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拋開大軍
卡扎爾和霍去病這兩個相互惦記的人就這樣經過短暫的敘舊之後,都因為自己所擔負的任務不得不顧全大局又帶著遺憾分開了,看著卡扎爾隊伍遠去的火把,霍去病命令回撤。
「不好啦,不好啦!」突然隊伍中傳出了這樣的驚叫聲。
大家都以為出什麼事了,趕忙圍觀,而霍去病也以為是匈奴兵從後面又殺回來了。
可當霍去病到達一群人的時候發現,張奎山正和韓彤正跪在地上搶救幾個被卡扎爾走時甩錘打死打傷的幾個士兵,臉上一臉焦急。
霍去病問道:「怎麼回事?」
胖子隆東強結巴的說道:「校校校尉,這這這是李廣麾下麾下的目標引導兵呀!」
一聽是李廣麾下派來的目標引導兵死了,這可把霍去病急住了,他從馬上一躍而下,然後跑到幾個士兵的屍體旁邊看了看。
霍去病帶領的羽林軍可以說都是新兵,別說對打大仗是白紙一張,對這草原更是白紙一張,衛青安排霍部去西雲國時,霍去病就是因為怕迷路所以才專門找李廣借了幾個目標引導兵帶路,可現在卡扎爾一鎚子竟將四個全打死了。
當然這個目標引導兵的功勞也不小,漢軍只有李廣才有,這是李廣訓練了十幾年才訓練出來的,都是從探馬中精心挑選的,對於草原哪怕是一個小土丘都知道在哪裡,衛青的大迂迴大穿插如果沒有這些目標引導兵可能真會完蛋。
大漠草原迷失方向造成慘痛代價的教訓在歷史上還是有的,就連衛青初戰匈奴時都三次迷失方向未能到達預定作戰地點,夜晚打仗找不到目標更是常有的事。
霍去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緊了緊手裡的單鉤槍環視了一圈兒漆黑一片的大草原,心中犯難了:西雲國在哪兒呀?
張奎山焦急的說道:「哥,沒有他們,咱們可就相當於失去了眼睛了呀。」
「是啊,這別說晚上了找不到,這就是白天草原也是一望無際,往哪兒走啊!」在一旁的范木竹順著霍去病的眼神看去也開始犯難了。
「這該死的王八蛋,早知道就跟他決一死戰!」焦急的霍去病一想到衛青交代的立馬到西雲國支援的事情就對卡扎爾恨之入骨。
范木竹看著霍去病問道:「校尉,怎麼辦?」
「原路返回吧!」張奎山說著就看著隊伍的後面繼續道:「現在離大軍應該不遠,另可回去,萬一我們要是真走錯了路,可就真貽誤了戰機。」
霍去病陷入了兩難境地。
「校尉,要不這樣,鄙人覺得跟著剛才那個匈奴將軍。」范木竹指著卡扎爾遠去的方向對霍去病道:「他是朝那個方向跑的。」
聽完范木竹的話,霍去病環視了一圈兒羽林軍兄弟們然後對著大家說道:「不回去了,跟著他們應該沒錯,趕快!」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霍去病作的這個決定,反正看眼神就感覺非常自信。
「駕……」
「後面跟上,不要掉隊……」
八百羽林軍百支火把就這樣在黑夜裡像一條火蛇一樣遊走於大草原。
……
天高氣爽,潔白的雲如花、如玉、如海浪般鑲嵌在蔚藍的天空中。
瘋長的原上草,已是一地的茂密。
風掠過,猶如排山倒海似,盪擊的胸懷,把讚美的詩句掛上天際。
再看那小河千曲百回,猶如銀蛇舞弄姿態,吟唱千年不朽的歌謠。
經過一夜狂奔的霍去病算是徹底的迷失了方向,從昨晚只是子時休息了一小會兒,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狂奔一夜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天大亮了,連匈奴人的影子都沒有。
停下腳步的霍去病騎在白雲龍駒上看著早晨草原的美景,但他的心卻不是心曠神怡。
范木竹焦慮的問道:「校尉,這,這可怎麼辦?」
「哥,人困馬乏,韓彤在後面壓陣剛才說都已經有幾個掉隊了!」張奎山說完就朝著隊伍的最後面看去,只見在隊伍的最後面十幾個掉隊人正瘋狂趕路。
霍去病無奈的說道:「這樣不是辦法,大家下馬休息,睡覺。」
「是,下馬休息!」
眾將士緊繃的弦終於可以放鬆了,大家開始下馬吃乾糧和補覺。
「哥,怎麼辦?」張奎山放眼望去別說人影了,因為打仗連野生動物都沒有一隻,顯得非常無奈:「這,這西雲國究竟在那兒呀?」
「昨晚那群匈奴兵也不見了,想抓個舌頭都抓不到!」范木竹也顯得不耐煩。
霍去病的臉上都愁開了花,騎在戰馬上看著人困馬乏的兄弟們也不是辦法。
霍去病大聲道:「張奎山!」
「在!」張奎山騎著快馬從後面就跟了上來。
霍去病看了看張奎山又看了看眾兄弟們然後堅定的說道:「你帶上人快馬加鞭回去稟報大將軍,請他定奪。」說完霍去病顯得有些內疚的繼續說道:「本校尉帶著隊伍再找找!」
張奎山問道:「來得及嗎?」
霍去病答道:「只能這樣,誰讓咱們都是第一次深入北疆,更何況這是匈奴的地盤。」
張奎山問道:「那個,那三個人不是老兵嗎?」說完張奎山就看向了齊東隆東強和范木竹後繼續說道:「他們不可能連這片草原的地形都不熟悉吧。」
「哼,什麼老兵,監獄的劊子手。」霍去病說完就抬頭看了看天空,心裡感嘆,這戰爭讓天上都不飛一隻鳥了,然後繼續說道:「在人家地盤上打仗,最熟悉的只有匈奴人,李廣的目標引導兵也算是半個匈奴人,他都訓練了十幾年,跑遍了這大漠草原的每一個地方。」
張奎山聽完之後眉頭緊鎖的看了看休息的隊伍后說道:「好,我馬上回去!不過……」
張奎山的吞吞吐吐其實霍去病明白也知道,這其實也是霍去病最擔心的為什麼不整體回去的原因,自打這目標引導兵死後,昨晚一夜都是漫無目的的狂奔而來,來的時候走了那些路,現在是什麼地方,他們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大家連回去的路線都不知道了。
霍去病放眼望去,草原大同小異沒有任何參照物,除了草就剩下茫茫的原了,特別是經過這晚上無方向跑了一夜后,現在身處哪裡更是不知道了。
見霍去病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張奎山還是一臉堅定拱手道:「那末將就只有慢慢尋回。」
「恩,一路小心!」說完霍去病將單鉤槍往泥土裡一插說道:「本校尉就在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