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再現丘府
誰又曾想到,丘府的丫頭少爺們會在皇宮內再聚?
當采萱出現在『斜陽宮』時,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采萱與君燁兩人都不可置信的瞪著對方。君燁張大了嘴巴,慢慢挪近,「你……你……我不是在做夢吧?誰來咬我一下?」
君不由分說的走過去,張開嘴便朝君燁的手臂咬去。
「啊!」君燁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手臂叫道,「二哥,你幹嘛?」
「是你說的,要別人咬你嘛。」君傻傻一笑,「呵呵,讓人家咬你,你是傻嗎?」
君燁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卻又興高采烈抓起采萱的雙手,「我沒有做夢!太好了,真的是你!」
「你……你就是叔父口的君燁三皇?!」她只當是重名之人,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皇。
「我不想騙你的,你不要生氣,」君燁急忙解釋道,「我原來是打算告訴你的,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君燁可憐兮兮的望著她,「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只是驚訝,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采萱無所謂的笑笑。看在君燁眼,卻不是滋味,自己在她心目真的這般不重要?
「采萱?你怎會出現在皇宮。」相思不解。
「我還準備過幾日便帶相思去找柳神醫。」丘懿宸疑惑的看著她。
提到她爹,采萱面色登時黯淡,哀傷慢慢籠罩。「我爹他……」
當眾人聽采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完后,無不氣得咬牙切齒。不用說,殺害柳神醫之人定是瀟瀟。丘懿宸更是氣得一掌擊碎旁邊的木桌。柳神醫是醫好相思唯一的希望,如今卻被那個可惡的女人徹底斷絕,叫他如何不氣!
相思面色微滯,慢慢的,她垂下眼。
「哇,好惡毒的蛇蠍美人啊。」小鈴鐺氣得叫道,「她真是要將相思姐逼到絕路。太可惡了!」
「我……」采萱躊躇著,慢慢抬走頭看向相思,「相思,你若信我,請讓我一試!」
靜靜凝視她半晌,相思倏爾輕笑,「我信你。」
丘懿宸望向她的恬靜,內心更是生出不舍,他知道失去武功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采萱,你呆在『鳳儀宮』萬事要小心,那老妖婦精明的很。」君燁擔憂不已,雖不想她去涉險,可父皇的身體確是有異,如今看來,老師的安排應是最為妥當。
「放心,」采萱朝他笑笑,轉過頭又道,「我會每晚時過來給相思接經脈。」
「好。」相思眸充滿信任的望著她,「我等你。」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醫好你,」采萱決然道,「只有你能治得住瀟瀟。」
「采萱,女間的恩怨就讓我們自己解決!」相思篤定道,面上嫣然一笑,「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好!我們絕不能讓她好過!」采萱也被挑起了復仇慾望。
「哇,相思姐,天下間將報仇當有趣的,恐怕只有你了。」小鈴鐺大笑道,「哈哈,好,算我一個!我也要加入到你跟采萱姐的報仇大軍。」
幾位男無奈的相視苦笑,她們還當這裡是丘府嗎?這裡是皇宮,她們要對付的可是皇側妃!
丘懿宸含笑的望著那個雙眸染光的女,只要她高興,無論何事他都會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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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面上無波無瀾的看著采萱,她眼的恨意如此之強,不用說,定是來皇宮為她爹報仇的。可笑的女人,先是無恥的勾引主,接著又是自不量力的妄想報仇。她是該嘲笑她一番還是該同情她的無知呢?
「母后,這位便是采萱姑娘?」瀟瀟嬌笑著走上前,拉起采萱的手,「真是個嬌美的姑娘啊,誰會想到是神醫呢。」
采萱厭惡的瞪著她的手。聽到她的話時眉頭微動。神醫?是啊,她是個神醫,怎會忘了自己的優勢呢?
采萱淡然一笑,反手用力的握住她,「瀟側妃才是絕世美人呢,采萱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呢。」
瀟瀟只覺手上微痛,隨即趕緊鬆開,仔細瞧瞧自己白皙的雙手,卻是什麼異狀也沒發現。抬起頭美眸微咪,緊緊盯住采萱,「采萱姑娘,這裡是皇宮不比民間。你的責任重大,皇上和皇后若是出現半點差池,我可是絕不會放過你!」
「采萱謹記。」采萱滿臉笑意,盈盈拜下身。那笑,竟讓瀟瀟想起了相思。她面色微慍,轉過身不願再看。
「呵呵,瀟瀟不必緊張。采萱這丫頭可是盡心的很,經她醫治,本宮的舊疾就不曾犯過。」柳皇后袒護采萱的意味顯而易見。
瀟瀟勉強笑道,「瀟瀟也是擔心母后和父皇嘛。」心下卻不得不正視,如今相思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而采萱又是皇后眼前的紅人。她必須要有所反擊,決不能坐以待斃。
「你照顧好君澈便是。」柳皇后淡淡一語,暗示她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是,瀟瀟知道。」瀟瀟乖巧的應下,眼底的慍怒不停翻滾。
「好了,你退下吧。」
「是。」
瀟瀟恭敬的退出『鳳儀宮』,臨走前采萱得意的神情令她更加氣憤。倏地,手上傳來一陣奇癢,瀟瀟下意識的用手去抓,誰知卻是越抓越癢。瀟瀟驟然想向剛才觸到采萱時的莫名刺痛,「是她。」
咬著牙緊握雙拳,竭力剋制住那種揪心的奇癢。瀟瀟暗自發誓,絕不會放過她們。終於,她耐不住手上的癢,鬆開拳頭迫不急待的兩手互抓,漸漸的,白嫩的雙手已出現血痕。
入夜時,采萱悄悄走出房間。等候在暗處的丘懿宸,趕緊拉過她施展輕功飛向『斜陽宮』。
相思早已候在房間,采萱也不多說,動作迅速的拿出事前準備好的東西,取出布包的銀針看了看相思,「會有些痛。」那種痛卻會令七尺男兒都熬不住。
「沒關係。」相思安撫的笑笑,「你儘管落針。」
「好。」采萱凝神聚思,手法嫻熟的朝她體內各要穴扎去。
突來的巨痛令相思身微晃,額上汗水瞬間滲出,雙手倏地攥緊,隨著銀針落下的穴位增多,痛也越來越烈。相思的呼吸漸漸渾濁,鼻息加重,汗水已順兩頰淌下。
她只覺自己的意識已現模糊,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痛才慢慢消失。
「好了。」采萱終於鬆了一口氣,抹抹頭上的汗。較相思身體上的痛,她是緊張到心痛。銀針要是有一處出現偏差,相思便會徹底失去治癒的機會。不管是她還是她,都是全力一搏啊。
相思終是體力不支的倒在榻上。恍惚間,她看到采萱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剎時湧出,全部流入桌上的碗。
相思掙扎著爬起來,吃驚的問道,「采萱,你做什麼?」
「我爹給我吃過好些稀世奇葯,我的血可以令你迅速恢復體力。否則,你很難應付下面的治療。」采萱說得輕鬆明快,相思卻是震撼不已。
良久,她才尋回自己的聲音,「采萱,我不會令你失望的。」奴婢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