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再見

「當然不是用剛剛那種方法，聖杯的力量即使少了兩個Servant填充，用Avenger復活來消耗，也不是一兩天內能完成的，」

里姿萊希看著小烏三人緩緩說道，

「而且這個過程，對Avenger來說，難以承受。」

「沒錯沒錯，」

安哥拉·曼紐在旁不住地點起了頭。

「所以呢，女人？」

小烏沒有理會安哥拉·曼紐的反應，直視著里姿萊希。

「剛剛你們擊敗的惡之力量的形體，其實這裡的力量與聖杯的聯繫已經沒有那麼密切了，

但是它本身的力量依舊是聖杯的，而又是Avenger與聖杯的連接點，所以它沒有徹底脫離聖杯的話，Avenger永遠也只能留在聖杯中。」

「那要怎麼做？如果不是消耗完它的話，」

Saber看了眼地面上的污漬，別說地上就有一大片，天空還在源源不斷地落下來。

「可惜，因為失去了力量的具象體，沒法使用聖杯的機制使用它，

它需要一個新的憑依。」

「新的憑依？！」

聽到里姿萊希的話，Saber不由睜大了眼睛，這意味著什麼，這股力量本來就強大，而且充滿惡意，如果有了憑依，那不就是說這股力量會留存下來，如果失控，就沒有現在那麼容易讓它破滅了。

Saber一瞬間陷入了猶豫。

「不行，這樣的東西不應該再得到可以反撲機會，」

而衛宮切嗣斬釘截鐵地回絕道，本來是來拯救世界的，別到時候毀滅世界了。

『你的獎勵到了，去接受吧，烏爾奇奧拉。』

就在這個時候，小烏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使得他眼神一怔，

『居然是打了這個算盤，女人，獎勵居然就是任務本身。』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烏爾奇奧拉，這裡的存在不論是誰都沒有辦法，水和水只會互相融合，

但你的力量形式不同，你的油可以把這股水包起來。』

「噠一一」

「你要做什麼？烏爾奇奧拉，」

Saber對著突然走向黑泥的小烏問道。

「解決這件無聊的事，」

「pin！」

說著，小烏褪去了自身的歸刃，斜提著手上的黑翼大魔，不由分說地對著滿是黑泥的地面刺了進去。

「呼一一」

頓時，黑翼大魔的劍身周圍，開始慢慢地捲起旋風，劍刃一陣蠕動，宛如一條條血管般，開始貪婪地吸吮著地面上的黑泥。

『我在你的刀上做了手腳，全部解決之後，我就會把你拉回來的。』

想起腦海中最後留下的言語，小烏眯著眼睛，手掌向天空一抹，讓原本在做著死循環的黑泥傾盆而下，

瀑布般大小的黑泥，降落黑翼大魔上方之後，像存在一個隱形的漏斗，源源不斷地把黑泥匯聚起來。

「烏爾奇奧拉，你沒事吧？」

黑泥的形成和力量都見識過了，無比侵略性的觸感，Saber看著小烏這樣吸收黑泥，有些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如果是普通人，一碰到那股力量，就會被那力量污染，

看來他想到解決的辦法了，一絲被控制的跡象也沒有出現，」

安哥拉·曼紐這時倒難得平靜地安撫起Saber來了。

「看來，你的願望要實現了，Avenger，你的預感成真了，」

里姿萊希看著安哥拉·曼紐，溫柔地說道。

「是啊。。。」

安哥拉·曼紐收回注視著小烏身影的目光，看向里姿萊希，

「一復一日地看著這個世界，這樣的日子太久了，久得我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眺望著人類的生活、人類的醜惡、人類的喜悅、溫暖的光芒，

有點累了，我打算休息一會兒，這段時間有你陪伴也算是彌補了些我從未體會過的日常的遺憾，可惜我不太適合繼續待在那裡面。」

「這些都是你的決定，不用特意和我解釋，你知道的，我早已沒有了人格，無法感受到這些，

就我的分析來說，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可以讓聖杯繼續正常運轉，向那個目標前進，」

里姿萊希理性地述說著，看向那開始逐漸變淡的黑泥。

「滴答！」

水滴落在地面上，清晰地刻印在失去黑泥的地面上。

「不知道，現在的我算不算英靈呢，聽說英靈殿有很多的漂亮姑涼，

不過也無所謂了，有時候，閉上眼睛也是一種幸。。。」

安哥拉·曼紐的言語戛然而止，此時此刻，所有聖杯中擁有的黑泥已經完全進入了黑翼大魔的體內，而安哥拉·曼紐所留下的只剩下地面上的一雙腳印。

『有人說，邪惡之心將永存遠方，詛咒人世。那是嘲諷人類惡的必要惡，那是為鑄造飄渺的和平而存在的安全機構。並沒有人記得無記名的基石，逝去的日常，崩壞的自我，烙印的憎惡。見證這一切直到最後的碎片，在境界綻放著。』

「安哥拉·曼紐他？」

Saber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開口向里姿萊希問道。

「這是正常的情況，失去了媒介的他，沒有辦法在此界停留。」

「這樣子嘛。。。」

Saber低了下頭，雖然相識過程不美妙，但是Saber對每一次的逝去還是包含尊重。

「噠一一噠一一」

「你現在怎麼樣？」

聽到小烏接近的腳步聲，Saber看向身側詢問道。

「沒事，女人，」

對著Saber搖了搖頭，就現在而言，只是像把野獸鎖在籠子里，籠子外的人不會受到影響，除非籠子壞了。

「那麼，事情到這裡也就結束了，而聖杯因為失去了大部分力量，應該沒有辦法實現你們的願望了，

不過，按照慣例詢問下，最後的優勝者，你們的願望是什麼？」

里姿萊希的話音落下，原本最渴望聖杯的兩人，倒是沉默了下來，

「我的願望從來沒有改變，不過看起來，現在沒有辦法實現了，」

Saber微微地搖了下頭，衛宮切嗣的情況同樣如此，雖然聖杯已經還原如初，但是他的心中卻出現了更多的問題。

「給那個女人做一具適合的身體，」

小烏的話音落下，衛宮切嗣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你。。。？」

「不用誤會，現在她的狀況只有我能接觸，但我已經沒有興趣等待你們給她製作一具新的身體，」

說完，小烏直視里姿萊希的眼睛，

「做得到嗎？」

「這一點倒是還能夠完成，」

里姿萊希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愛麗絲菲爾靈魂所在之處緩緩現出了她的身體，甚至還特意為她具現了服飾，

「你的願望已經完成了，那麼，就要說再見了，

這次聖杯的力量被用盡，不知下次見面會在什麼時候了，」

隨著里姿萊希的聲音，她的身體一點點變淡，跟著天空漸漸消失的洞口，離開了三人的視線。

「咳咳。。。」

伴隨著咳嗽聲響起，愛麗絲菲爾的眼皮抖動，

「愛麗！」

衛宮切嗣立馬跑了過去，扶起愛麗絲菲爾的身體，

「切嗣。。。我怎麼了？」

「你沒事，一切都結束了。」

Saber看著兩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臉龐轉向小烏，

「你要離開了，是嘛？」

「沒錯，女人，事情做完了，是時候回去了，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

小烏看著天空，回應道。

「是嘛，雖然這次的事件超出了我的預期，不過最終也算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以後的旅途，願你武運昌隆，」

Saber同樣看向天空，感受著慢慢變暖的空氣，等待著破曉的光芒，對著小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