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貧如洗
宋憐跟在絡腮鬍大叔的身後走了近兩個時辰，還是沒有看到下山的路。
小小的身子已經到了極限了，她真的走不動了。
「大叔！」宋憐氣喘吁吁的叫道。
絡腮鬍大叔轉過頭看著宋憐，像是忽然發現宋憐一般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才笑道「往常都是我一個人在山上打獵，倒是忘記了身後還跟著你這麼一個孩子呢！跟著我走了這麼半天累了吧？」
宋憐點點頭，不是累了吧！是很累了！她現在只要一屁股坐下只怕是就站不起來了。
「小姑娘，是不是走不動了？」
宋憐點頭。
「來！我背你下山，還有半個多時辰的路就到了。」
宋憐本來還想推遲，一聽到說還有半個多時辰頓時就蔫了。
她是真的沒體力走了。
「謝謝大叔了。」
絡腮鬍大叔只是爽朗一下，背著宋憐便快步下山。
果真是走了大半個時辰，宋憐才看到山下散落在山腳下的村莊。
太陽西沉，絡腮鬍大叔背著宋憐走在村莊的小道時正好看到天邊金黃的夕陽。
絡腮鬍大叔住在村東頭最邊緣的一家，兩間茅草屋，院牆就是一排破敗的籬笆。
院子正中央有三兩隻小雞正在啄米，嘰嘰喳喳的看起來生機勃勃，牆角趴著一直瘦的皮包骨的大黑狗，看到他們進來垂頭喪氣的搖了搖尾巴。
「爹爹回來了！」一個光著身子的孩子從屋裡蹦蹦跳跳的出來了。
很瘦，那一雙大眼睛佔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看起來格外有神。
絡腮鬍大叔將宋憐放下，宋憐站在地上看著那個沒穿衣服的小男孩。
「爹爹，你今天沒有打到什麼獵物嗎？」小男孩翻看著地上的東西，沒看到什麼東西頓時失望的看著絡腮鬍大叔。
「今天運氣不好，陷進里沒東西。」絡腮鬍大叔撓撓頭，看起來很愧疚的樣子。
「虎子，你娘今天在家還好不好？」
虎子低著頭哭道「娘又病了？」
絡腮鬍大叔再顧不得其他，抬步急急地衝進房中。
宋憐看著這個叫虎子的小男孩，慢步走上他面前。
虎子這才注意到宋憐，大大的眼睛此時睜的更大。
「你是誰？」
「我叫宋憐。」
「你是我爹爹撿回來的！」
「算是吧！」
「那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不能逃跑。」
宋憐黑線，逃跑？
「你母親病了？」
「嗯！」虎子點頭，表情很是失落。
宋憐也不和虎子多說，直接繞過虎子走進茅草屋。
一進屋，宋憐就真的明白了什麼叫一貧如洗。這屋裡除了一個方桌，三個木凳，兩張木板床就什麼都沒有了。
木板床上只有一床爛棉絮，發黑髮黃。上面躺著一個面色蠟黃，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婦人。
絡腮鬍大叔蹲在床前傷神的看著那婦人，佝僂的脊背像是壓著一座大山。
看到這樣的場景，宋憐很難受。
即便是在現代社會，小康之家都害怕生病，更不用說這裡，這家裡也真的太窮了。
「大叔！」宋憐走上前站在絡腮鬍大叔的後面，輕聲叫道。
大叔回頭看著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小姑娘，我已經帶你下山了，你就自己自謀生路去吧！我們家窮，實在是負擔不起你的口糧。」
「大叔！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也不知道我是誰？」
大叔嘆了口氣，還想說話床上躺著的婦人已經睜開眼，有些失神的眼睛注視著宋憐。
「這是誰家的孩子？」聲音嘶啞，說的十分吃力。
「這是我在山上收獵物的時候發現帶回來的。」
「長得真好。」
「哎！」
「山哥，我怕是撐不過去了，只要我不在了你和虎子就好過了。都是我拖累了你們。」婦人瘦削的面頰露出深深的愧疚，她若是不生病，怎麼會連累的家裡成現在這樣。
「你這是說什麼！你要好好活著，你怎麼忍心讓虎子這麼小就沒了娘。」
婦人像是用盡了力氣，疲累的閉上眼不再說話，只是眼角沁出一滴枯竭的淚水。
大叔這才站起身疲憊地走到屋外，宋憐跟著大叔一起出門。
大叔在院中將今天獵到的兩隻野雞撿起來拎在手裡，步履沉重的出了院子。
「你爸爸……額！你爹這是去做什麼？」
「去拿獵物還錢給我娘抓藥。」虎子目光落在那兩隻晃晃蕩盪的雞身上，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口水。
看來這家裡是很久都沒有開過葷了！難怪虎子娘會這麼虛弱。
宋憐看著天邊，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虎子，你去照顧你娘吧！」宋憐看著虎子決定做些什麼。
虎子點頭，看了看宋憐小大人的囑咐道「你是我們家的人了，不許逃走。」
宋憐黑線，這小子！
看著虎妞進去茅草屋，宋憐才轉身在院子里尋摸來尋摸去。
還差三百多種東西她就可以升級了，到時候就能和系統兌換東西了。
宋憐像個小耗子一樣趴在地上，撿到任何東西都和系統交換，還真的讓宋憐交了一百多樣。
之前在院子里的小雞這時候圍攏到宋憐身邊嘰嘰喳喳的叫著，宋憐怕不小心誤將小雞交到系統里只能先停下。
「你們餓也不能找我啊！我又沒有吃著給你們。」
「嘰嘰……嘰嘰……」
宋憐拍了拍額頭，當真是傻了，人變小了智力也變小了？
誒！挖蚯蚓！說不定土壤里有不少可以交換的東西？
宋憐在水溝邊找了一處土地肥沃的地方，拿著一根樹枝開始挖土。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什麼臟不髒了，挖到一條蚯蚓就拿兩隻小木棍夾起來丟到小雞面前。
三隻小雞很快瘋搶一空，一邊挖一邊和系統交換。
等絡腮鬍大叔回來的時候，宋憐只差五十幾樣東西就可以升級了。
「你這是在喂小雞嗎？」
「嗯！蚯蚓可以喂小雞的！」宋憐看著大叔點頭。
「好孩子！」大叔摸了摸宋憐的頭提著葯進了茅草屋。
不過片刻，院子里就傳出一股中藥的苦味。
虎子從屋裡出來，看著蹲在水溝邊的宋憐，小跑著過來神氣的道「你很乖！沒有趁我不在偷偷跑掉！」
宋憐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小子有點欠揍。
「有沒有小河我們去摸魚好不好？」
「好啊！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