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趙寒衣跟子沫開始接觸
「幾點了,你怎麼還不起來去吃早飯?」趙寒衣還在床上想著他做的那個夢時,同宿舍的一個室友端著飯盒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的趙寒衣,邊把飯盒放在桌上邊隨口說道。
「幾點了?」趙寒衣聽到室友說話,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由於他起得太急,忘記了自己睡在下鋪的事,頭頂不小心碰到了上鋪的床板,他不禁哎呦叫了一聲,抬眼朝上看了一下,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把身子朝床的外側轉了一下,把腳放到了地上,一邊彎腰穿鞋一邊問那個已經坐在桌邊開始吃飯的室友。
室友把筷子放下右手擼了一下左手手腕的袖子,把手錶擼出來看了一眼,回答趙寒衣:「七點半了。」
「天哪,這麼晚了!」趙寒衣三步並做兩步快步走到了門邊,迅速拿起裝著他牙刷牙膏的杯子,拔腿就往洗漱間跑。
「他今天怎麼了,怎麼跟平常不一樣了?」剛才端飯進來的室友邊看書邊把一個包子塞進了嘴裡,眼睛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垂下頭繼續邊吃飯邊看書。
趙寒衣在洗漱間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刷好了牙,又用水管里流出來的涼水把臉洗了洗,又隨手用水把頭髮抹了抹,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宿舍。
他把杯子朝桌子上一放,順手拿起了他的飯盒又走了出去。
走出宿舍后的他並沒有直接去食堂,而是去了他這段時間經常去跑步的那個操場,在操場大門那他先是朝整個操場掃了一眼,當他看到子沫在他東南方的方向正不急不慢地朝前跑著時,他的心裡一陣高興,把手中的飯盒趕緊朝草叢裡面一塞,也進了跑道,他的速度比平常略快了一些,很快地,他就跑到了子沫的後面,這時,他把速度放慢到跟平常一樣,做了個深呼吸后很是鎮靜地跑到了子沫右側,然後,把臉轉向子沫,他跟子沫打了聲招呼,又接著朝前跑。
子沫看到他,眼裡不自覺地一亮,快步了兩步追上他,對他說:「昨天,謝謝你了。」
「沒什麼,湊巧而已。」他邊說邊繼續朝前跑,只不過速度放慢了一些正好跟子沫跑在一條線上。
「嗯,」子沫想問他點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聽齣子沫有些猶豫,就邊跑邊對她說:「我是學法律的,你呢?」
子沫看他主動說話了,心裡一陣高興,她看著趙寒衣的側臉,語氣也變得極其輕快,說道:「我是學中文的,我媽喜歡寫東西,可沒有上過大學,她有些遺憾,就讓我上了中文系。」
「你媽喜歡?那你喜歡嗎?」趙寒衣的腳步放慢了一點,轉過臉看著子沫問道。
「我,還好吧!」對於學中文,子沫說不上喜歡,但也說不上反感。
「你說的有些勉強,那應該不是特別喜歡吧?」趙寒衣從子沫說話的語調里猜測道。
「嗯,」子沫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不知為何,她聽趙寒衣講這些,心裡竟然感到有些潮濕,也許是因為趙寒衣的細心吧?
「如果你不太喜歡,本科畢業后你可以考個你喜歡專業的研究生,現在,本科不是特別吃香,很多單位都要求研究生畢業了。」趙寒衣對子沫建議道。
「嗯,好,謝謝學長。」子沫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就知道嗯,好像沒有一點自己的思想似的。
「對了,你吃飯嗎?」趙寒衣感到自己有些餓了,就轉過頭問子沫。
「還沒,我一般是跑完步去食堂吃飯,今天起晚了一些。」子沫發覺自己在趙寒衣面前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她不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麼突然有些緊張,也許是因為這是趙寒衣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而且又說了這麼多的原因吧?她的心裡有著說不清楚的高興。
「嗯,那我們一起去食堂吧。」趙寒衣主動邀請了子沫。
「好,那我先會宿舍拿飯盒,你在哪裡等我?」子沫好像怕趙寒衣反悔似的,趕忙問趙寒衣兩個人等會見面的地方。
趙寒衣心裡有些想笑,說:「食堂門口吧。」
「那我現在就回去拿飯盒。」說著子沫就開始轉身,準備往操場的大門那跑,轉過身,她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些急不可耐了。
但她沒有再轉過身,她想繼續已經表現出這種樣子了,再巴巴地跑回去解釋,倒顯得自己很小家子氣,她不想讓趙寒衣對自己有這個印象。
而且,這時候她的臉是通紅通紅的,她也不想讓趙寒衣看到,她覺得讓他看到那樣的自己,自己會很尷尬。
而趙寒衣看到子沫先走了,他心裡的那塊石頭也落了下來,剛才他問過子沫之後就覺得自己的嘴有些欠,他不禁想自己怎麼想起來邀請子沫一起去食堂的,他不是怕請子沫客,而是他來的時候是把飯盒藏到草叢裡的,他可不想當著子沫的面去拿飯盒,可他不拿又拿什麼盛飯?而且她也不想讓子沫猜出自己是刻意跑到操場的,他現在還不想讓子沫看出自己是喜歡她的。
等趙寒衣拿了飯盒趕到食堂的時候,子沫她還沒有到,他拿著飯盒站在食堂門口等子沫的時候,有同學從裡面走出來,看他站在門口,就好奇地問他:「趙寒衣,你怎麼還站在這裡,食堂里馬上都要沒飯了。」
趙寒衣聽了,心裡也有些著急,他朝食堂里看了看,這時候食堂里打飯的師傅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怎麼辦?是自己進去,還是再等一會?
就在他有些猶豫的時候,子沫從西面的林蔭道走了過來,趙寒衣見她穿著一件紅色的收腰風衣,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當她微笑著走過來的時候,趙寒衣愣了,他依稀看到一個古代的女子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喜服從遠處走過來。
「趙寒衣,我們進去吧。」趙寒衣還在發愣時,子沫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當他聽到子沫說話的聲音時,他猛地嚇了一跳,為此,他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們出去隨便吃點吧,食堂里的師傅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說著,趙寒衣又轉臉看了一眼食堂,這時候,食堂里的師傅已經開始擦桌子了。
子沫隨著趙寒衣的眼睛也朝食堂里看了看,當她看到食堂里已經沒有幾個人時,她的臉忍不住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害的你也沒有吃上飯。」
「沒事,出去吃一樣的。」趙寒衣很少在食堂以外的地方吃飯,不是他不想像其他的同學一樣偶爾到外面的餐館小搓一頓,而是他知道自己的經濟情況,他的經濟來源主要依靠自己做家教,而做家教又不像公務員那樣能夠旱澇保收,即使不幹什麼,也可以不用擔心被人無緣無故替代了職務,而他做家教就不一樣了,如果哪天僱主對他不滿意了,說開就把他給開了,根本不需要理由,而他就會立即少一份收入,所以,他從大一開始做家教,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在僱主給他工資的時候,他都會先留出一部分作為不時之需。
不過這大學四年,他擔心的這種情況至今還沒有發生過,所以,他那份預留的以備不時之需的錢不僅從來沒有用過,還呈直線上升趨勢,前兩天,在他把學校的助學貸款還清的時候,手裡還有不少的余錢,而這些余錢就是他現在的底氣,況且最重要的是他因為成績優異,在他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已經有一家律師事務所跟他簽了五年的合同,並允諾他根據他的表現,如果在合同期內,他能在南京市的律師行業達到一定的知名度,他就可以成為事務所的合伙人,成為合伙人也就代表著他可以跟其他的合伙人對律師行的手藝進行利潤分成。
而這件事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有個習慣,什麼事在沒有最後確定的時候,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害怕中途萬一出現了什麼變故,而這個習慣還因為他小時候的一件事。
那時他只是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他從上小學一年級開始成績就比較優異,可也許是因為性格比較內向的原因,他跟同學的之間的相處不是那麼融洽,或者說是還沒有達到那種不分彼此的地步,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雖然成績優異,可從來沒有人投票選舉他為班幹部,也從來沒有當過三好學生,這一點,他一直都感到遺憾,可他一直沒有跟別人說過,他的個性也一直沒有因此刻意改變過。
可是這一天,有同學告訴他:「聽說今年班幹部要重新定,原來的班長只是跟同學處的好,學習都不行,老師說了,這次不再選舉,而是由老師自己決定由誰來當,你學習好,班幹部那一定是你了。」說這話的同學,他父親也是學校里的老師,說的話可信度應該還是比較高的,趙寒衣他聽了心裡不禁就美滋滋的,回去后,他把這事告訴了爹娘,爹娘也為他感到高興,並教導他就是做了班幹部不僅還要努力學習,還要跟同學們盡量地保持良好的關係。
他點了點頭,這天吃過午飯,他就早早地到了學校,他先把教室里的地都掃了一遍,然後把又用一塊抹布把老師的講台和同學的課桌都擦了一遍,而這一天並不是他值日。
當同學陸續來到班裡的時候,看到教室里乾乾淨淨的,都覺得奇怪,而他笑眯眯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同學,同學們看到他這樣,大部分人都猜出來這是他打掃的。
有的同學過來謝謝他,他只是擺手說不用謝,可他的這個做法讓他們的班長不高興了,他走到趙寒衣的跟前說:「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當班長?」
趙寒衣聽了,覺得有些尷尬,趕忙擺手說:「沒有,沒有,我不是要當班長,只是我今天來的比較早,沒有事,就手把這些做了。」
他這樣說,班長才不再說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可他沒有想到的事,他媽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她在跟別人聊天時,無意間地說出:「俺娃說了,今年班幹部看學習,老師有可能選他做班長。」他媽說這話時,一臉的驕傲,偏偏他們班長的媽媽就在跟前,她聽到這事後,回家后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孩子,他孩子聽了,那個氣啊,第二天上學,就把他堵在了路口,問他是不是想做班長,趙寒衣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有些害怕,趕忙矢口否認,並再三保證不會搶他的班長職務他才作罷。
過後,老師還真的單獨找過趙寒衣,詢問他如果讓他擔任班長之職,他願不願意,趙寒衣想到那個同學氣勢洶洶的樣子,哪裡還敢對班長的職務有任何的奢望,他趕忙對老師說:「我不行的,我跟同學之間不知道怎麼相處。」
老師看他說的也是實情,也就把另選班長的事情放棄了。
但是從那以後,趙寒衣就開始低調,也不敢隨便幫助同學做什麼事了。
後來,在他收到錄取通知書後,他媽媽為了慶祝他考上了大學,讓他到集上割幾斤豬肉回來包餃子,才知道他的那個小學班長初中沒有畢業就不上學了,跟著他爸在集上賣肉,他見到趙寒衣,提到原來的那件往事,還忍不住想笑,說:「當初怎麼就看中那個班長的職務呢,不僅不掙錢,還要吃苦受累的,也不知道圖個啥?」
趙寒衣給他肉錢,他也是說什麼都不願意要,說什麼趙寒衣以後是有大出息的人,只要以後不要記恨了他這個老同學當初莽撞的行為就行。
而現在,面對子沫,他突然特別想把自己跟律師事務所簽了合同的事情告訴她,所以,在子沫對要出去吃飯的猶豫的時候,他低下頭小聲對子沫說:「咱倆出去吃飯,就權當是為了給我慶祝我簽了律師行的工作。」
子沫一聽,他跟律師行簽訂了合同,想到前段時間自己在人才市場看到的情景,她對趙寒衣不由心生了幾分佩服。
兩個人邊說話邊朝學校的大門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