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二合一章
秦凡笑道:「其實我的目標不大,能把揚州全得了,咱們也就可以休息了。
不等喬朝蓉說話,秦凡又道:「四周只有還有危險,咱們又處於危險的地帶,就不會平靜下來。」
喬朝蓉轉身,輕輕的拉著他的手道:「無論怎麼樣,夫君,你一定要小心一些。我們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去性命。」
秦凡捏了把她的臉蛋,「誰死的都會很容易,唯獨我是殺不死的。」
「吹牛。」喬朝蓉莞爾。
四萬兩銀子確實沒有那麼好拿,幾天後那邊就傳來了消息,歷陽吳家不僅得到了喬十一的被丨捕的消息,還把張銘派去送信的人,給暴打了一頓。
「喬十一,你交了個好朋友啊。」
秦凡站在地牢外面,看著喬十一,目光平靜。
「管家,這不管我的事情啊。我已經按照我能做的都做了。他怎麼知道消息,我真是一點都不清楚。」
秦凡道:「此人既然能把這種生意做這麼大,哪能沒有一點能量。」
喬十一訕訕,不知道秦凡是什麼意思。
「把他放出來。」秦凡回頭說道。
獄丨卒急忙打開丨鎖,推開牢門。
「出來吧。」
秦凡說完,轉身往外面走去。
見喬十一猶豫,獄丨卒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罵道:「你小子還坐牢做上癮?沒毛病吧?」
喬十一被他一巴掌拍的頭暈眼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趕緊追了出去。
官寺大堂內,張銘坐在上面,秦凡坐在一邊的胡凳上。兩人喝著茶,聊著天。
喬十一神情頗為狼狽,走進來,見到兩人這般模樣,猶豫了下,站在一邊。
秦凡喝了一口茶,茶水有些苦澀,澀味在舌丨尖泛濫,弄得整個嘴巴都是一股濃濃的苦味。
他還從未喝過這樣的苦茶。
「這是什麼茶?」
張銘道:「是無名茶,縣裡有人從山上採摘下來,沒有名字,也沒有取名。這味道太苦,也不是什麼好茶。」
秦凡笑道:「苦成這樣,你還喝?」
張銘道:「苦能提神,這茶對於我來說,作用很大,喝慣了,也就不覺得苦了。但還能提神。」
秦凡嘆道:「是啊,就好像有些人一旦利欲熏心,就不覺得害怕,永遠抱著僥倖的心裡。」
張銘放下茶杯,看著喬十一笑了笑,說道:「喬十一,這裡要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要不要?」
喬十一心裡狂喜,急道:「我願意將功贖罪,多謝大人給我機會。」
張銘道:「我可沒有給你機會,以我看,你就該砍頭。」
喬十一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給你機會的是你主丨子。」張銘板著臉道:「讓你管理一個傢具廠,這麼好的差事你不好好做,還想著歪丨門丨邪丨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砍了你你也是咎由自取。」
秦凡擺手道:「別嚇唬他了。把條件跟他說。」
張銘點點頭,淡淡道:「喬十一,現在我可以立即放你走。」
喬十一怔道:「真能放我走?」
「怎麼你還想逃不成?」
喬十一忙搖頭表示不敢。
「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張銘肅然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去九丨江歷陽,把那四萬兩全部要回來。你的死罪便可免除。」
「我去,我去,我一定能把四萬兩要回來。」喬十一說完臉色又苦了下來,「只怕我難以完成。」
張銘面上露丨出微笑,「說說看,怎麼完成不了?」
「半年的帳已經交接過了,現在我再去要的話,他不會給,做這一行的,也得講究規矩,只怕年末的時候才能完全要回來。」
秦凡忽然道:「能要一點是一點,就算要兩萬兩回來也好,剩下的兩萬兩可以年末的時候再要回,另外利息就算了。」
喬十一臉色一陣掙扎,許久點點頭,正色道:「管家,我一定把這些錢都給弄回來。」
秦凡問他,「怎麼個交代法?」
喬十一從歷陽吳家那裡賺了不少錢,自然有很多的交錢的法子,當下完完整整的把如何交接錢財的所有法丨門都說了下來。
「張縣令,管家,我就知道這麼多了,我在那邊的話,要了錢,就讓人送過來。」
張銘道:「你過來。」
喬十一面露不解,緩步走過去。
張銘從桌案下面拿出一包藥粉,倒在苦茶里,遞給他道:「你丨的丨人品不足為信,喝了吧,這葯能管半年,世間除了我這裡,沒有任何解藥。年底你若是不回來,還能苟活三四個月。」
喬十一接過茶水,濃濃的怪味道讓他有種想吐的衝動。
瞥了眼張銘,喬十一閉上眼睛,把茶水倒在了嘴裡。
「嘶。」
味蕾上爆丨炸般的苦澀,讓喬十一幾乎叫出來。
「好苦啊。」
張銘沒有理他,揮手道:「你自丨由了,別想著能有解藥,若是不信,可以試試半年。」
喬十一小心翼翼的放下茶杯,忽然有種想吐的衝動,臉色苦的發黃,他默默的看了眼秦凡。
秦凡低頭喝丨茶。
喬十一抹了抹眼淚,抱抱拳頭,轉身大步離去。
張銘笑道:「這小子也就是貪丨財了點,其實本性不壞。」
秦凡放下茶杯,道:「貪丨財的人很多,起初的時候,本性壞的也不多。」
張銘若有所思。
秦凡道:「他對我們可能不算壞,但對於別人可就是個十足的大惡丨人。」
「他要真的不回來,怎麼辦?」
「看他命大不大,我是懶得殺他,吳家殺了他倒也讓我省事了。」
「那袁術的信,暫時不寫?」
「不寫。」
袁術現在還沒有來惹他,秦凡自然懶得去招惹他。
和和氣氣還好,萬一他腦子一抽,後果難以想象。
秦凡下一步準備和劉表結盟。
劉表這個進取不足,守成由於的傢伙,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秦凡覺得和他結盟,比攻打他的效果要好得多。
等曹操來打他的時候,到時候占上一些好處,別學孫權那般,就好多了。
......
喬十一這個人不好說,如果不嚇唬嚇唬他,回來的可能只怕不會超過兩成。
現在的話,應該超過五成左右。
四萬兩銀子的事情,只能慢慢等了。
秦凡回到家的時候,喬朝蓉告訴他秦家派人來了。
秦凡見到那人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是秦虎。
「秦雲回來了?」秦凡問他。
「日夜兼程,昨夜趕了回來。」
秦凡點點頭,「走吧,去秦家看看。」
秦虎道:「他既然敢回來,就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
秦凡道:「他莫非敢不回來?」
秦虎語氣一滯,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喬朝蓉看出兩人不對勁,低聲道:「夫君,怎麼回事?」
「沒啥大事,」秦凡吩咐道:「去讓人備好馬車,一會我準備出去一趟。」
喬朝蓉默默的點頭,這次沒有要跟去。
秦凡這次也沒有帶多少人,就帶了一個孫尚香和一輛駕車的侍衛。
秦府大門外,秦虎跳下馬,說道:「走吧。父親他們在大廳等你。」
秦凡帶著孫尚香進了秦府。
三人一起來到大廳外,秦虎停下腳步,道:「她就別進去了。」
秦凡想了想,點點頭,「你在外面等著。」
秦凡進了大廳,就看到秦家的長輩都到了,裡面坐滿了人。
「父親,我把秦凡帶來了。」
秦虎微微頷首,揮手示意他退下。
「秦凡,他回來了。你要怎麼證明他就是兇手?」
秦凡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秦雲。
多日不見,秦雲神色有些灰敗,和之前的神采飛揚相比,判若兩人。
見他看來,急忙垂下腦袋,不敢看他。
秦凡目光掃視一拳,見沒有自己的位置,也不以為意,走到秦雲身邊,他笑眯眯的道:「秦雲。」
「做什麼?」
秦雲渾身一抖,隨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抬起頭看他。
「我問你,你可有和周瑜勾結?」
「沒有,」秦雲神情激動道:「我是皖縣人,好好的,怎麼和他勾結?」
「很好,」秦凡又問道:「那你可認識周瑜?」
「我,我不認識。」秦雲略有遲疑,隨即搖搖頭。
「真不認識?」秦凡語氣沉了下來,「若是讓我找出你認出的他的證據,你現在的話可就是你勾結他的證據。」
秦雲急的額頭上瞬間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我,我和他說過幾次話,但不熟悉,算不上朋友。」
秦凡道:「現在又認識了?」
「那是我沒有說清楚。」
秦雲被秦凡的眼神看的一陣難受,不去看之後,反而冷靜了下來,狡辯道。
秦凡點點頭,目光在秦家眾人身上掃過,「我現在已經有辦法能確定他到底勾結沒有勾結周瑜,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和你們確定一件事情。」
「何事?」
問話的是秦忠岩。
秦凡肅然道:「若真是他勾結周瑜,這可是死罪,你等覺得我該怎麼判罰?」
秦雲的母親李氏,一聽這話,眼皮一番就要暈過去。
好在被身邊的二伯母穩住了身丨子。
「你胡說,我兒子怎麼可能勾結別人,什麼死罪不死罪的,你別嚇唬我們。」
秦凡口丨中的死罪,把李氏嚇得渾身發軟,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叫道。
秦凡平靜道:「我只是在問你,誰說他就一定是勾結了周瑜?」
李氏語氣一滯,下意識的看向秦武。
秦武巍然不動,捋著鬍鬚,微微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凡冷笑一聲,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承認勾結認丨罪的話,我考慮免去他的死刑,但活罪難逃,我也不罰他蹲十年牢丨獄,就去看丨守十年城門吧。」
秦家眾人面面相覷,都不說話。
「如若不認丨罪,再被我查出來,死罪可在所難免,到時候別說我一點人情味都不講。」
秦凡有過考慮,再怎麼說,秦家也是他的根源之地,在這個社丨會,如果把自己的父親一脈的人,逼丨迫到那種地步,以後的輿丨論會對他非常不利。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是誰,但秦家上下所有親戚,可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
「給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秦凡說完,不再理會眾人,轉身離去。
「噗通!」
秦雲跪在地上,臉色發白,聲音顫丨抖道:「父親,你救救我啊。」
秦家眾人都低著頭,沒人說話。
秦雲剛回來的時候,就承認了他勾結周瑜的事情。他們自然都知道。
但秦雲說沒有留下丨任何證據,除了那塊不能足夠當做證據的絲巾。
秦忠岩嘆了口氣,說:「老三,要不就讓他去認了吧?」
李氏頓時火了,「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十年啊,去守城門十年,這一輩子還有什麼前途?」
秦忠岩忍不住道:「那就不承認。我問你若是被人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要殺他怎麼辦?」
二伯母也道:「是啊,要是有足夠的證據,那就不是十年的事情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守,此時忍不住道:「我就不信他真的能找到證據,若是找不到,他拿這話來哄我們自己認丨罪呢?」
眾人對視一眼,秦忠厚嘟囔道:「我看有這可能,秦雲,我問你,你確定沒有其他證據落在外面?」
「沒有,絕對沒有。」秦雲忙搖搖頭。
秦武這時睜開眼睛,沉聲道:「那我問你,你願意選擇哪種?」
秦雲咬著嘴唇,「父親,我哪個都不想選。」
他不想認丨罪,但心裡著實沒底,若是秦凡真的找到證據,那可是死罪。
可若是認丨罪的話,就不是死罪那麼簡單了。
十年啊,守城十年?
他秦云何等驕傲,守城十年?還剩什麼?
秦武嘆道:「這由不得你,你做出一個選擇吧。此事我也沒有辦法,怪就怪你昏頭昏腦去勾結周瑜。」
李氏忍不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人家給了兩個選擇,你說怎麼辦?」
秦武沉聲問道。
「你,你是他父親,我就不信他真的敢.......」
李氏話說了半截,說不下去了。
秦武冷哼道:「不知所謂,當初吹枕邊風的是誰?還父親,他已經被逐出了秦府,和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