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灰吃黑

問玄細細聽著外面的聲響，似是有兩人極速賓士，這二人輕功算數上流，常人是難以聽出他們踏過屋頂的腳步聲的。問玄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打算就此睡下了，但隱隱約約聽到「黑玉戒」這三個字時，也忍不住前去一看究竟。

郊外，狂奔二里路不喘歇，任是「嶺外雙雄」也不得不停下來歇息片刻，「怎麼，不跑了」低沉的音調忽遠忽近地傳入「嶺外雙雄」的耳里，似是催命符一般，他二人身上直冒冷汗。「我二人初來朱石鎮，尚未與人交惡，與閣下也絕無冤讎，閣下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其中一人說道，「交出黑玉戒，我便不為難爾等」不知聲音從何發出，「嶺外雙雄」更是膽戰心驚。「前輩，我二人雖賊名在外，但『黑玉戒』如此珍貴的物什，我二人若是得手，又怎會逗留此處」還是剛剛那人說道。

「嶺外雙雄」是於黑風嶺外偷得福園鏢局所保的「朱玉杯」而得名，雖然當時福園鏢局總鏢頭「鎮南山」侯總鏢頭未在，但能從威震「三山兩湖」的福園鏢局手上取得紅貨，這二人也確實不簡單。

「我最後再說一次，『黑玉戒』交還是不交」一個灰袍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二人眼前，夜色漸濃，此人樣貌深深地隱藏於灰袍之後。「前輩，『黑玉戒』如此珍貴，別說此刻不在我等身上，就算是被我等僥倖取得，前輩想輕易取得也得露兩手讓我兄弟倆瞧瞧」還是那人說道。「前面教訓的還不夠？」原來一直不說話的另一人早已被灰袍人用勁力傷了咽喉，所以口不能言。

「嗖——」破空之聲入耳，一隻毒鏢已飛至灰袍人眼前，然後，毒鏢已經悄然不見。「你們自己找死」，不見任何聲響，灰袍人已至他二人跟前，不過「嶺外雙雄」也非浪得虛名，對危險的感知，已經先一步讓他二人有了動作，又一支毒鏢發出，灰袍人似是毫不在意，但怎料毒鏢中另藏玄機。「轟——」一聲爆響，灰袍人已被熱浪擊中，身體如斷弦風箏般向後方倒去。毒鏢中內藏蜀中風雷堂的雷暴火藥，一受勁力催使便會產生劇烈的爆炸。「若不是這廝如此厲害，我也不會用這最後的保命一招」還是那人說道。

「想拿黑玉戒，就讓老子看看你究竟是和模樣」那人一臉得意地向著倒地的灰袍人走去，「不錯，不錯，風雷堂的火藥威力確實不錯，不過，你們就此上路吧」話說著，灰袍人完好無損的站立起來，「額——」兩聲悶哼，「嶺外雙雄」脖間各自多了兩道紅橫，「流雲指，你——」「嶺外雙雄」再也說不了一個字了。「流雲指，好迅疾的指力，配合此人絕高的輕功，確實能殺人於無聲無息」問玄心中驚訝道，隨即將自己的氣息更加隱匿下去，「若被此人看到我在，我也必是『嶺外雙雄』的下場」。

「小朋友，看了這麼久，我也該送你上路了」問玄聞得此言，隨即提起全身功力向後方飛去。「小朋友，輕功還不錯，上路吧」灰袍人的聲音似在問玄耳邊傳來，但問玄絲毫不敢停歇，運足真氣，施展所學最上層的輕功飛馳。但任憑問玄如何飛奔，不出半刻間，他的右肩已被一隻手搭上。「嘩——」問玄一個劍指刺向身後，以指為劍，正是清風十三式第四式「風馳電疾」，此招是問玄所會劍法中變招最快的一式，若是此招尚不能對他產生絲毫傷害，那問玄估計只能束手就縛了。

「小朋友，這招耍的不錯，是清風弟子吧，那還是上路去吧」問玄眼中雖充滿恐懼但還存有一次求生的慾望，憑藉著清風山上的數年修行，堪堪避過了灰袍人這一指，不過灰袍人下一招隨即而至，問玄已然被逼入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