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篇_42

「你最近還好么？」

「應該挺好的。」褒姒不確定的道。

「挺好的，就好。有什麼事，都不要委屈了自己。」

「知道了。」褒姒幫路青染梳好了頭。「姐姐，你真美啊。」

「你不是一直都能看見我的樣子？怎麼之前不說，現在卻來稱讚我了。」

「之前，不想說。姐姐一直很美，比我還要美，我不想承認這一點。畢竟，本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

「怎麼這麼孩子氣。」路青染第一次聽到褒姒說這種話，感覺有些好笑，她一直以為，褒姒是不在乎這些的。

「姐姐，我很羨慕你。一直很羨慕你。」

「你羨慕我什麼？」

不能出去玩兒，不能吃飯？

「羨慕你長的好看。羨慕你總是那麼開心。羨慕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做自己。」

「阿姒。」

路青染看著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慶幸過，別人看不見你。當初，你叫我遮掩容貌，我也是因為，嫉妒你，所以一直不聽話，這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被洪德威脅和利用，被送到周國，其實，都是我自找的是不是。」

「阿姒，你後悔么？」

褒姒眼神迷茫一瞬，隨後堅定。

「不，我不後悔。」

「那就對了，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沒必要想那麼多，我們只需要知道，現在做什麼，將來要怎樣。」

「可是，世上的事，並不是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你指的是什麼？」

「……我想要姬宮涅重新愛上我，重新，對我那麼好。但是，萬般手段，都沒有用。我們之間，只有無盡的爭吵。」

「阿姒，委屈么？」

褒姒咬唇，眼中浮現淚水，點了點頭。

她本來以為，路青染會安慰她，卻沒想到，最終，路青染的話卻是：「可是，這是你該受的。」

「為什麼？」褒姒不可置信的問。

「你覺得，姬宮涅是傻子么？」

「……不，不是。」

相反，姬宮涅很聰明。

「你覺得，你對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他看不出來么？」

「……看的出來。」

「看的出來還是幫你，那時他是真的愛你。可是，一個人，總有被傷的徹底的時候。你想要挽回，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因為對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事事以你為先的人了。你覺得委屈，不過是因為，那個人是姬宮涅，而他曾經，沒讓你受過一點委屈。」

「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么？」褒姒眼中怔怔的落下淚水。「姐姐，我該怎麼辦。」

「挽回，需要時間和努力。看你肯不肯用真心，又肯付出多少。時辰差不多了，帝辛該來接我了，日後多保重。」

「姐姐。」褒姒叫住了路青染，「祝你幸福。」

「也祝你，幸福。」路青染沖著她點了點頭就走了。

婚禮雖然很盛大，但賓客沒有多少，兩隻鬼又吃不了酒席，所以，酒席折算成了錢，發給了街上圍觀的民眾。

路青染和帝辛拜過天地之後，就出去散步了。

去了上次見到螢火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