物種,在靈界大陸已屬稀有,我要把它培養成真正的冰系強者。」
「有這個可能嗎?」
「本來希望很渺茫,但有我在,再加上你夢幻空間修鍊的特殊性以及萬年冰晶就能成,到時候你不要太驚訝,它會很強大的。」
林鴻微笑:「驚訝,可怕,還能有布拉奇可怕嗎?」
提及布拉奇,雪女臉上多了一份紅潤:「好了,我回去了。」說完消失在原地。
林鴻用神識傳遞:姑姑,怎麼了?要不你和布拉奇見個面吧。
雪女回傳:再說吧!
五天後,密夜與烏雲軍團彙集日月城,林昊晨親筆書信邀請二城共討黃龍章世明殘部。
南天讓和歐陽亦雄早已準備妥當,又兼日月城大勝,信心倍增。南天讓言:我的心血終於得到了回報,林氏父子果然有從整河山之心,再造乾坤之力。為創造我南氏輝煌而奮鬥。
歐陽亦雄言:助我女婿征討黃龍,壯大歐陽氏族。
二人都有各自的理由,也有各自的私心。
日月城大殿,歐陽亦雄高興萬分:「這一天終於來了,我們一定會拿下黃龍城,從而擁有這一地區最強的實力。」
林昊晨說:「剿滅黃龍,讓葉心知道,天下還不是他的,林氏未滅。」
南天讓說:「對,我們一起從整河山。除賊救國!」
客套話言罷,正題開始,林昊晨提議,三家聯合出兵,需要一統帥。歐陽亦雄說當即提議由林鴻擔任,南天讓沒有異議,林昊晨也沒有避嫌。的確,無論日月城還是密夜與烏雲,林鴻是最佳人選。如果非要找出一個競爭者,那便是羋天耀。而此時有人真的提出異議,認為羋天耀更為適合,這個人是林鴻。
「我林鴻雖然有些能力,可也只是單打獨鬥,戰爭不是兒戲,統帥為重中之重。我更願意當一名將軍,衝鋒陷陣。至於總攬全局,調兵遣將遠不及羋天耀。」
對於這個觀點,三位城主也沒做太多的反對。然而羋天耀堅持不肯接受,最後依舊由林鴻擔任主帥,羋天耀輔佐,可自作主張。
眾人散去,陸星河問羋天耀剛才為何堅決不擔任主帥?羋天耀的回答是:「我是臣,林鴻是主。」
陸星河言:「林鴻說的沒錯,你才是最佳人選那,這是數萬人的大軍,他從來沒有做過主帥,更不知如何統領?」
羋天耀道:「無妨,他是少城主,在我看來,是光復國家的希望,早晚都會有自己獨當一面的那天,這次正好是一個機會。」
「可也不應該拿幾萬人的性命開玩笑?」
「呵呵,陸兄多慮了,你與林鴻交情至深,又與他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你感覺他是無能之人嗎?至於統兵作戰,我會盡心在一旁輔佐,決不會出事。」
黃龍城在得知全軍覆沒和章世明戰死的消息后大亂,本就支離破碎的城地又被披上了黑暗的外衣。百姓們惶恐,士兵們膽寒,大臣們絕望。章世明的幼弟章丘暫時接管政權,派人將敗報傳到傲天城請葉心定奪。章丘相比於其兄章世明以及章世光性格有著極大的不同,其人心善,常常建議兄長善待百姓,只可惜兄長不聽其言。接權的第一天章丘便祭天請求百姓原諒,奈何為時已晚,百姓對章家痛恨萬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改變。而上天似乎也不願給予章太多的時間重振家風。日月城大軍到了。
天行帝國葉氏政權三年,(林氏政權三千六百九十年)夏,日月城少主的林鴻聯合密夜南天讓和烏雲歐陽亦雄,共起八萬軍團北上,直取黃龍城。命陸星河,慕雲東,祖傲童各領五千軍團為前部先鋒。羋天耀為大將與自己統領大軍。南越,南龍,歐陽輝,歐陽婷等隨軍出征,三城聯軍幾乎傾巢而出。
章丘聽聞大軍到來,命令全城迎敵,城內所有年輕的男人全部參軍,共同保衛家園。百姓們還沒有從喪失親人的悲痛中緩過來再被強行踏入戰場。另外昭告御南境內所有其城主前來支援。
此時御南境內,尚有六城意向不明,總計約十萬軍團左右。接到章丘的命令皆沒有行動,他們不是不動,而是想待機而動,若日月城軍大敗,會發兵幫助章丘剿滅叛亂。但如果章丘敗了,林昊晨成為黃龍的主人,也會默認事實。所以說,此戰日月城必須的獲勝,失敗不能承受。
三城軍團不超十萬,此次調用八萬,已經是最大的限度,戰敗等於喪失所有軍力,結果必定是國破家亡。黃龍城下,聯軍氣勢如虹,喊殺聲震天。把守城兵將嚇的各個心驚膽戰,有的甚至直接選擇逃跑。章丘下令:逃跑者,格殺無論。心中咒罵兄長的魯莽以至今日之豁。
林鴻和在場很多人第一次來到州國都城,黃龍城無論從高度還是規模上都比日月城大。
羋天耀道:「我軍應趁氣勢震天連夜攻城,減少不必要傷亡。命每名士兵準備沙袋,要求裝滿,攻城的時候直接壘一條天梯助全軍將士衝上城去。」
林鴻道:「就按將軍的意思辦。如果讓姑姑再次動用冰雪之力豈不更好。」
羋天耀道:「不可,我們現在面對的不僅是幾萬殘兵,還有近百萬的百姓。這樣做與屠殺無二。再者我軍若想強大,需要百姓的支持。沒有足夠數量的人口,就不會有更加龐大的軍團,我們是魚,百姓是水,我們是水,百姓是泉。」
林鴻恍然大悟,自己幾乎犯下滔天大罪:「是啊,沒有百姓的支持,我們什麼都不是,更別說將來有什麼作為,百姓在,復國才有望。」
深夜,聯軍敲起攻城戰鼓,八萬大軍分批依次進攻。黃龍城內守軍不多,章丘能力平平,沒有章世明的領導能力。指揮守城雜亂無章,導致黃龍軍心不穩,逃兵逐步增加。全城陷入混亂局面,兵將守城無序,百姓人人自危。
「布拉奇,蚩尤,給老子出來,把城門給老子打碎了。」
林鴻做全力一搏,召喚出布拉奇和蚩尤共同作戰。
布拉奇飛到城門處,強弓硬弩對它沒有一絲影響。火行之力將半丈厚的城門直接打個粉碎。蚩尤帶領大軍沖入城去。戰鬥呈現一邊倒的局面。僅僅兩個時辰,日月城便大軍取得了黃龍城的控制權,章丘被祖傲童所殺。林鴻入城下令任何人不得傷害百姓,歸降者一律不殺,分發錢糧以安民慌亂。同時利用林氏皇族的身份收復臣民之心。
從葉心派兵討伐日月城到林鴻軍攻破黃龍僅僅不到一個月時間。消息傳到傲天城,葉心大驚,可也毫無辦法,自己暫時不能出戰,派出去的軍團又損失殆盡,傲天城剩餘軍團尚需訓練,所以縱然怒氣衝天,也只能將討伐日月城的事情暫緩。等自己傷勢痊癒再剿滅國內所有叛軍。
兩個月後,黃龍城局勢穩定,百姓們由於沒有遭受到屠殺,還得到了補償,漸漸的默認了易主的事實。林鴻提議,將黃龍百姓全部遷往日月城。遭到眾人的反對與質疑。
陸星河問其原因林鴻回答是無奈之舉,黃龍城已然破舊不堪,距離傲天城太近,容易被攻破。遷回日月城,那裡是大本營,容易統治,並且現在日月城規模不小,完全有能力擱置百姓。
慕雲東道:「黃龍城足有百萬人口,這麼大規模的遷移,會遭受到百姓的反對,甚至動亂!」
祖傲童對此觀點贊成,擔心弄巧成拙。
林鴻道:「願意遷移者,獎,不願意者,殺。」
什麼?這是什麼話?怎麼可以這樣?
林鴻繼續說:「在百姓沒有暴動之前完成這件事即可無後顧之憂。」
陸星河極為反對:「這麼做太狠毒,那些不是軍團也不是修鍊的散人,而是手無寸鐵的平民。」
歐陽婷也反對:「不行,我下不去手。」
祖傲童亦是如此:「師弟,能不能想想其它的辦法。」
總之眾人紛紛表示不同意,唯獨羋天耀一直沒有發言。
林鴻鴻看了看大家,默不作聲,轉頭回應道:「這是命令。」
命令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權威,林鴻第一次以這樣的口吻對待陸星河慕雲東這樣的兄弟,祖傲童這般飽含親情的姐姐,歐陽婷這般感情至深的愛人。
眾人沒有料到林鴻會突然如此。林鴻重複了一句:「這是命令,去執行吧!」
說完獨自一人迴轉後堂。
祖傲童很驚訝:「師弟今天怎麼了,怎麼會這麼說話?」
歐陽婷道:「是啊!為什麼會這樣?真是找打!」
陸星河道:「難道是狼血又發作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狠心,這麼冷酷。」
慕雲東說:「不管什麼原因,這樣大的遷移,短時間內肯定沒法完成,而且傷害百姓的事情我不會去做。」
南龍道:「對,不能這樣做,聯軍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看樣子公子脾氣又上來了。
南越馬上制止:「不得胡言,表弟是三軍主帥,你怎麼能這麼說。」
南龍道:「就算這樣,傷害百姓的事你乾的出來嗎?」
南越沒有回答,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平日里愛護百姓的林鴻會有如此決斷。南龍又說:「既然大家都不認同他的觀點,那就聯手推翻他,我一會就派人回日月城,請三位城主定奪。」
歐陽輝表示同意:「我看南少將軍之言有理。」
一直沒說話的羋天耀此刻語氣微怒:「怎麼,你們要聯手起事,違背主帥的命令嗎?」
眾人又是一驚:怎麼了?林鴻不正常,怎麼羋天耀這樣穩重的人也與往日不同?
南龍道:「對,不然怎麼樣,難道義兄你同意他的觀點?」
「我同意。」
眾人皆愕然:「為什麼?羋將軍你可不糊塗啊?」
羋天耀低聲問:「陸兄,慕兄,歐陽小姐,你們都是和主帥共同奮戰過的人,在你們心裡,他是妄殺生靈之人嗎?」
慕雲東道:「自然不是。」
羋天耀又問:「那你們的關係如何?」
陸星河道:「我和雲東是他的兄弟,歐陽小姐是他的未婚妻。關係自然不用說。」
羋天耀又問祖傲童:「傲童小姐和主帥一起長大,他是妄殺生靈的人嗎?」
祖傲童道:「不是,師弟從小心地善良。」
「那你們還拆他的台,你們不是兄弟,就是姐弟,還有親屬未婚妻,難道沒一個理解的嗎?」
歐陽婷語氣不再友善,問:「那麻煩你說明一下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羋天耀道:「好,我就說說,首先林鴻是帥,大家本不應該這麼追問,執行命令才是正道。但考慮到你們的特殊關係,那我就說說。第一,黃龍城是軍事要地,是御南地區的咽喉,可以說黃龍一破,從這裡發兵,可以攻打本地區任何一座城。這麼重要的地方偽帝葉心能放過嗎?必然前來搶奪。此地也就註定戰火不斷。生活在這裡,百姓們能夠長治久安嗎?能嗎?」
眾人不說話,羋天耀繼續說:「萬一哪日城破,這裡的人們難逃厄運。其次,把他們遷回日月城可以壯大我們的實力,使力量集中,容易控制。我們要推翻葉心,就需要這等實力。」
說道此,眾人皆不語,只有南龍再次提出疑問:「那也沒必要立刻執行啊,慢慢來唄。」
羋天耀反問:「你知道葉心什麼時候來嗎?這樣敗仗以憑葉心的兇惡豈能善罷甘休,如果他沒有受傷,估計現在就在城下了。還有,越早安置完畢,對我們重整軍力就越有力。可能大家最不理解的就是不願遷移者殺這句話,說實話這樣的辦法我也不太能夠接受,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好的選擇。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剜肉療創。只有這樣做才能使遷移的事情繼續下去,等他們到了日月城一切即會好轉。」
陸星河問:「如果因為殺害帶頭鬧事的百姓引起暴亂怎麼辦?」
羋天耀道:「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也是林鴻為什麼要在短時間內完成遷移的目的,就是要趁百姓沒有暴亂之前完成,也就不會有暴亂的出現。哎!可是你們不理解,林鴻現在的心比任何人都難受,因為這樣做會留下罵名,但為了百姓們的性命,不得不承擔。然而你們這幫最親近的人還如此反對,他這是要把所有的罪孽都自己承擔啊!」
眾人不說話了,此刻都已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過了一會祖傲童道:「將軍,你是這裡的大將,有絕對的話語權,我想提一個要求。」
一番高論完畢,羋天耀情緒穩定不少:「請講,能辦的我一定辦到。」
「如果有人帶頭鬧事,可否先判斷一下此人是否為惡,如果為惡,當殺之,否則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可否。」
羋天耀點點頭:「可以,但這樣的人如果始終執迷不悟,也只能除之而後快了,不能因為一個人使所有人丟掉性命。」
「好,多謝將軍成全,這樣以來師弟的罪孽會減少許多。」
羋天耀道:「既然沒人在有異議,那就執行吧,歐陽小姐你留下,末將有話要說。」
眾人散去,歐陽婷慚愧,道:「真沒想到,羋將軍這麼了解林鴻,遠勝我這個未婚妻。」
「歐陽小姐不要自責,本將本不想多言,我想請你去安慰安慰主帥,他現在的心情很亂。」
「恩,我知道了,遷移的事情將軍多費心,能不殺就別殺,我也不希望林鴻罪孽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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